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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陆地的围困(1)

说不准是几年了。

水越来越浅,鱼越来越少。

那时,谁也没觉得要有什么灾难发生。渔家忌讳多,见天给大王爷烧香,就是求个船顺风鱼满舱,平安无事。好端端干嘛要往灾祸上想?

水浅,水总是有深时有浅时;

鱼少,鱼总是有多时有少时。

这不奇怪。

岸上人种庄稼,也有丰年歉年。女人生娃子不也没个准吗?像树上结果子有大小年。逢大年,女人愣不能碰,一碰就怀胎。逢小年,你怎么弄她肚子都是瘪瘪的。还有男娃女娃,要说哪一阵生女娃,家家女人生女娃;说哪一阵生男娃,一嘟噜一串全是鸟!像哑巴连生九个都是女娃子,也是少见。人不能抬杠。只能说那是命。说到命上,你就没辙。

可这水深水浅,鱼多鱼少,就和命不牵扯。

这里水浅,起锚往深水走就是。那里鱼少,只管拣鱼多的地方去。北湖到南湖,东湖到西湖,一拉溜四个湖,跨两省十三县,无边无际,大得很嘞。渔家本无定所,水到哪鱼到哪,鱼到哪船到哪,船到哪家在哪。不就是个逃湖吗?对渔家来说,逃湖是常有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

那时,谁也没想到会有什么灾难发生。

忽然有一天,湖干了。

日他姐,湖干啦!

你想想吧,湖干啦!一拉溜四个湖,浩浩荡荡几百里水面,几乎是一夜之间干得底朝天。原先四个湖是连成一片的,这会只剩下这里一小片水洼,那里一小片水洼。而且是浑黄污臭,一股子什么熊味!

湖草蒲苇在烂泥里挣扎,蛤蟆一群群在污水上飘浮,蚌娃一片片干死在湖底……清凌凌几百里湖荡成了沼泽。

湖也会干?

啥都想到过,就是没想到湖会干。

就佘龙子想到了。

佘龙子早有预感

他是眼睁睁看着湖面一天天缩小,湖水一天天干涸的。他已经观察了几十年。几十年间,湖水有涨有退。但总是涨一尺,退两尺。

没人留意。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几百里湖荡是聚宝盆,里头蕴着无穷无尽的财富。只要有力气,尽管下湖去。日他姐,动动手就是钱,谁管水涨落干么呢!

湖边上,野草野蒲铺天盖地,历来谁割谁要。

湖湾里野藕,小片几十亩,大片几百亩几千亩,扒出来就是你的啦。

野鸭野鸟一群群几千只起落,架起大抬杆,一炮轰出去,少说也打下二、三十只。打一天用船载着去卖,全是钱唆!

至于湖里的鱼,更是没有主人,有船有闷,就可以下湖打鱼。旺季时,一天少说也捕几百斤。花几千块上万块钱没办船网,用不多少口子就能捞回来。

最没本事的老太太、小姑娘和光屁股男孩,就是拾鸟蛋、捞蚌娃、采菱角摘莲子,拿个铁钎子穿蛤蟆,一天也弄个七块八块钱。

几百里湖荡不仅养育着湖上数十万渔家,而且养育着沿岸几百万湖民。就连远处的庄稼人,也把这里当作捞外快的好地方。一到冬闲时节,两省十三县的庄稼汉子就吆喝着下湖了。大家结伙成群,拉着板车,带上绳子镰刀,从几十里、上百里外的地方到这里打湖草,一个冬天下来,少说也打三、五千斤干草,或拉回家喂牛喂羊,或就地卖掉,就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至于那些因历史、政治、杀人、强奸而在家不能呆的人,更把浩渺几百里湖荡看作理想的藏身之地。随便在哪个湖岔里搭个庵棚,尽可以谋生了。

湖荡像一位宽容的母亲,敞开她的胸怀,哺育着她的儿孙。

湖荡像一个无人可怜的妓女,被撕光了衣服,袒露在那里任人蹂躏。

湖荡像一块狭长的肥肉,任人宰割。

最令人揪心的是两省十三县往往在沿湖建起二级、三级翻水闸,几抱粗的铁管子日夜吼叫着把湖水抽走。

抽走的是湖血。

湖在抽搐。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掠夺。

既是掠夺,便会有掠夺者的纷争。

两省十三县的百姓和地方官员,为了各自的利益,争水源,争湖滩,争地盘,不惜动用大刀长矛、火枪火炮,打得血肉横飞。

多少个世纪了,谁能记得?

