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小女在家被微臣宠坏了,请单于看在她有了王家骨肉的份上,原谅她的不懂事。”那个满脸络腮胡的人说道,原来他就是依腾将军。婧陶看着依腾,好像有些了然。
“嗯,不过既然有了孩子了,就让她将功抵过吧,回去后就取消惩罚吧!”老上发话道。
“儿臣遵旨!”军臣依旧面无波动道。
婧陶眯眼看着伊雅科难看的脸,一脸得意的依腾将军,在看看现在的情况,她终于知道他们的计划了。
击军臣于无形之中,在众人面前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打军臣一巴掌,此计果然高。这下,军臣这个残酷的形象,恐怕要被今日来参加宴会的老百姓传扬的更加形象了。
这无疑也为军臣以后的仕途带来了阴碍,试想一下,一个连自己的家人都不会善待的人,又如何会去善待他的功臣呢?看来军臣想要获得大臣的支持,就必须好好的下一番功夫了!
“主子。”紫惜低下头,有些犹豫不决的唤起婧陶来。
“怎么了?”
“主子,军臣王爷……好像中毒了。”紫惜心有疑虑的道。
婧陶抬眼看了下军臣,发觉他真的很不对劲,无意中她看到阙氏在暗自搅着手帕,嘴角微扯出个笑,复又低头下去。
一场小小的风波过后,人们忘却了刚刚的不愉快,载歌载舞的欢庆起来。煮肉的锅被换下,人们架起支架烤起西戎有名的烤肉来。
天渐渐的黑了下去,人们的热情丝毫没有减退。心有所属的小男女们,在篝火旁互动的跳起舞来。一看到有一对开始跳舞,大家便起哄般的大叫起来,硬是把那对有情人羞的红了脸才罢休。一时间,场面很是热闹。
婧陶被欢快的场面渲染的也很开心,只是心底还是有些微微的担忧。往四周看了一眼,如意料般的没有看到军臣,婧陶的好兴致也低迷了些来。
没过一会,军臣身边的乌维卢便行色匆匆的朝婧陶这边走来,在婧陶耳边说些什么后,婧陶轻手轻脚的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随乌维卢离开了广场。
“怎么了?很严重是吗?”不等乌维卢告知,婧陶就问了起来。
“看来公主已经知道我家主子中毒了!不错,主子现在中的毒很严重,情况不是很乐观!”乌维卢皱眉道。
“那你现在不在他身边,过来找我干嘛?”婧陶一脸淡然的问道,“难道,我有解药?”
乌维卢点点头,很严肃的看着婧陶,“不瞒公主,我家主子的毒只有公主能解。主子现在急需必雅草,而我们兄弟费劲千辛万苦采回来的必雅草,此时正在公主你的肚中。”
“你不会让我把必雅吐出来吧?我可没有这个本事!”婧陶好笑的道。
“不是,属下只是想要公主您的一点血罢了。”乌维卢解释道,他还真怕婧陶会不给他血。
“我的血真能救他?”
“一定可以!”乌维卢保证道。
“你有没有办法把我送到君王府中?”婧陶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心中不安,如果途中出现什么变故的话,那军臣岂不是很危险。今日伊雅科和依腾将军的那股邪魅的眼神,婧陶现在想起还有些后怕。
“公主是担心路上有诈?”乌维卢是个聪明人,一看婧陶如此犹豫不决便清楚当中的问题。
“嗯!我问你,军臣有没有和你说他是被谁下毒的?是什么时候下的?”婧陶喜欢乌维卢这样聪明的人,说话没费事。
“王爷说是赛马冲城外回来的时候被伏击的,他怀疑是伊雅科王爷下的毒,因为当时伊雅科王爷就在我们王爷身后,但是我们王爷中毒了,伊雅科王爷却没事。”乌维卢回忆道。
“这不就得了!既然毒是他下的,你认为他会那么容易就让你找到解药,去救军臣吗?”婧陶讽刺的道,说真的她以前还真是小看伊雅科了。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始出来的毒计比蝎子还要毒,看来以后此人是不得不防的!
“那公主您去王爷府的话,岂不是更容易被他们抓住把柄?”乌维卢担心的问。
“本宫去与不去都会被伊雅科抓住把柄,于其把话样他瞎说,还不如留给我自己说。最起码我们被动的位置会稍稍缓和一点。”
“那属下这就安排人保护公主,我们立即去君王府!”乌维卢说完后就去安排了,现在他只希望府里的御医能多撑一会,让他们把婧陶安全的送到府中,为军臣解毒。
为了安全起见,婧陶和紫惜换了衣服,俩人易容成对方的模样后,婧陶坐上君王府的马车离开了广场,而紫惜却代替婧陶回到上位做好。
路上一直很安全,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可是越是没有动静,反而越让人担心。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最迷惑人的,如果稍有松弛的话,等待的结果只有毁灭!
突然,一支箭擦过婧陶的耳边直射向婧陶身后的木板上,婧陶冷艳看着耳旁的箭,冷静听着乌维卢让侍卫保护自己的声音。
敌人比想象中的还要多,还要厉害,没一会乌维卢他们就有些支持不住了。不过也是,一个十来人的小队伍和上百人的暗袭队相比,悬殊差距实在太大了。
掀开面前的车帘,婧陶犀利的看着远处拿着弓箭瞄准自己的黑衣部队,嘲讽的道:“你们的技术是不是也太差了?我在车里一动不动的坐着任你们射了那么多箭,怎么没有一个是准的?”
此话一处,毫不意外的看到对面的人眼中都冒出了火红似的火苗。婧陶安然一笑,很好,这就是她要的效果。人在怒火状态下,是最不理智的,相对的对周围的敏感度也会下降很多,如果这时候有人从他们身后攻击的话,那他们可谓是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