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青年见叶沁心紧闭双眼,两颊通红,眼皮直跳,顿觉今晚艳福无边。他自诩浪漫中人,拿出手机,播放一首贝多芬的交响乐,激烈高昂。他双手捧起叶沁心的圆脸,只觉她眼睛闭得更紧,他一吻就要下去,突然胸口受了重重的一拳。“啊!”的一声惨叫,叶沁心睁开眼来:“对不起!我太紧张了,你再来!”
他笑笑:“没想到你力气还不小。”叶沁心又缓缓闭上眼睛,这次他学乖,先从身体接触开始,一双手在她腰部轻扫。
又是“啊!”的一声,他只觉自己手腕都要被折断,叶沁心连连道歉:“你再来。”
他狐疑地看着叶沁心:“你是不是她派来的?有什么企图?”
“我没有企图,我不过是太紧张了。你放心,这次我保证不动手,你尽管来吧!”叶沁心将双手交叉放到身后,将脸凑上去,诚意十足。
眼睛青年松了一口气,嘴角带笑,也要凑上去,眼看两唇即将相碰。叶沁心秀眉一蹙,右腿不受控制地抬起,正中要害!
眼睛青年双手护住要害,叫得通天响:“你不用装了,你一定是那个臭婆娘派来的。她说过要让我断子绝孙的!”
叶沁心内疚非常,蹲下来:“我保证绝对不是,要不我们再试一次?”
“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再试一次,我都不知道有没有命见到明天的太阳!”
叶沁心还想劝说他,只见他巍巍颤颤地站起来:“你不走我走!”他蹲着慢慢走,头上汗如豆珠,叶沁心很是同情:“你好好休息,我走就是。”
“喂,告诉那个臭婆娘,不管她使什么手段,我都不会就范!”
叶沁心只有点点头,退了出去,眼睛青年和臭婆娘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她就无从得知了。总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想到,一夜情也是这样难。
吃喝嫖赌,醉生梦死,本该是最容易不过的事,为什么落到她身上,却成了险阻重重。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蒙头大睡一场,明天醒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日,她醒来之时已是正午时分,顿觉饥肠辘辘。入了餐厅,服务员推荐:“我们店的招牌是咖喱牛腩饭,不如来一客?”
十分钟后,招牌饭送到,叶沁心将咖喱牛腩送入嘴中,又香又辣,她却无缘无故留下眼泪。当食物的味道通通变成了回忆,那种痛苦是悠扬绵长的。她边哭边吃,服务员讪讪地问道:“小姐,是不是食物不合胃口?”
“不是,很好吃!你告诉我,我明明很讨厌咖喱的,我就一直讨厌到底好了。我为什么要发神经去吃它,明知道吃多了会拉肚子,会上火,为什么还要去吃它!”叶沁心瞪着眼睛问道。
服务员为难地说:“你少吃点就是了。”
“我能控制得了吗?我明明不想吃,却忍不住进了你这家咖喱馆;我明明发誓一辈子都不要吃它,却还是欺骗自己说再吃一口;我以为我现在会讨厌它的味道,但居然我还是有所留恋!你告诉我,为什么?”
周围的顾客纷纷看过来,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服务员皱眉,低下头问:“小姐,你是想吃霸王餐吗?如果是的话,你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