佘龙子记得。

那是遗传在血脉中的记忆。

佘龙子是家族中第十七代船老大。

他太熟悉湖,也太熟悉湖上发生过的一切。

因为湖上无穷无尽的纷争,皇帝下过圣旨,北洋大臣曾来平乱,国民党中央曾派官员裁决,共和国的副总理数次亲临视察和主持谈判……

终于,纷争平息,硝烟四散。

但湖干了。

日他姐!你看操蛋不?湖干啦!

佘龙子站在湖心岛上,打着眼罩子极目远眺,清凌凌的几百里水面消失了,渔歌没有了,白帆不见了。大大小小的船只被困在湖底,蛤蟆样飘浮在一洼洼污水上,再也动弹不得。

周围是黑黝黝一眼望不到边的陆地。

他突然感到一种被挤压的窒息,“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鲶鱼湾。

这里尚存一洼深水,泊着百十条渔船。像个热闹的小镇。寻常间,这里就是个码头。渔家打了鱼,把船开来,拋锚上岸,招呼一声,鱼贩子就围上船了。讨价还价,常常是渔家慷慨让步,很快把鱼出手。稍事休息,又起锚进湖去了。反正湖里有的是鱼。他们讨厌斤斤计较。

那时,这里并不格外热闹。只是来来往往,渔家忙,鱼贩子也忙。

但现在不同了。湖水一干,谁也打不得鱼,都把船挂在岸边,清清闲闲享起福了。完全不必担心别人比你多打一网鱼。

他们有权力享福,有权力快活几日。湖水干涸,虽也引起一阵不安,但他们不相信湖会永远干下去。几场暴雨下来,湖水就会满满荡荡。现在尽可以休息一段日子。多年的辛苦,几乎每条船都有些积蓄,万元户并不稀罕。生活一时不会有问题。

平日里,岸上人从电影、电视里光看到湖上生活充满诗情画意,渔家富裕,却不知渔家的辛苦,一年四季飘在水上,日子永远是晃荡的,而且单调乏味,异常劳累。

现在,他们要寻求补偿了。

这几日,鲶鱼湾陡然喧闹起来。

各种卖烟酒、小吃、水果的摊贩、把鲶鱼湾那片空地占得满满的。上头架着棚子,很像回事。

他们知道,渔民手头有钱。

疙瘩这几日特别快活。见天提个录音机到处晃荡。录音机斜着提在手里。这姿势还是几年前从电视上学的,他觉得那样子很派。自然,还得配上一头乱蓬蓬的长发,架个墨镜。褂子呢,最好是花格的,下头胡乱掖进裤腰,上头敞个胸。这一切都好办。疙瘩有的是钱。身体又持棒,胸膛上的肌肉一坨坨的,两膀宽阔。美中不足的是一脸疙瘩。他翻过书,说是青春痘。他十三岁就长了一脸,疙瘩这外号也由此而来。那时小,大家喊就喊了。后来渐大,就觉这名字难听,更觉脸上疙瘩难看,就用手抠。谁知一个疙瘩一个脓包,抠烂就是疤。疙疼是没了,却留下一脸疤和一个外号。二十四、五岁了,还没对象。疙瘩是独生子,自家一条船。爹死几年了,船上还有个瞎眼老娘。老娘就着急儿子的婚事,见天念叨。可疙瘩不急。他说:“你老人家放心,要娶咱就娶个会跳舞的。老娘就更急,说乖乖,咱可不敢瞎鼓捣,船上人家,娶个姑娘能吃苦、能生娃就中。疙瘩是个孝子,知道给老娘说不明白,就笑笑说你老放心,就按你说的办。心里却打定主意,定要娶个会跳舞的。连他自己也纳闷,妈的咋就认定了要娶个会跳舞的?”

午饭后,疙瘩提个录音机刚上岸,就见四妮、菱菱五六个姑娘坐在个土丘前说笑,就吆喝一声:“喂!你们笑什么哪?一群傻丫头!”这家伙向来大大咧咧的。

姑娘们就乱叫他傻小子,一阵笑闹。还扔过来几个土坷垃,扬得一股烟一股烟的。疙瘩用身子遮住录音机,躲闪着从一旁走开。那里头正不知放着什么音乐,轰隆轰隆响。四妮就喊:“喂,疙瘩!别走哇,有啥好磁带放给咱听听,行不?”

疙瘩一转脸:“你们懂么!”只顾往那边空地热闹处去了。两条腿抽筋样抖动着。这也是派。

四妮和几个姑娘就拍着手在后头叫:“疙瘩脸,疙瘩头,疙疙瘩瘩净刺猴,疙瘩提个录音机,录音机里瞎吱吜了!……”然后就笑成一团。

菱菱没喊也没笑,却盯着疙瘩的背影出神,四妮一推她:“哎!女秀才,又想啥?”

