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点出息,一天到晚就知道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凡人界的东西有什么好的,赶快办正事,今天若是找不到天师木盒,回去肯定不止挨骂那么简单。”
大排教训起大壮,不过眯起小眼来到墙角的大壮好奇的拿起一个陶瓷瓶拧开。
“来看看,这里有好多的瓷瓶。”
“不就是贮藏药草的吗?你...”
大排走过去正要打断大壮,却在大壮打开陶瓷瓶的瞬间愣住了。
“龙...央草?这可是五石散的调和剂,居然...”
“啊哈哈,这可是我的了,我来看看这里面都是些什么宝贝。”
大壮就这样把龙央草装进了衣兜,接着翻着其他的瓶子,一旁的大排眼红了,也加入了进来,最终两人每人装了四柱药草,可谓满载而归,至于没认出来的药草两人就没有理会,再翻了翻房间里的其他东西就没再找出什么了,两人遁地离开。
叶秋赶忙回到房间,这一看不得了啊,满地的陶瓷瓶,清点一下整整少了八株药草,地上还有两柱被糟蹋坏的药草,不过好在这两个家伙不识货,真正的极品药草他们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一带而过了。
叶秋立马遁入地下,这两人应该是准备去小朝歌的房间搜查的。
“糟了,出大事了。”
遁在下方的大排一声惊呼,把大壮吓了一跳。
“我说大排啊,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就凭这几株药草,就够我们在云雨斋买两个女人回派里潇洒了,要是我们今晚再找到天师木盒,在派里的地位必然扶摇直上啊。”
大壮说着摸了摸口袋,药草仍在但是口袋里好像少了什么。
“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被那些药草蒙住了眼睛,连龙央草,溪茴草都有的人怎么可能任由我们随意出入他的居所。”
大排的话令大壮一时间大脑短路,接不上话来。
“我衣兜里的门派身份牌不见了,你快看看你的还在不在?”
大壮不再发愣,慌忙翻起衣兜,接着哭丧着脸,
“完了,完了,我的身份牌也没了。”
大壮终于回忆起不久前那个从自己身边掠过的残影,但为时已晚。
“走,快回门派,这里有危险。”
率先反应过来的大排提议后两人迅速土遁到地面上。
很快两人身临久违的大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大壮翻动着衣兜,他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刚刚疏忽大意了才没找到身份牌,但立马神色大变。
“药材也没了。”
大壮懊恼不已,瘫坐在树下,大排惊疑不定的站在他的旁边。
“看来这八株药草都被那人收回了,不过找不到身份牌才是大事,咱们也不要回门派了,反正回去也是死。”
大排说完蹲在了大壮旁边,在思索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两位道友可是在找这个?”
大树背后忽然出现的一个声音令两人震惊不已,居然有人可以不声不响的到两人的身后。
两人回过头看到一只瘦弱白皙的手臂,而手臂一端的手掌中正稳稳的放着两个鱼形木雕,不用看也知道那就是两人的身份牌。
“前辈,我们错了,我们不是有意冒犯您的,药草您也收回了,您就饶我们一命吧。”
大壮跪了下来,不停的朝着大树背后的人叩头,这一回大排再也不敢笑话他没出息了。
“饶你们一命,说得倒是轻巧,就你们这两条烂命还不够补偿药草里损失的药性。”
叶秋说着从大树背后走了出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跪在面前的两人应该是道士,就是少了一身道袍,那冠冕和发型叶秋再熟悉不过了,毕竟自己也是道观出身,只是这玄机门到底是个多么垃圾的门派,连辟谷境界都没达到的弟子也可以大摇大摆的出来执行任务。
“前辈,我们真的知错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看到这不停叩头对自己敬畏无比的两人叶秋计上心来。
在一番审问后叶秋才知道这两个只是玄机门最外围的小喽喽,奉命来金陵寻找昨天丢失在燕枫山上的天师木盒,至于问到天师木盒为什么丢失在燕枫山和天师木盒到底有什么用的时候两人面面相觑一无所知。
“这次就饶了你们,但我不希望还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的踪迹,否则...”
叶秋将两块鱼形木雕仍在两人面前,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声线陡然一转,一阵阴风向两人背后袭去。
“明白明白,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们根本就没看到过前辈。”
大排最先反应过来,只是那所谓的前辈并未回话,大排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眼前哪里还有半个人影,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两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的靠在树根旁。
“还有一个房间还搜吗?”
