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醒醒。爷,这个是汤药,快趁热喝点。来,只喝一点,您就会舒服一点。”孟涛一边哄着兰卿张开嘴巴,一边把放在嘴边吹凉的汤药用汤勺喂到兰卿嘴里。
“好苦,孟涛,好苦……”还不怎么清醒的兰卿,被嘴里的苦涩给刺激,清醒过来的她,看着孟涛正守在床前,喂自己喝药时,心里涌起一抹愧疚。
“爷醒了,来喝口水就不会那么苦了。”在不碰到兰卿的伤口,轻轻的把兰卿扶起来,把手里的水端给兰卿。
“孟涛,以往你都是这样喂我喝药的吗?”接过孟涛手上的水,一口气喝完之后,兰卿的脸色渐渐转红,那双无力的眸子里写满了感动。
“爷,放心吧,我们不会离开你的。”杰英把那油灯提到兰卿身前,在看到兰卿终于没有再咳的连气都喘不上来之后,笑得格外开心。
“夏将军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要不怎么会咳嗽得这么厉害?唉,也不知道他身边的人能不能好好的照顾他。想必再过几个时辰,那信就能送到将军府,到时候将军府的老夫人自会派人来照顾他。只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派人来保护将军。唉,顾绍民啊顾绍民,你终究还是帮不了夏兰卿。”顾绍民一边摇了摇头,一边继续翻着手上的书。
轻轻的走到床前,看到明萱的手放在外面的时候,悄悄的帮她把被子盖好。深情的望着睡得不怎么安稳的明萱,又是一声长叹。
在没有见到夏兰卿的时候,他从来不认为娶了明萱公主不对。在看到夏兰卿之后,他才发现明萱公主才是和他最配的。好想和夏兰卿一决高下,看看明萱公主最终会选择谁。只是,以时已晚。现在,他只希望夏兰卿能够平安的回到京城,到时候再跟他算帐他也认了。
“绍民,你究竟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夜深了,你可知道?以前的每一晚,你总是习惯要搂着本宫睡,可是……是不是,你已经不屑理我了?还是,你已经在痛恨本宫,恨本宫欺骗了你的感情?”明萱本以为顾绍民会上床休息,不料她没有想到顾绍民在上床前,竟然犹豫了。等了好一阵子之后,发现床上还是她一个人的时候,这才看到顾绍民又回到窗前站着了。
“爹爹,你在想什么?你的脸色好难看哦,可是又出了什么事?”欧阳琴一走到欧阳逸明的书房,就发现她爹正在独自发呆。
“唔,琴你说什么?对了,你的二哥回来了吗?”欧阳逸明一从深思中反应过来之后,急忙问道。
“爹爹,二哥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如果没有料错,他可能不在京城。三哥也出府游历,也不在府中。”欧阳琴盯着她爹爹,难受的说道。想她爹爹病得这般重,两位兄长却都不在身边伺候着。
“来不及了,这可如何是好?现在皇上那边的人手也都在你二哥那里,唉!”一声重叹,欧阳逸明又开始在书房里来回走去。
“铭春,今晚三更天的时候就在宰相府的门口守着,四更天的时候就下拜帜。记得,一定不能让宰相大人进宫。”
“爹爹,究竟出了什么事?我们欧阳府跟李府不是井水不沾河水吗,究竟出了何事?”
“琴儿,你还不懂。唉,如今你二哥也不在。皇上有心无力,有谁当帮到我呢?不过还好,至少驸马爷还在夏将军身边。这样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只是,明萱公主又有身孕,想必状元爷多少都会有所顾忌的。”
“爹爹,太好了!你一直都在担心那夏公子何时回朝,总算是把他给盼回来了。”欧阳琴在看到欧阳逸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时候,聪明的她立刻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琴啊,刚刚驸马派人放了消息回来。那夏将军就快要回朝了,只是在战场上身受重伤,再加上身边只有四个护卫保护着。爹,不放心哪!”欧阳逸明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来人,给帮小姐挑一帮武将出来。本小姐要出城游玩,快去!”
三更天才过,欧阳逸明就急忙出了欧阳府,朝着宰相府走去。而欧阳逸明前脚才出门,欧阳琴就嚷着要出城游玩。一时间,可急坏了欧阳府里的老管家。
“呀,这是怎么回事啊?欧阳将军怎么这么早就在这里候着了啊,你们这帮死奴才,看到欧阳老将军在门口,怎么也不通报一声。”李兆卿在看到欧阳逸明的时候,先是一惊,随后就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着欧阳逸明。
“宰相大人辛苦了,老夫早早的来候着,只是想在早朝之前来请宰相大人帮个忙,不知可否?”欧阳逸明看着李兆卿那张变化莫测的脸,笑着打哈哈。
“老将军这就见外了,若是有什么公事,大可在朝堂之上,当着皇上、百官的面说出来就是。若是有私事,直接吩咐兆卿一声便可,何必如此见外呢?”虽然不知道欧阳逸明有什么意图,但他已经料到了,这个人选在这时候来,定是要成心坏他的事。只好在心中默默的念道,但愿这人不是为夏兰卿的事才来的。
“也好,那老夫就明说了。其实老夫今日前来,只是想从你宰相大人的手里借条道。”
“老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借道,老夫挡着你的道了吗?”李兆卿一脸的错愕,他果真没有料错,他确实是为夏兰卿而来。但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这个老将军的消息会这么的灵通,并且会用这么开门见山的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