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生看了一眼风生,又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这种时候,这种不离不弃,这种双膝跪求,让风生的眼眶红了,曾经被母妃忘记没有,被皇兄追杀也没有,此时却是真的感觉心疼又不舍。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看着这个七尺男儿,不为自己,却如此守护自己的主子,多少是有些感触的。
落溪看了这一幕,也觉得难能可贵,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看着还在那苦苦哀求的人,落溪轻轻的问,“你不为你自己求吗”。
“姑娘”,逢生听到问的话,觉得这话说的让自己莫名,疑惑的看着落溪。
落溪看了一眼逢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看向了哪里。半盏茶的功夫,紫竹三人回来了,明显的梳洗了一番,恭敬的站在那,“小姐”。
“我们走吧”,落溪轻轻的扫了一下三人,点了点头,然后自己牵过缰绳上了马。紫竹三人看着落溪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然后牵过缰绳同样上了马。
逢生看到这一幕,站起来移动了位置,依旧跪落在落溪的马前,“求姑娘,救救公子,求姑娘,救救公子”。
落溪勒住缰绳,望着这个蓬头满面,跪在地上,一脸的恳求,乞求的眼眸。又望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风生,眼眸里并没有太多的痛苦,只有对跪在一边乞求的逢生满脸的歉意,轻轻的开了口,“紫竹,让一匹马给他们”。
“是,小姐”,紫竹说着下了马,把缰绳递了过去,然后一跃而上和无忧同坐一匹马,而后跟上了落溪远去的马。
逢生听了十分惊喜,爬起来,没有停留,立即抱起了风生,驾马追了上去。
在一个山下的路口,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这外型上,这马车破破烂烂的,也没有个什么修饰。连那马都感觉提不上什么气,病怏怏的,有一下,每一下的在那啃食着青草。在旁边的一个凸起的石头上坐着一个老头,也不知道在那是休息还是在干什么,嘴里一抽一搭的,吸了一半袋子旱烟。
老头的耳朵却是在仔细的停什么,远远地好像听到一个什么声音,不真切,仿佛又是一只幼雏发出了半点的声音,老人收起了那抽了半袋的旱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远远的能看见几匹马奔腾而来,进了更进了,马蹄扬起的灰尘也可以看清楚了,刚刚还没精神的老头,一下子便精神了许多迎了上去,恭敬也带着一份欣喜的道,“小姐,您来了”?
落溪下了马车,把缰绳塞到了马鞍上,走了过去说,“嗯,路上耽搁了一会儿,铁老,你怎么亲自来了”?。
铁老看着走进前的落溪开口说,“好久不曾见过小姐,所以亲自来了,这么些年不见小姐,小姐的变化很大”。
“嗯,几年了,总会有些变化,铁老依旧如此精神”。
“哎,老咯”,说着看到另一匹马上坐着一个苍白着脸的人,怀中还抱着一个生死不明的人,这两人甚是狼狈,一看便知道不是与落溪一伙的,遂问道,“小姐,他们是”?
“这就是耽搁的事,在半道上捡的”,落溪给铁老解了惑。看了看铁老的身后,问,“小铁没跟着来,他还好不”。
铁老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听到落溪问起,脸上挂起一丝笑,刚想回答,便听到马车里欢快的声音,“落溪姐姐,我在这”,说着马车上,跳下来一个身穿破破烂烂的孩子,十来岁的年纪,和铁老黝黑来比,这孩子却白嫩嫩的,虽然穿的破烂,却让人喜爱,走到落溪的面前,高兴的说,“落溪姐姐,你终于来了”。
铁老看到自己的孙子,“小铁听说你要来,所以我才带他来”,说着老脸便红了。这对爷孙是几年前落溪救起的,也算有缘吧。后来才知道这铁老打得一手好铁,便在铁城安身了下来。
落溪望着满脸红润的孩子,摸了摸他的头,脸上带着笑说,“小铁,长高了”。
看着着这个脸上笑意满满的孩子,犹记得曾经相遇时候的蜡黄与干瘦,那时候的这个孩子不但严重的营养不良,还在一路逃亡的路上,感染了病菌,不过小小的孩子却不吵不闹,只是睁开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世界。
落溪自从帮助了他们后,铁老也因这份感恩,一直把落溪当成他们的主子,落溪也没有纠结铁老的过去,安排他们让他们住下。
无意间铁老得知落溪想找个打炼武器的人,便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然后选择了这个地方,这些年一直制造武器,落溪出图纸,看到图纸的铁老也暗暗心惊,一住便是多年。
小铁望着落溪,看着落溪摸了摸他的头,憨笑的站在一边。铁老也讪讪地笑了,“这今儿个,主要是小铁想来看看你,所以我才带他来的”。
“无事,我也好久没有见过他了”,说着笑笑的看着小铁变红的脸,又对着铁老说,“本来不打算进城的,”说着指了指那对主仆,“看来,如今得进城一趟,有可能还得住下几天”。
小铁听了,小跳起来,“好耶,落溪姐姐,走,我赶马车”,一脸兴冲冲的样子跳跳的跑到那老马的面前,站在那朝落溪招了招手。
落溪笑着说,“好,等一下和小铁一起进城”,转过头对着后面的主仆道,“逢生,你抱着你公子坐在马车里”。
“是”,逢生听了抱着风生下了马,而后上了马车坐到了车里面。
“铁老,你带着他们先行一步,我们晚一点过去”,又对着小铁说,“小铁,先让你爷爷回去,等一下,落溪姐姐带你坐马车”,说着像小铁招了招手。
小铁听了,眉角都笑的弯弯起来,转头眼攀攀的望着站在那的铁老期待的问,“爷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