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受辱
那三个白虎帮的壮汉早已被孟晨给打发着走了。孟晨和惜梦还有罗晖及酒仙人等几个人住在了我们的客栈。这让我感到雀跃,当然,脸上是不能表现出来的。这些先天强者们要住下来,掌柜的显得异常的战战兢兢。这也难怪,任谁碰到几个先天强者住在你的客栈里,你也会战战兢兢的。我们只是普通的凡人,而他们却是高高在上,宛如仙人一般的存在。可飞天遁地,劈山断石。仙人来此暂住,凡人自然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了。
第二天,涂虎亲到向孟晨及惜梦仙子赔罪。孟晨自然气度非凡,微笑着以示无碍。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来我们福来客栈的高手们越来越多了,平常那些我只有在客人们嘴里谈论或者说书先生嘴里出现的名字,一个个真人却都冒了出来。
“独孤剑客,萧索”,“北郡义侠,林玄”,“白衣书生,皇甫清”······我从最先开始的吃惊,兴奋,到现在已经麻木了。这些人都是我大承王朝赫赫有名之人,每一个都名镇一方。别说涂虎,甚至有的连孟晨都不多承让。比如那个白衣书生皇甫清,传闻中也是达到先天之境的强者,而且还很年轻,听说比孟晨还小一岁,最重要的是他无门无派,靠自身努力才取得如今成就。这就让人感到恐怖和震惊了。在大承王朝,谁不知南孟晨,北皇甫啊?而“北皇甫”却还压“南孟晨”一头。
皇甫清一袭白衣,容貌清秀,气质翩然。手执一把折扇,谈吐随和,让人如沐春风。反正他来到这里点菜时,我是十分乐意的。至少我在眼睛里没有看到高高在上的眼神,没有看到对我们店小二的不屑和无视。他的眼神里很平和,很让人舒服。
我现在伺候的是十三号桌的客人,是刚来的,看样子也是一个江湖侠客,且地为不低,至少坐在那里的孟晨,罗晖,皇甫清等人都向他微微点头以示友好。话说让我这些喜欢八卦的店小二感到奇怪的是,皇甫清来到我们客栈后并没有与孟晨碰出火花啊,按道理他们两个应该护争锋相对的啊。皇甫清来到之后只是与孟晨微微点头而已,并未相对,也无交集。
“店小二,好酒好菜先给我上来。对了,好像你们福来客栈的醉香鸡和芙蓉糕很有名的吧,都给我上一份。”这位客人长得五大三粗,身上流露出一股凶厉之色,让人很不舒服,一看就知道杀人不眨眼之辈。
“好咧,您稍等片刻!”我点头哈腰的回道。
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他有些不耐烦了。
“店小二,怎么酒菜还没有上啊?你要等死老子啊?”
“快了快了,您稍等片刻!”我赔笑道。
“哼,快点!”他黑着脸答道。
终于,过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谢天谢地,菜终于给他弄好了。说实在的,伺候这类的客人,确实心里有点儿怕。
我小心翼翼的端着酒菜上楼,快来到他的跟前时,不知怎么回事脚踝似乎被什么击中了一样,一阵剧痛。然后我脚一崴,酒菜全洒向了他的身上。他眼睛一瞧,目光一闪,右手一挥,一阵罡风从他的右手挥出,把洒向他的酒菜全都震了出去。他冷哼了一声,瞄了一人一眼,然后一脚踹在我胸口,把我踹飞了出去。
我像个沙袋似的重重地落在地上。好疼,真的好疼,全身剧痛,尤其是胸口,感觉心脏要停止了似的。
“店小二,你想死吗?想把酒菜全泼在老子的身上!”这下客栈里的人全都被惊动了,纷纷朝我这边看过来。我忍住了剧痛,爬起来,来到他的面前,脸上勉强挤出笑容,赔笑着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哼,说对不起有用吗?”他恶狠狠的回道,然后一巴掌扇了过来。我躲不掉,一巴掌被他扇倒在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掌柜的也赶了过来,他立马朝这个大汉赔笑道:“啊,这位大爷,让您受惊了,店小二毛手毛脚的不懂规矩,您原谅他这次,这次的酒菜钱我们客栈给您免了,您看行不?”
“呵?道歉?这样吧,掌柜的,给你一个面子,叫他给我磕一百个响头,说一百句对不起这事就免了。”
掌柜的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我,似乎在考虑。
“怎么?不同意吗?那今天这事可就不好解决了,嘿嘿,我血狼刘三灭人家满门的也不少了·····”他这是在威胁,掌柜的听完后,当时脸色就变了。
客栈里瞬间变得寂静了。“雪狼刘三”,大承王朝赫赫有名的杀人魔王,死在他手里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他从来是我行我素,杀人不眨眼的。
“怎么样,要不要给我磕一百个响头?”他坐在那里,瞄了一眼掌柜的。
我当时脸就煞白了,心里除了恐惧还有就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侮辱感。我艰难的爬起身,看了一眼四周的人们,那些所谓的高手大侠,此时一个个冷眼旁观。当我看到惜梦仙子和孟晨时,孟晨只是稍稍皱眉,并无举动。惜梦也只是稍稍皱眉了一下,看了一眼刘三,然后归于平静。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心如堕入冰窖,然后苦笑了一声,准备认命了。我不想连累掌柜的,看得出他很为难,同时他心里也很憋屈。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即使是屈辱又能怎么样呢?我只是个小人物罢了。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哀,磕头就磕头吧,至少我想活下去。我毫不怀疑他说会灭人满门的举动,刘三他做过,还不少!
“刘三,你有点儿过了。”这时一个声音想起。大家顺着声音望去,我也扭头看去。是皇甫清。此时他皱着眉,端起一杯酒,轻轻饮下。
“哦?想不到是白衣书生皇甫清啊!”刘三看了一眼皇甫清,眼里有些忌惮,“既然皇甫少侠为你说话了,我今天就放过你,你就磕三个响头就算了。”
掌柜的如闻天音,立马来到我身边,踢了我一脚,但是力道不重。“小二,还不快去给刘大爷磕头认错?”
这回皇甫清也没说什么了,不过还是很感激他,至少他是唯一一个为我说话的人。
我踉踉跄跄的来到他的面前,朝他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说了三句对不起,心里屈辱无比,尤其还是在她的面前。不过她的举动也让我如坠冰窖,更加清醒了。我在她眼里,只是个可以随时向他人下跪的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