第一次产生记忆到底是什么时候?或许是一场噩梦,或许是一件小事,总之,它始终都会消失在悠久的岁月长河之中。但是,总有一些事情是难忘的。
那是一个金秋的傍晚,晚霞铺满了天际。层层金黄色的麦浪在风中滚动,一个穿着黑色布衣的小男孩在浪尖上跳舞。
一大群人对着那恐怖的一幕指指点点,小男孩那乌溜溜的双眼灵动的转着,踩在麦尖上摇摇欲坠。
他似乎看见了远方那对满脸苍白的大人,那个应该被自己叫做爸爸妈妈的男女。鼻涕顺着缝隙流入了口中,咸咸的。小男孩将手指喂进了嘴里,好奇的看着渐渐围过来的大人们。
“谢宝树……”
妇女歇斯底里的对着小男孩吼了一声,随后冲了上来,抱起小男孩狠狠的朝屁股上拍了几下。
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锄头,从妇女的手中夺过小男孩,满脸从容的从那些一双双惊恐和无助的眼神中走出去。
“我叫谢宝树?”小男孩又抿了抿手指,感受着父亲的心跳和害怕,他甚至不明白父亲在怕什么?
我叫谢宝树,一个从三岁开始就被村民们叫做妖怪的正常人。呵呵,或许,真正该叫做妖怪的是他们。
多年以后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那次麦尖上跳舞的事情,那父母会不会被全村的恶人拿起锄头打死,我会不会经历坎坷的命运。
当然,如果那样,或许,我又不能遇见简素言,那样,我也许就不会越陷越深,那样,我是不是会尽量的隐藏自己的怪能力。
我一直有个很简单的梦想,早点长大,在村里找个不漂亮也不丑的老婆,再生一个女儿和儿子。在四十岁的时候从事业上停下来,然后心态平和的面对着父母的离去。再然后安心的看着儿子成才,女儿远嫁。再然后跟着老婆等着抱孙子,然后入土为安。
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太好了。额,没有如果。我毕竟是一个邪恶组织的头儿,是一个三岁的时候差点被国安组弄进实验室研究的对象。是一个到头来被全世界各个异能组织追杀的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