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你怎么了?”她却还是重复着询问。
“我说了,我没事。”
“没事吗?可是这样的钱沫沫,非常不钱沫沫。”金鱼的语气一点一点低沉下来,我想她一定会想说要陪我的,但是最后她忍住了所有的话,她说好的,我待会儿来接你。
“谢谢。”
我挂了电话。
我打了个车就直奔外滩而去,司机很好,并没有嫌我拖着已经有些一瘸一拐的身子啰嗦,而是在我上车之后关切的问我要不要紧,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去外滩。”我说,他便不再多言。
外滩。
我没有想到当我单脚狼狈地跳进去的时候能够又一次的看到坐在角落里喝闷酒的H。
自从钱困困出院之后一件又一件的事故搅乱了我的生活我的圈子,我很久没有跟他联系了,或者说,在知道赵亚安死掉之后,我刻意的不去和他联系。
但是既然又一次看到他……
我出现在H面前的时候他微微有些吃惊的样子,他看我的一只脚行为不便,关切的问我怎么了?
“跳楼。”我笑了笑,“你信吗?”
“不信。”
“为什么?”
“你当我傻啊?姑娘你没事跳楼玩?”
“哈哈,你还就真傻了,我前几天刚好就没事跳楼玩了会儿。”
“真的?”
“真的。”
“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我才知道,和你长得很像的那个人,他死掉了。”
“你知道了?”
“诶?”
“不……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了,所以跳楼吗?”
“不知道,只是当时觉得很想跳下去,然后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H不再说话,递给我一杯刚刚倒满的啤酒,“下次别这么干了,危险。”
“今天不是又这么玩了吗。”我笑了笑,仰头将啤酒一饮而尽,啤酒的辛辣口感布满我的整个喉咙,仿佛可以盖住我和赵亚安或者陆亦然的每一个吻。
“今天又是因为什么?”
“坐摩天轮,想起了陆亦然,就跳下来了。”
“那你的心里面有两个人啊?”
“诶诶……好像是这样。”
“不会觉得失衡吗?”H听到这里,脸微微地沉了一下,他抿了一小口酒,像是尝味道似的,然后他吐出这句话,再学着我的样子仰头干了那一杯酒,有液体从他的嘴角流下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H的话,只好试图扯开话题似的指着H的嘴巴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你的嘴巴在哭。”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