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诗薰面色阴沉,双目直直地盯着太后拆开布袋的手。布袋里到底装着什么?她到底有什么把柄在王芳仪的手上?诗薰疑惑不解。
这时,太后从布袋中拿出几片烧焦的纸片,稍稍端详了一会后,她不解地交到葵舞的手中。过后,她道:“王芳仪,这几片焦纸能说明什么?”王芳仪的嘴微微一歪,言道:“太后,这几张烧焦的纸片是有人从诗薰日常起居的生活废物中找出的。因为纸片没有烧尽,所以上面可以清楚所见一个“杨”字。臣妾以为,这是何美人与杨业暗中勾结的书函。何美人怕流传出去,看过后,就将其烧毁。”
书函!顿然,诗薰的面色如宣纸一般白皙。她心想,杨业应该不会傻得将匿名书函交给王芳仪,即使他真将书函交于王芳仪,王芳仪也不会傻得烧毁它,难道是…“何美人,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太后带着重重的脚步声,走到诗薰的跟前,狠狠地盯了诗薰一眼后,又道:“你初到宫中,也许不知道后宫**的罪责。”说着,她向皇上身边的穆公公望了一眼。穆公公会意道:“启禀太后,后宫宫人**被处以白绫之刑,妃嫔**被废去妃嫔资格,打入冷宫。”
冷宫!王芳仪的嘴再次歪歪一笑。
“何美人,你听清楚了吗?”太后带着诡异,半笑半不笑的面容,淡言道。这时,诗薰稍稍将头低下。她紧紧地咬着嘴唇,手微微握着拳头。
“母后,何美人一心念书,儿臣认为…”李晔刚要为何美人说情,太后忙开口拦言道:“皇儿,你喜欢谁,宠幸谁,母亲不曾过问。但如今,后宫有人不守宫规,这样的事如果不严惩,不仅有损皇儿的颜面,有损大唐的颜面,还会在后宫掀起不良之风。”边说着,太后边向李晔望去。他的目光坚定,似还要为诗薰求情。见状,太后稍稍摇了摇头,拍拍李晔的肩膀,续道:“皇儿应该还记得则天皇帝时,后宫**的事吧。那个时候,女皇收养男宠,以致,其他的公主、后妃们也跟着收养起了男宠。”
太后说了一堆的大道理,李晔似依然不为所动。这时,太后有点失去耐心,她面色一沉,对穆公公道:“何美人与杨业**,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传哀家口谕,重打三十大板后,送去掖廷宫,以儆效尤。”说完,便让另外两个公公,拉着诗薰下去。
王芳仪心花怒放。她心道,想不到连老天都帮她,何诗薰费尽心机想陷害她,结果还不是阴差阳错地将自己送去了冷宫。
“站住!”当诗薰被两个公公夹着,万般无奈地被带出去时,李晔先是大喝一声,随后,面朝太后道:“母后,何美人进宫时日不长,也许还不了解宫规。儿臣以为,就打三十大板,以做惩罚。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此刻,诗薰的心似早已寒得如冰山的封雪。原本活络的眼珠顿然失去了神采。杨业偷偷望了一眼诗薰无助的神情,默默地滚落下两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