菱菱把目光收回,轻轻叹一口气:“疙瘩怪勇敢的。”四妮就有点不大自然,说:“你想嫁给他?”

菱菱打了她一巴掌,脸红了:“瞎说!”

在所有摊贩中,张老头的生意最好。平口,他就只卖烟酒,大家买了就走,并不见怎样红火。这几日,他就煮了几样小菜,猪蹄、羊肝、青豆、花生仁、油豆腐。一盆盆摆在案子上,又在棚子底下放几张小桌。这一来就把人给吸引住了。船老大们闲着无事,有临时碰上的,有相邀来的,三五一伙,聚在张老头的棚子下喝开了。张老头佝偻个腰,忙里忙外,大献殷勤,趁空时,往斜面六妹子那里瞅眼,別提心里多高兴。六妹子棚下冷冷淸清,几乎没什么人。这么个精明人儿,居然没想到这主意,活该我赚钱。

船老大们多是海量,而且不怎么就菜。面前的青豆、花生仁,偶尔捡一颗扔嘴里。岸上人喝酒,他们不大瞧得起,大家坐得周吴郑王。弄满满一桌子菜,叫什么喝酒?而且那酒喝得不顺。要么求人办事,请酒;要么被人求帮,赴宴。心里都揣着心事,酒味都没了。渔家喝酒就是喝酒,没什么事好求人。有本事湖里使去。想喝酒了,擒一瓶酒,站船头上,咕咚咕咚饮一气;或者两个船老大在舱里盘膝而坐,举碗对饮。随便得很。像在张老头这里腚底下坐块砖头,三五人围个小桌,已是最正规的了。喝酒于他们完全是一种享受,并无其他成份。酒在光渔家,依然保持着它的清白和纯正。

到傍晚时,张老头光小酒桌上就卖出去十七、八斤酒。

棚子下还没散场。船老大们都喝得差不多了。有几个开始呕叶。地面上,烟头,痰迹,呕吐,到处都是。污秽不堪。

康老大强忍翁难闻的气味,正寻机会劝大家罢盏。他知道这种时候说话要格外小心,更不能轻易离席,不然,船老大们会说你瞧不起他们。俗话说,醉汉如醉虎,一言不当会惹出乱子来。他看身旁的张老大,正瞪着血红的眼睛和人划拳,舌头都打了卷了:“桃园……独……独占一!……”那边桌上,阮良已醉得不省人事,歪靠在一根柱子上打呼噜,葛云龙摇摇晃晃走过去,扯住阮良的耳朵往他嘴里灌酒。酒瓶底朝天,就听咕噜咕噜响。葛云龙哈哈大笑:“喝水……喝……水!醒醒酒……咱进城去,听一场戏……找个暗窑子……睡一宿……城里的娘们……细皮嫩肉,过过瘾,天明……再扛一台……彩电回来,阮良……你去不去……”

棚子里一片混乱。喝酒、划拳、骂娘、谈女人,船老大们尽兴尽情宣泄着内心的寂寞。没人谈湖,更没人谈捕鱼的事。此时此刻,他们甚至恨湖,恨湖上的生活,庆幸湖水的干涸。长年累月,孤岑岑一条船,到处飘荡,离群索居。船上只有老婆和儿女。没人说笑。连撒泡尿都不方便。船头到船尾,就那么几尺长。船尾撒尿,船头听得清清爽爽。如果女儿大了,就更觉尴尬。女儿到船尾来了,你得赶紧躲到船头去,装得什么也不知道。可是,你蹲在船头,望着湖面抽烟,而且无端地拧紧了眉头,鐽无必要地咳嗽,好像在为了什么大事发愁。其实,你什么也没想,只是要掩饰自己,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没用。脑子里还是浮出一幅画面:解腰带、褪裤子、蹲下、白花花的屁股,然后就听到哗哗的响声。你越是不敢听,那声音就越是清晰,越是清晰,就越是想听,于是就有一种罪孽感。突然,你冲老婆发起火来,大吼一声:“起锚!”老婆被你吼得晕头转向。等到晚上睡觉时,你更是一身的不舒坦。一家人挤在一起睡、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当你悄悄拉过老婆,又悄悄压到她身上时,你们都竭力屏住气。即使在最销魂的那一刹那,你和老婆都只能咬紧牙关、不敢呻吟,更不敢叫唤一声。因为儿女就睡在一旁。在你的感觉里,儿女们正在黑暗中睁着眼,竖起耳朵捕捉着每一点细小的声音,静静地等待你们结束。

