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阴冷的天气，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小贩也只有瘳瘳几个，无不是捂着双手缩着脖子。
“已经走了两条街了，还要继续走么？”凤凌羽微侧过头看向旁边的宁若璃。
自羽王府至现在，她始终未说过一句话，他也只是静静地陪着她在街上慢慢踱着，对于她反常的表现，心里已猜到了大概。
“二王爷累了么？那便不走了吧。”宁若璃淡淡一笑，停了下来。
“倒不是累，只是这天这般寒冷，怕你冻着。”凤凌羽冷峻的脸上也有了笑意。
闻言，她指了指身上的白狐小袄，笑道：“有了这个，哪还会怕冷。”
洁白无瑕的皮毛衬托着她精致的五官，更显得她肤如凝脂，美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往日神采奕奕的眼眸有些黯然和倦意，反为她增添了一分柔弱的美。
凤凌羽的心砰然一动，未及多想，头便慢慢地俯了下来。
宁若璃一愣，未料到他会有此举动，本能地想侧身闪过，眼角余光处却见一红色身影在前面不远处下了马车，正朝这边走来。
略一迟疑间，凤凌羽的唇已压了下来，带着一丝凉意，与她同样微凉的唇贴在了一起。
在一瞬间，她改变了心意，强行抑制住自己站在原地未动。
手紧紧地攥着，骨节泛白。
凤凌羽感觉到她并未躲避，不由得想更加深这个吻，那柔软细腻的触感令他着迷，然而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不得不强迫自己的唇离开了她，他不想引起她的反感。
感受到附近有人，他抬起头回身，便看到了一脸冷漠的凤凌澈，还有站在他身边的李清兰，此刻她眼中满是复杂神情。
“虽说美人在怀，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二哥也得注意些影响才是。”凤凌澈唇边带笑，却是讽刺意味十足。
凤凌羽只是淡然一笑，并不答话。
“二哥应该不会忘记，璃儿是我的夫人罢？”凤凌澈上前几步走到二人跟前，话虽对着凤凌羽说，眼睛却看着宁若璃。
“王爷说笑了，你未娶，我未嫁，何来你的夫人一说？”宁若璃冷笑道。
“哦？难道璃儿忘了前几日你我的恩爱了么？”凤凌澈嗤笑一声，直直地盯着她。
“恩爱？”她努力忽略掉他话中的暧昧，“那不过是跟王爷玩玩罢了，我只是想看看凤璎第一美男子的魅力究竟有多大而已。”
宁若璃强迫自己说出这种言不由衷的话，心却已痛得流血，客栈那不堪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这就是男人的誓言！
“好一个玩玩罢了。”凤凌澈眸光一冷，周身危险气息顿现，“这天底下，你是唯一一个敢玩本王的人。”
回头望向凤凌羽，嘴角挂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二哥，你可喜欢璃儿？”
凤凌羽不明白他是何意思，对上他的眼神，良久，缓缓问道：“喜欢又如何？”
“喜欢，我便将璃儿送与你，可好？”他唇边的弧度愈发大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