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老人泪，谁体会
（前面七章我在慢慢的修改，这章发布的时候估计修改完前面两章了！大家可以回头看看）
子夜的呼吸渐渐的微弱下来，血液也明显减慢了流动的速度。
子夜一直执着着想去的西山上，子夜口中的老不死正和几个老人在山顶盘膝坐着，他们面前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随意的摆放了几个石碗，桌子中间一个似乎是手艺不好的人捏成的陶瓷茶壶，这个茶壶歪歪扭扭的，左右不对称，两个耳朵还一上一下。壶鼻还是左右弯曲的，就像一条在水中游动的蛇。
就是这么一个扔到地上都没有人都没有人会看一眼的茶壶，甚至有种想给它砸碎的冲动的茶壶，在桌子的中心凌空缓慢的旋转，茶壶的底下一团红中带着白色的火焰没有根源的燃烧着。
老人们都没有说话，有的闭目养神，有的则看着天空中激战的鸟兽。更有的则盯着茶壶发呆。
也就是在子夜拼命击杀了两个鬼魂的那一刻，早已经烧了不知多久的茶壶传来沸腾的声音。
“咕噜，咕噜”有个只留下半边胡子，头发高高翘起的老人发出吞食口水的声音。
鹤发童颜的老不死轻轻的摇了摇头，左手颤颤巍巍的伸进虚空中，从里面抓取出五六粒干瘪的种子。
他将这些种子轻轻的放在桌面上的石碗中。
然后眼睫毛微微动了一下，茶壶上的火焰自动熄灭，老人面无表情的双手拿着茶壶的两个耳朵，歪歪扭扭的茶鼻对着桌子上几个石碗中倒去，只见冒着热气，散发着浓浓沁香的乳白色液体从茶鼻中慢慢的流出，落在石碗内。
乳白色的液体便是月华凝聚到了极致以后形成的。
这液体叫做仙子泪，便是在浩瀚无边，人杰地灵，灵药满地的上玄界，也是一滴难求，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可以奢侈的用来泡茶。
而老人却是毫不在乎的将仙子泪倒入石碗中，冒着热气的仙子泪在石碗中带着老人摆放的种子旋转，干瘪的种子经历了仙子泪的滋润，开始变得饱满，圆润，恢复光泽，然后种子的表面出现一道道细小的裂缝，几乎肉眼看不见的萌芽从这些裂缝中钻出来，将乳白色的仙子泪从下到上，染成浅绿色。更是散发出一种可以让人灵魂都觉得清爽的气息。
随着这些石碗中的种子全部破壳而出，将仙子泪染成浅绿色，整个山谷，乃至整个世界，都仿佛在一瞬间安静下来了。
哗哗做响的树叶停止摆动，山谷中各种动物的嘶叫也停了下来，天空中无数的鸟类不再攻击，甚至翅膀也停止不动，静静的悬浮在空中。山谷外面的兽吼也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整个世界安静的让人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老人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站在小山的边缘，他们还没有动，后面传来一群悉悉索索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安静。
数十个老人要么直挺着腰，要么佝偻着背，从小山内走了出来，一群老人神情肃穆的望着下方数百个错落有致的小黑屋。
“他们是幸运的，还是我们是幸运的！”一个老人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
“我们都是不幸的！”那个手掌中趴着一只乌龟的老人低声说道。
“又过去一千年了！”子夜的爷爷，鹤发童颜的老不死用着沉痛的声音说道。
“我忘了过去多久了！”
“又一个千年。”
“希字辈测还有谁”
“希风”
随着这个声音的落下，老人们低着头，对着小山谷行了三个礼，然后一人滴出一滴鲜血，融合到虚空中。只是莫约看到这片虚空每吸收一滴鲜血便轻轻的摇晃一下。
“其实，有时候囚笼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自由呢！”一个老人的声音陡然响起。
“我要的不是这种只有，与其拿着这样的自由苟且的活着，我宁愿光明正大的死。”另一个声音立刻出现。
剩下的老人们没有评论谁好谁坏。
一个瘸着腿的老人深一步，浅一步的扒开人群，他手中捧着一个由一块破布包裹着，露出一半的石盒子。
他轻轻的将石盒子摆放在小桌子上，剩下的老人也转过身体。然后这样一群满脸皱纹，长着白发，似乎一阵风就可以吹倒的老人重重的弯下自己的膝盖，跪在了地上。
他们面露悲伤，更有甚者，老眼留下混浊的眼泪。
他们沉默的对着这个由破布包裹的石盒子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静静地，静静地，跪下地上，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思索的神情，似乎在追念，缅怀着什么。
过了一柱香时间，天空中圆月挂到了正，奇两颗星旁，老人们才缓缓站起来。
依然是那个瘸腿老人向前走了一步，轻轻地将石盒子上的破布打开，然后退到一旁。
老人们用崇敬中带着伤痛的眼神仔仔细细的望着这个石盒子上的每一条花纹，每一个图案。
鹤发童颜的老不死走向前，双手颤颤巍巍的抚摸这石盒子，他摸的很慢，很仔细。似乎想将整个石盒子的触感记在心中。
然后他轻轻地把双手放在石盒子的盒盖上，慢慢地，慢慢地，将盒盖取了下来，唯恐将其弄破碎。
然后他看着里面的东西，双眼又一不禁落下了眼泪。
最后也和老瘸子一起站在旁边。
数十个老人迈着慢慢的步伐，一个，一个的走到石盒子的面前，面露悲伤，流出眼泪。
最后，一个满脸都是老人斑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一步停一步的来到石盒子的面前，他用干枯的如同死尸一般的手掌伸进石盒子中。
里面，一个已经发瘪，发黑的心脏静静的躺在里面。
老人双手将这个心脏捧起来，颤抖着身体将这个心脏放在轻轻地桌子上。然后拿起一个石碗，将嫩绿色的液体缓缓的倒在心脏上。
老人倒的很慢，嫩绿色的仙子泪没有浪费分毫的洒在心脏上，心脏还是原来的样子，发瘪，发黑。
老人又将第二碗嫩绿色的仙子泪洒在心脏上面，心脏依然将这碗仙子泪吸收点，没我一丝改变，发瘪，发黑。
老人没有任何意外，又将剩下的几碗仙子泪洒在心脏上，心脏依旧吸收点，不做分毫改变，发瘪发黑。
然后老人叹了一口气，将心脏捧回石盒子向后走去。
鹤发童颜老不死待老人离开，走到石盒子面前，将盒盖子盖上，然后瘸了腿的老人一瘸一拐的走向前，依然用那块破布，将平凡的石盒子包裹住，向着山下走去。
大多数的老人的身体都慢慢的消融在虚空中。
远处的树木又开始了摇晃，天空中的鸟类又开始了争夺，山谷外的走兽又开始了嘶叫。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又想发生了又一瞬间回到刚才。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过一个一千年。”鹤发童颜的老不死精神非常的萎靡，他用疲惫的声音说道。
“希望，我看不见啊！”
“是啊，希字辈的！如今也只有小风一个人”
“子辈？”
“他们能做什么”一个老人轻蔑的回答。
提出问题的那个老人只是微微摇摇手，没有和他争论。
ps：这章算是交代了一些事儿，昨天晚上从十二点弄这章到2点，中途很困，很困！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然后才码了一半就睡到10点，求收藏点击推开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