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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抉择

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好比我现在这样,躺着想动动不了,就连想要咬舌自尽也不能。因为端木琪不知道对我做了什么,我连嘴都张不开。

这样静静的躺着,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的不是房里,而好像是被人工挖掘出的山洞里。四周的光线昏暗,不知道是白天还是夜晚。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每隔一个距离就悬挂着一盏油灯,最高的地方还有一些石钟乳滴着水滴,发出滴答声。

更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这里可算是应有尽有。梳妆台、桌子、柜子全部摆放得整整齐齐。看着端木琪刚刚走出去的方向,我相信外面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我不经好奇的想到这端木琪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拥有美丽的容貌,却居住在这样的山洞里。但让我想的更多的,依旧是夏侯苑。

记得自己身子落在半空中的时候,回头看夏侯苑那一眼,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当时夏侯苑的脸上是悲痛欲绝的表情。他有来找过我吗?我忍不住的这样在想。可就算他找了我又能怎样?现在的我,对他是既爱又恨。他找到我以后,我还会更他回去吗?或许我自己也不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端木琪每天都会用她那种霸道的方式来‘喂’我喝药,让我进食。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端木琪拆开了我腿上和手上的夹板,笑着对我说道“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起来走走吧!”

我没有说话,仍就是这样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不会是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连路都不会走了吧!”端木琪好笑的看着我说。

我将头扭向里面,不理会她。我并不是恨端木琪,也不是讨厌她。而是觉得能不能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更盼望着自己早点死去。

“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端木琪噘着嘴,不满的说道。

我仍没有说话。端木琪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实在按捺不住。猛的将我床石床上拽了起来,连拉带扯的将我托下了床。

“你到底想怎样?”我一个不稳跌倒在了地上,抬头忍不住的怒冲端木琪说道。

话音一出,我就感到一阵惊讶。前段日子一直都未曾开口说一句话,并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受了伤发不出声音。记得端木琪还为我解释过。可惜我一句也没有听明白。

“嘻嘻!你现在终于可以说话了,站起来走两步看看吧!”端木琪丝毫没有因为的有些微怒的语气而生气,一脸恬笑的冲我说着。

我愣了愣,连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然后就真的就照着端木琪的话去做了。我先是弯曲了几下手肘,又甩了几下手腕。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而是和以前一样那么的灵活,或者说比以前更加的灵活。这才用手撑着地面缓缓的站起来。

或许真的是这一个月里一动都没有动过的关系。我居然就像刚学走路的婴孩一般,刚刚站起,就摔了下去。

“不要怕!再试试!”端木琪没有上来扶我,只是站在那里笑看着我,对我说着。

连续好几次,我终于站稳了。迈开了步子,缓缓的走动起来,一开始觉得有些不自然,随着多走了几步,也越加的感到熟悉起来。

端木琪笑看着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你恢复得挺好的!不过还有一个惊喜,你想不想看看?”

“是什么?”我疑惑的看着端木琪。

端木琪一脸神秘的对我说道“呵呵!你先把眼睛闭上。”

这些日子我和端木琪成天处在一起,也发现她就是那么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子。于是我也没有多想,同时也是处于好奇,我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到端木琪的手轻轻的推着我,向一个方向走着,然后听到端木琪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道“先坐下!”同时也扶着我,坐了下来。

“好啦!现在睁开眼睛吧!”端木琪拍怕我的肩膀说道。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所看到的,让我感到难过不已。

眼前不是别的,而是一面铜镜,从铜镜里,我看到了那张原本被自己刻意划破的脸,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里面。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夏侯苑的身影。

“怎么样!很惊讶...”端木琪笑看着铜镜里的我,说着。

不等端木琪说完,我情绪有些激动的立即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治好我的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自己这脸,你为什么要治好它?”

“你...你怎么了?”端木琪奇怪的看着我。

我没有立即回答端木琪,而是让自己先冷静下来。我明白她医治好我的脸只是出于好心,可她的好心却让我感到痛苦。

我渐渐的冷静下来,如发泄一般的,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端木琪。端木琪听完,表情凝重的沉默了好长时间,良久才幽幽的开口说道“我虽被人称为神医。救得了你的命,也能医治好你的脸,但却救不了你的心。看来世间那些所谓的疑难杂症,在心病的面前也算不得什么了。”

我瞧着地面,冷冷的笑了笑道“呵呵!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一心求死了吧!”

端木琪点点头道“我很同情你,也很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觉得死并不能解决问题。想想你妹妹们的死。那个罪魁祸首还活得那么的舒适,难道你就这样放过她?如果我是她们,我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我惊讶的抬头看向端木琪,突然想起自己昏迷的时候,所做的那个梦。我清楚的想起阮玉娇对说的话“姐姐你不能死,你还要为我们报仇。”

“姐姐,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

另一个画面也同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阮玉娇被侍卫拖出了堂屋,阮玉娇不甘心的,用尽她最后一丝力气的回头冲我大喊“姐姐,你一定要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妹妹我下辈子一定会报答你的。”

看着我沉默不语,端木琪忍不住的对我说道“你应该再三的考虑清楚,如果我是你妹妹的话,你没有为我报仇,我会死不瞑目,但也不会想你去死。”

端木琪顿了顿继续道“是要这么苟且偷生的活着,还是要报仇雪恨?我希望你自己想清楚以后再做抉择。”

端木琪说完转身离开了。我静静的看着端木琪的背影,心里一片混乱。端木琪的话语一直围绕在我的耳旁“是要这么苟且偷生的活着,还是要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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