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娆疲惫的躺在公寓里的绵软大床,刚刚完成的任务消耗了她太多精力,稍作休息,刚有要睡过去的意思,放在枕边的手机毫无预兆的响起,夏千娆无语的皱起眉头,难道这么快就又有任务发布了幺?
白皙但并不纤细的手指划过白色的天鹅绒被子,刚拿起手机还未放在耳边,手机中就传出一个有些紧张温和的男声。
“云,回来吧,你在那呆太久了,我还在等你,我们还在等着你,云,一定要回来,云……”
夏千娆想要睁开愈来愈沉重的眼皮,看看是谁的恶作剧电话,但这眼皮竟是不听话的想要合上,而夏千娆,现在竟也是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云,又是谁?
夏千娆虽然没有过耳不忘的本事,但对于知道自己行动电话的几个妖精的声音很熟的,这个人分明不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他是谁?
但也不只单单是要知道是谁在捣鬼,更多的其实的是好奇。没错就是好奇,好奇这个声音给自己带来的熟悉之感,好奇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不是曾经和自己相识,好奇到,想要立刻见到这声音的主人。
他说,让我回去,有人在等自己。
回去,回哪?至于有人在等自己也是荒谬,自己一个从小没爹没妈的孤儿,除了组织上的人,没几个认识的。
还没来得及想太多,眼皮已然是支撑不住了,闭眼之前,左手的灼热让自己无意识地看了过去,夏千娆只记得眼中一片盛极紫光,而那紫光的发源处是自己左手食指上的戒指。
竟是那枚戒指,即便是夏千娆戴了它养了它十余年,它也还是那副古朴的样子,顶多是油亮了一些罢了,而这时的它,周身散发着耀极的紫色光芒,形成的光圈不大不小刚刚好笼罩着夏千娆的身躯,戒面上所雕的荼蘼花,此时也像是有了一丝的生机,盛放的妖娆美丽。
不消一息的时间,戒指上所散发的紫光更甚于之前,笼罩了小半个房间,倏地,那神秘的紫色光芒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同着夏千娆一起不见…………
冷,好冷,就像是掉进了无尽严寒的冰渊。
热,好热,就如同身处在地心的岩浆之中。
在冷与热不断地交重刺激之中,似乎有什么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
痛彻心扉的疼痛感一波接着一波的席卷全身各处,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像是,像是你被人麻醉了全身,能感受到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楚,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
也许正是这种像是在死亡边缘的痛苦,唤醒了躺在破落院中的女孩,女孩痛苦的蜷缩着自己瘦弱的身体,突然,女孩左手传来一阵耀目的紫色光芒,这紫光似乎是给予了女孩死亡边上的一瓢灵泉,赐予她生机,在这光芒的笼罩下,女孩似乎一下子没了方才的痛苦,渐渐放松下自己的身体。
蓦然,方才还盛放的紫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紫光消下,一双锐利布满冷芒的眼睛睁开,夏千娆微眯双眼,一个干脆利落的弹跳起身施展开来,只是,刚站直身躯,铺天盖地的痛苦席卷而来,夏千娆十分狼狈的单膝跪于地面,眼前似乎冲出一道白光,包裹了夏千娆的视线,夏千娆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反抗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大约不到半个时辰吧,昏迷的夏千娆终于悠悠转醒,环目四周,破落的院舍,残存的墙壁,,再看看自己身上布满补丁的布衣,不再白皙的皮肤,没有了握枪多年磨出来的茧子,也没有了自己曾引以为傲的迷人身材……
夏千娆抬头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眨了眨眼,确定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幻觉,联系联系昏迷时脑中如同放电影一般的画面,笑了笑,突然指着天来了一句。
“老天爷,你妹的啊@#%#@%#@##%@#¥……”
乱骂一通后,夏千娆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认命了,穿越这种莫须有的事都让自己赶上了,还能在说啥吧。。
看看自己,夏千娆确定了一个悲哀的事实,自己转世的原身叫月惊云,她是一个国家大家族的嫡系小姐,排行七,父母都是这个世界大陆上一等一的名人,
BUT,父母失踪,容貌丑陋,而且脑子有点秀逗,好像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掉进后院的池塘,而且吧这一掉,原本水金双玄灵根的天赋也不小心一并掉没了。不过这玄灵又是什么东西?
夏千娆嗤笑,呵呵了,这天赋是说没就没的么,不就是家族里的人欺负月惊云爹娘不在,年纪尚小,还没有成长起来罢了。
夏千娆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家族争斗而已,总会解决的。
自己前世26岁,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过了20年,从小是被父母抛弃的小孩,五岁被组织带走进行了一年的考察,小千娆并没有恐惧甚至还有些期待,因为他们告诉小千娆,只要自己通过就可以请求组织帮助寻找抛弃自己的父母,当然,最后找到了,父亲母亲当初因为自己身体太孱弱,经常生病,所以就把自己丢在了孤儿院,呵,也真是可笑,那个母亲后来又卷了父亲的钱跟别人跑了,最后还是被那个男人给耍了,病死在一个偏僻的乡下,而那个父亲,后来也是好运,在一个城市打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好女人,结了婚,有了一双儿女。后来有一次,自己执行任务经过那个城市,去‘巧遇’了一下这个父亲,还记得……
一身运动装的夏千娆躲在一棵大树的阴凉下冷眼看着不远处嬉闹的一家人,男女相濡以沫,儿女活泼可爱。呵呵,本来打算亲自问问眼前的男人当初为何抛弃自己,但现在看来也是没有必要了。
夏千娆看了一会就离开了那里,之后悄悄给那个男人打了一笔钱,让银行在他来确认时是给了他一封信,告诉他自己过得很好,以后各自为安。那天夏千娆还是忍不住回去看了,或许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某种渴望。到了那,夏千娆看见那个男人失魂落魄的走出银行,蹲在银行门口哭了好久,那时候夏千娆也哭了,心里也顺畅了许多,堵在心里的疙瘩也没了,至少他知道了自己的消息,至少他还没有忘记曾被自己抛弃的女儿。至少,以后有一个还能记得自己的人了。
夏千娆艰难的挪动身子,花了两刻钟才终于把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挪到院中唯一像样的植物旁,夏千娆靠在快要干枯的树干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中闪过厉色,这么重的伤,前世的自己几乎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这一世,也再不会!
夏千娆满头的汗,左手一抬准备擦拭自己头上的汗,视线对上抬起的左手,夏千娆微微晃神,左手食指上暗光流转的戒指不是……它竟也来了,正在夏千娆发愣的间隙,院门外的一声娇喝拉回了夏千娆飘摇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