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随我来”,铁老心里一份急促,所以出声打断了落溪的视线。
落溪听了,收回了视线,跟了上去。在庭院的中间,落溪看到了开得正旺的夜来香,抬头,月上树梢,正是它们摆弄花香的时候。但也就那么看了一下,便随着铁老,进了一个屋子,屋里十分简单,几张凳子,一个桌子,还有一个书案,其余的也是几瓶夜来香,只是每一瓶只开了一朵,铁老拿过水壶,开始给它们浇水。
没过多久,便听见一声轻微的响声,落溪看过去,地上露出了一个洞,此时的铁老已经放下了水壶,“小姐,请跟我来”,说着自己先走了下去。
落溪走了过去,走下了台阶,这里也没有什么区别,一个石桌,几个石凳,这间屋子表面看来,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铁老坐站在落溪的对面,跪了下来,认真的看着落溪,“小姐,你救了我们,已经七年了,谢谢当年的救命之恩”。
“铁老快起来,也算我们有缘,快起来,这是怎么”?落溪也没有想过这么个老人会突然跪在自己的面前。
“请小姐听我说完”,,说道这也没有挪动自己的腿,“我知道小姐以后非池中人,今日把小姐邀来,有要是相托”。
“铁老,我们有什么事,坐着说,力所能及的事,我还是能帮的”。
“小姐,你听我说完”,说着执意的跪在地面。
“铁老,既然你我都相识了多年,也知道些我的脾气,起来吧,有什么事说吧”。
铁老听了,想了想站起来,“这么些年,小姐对我和小铁可是恩重如山,我也知道,小姐不喜欢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可,如今,老奴只能相托与你”。
“你说吧,既然当时救了你们,能帮的我还是会帮的”。
“我知小姐以后肯定不俗,所以恳求,小姐,若有那么一天,只求小姐救小铁活命”。
“铁老,你比我更了解小铁,知道他”。
“我知这孩子善良,也知这孩子一直对我不离不弃,可若那天来了,我一样保不下他,所以只能托付于小姐,小铁十分喜欢你”。
落溪没有说话,只是眼睛望着石桌,铁老看了看落溪,终于和盘托出,落溪静静的听着,听到这里,才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不简单。
这一晚落溪都没有睡着,自己的事情还是个迷,这又多了一份事。第二日清早,落溪一行人还是按照原定计划离开了这里,关于风生的情况,小鹰都昨天晚上都说给了逢生听了。
马车在路上疾驰,落溪的眉间一直都没有放松,昨晚的事,落溪不得不想,不得不放在心上,得加快找寻的速度,要不然一切还没头绪的时候,已经乱了自己的心。
这样,下面十几天的路程,几乎一路都在这路上,落溪身边的人,也察觉落溪心里的急切,不停的赶路,终于在进黑石城的前一个镇上停了下来。
这些日子落溪的日以继夜的赶路,宮狐崖也片刻不得停歇。
早五天的时候,风域和亲公主,最终落在了三皇子的温柔细雨中,明天是成亲的大喜,宮狐崖作为宫梦妍在金御的唯一亲人,进入了视线。
五皇子自看见三皇子怀中笑的风域公主,便知道,这一仗自己已经先败,他更深刻的明白,自己的三皇兄的不简单。
三皇子府中,三皇子妃却躲在屋子里落泪,从进了这皇子府,这些日子几乎日日落泪,从那日听说,三皇子搂着风域的公主,自己便有了预感,果然,这些日子虽然这皇子府中,可三皇子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顾及自己,想到此事,不禁悲从中来。
“我的好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小雀,我心好痛,像被要扯碎了一样”。
“小姐,事已成定局,不要再悲伤了”。
驿站里,宮狐崖望着欣喜的宫梦妍,心里却冷笑,或许是无辜的,可上辈的伤延伸至了这一辈,所以都躲不开,命运的捉弄。
“皇兄,你快帮我看看”,说着把自己的嫁妆单子给了宮狐崖。
宮狐崖一目十行的望了过去,望到了心酸和疼痛,多少母妃的东西,脸上却不动分毫。“皇妹……这么多……风域的……奇珍……异宝……收好”。
“嗯,那皇兄准备了什么好东西给我添妆”,宫梦妍天真的接过单问道,自己的母后可是说了,这皇兄可存了好东西。
宮狐崖笑了,苍白的脸上看上去,却更加的恐怖,“妆……要添”,说道这,拍了拍手。
宫梦妍跑了过去,看着被一个个抬进来的箱子,“哇,皇兄好多东西,都是给皇妹的吗”。
宮狐崖点了点头,这些东西是这些年金御那些人送的,一个质子,虽然不会贵重,但也一般情况下能上的了台面。
宫梦妍毕竟是从皇宫出来的,看了一会儿,虽然有些失望,但好在东西多,也还入的了眼,所以让人赶紧的收了,跑到宮狐崖的身边,伸出了手。
宮狐崖望了她一眼,从怀中掏出了单子,递了过去。
宫梦妍接过单子看了一眼,才真正的笑起来,甜甜的说,“谢谢皇兄”。
落溪好好的睡了一觉,伸了个懒腰,一下感觉豁然开朗,走到了床边,望着喧闹的小镇,看着来来去去的人,脸上终于笑了。
紫竹轻轻的敲响了门,唤着,“小姐,你醒了吗”。
“嗯,进来吧”,趴在窗子上望着远方,
“小姐,紫渊回来了”,紫渊是紫竹的弟弟,在外不能在用胭谷的姓,避免被有心的人识出来,引来麻烦,所以都换了,也难怪紫竹会这么高兴,当年救他们的时候,若不是还有这么个弟弟,紫竹或许不会那么凄惨,同样没有这个弟弟,她或许也不会这么拼了命的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