湖面很大,而渔家的天地其实只有那几尺船舱。

也许正因为这个缘故,渔家儿女多早婚。他们必须赶紧把儿女打发走。等船上终于清净一点了,他们发现自己也老了。

船老大的一生都是孤独而压抑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浩瀚几百里湖而上,他们像鱼鹰样蹲在船头,任凭风吹雨打。无话。

环垃造就渔夫们沉默和木讷的习性。他们能够天天蹲在船头纹丝不动。

你永远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也许,他们什么也没想。那目光是空洞而茫然的。长期远离人群,他们已失去某种功能。只是如鱼鹰、如船体、如芦荡、如黑色的湖心岛,已完全与大自然物化为一体。

但也许,他们思考的问题和哲学家一样深刻。远离人群,缺乏语言的交流,固然使他们的表达能力在萎缩,但思想的功能却格外发达起来。在深陷的眼窝里,那一对眼晴深邃如又神秘。对于人类孤独感的体验,他们比岸上的任何人都来得深刻。

那是一种永远的孤独和压抑。

但现在不同了。

湖干了。他们到了岸上,又回到人群中。这么多的船老大聚在一起,他们立刻恢复了人的本能和鲜活。

什么湖干了,什么捕鱼捞虾,滚他娘的蛋!老子要喝酒,大喊大叫着喝,喝个一醉方休;老子要说笑,拣最最解馋的说;老子要花钱,大把大把地花;老子要撒尿,未免一个开阔而又隐蔽的地方,甩着鸡巴痛痛快快地尿;老子看船上那个黑脸婆看够了,要睁大眼目的看看别人的老婆!

船老大们打从船上走下来时,就晕晕乎脚步打飘了。

张老头乘着混乱,又提上几瓶打开盖的酒,往桌上一放,狡黠地笑着:“老大们只管放开肚皮喝,全是上好的泥池老酒!”

他知道,越是这时候越好卖酒。他们甚至弄不清究竟喝了多少瓶。末了,你只要报个数,他们就会稀里糊涂认帐,而且会争着掏钱。

但张老头失算了。船老大们并没有全醉。

康老大起身走过去,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子:“老张头,这酒不要钱吗?声音不高,却透着明显的揶揄。”

张老头一愣,有点难堪地笑了:“康……康先生,这是啥话!我是小本经营,哪能不要钱!”

康老大摇摇他的手:“你看大伙都醉了。再喝,要死人的!”张老头有点恼火,猛地甩开他的手:“康先生!你这话好吓人。我可担待不起。你不愿喝只管走,你不能管着我卖酒。有人愿喝,我愿意卖!”

“他们要是喝到半夜呢?”

“我就卖到子时。”

康老大是教书先生出身,平日从不和人斗气的。见张老头上火,忙陪笑递上一支烟:“老张头,话不能这样说。紧手的庄稼,消闲的买卖,赚钱也不在这一次。你看大伙都醉得不省事了,不要出了事才好……”

“行咧!”张老头推开他的烟,竭力把腰挺直了吆喝:“各位老大!康先生说你们都醉得不省人事了。都走都走,这酒我不卖啦!”

先时,大伙没谁注意。张老头一高声,棚子里就乱营了:“放屁!谁说……老子醉啦?”

“是康老大?……康……先生!”

“你才……不醒人事!”

“怕掏钱吗?啬先生……寡丈夫!”

葛云龙丢下阮良,踉跄走来,一手揪住康老大衣领:“你他妈狗咬……耗子,我早就想……揍你!”举起酒瓶就往康老大头上砸去。康老大气得脸发青,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葛云龙还记着他的仇,酒瓶子砸下来,能要了他的命。慌忙中就把头一偏,酒瓶重重地落在肩上。葛云龙再要砸第二下,却被突然扑上来的狄老大一拳打出几步远,“咕咚”摔在地上。狄老大血红着眼,指住他:“你小子撒野啊?……我要你的狗命!”阮良迷迷糊糊翻个身,可巧压在葛云龙身上,他艰涩地睁开眼,看出棚子下正在打架,忽然嘿嘿笑了:“娘……的!打架也不……喊我一声,老子……袓上就好…打架……梁山伯……阮氏……三雄……听说过没有?”伸手掐住葛云龙的脖子:“你这个花花……太岁!老子……结果了你!”

葛云龙被掐得翻白眼,挣扎着爬起,和阮良在地上翻滚着打在一起。桌凳翻了一片,杯盘都摔在地上,满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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