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璃眸中墨流涌动,盯了凌祁萱半晌,说道:“是么,或许改试一试,到底哪个好。”
凌祁萱不想再说这个,转而说道:“唔,我还有事,先回房了。”
君墨璃倒是没有拦着她,因为他知道,凌祁萱是要干什么,看了一眼天色,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额头,看了一眼商无心,走了出去。
康伯等人今天都很忙碌,特别是临近晚上的时候。
凌祁萱有些沮丧的趴在桌上,周身的寒意不断,魂姬眼中满是叹息,看了一晚窗外渐晚的天色,摇摇头,今夜乃是月圆之夜,好像从她认识凌祁萱以来,这个时候,她总会心烦意乱。
凌祁萱看了一眼魂姬,说道:“你先出去吧。”
魂姬虽然是有些担心,但还是轻轻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不一会,碎星过来敲门:“王妃,王爷说今晚王爷不过来了,让您先睡下吧。”碎星正在门外低着头,加满脸愁容,等着凌祁萱的回话。
半晌,凌祁萱才忍者怒意说道:“知道了。”
碎星心内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房内,凌祁萱垂下的眸子抬起,眼中寒意不断。
书房之内,君墨璃靠在椅背上看书,只听的“嘎吱”一声响,书房的门便被推开了。
“康伯,我不是说过,今天没什么事情,你也不要进来了么。”君墨璃头也不抬的说道。
来人没有说话,脚步站在门外,半晌没有动静,过了一会,才踏着步子进去了。
君墨璃觉得有些异样,抬起眸子,俊逸的脸庞寒芒不断,看清了来人。
来人一身红衣,若有若无的香气,很是独特,若是平常,君墨璃定会早就知道他的到来,只是现在,却是不行,因为他的嗅觉和味觉,在今天都会消失。
戚无痕面带笑意,像是许久不见了老朋友,进了屋子直接在君墨璃的对面坐下。“今日乃是八月十五,这么个好日子,你也不带萱萱出去走走,就把人一个放在房内,也不管管,还真是大胆啊。”
戚无痕盯着君墨璃,唇角邪魅的笑容,在烛光下有些诡异。
“你赶在这么一个日子过来,不会就是想跟我说这个吧?”君墨璃目光深邃,轻哼道。
戚无痕呵呵的笑了起来,眉宇之间,妖媚尽显:“果真,好像,我做什么,你都能知道,真的是很神奇,不是么?”
君墨璃勾起唇角,轻言道:“有什么神奇的,我们本就是血脉相连的。不过,我更愿意相信我们是对手这个原因,五皇弟,你说是么?”
戚无痕突然之间愣住,然后又哈哈大笑,虽是笑意不断,只是,那眸子却是越来越冷,寒意也是不断扩散,盯着君墨璃的双眼,有些血红色。
“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说这个的。”戚无痕扯扯嘴角,说道。
“我知道,你想得到剩下的地图碎片。”君墨璃声音很是平淡。
戚无痕呵呵一笑:“是的呢,本来不该我来的,现在帝天对你可是恨之入骨,不过,刚好他今天有事,就交给我来办了,不要你的命,也不能让你好活。”
“你应该知道,我的命不是那么好拿的。”君墨璃瞥了他一眼说道。
“呵,是的,不过现在说不准了,因为你和帝天的仇恨,已经变成了杀子之仇了。”戚无痕说得不急不缓,好像根本不是来取命的。
君墨璃似乎是没有意外,轻哼一声:“还要多谢你的栽赃嫁祸。”
戚无痕,冷哼一声,垂下眸子。
“真的很好,我想我这次一定会成功的。”戚无痕突然间轻笑着说道。
君墨璃握着书的手突然间用力,紧声问道:“阿祁呢?”
扬起唇角,戚无痕哼了一声,手指抚过桌面的杯子,“我不会拿萱萱做人质的,你放心,因为我也不想她恨我。刚刚崔盈盈过来,把萱萱叫走了。”轻叹了一声,继续说道,“不过不知道一样的戏码上演两次,你还会不会上当,或者将东西交出来。”
君墨璃忽然觉得脑袋有些眩晕,手脚突然变的冰冷,忙用内力压制,吐出的话更加冻人:“你要如何?”
戚无痕看到君墨璃的变化,眸光轻闪:“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样?值不值得你把地图碎片交出来?”
戚无痕话音刚落,从门外被押进来一个人。
君墨璃知道,康伯等人,怕是不妙了。
只是见到进来的那个人,君墨璃原本有些平淡的眸子瞬时墨流涌动,来人一头的银发,和戚无痕一样的大红色衣服,出尘绝艳,眸中的平淡更是不染纤尘,君墨璃觉得他虽然每年只见她一次,可是,这张面容,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那就是他在心里心心念念念了二十多年的母妃啊。
她竟是已经醒来了,可他竟然不知,是他的疏漏,这些天一直忙着和凌祁萱的事情,让戚无痕截断了自己和那边的联系,看来,戚无痕果真是做了不少的功夫。
君墨璃心中的欣喜现在已经消失不见,只是眸光一直注视着莫心兰,手指则是不停的颤抖,脸上的青筋则是若隐若现。
莫心兰刚被推进来,神色很是平静,见着对面戚无痕,淡淡的别开了眼睛。
戚无痕见她没有注意君墨璃,轻轻一笑:“我都说了带你见你的儿子,怎么见到了,你倒是不看他一眼呢?”
莫心兰身子一顿,慢慢回首,便见到了那个一身清华的男子,眸中有些不可置信,平凡的目光,顿时漾起波澜,随后归于平静。
回头看向戚无痕,说道:“你以为随便找个人,就是我的儿子了么?我为何要相信你?”声音平淡而轻缓。
戚无痕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叹口气说道:“没关系,现在么,你相不相信没有关系,只要他相信了,就行。”戚无痕看了一眼君墨璃,勾起唇角。
莫心兰心里无法平静,自己刚刚醒来,还没走出山谷,便被这个人捉了,刚刚醒来,失去了二十多年的时光,全都是空白的,因此倒也没有回过神来,也没有反抗,等到这些天理清了思绪,才想起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