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微臣以为阙氏残害后宫嫔妃在先,而已调换小皇子在后,实属十恶不赦!请单于处以绞刑,以儆效尤!”依腾的一个心腹在那威风凌厉的说道。
军臣嗤笑的看了下依腾,不屑的翻翻眼。是啊,如果他母妃当年没有这么“十恶不赦”的话,你现在还有机会在这大义凌然的道貌岸然吗?
老上淡淡的看了依腾一眼后,又把头转向军臣,和颜悦色的问道:“军臣,你对此项议案有何看法吗?”
绞刑啊!是当初通敌叛国的罪人才会被赐死的法子,而现在他的母妃却要用这种法子吗?
“回单于,儿臣对此很是质疑!”军臣走出列队,很自信的道。天知道他现在的心里是多么的空乏,一点嫡底气都没有!
“哦,有何不妥吗?”老上本就打算与军臣唱双簧,于是很合作的配合起来。
“依据儿臣搜集到的证据,还有一些事情尚未完全证实。一边案子都还没尘埃落定,这边某些人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置人于死地了,儿臣当然很是质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冤假错案,才会让某些人这么的着急着动手!”军臣没有点名的指桑骂槐着,可是朝堂上的所有人都知道军臣说的“某些人”就是依腾和他的那群心腹。
“呵呵,王爷说笑了,既然王爷觉得此案还有疑点,就请王爷给出证据,这样臣等也好心安!”依腾见那人说不过军臣,立马结果话头来说。这话一处便把军臣压得死紧,因为军臣没有证据,所以现在哪怕再说什么,一切都只会是妄言。
“这点不牢依腾将军费心,本王会尽快拿出证据的!”军臣斜着眼不屑的道。而老上好像也没听懂他们的话一般,还是那么面无异色的端坐着,只是眼中偶尔会窜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火苗。
一场艰难的战斗终于结束,可以军臣并没有安闲下来,现在的他没有时间去休息。他此刻正站在老上的寝殿内,一脸的憔悴。
“怎么,很不顺利?”老上一看军臣的样子,就猜出军臣的出师不利了。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这名大将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看的比较清的。
“嗯,那个依腾实在可恶!看他的样子,弄得百姓全畏惧他而不惧怕王家势力,他还真能耐啊!”军臣一说到这个就一肚子的苦水,正好可以乘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发泄一下。
“呵呵,你也别发牢骚了,今日让你来,是因为你母妃想见你了,你拿着孤的令牌,好好的去陪陪她吧,她现在一个人呆在地牢里,心里肯定很不好受!”老上从衣袖中把自己的金色令牌拿出递给了军臣,他此时的脸上,也有着说不出的焦脆。
“谢父王,儿臣这就去看母妃!”军臣赶紧拿起金牌,就准备离开去看阙氏。毕竟现在要看阙氏一面,是那么的艰难!
“嗯,去吧!”老上挥挥手,不打算打扰军臣和阙氏难得的相处时光。
又一次来到这个阴森昏暗的地牢,因为现在天气比较的热,现在的地牢里很是潮湿。脚踩着湿漉漉的地砖,急迫的来到阙氏的牢门前。这次阙氏一反上次的无所谓,居然给狱卒塞了一定银子,让狱卒开门。狱卒在看到军臣凶神恶煞的脸时,就已经吓得够呛了,现在又有一个台阶让他下。于是狱卒心满意足的拿着银子,把牢门打开让军臣进去后又关上,然后自己一人跑到外面去守着了。那握在手里的银子,抓的死紧死紧的,没让一个人看见。这么多的银子,够他家两三年的花费了!
阙氏拉着军臣坐到还蛮整洁的床上,骨瘦如柴的手微抖的模上军臣日渐消瘦的脸,看的她很心疼。
“孩子,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你了!”阙氏的手紧贴着军臣憔悴的脸,舍不得放下来。她的眼角有丝丝晶莹的泪花续存着,硬是忍住了没当着军臣的面流下。
“儿子不辛苦,能为母妃你做些事是儿子的荣幸呢!”军臣此刻如小时候一般,乖巧的由着阙氏细细的摸索着自己的脸颊,柔声的答着母亲问的话。
“这些天都没睡好吧,看你……眼睛都红成什么样了!”阙氏痛心的看着军臣布满血丝的眼睛,拍拍自己的腿道:“来,在母妃腿上安安稳稳的睡一觉。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会好了!”
“呵呵,母妃,儿臣不是小孩儿了,儿臣如今都为人父了,哪能再在母妃身上撒欢啊!”军臣羞涩的笑着拒绝着。只是,如果他要是知道此时此刻是他最后一次与母亲撒欢的话,他还会否拒绝呢?
在阙氏那里呆了好一会,军臣的心情变得舒畅了很多,对于接下去的奋斗,他又开始自信满满的了。看着当空的烈日,军臣这段时间第一次觉得是如此的温暖。
“王爷,回府吗?”在宫门侯着的乌维卢一看到军臣后,立马上前请示道。前几日军臣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整天都板着脸,让乌维卢都不敢多问什么。可是今日的军臣眉舒嘴笑的,让乌维卢敢问上一问了。
“不了,我现在赶紧去接着毁灭证据,今晚本王会早些回去休息。”军臣登上马背看似散漫的吩咐着。
“是!”听到军臣肯晚上早些休息,乌维卢高兴的快要跳了起来。军臣已经连续好多天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现在他的那双眼简直比兔子还要红。看来见一面母亲,效果是不一样的!
军臣不理会笑的傻兮兮的乌维卢,轻扬起马鞭,在马的屁股上微微的拍两下后,就率先离开了,独留乌维卢傻站在西戎王宫宫门的广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