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企渔的心怦怦直跳,眼睛热辣辣的,急切地问:“小萱子的学名叫潘萱妹?潘萱妹就是潘姨?我,我就是那个……卢植秋是我的生父?!”
潘姨嘘出一声长叹,点点头,泪流满面。
“后来呢?后来我生父……”
“后来组织上为卢植秋平了反。但传达这个信息却有点困难,因为你的生父也是个孤儿。10年前的一天,北京那个研究所通过监狱的档案线索,来人找到了我,并留下了3万元的怃恤赔偿金。开始我并不想收下这笔怃恤金,我算什么呢?可研究所的人说,卢植秋把我看成他唯一的亲人,我无法拒绝这苦命人的生死留言。后来,我把钱全捐给了当地的学校,开始动了一定要找到亲骨肉的念想……”
谈企渔轻轻地说:“你找到了。我,我就是你的儿子,你就是我妈。其实,我的心里早就把你看成自己的妈了。”
潘姨抹抹泪:“谢谢你呵,孩子。只可惜你的生父和养父都没能看到你的今天。”
谈企渔想择个轻松一点的话题:“我想知道,潘姨……噢,应该叫妈……”
潘姨笑了:“还是叫我潘姨吧,这个称呼顺耳、亲切,又习惯,和‘妈’的含义差不了多少。”
淡企渔说:“我想知道,卢植秋,就是我生父,他的相貌长得怎么样?”
潘姨幽默起来:“很酷、很俊,他呀,长得和谈先生一模一样,要不我怎么会在这儿当保姆就不走了呢?!”
谈企渔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