好半晌之后大壮开口了,不过他的声音一点底气都没有。
“还搜你妹啊,直接和派里报告说这两个房间什么都没搜到吧。”
叶秋听到这里终于满意的从树上走开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杀掉两人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翌日上午,天呈区街道上叶秋带着学生们进行着课外实践,依旧是免费体检和宣传健康知识,三十多名学生忙的不亦乐乎,叶秋却趴在桌子上沉思起来,小朝歌从今天上午和自己一起来学校的时候就一幅病怏怏的样子,像是昨晚没睡觉一样。
记得当时自己看了看脸色糟糕的她,倒是没有发现异样。
而叶秋思索间陈七带着一大帮人排成了一个方阵,足足有六十人,洋洋洒洒的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经过叶秋的“地盘”的时候陈七忽然停了下来。
“哟,你小子这城管队壮大的挺快啊,升官了也不知道请姐夫喝茶是吗?”
叶秋看到陈七一脸忧愁,心里却乐开了花。
“特殊时期安全需要,现在我肩负着居民安全问题的重任,说了你也不懂,还有,不要以为我叫了你两声‘姐夫’你就真是我姐夫了,看到我这大部队没有,哪凉快哪呆着去。”
陈七昂着头一本正经尽显威严,叶秋知道这小子表面上和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其实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本打算给他个面子,毕竟他这么多小弟在旁边看着,可偏偏有两个不识相的小弟走了出来。
“陈队,这人居然对你这么没礼貌,要不要我们动手教训一下他。”
两人说着就走了上来,心道终于有了一个表现的机会了,要不然也对不起自己这身新衣服啊。
叶秋看了看两人,是生面孔,也就是说刚刚加进城管队的,难怪他们敢和自己叫板。
叶秋离开座位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两人的正前方,陈七刚想阻拦却发现为时已晚,叶秋快、准、狠的两巴掌扇在两人脸上,一招五指山打出两人脸上都留下了通红的手印。
叶秋打完人后依然不依不饶的瞪着,陈七慌忙上来打圆场。
“这事算了吧,新来的不懂规矩。”
叶秋收起咄咄逼人的气势,既然陈七都这样说了也就算了,不过那两个小弟反倒不肯善罢甘休。
“陈七,你TMD算什么玩意儿?我们老大让我们跟着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什么破城管,劳资不干了。”
两个小弟说着把上身制服脱了下来,仍在了地上,转身就走。
陈七踌躇的看了看他们的背影,最终还是没回头。
“不管他们两个了,正事要紧。”
陈七一咬牙,带着队伍走了。
中午又是陈默来送的午饭,接着她又匆匆忙忙的走了,叶秋倒也没在意,晚上回去的路上,叶秋发现小朝歌的气色好多了,倦态也没了。
一连三天过去了,叶秋身边怪事连连,陈七的队伍越来越壮大,已经有接近两百人了,这令叶秋不得不怀疑他也是在找东西,而且他找的东西就是那天晚上那两个玄机门弟子所要找的东西;还有方小雅也很奇怪,几乎每天都提议请自己吃饭来感谢自己为她治病,叶秋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这其中的猫腻,故而一向都选择回绝。
更奇怪的是小朝歌,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但是叶秋完全找不到病因,每到晚上都会有轻微的好转,而早上都会变得虚弱无比。
叶秋知道不能再等了,天师木盒十有八九在小朝歌手里,而且小朝歌的身体状况八成是它的杰作。
星期五,傍晚,从学校到家的车上,叶秋凝视着靠着后座精神恍惚的小朝歌询问起来。
“我记得上个星期六在燕枫山上杨威来找我之前,你说要给我看什么东西来着。”
“有些记不清了,下次拿给你看吧。”
小朝歌随口敷衍,接着又失神的张望车窗外的景象。
叶秋不再言语,他知道小朝歌的“病”绝不简单,自燕枫山回来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从前那个总是围在身边说个不停的小朝歌不见了,这几天每天早上看到她都觉得她瘦了一圈,越来越消瘦以至于从前脸上的婴儿肥都没有了,苏爸爸和苏妈妈又忙着公司里的事情,对小朝歌的变化一无所知。
当晚,月上三更,房间中的叶秋施展起遁地术,很快来到了小朝歌的房间下面,叶秋感知到此刻小朝歌正一动不动盘坐在房间正中间的下方,房间中充斥着浓郁的阴气,叶秋再也按捺不住了,自己再无动于衷可能小朝歌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叶秋上了房间,立马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盘坐在地的小朝歌缓缓睁开眼,仿佛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
其实房间里浓郁的阴气并不是以小朝歌为中心散发的,不过小朝歌应该是距离中心最近的,首当其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