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到银川就是来问罪来了,他要问问马超,我还是不是你的父亲,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通知我!他带着亲兵打马直奔银川,他们一进城暗中巡城的小校就发现了,忙通传给了典韦,典韦急忙通知了马超,结果还是阻拦不住让他到了这里了。
进了大堂之后,马腾把宝剑还匣,四下看了看,冷笑着说道:“哼哼!好热闹啊!不知今天有什么喜事啊?”马氏夫人一见马腾当时气的脸都青了,自己背着马超给马腾写了封信,想劝他收敛些,结果马腾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在明知儿子有好几个老婆的情况下还私下里给他定下了一个正妻,让马超很是难作,现在他对马腾已经彻底失望了,她听人说了,马腾又讨了一房老婆,如今还生了一个女儿,已经五岁了,看来马腾早把她忘的一干二净了。
在马休马铁的搀扶之下,马氏夫人站起身来,平静了一下心情,说道:“老爷您回来了,今天是孟起我儿大婚之日,有什么事情咱们到后面去说吧!”马腾冷冷一笑,说道:“噢,今天是马超大婚吗?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通知我啊?”老夫人沉声说道:“知老爷公务繁忙,不敢劳动您的大驾,所以就没有派人去请你。”马腾哈哈狂笑,说道:“所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来,这婚事能成吗?啊?哈哈哈哈!”
做在旁边儿的左慈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喝道:“够了!”说着把脸一沉,看了看满脸殛气的马腾,说道:“马寿成,所谓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不觉着今天你到这里来很不合适吗?”马腾仰天大笑,说道:“噢?仙长觉着我来不合适吗?我倒不这么认为,我的宝贝儿子大婚,虽然他不通知我这个当父亲的,但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不能不来呀!”
左慈冷笑了一声,说道:“现在你拿出你为人父的派头来了?你早干什么去了,想当年孟起幼时,是你撇妻弃子而去,后来屈身事贼,让他小小年纪流落羌胡苦寒之地,等到他创出一片天地之后,你谋夺了凉州,韩遂匹夫箭射你的结发之妻,引军欲杀你父子而后快,你不但不以为仇,反以为友,看看你的所作所为,你哪点配为人父,哪里配为人夫啊!”
马腾一听冲冲大怒,冷哼了一声说道:“难怪小畜牲忤逆不孝,原来都是你教的,都说有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来,那孽障走到今天与你这老杂毛脱不了干系!只有你这种招摇撞骗之辈才能教出那样狂妄嚣张的劣徒来。啊呸!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尊敬你叫你一声仙长,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呢,跑到这里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三鼻子眼儿多出这一口气儿!”
旁边儿马氏夫人气的浑身粟抖,用手指着马腾都说不出话来了,马休、马铁搀住母亲恨恨的瞪视着马腾,这下可把马腾气坏了,用手一指马休、马铁,骂道:“你们两个逆子!怎么,还想跟老夫动手不成!哼!我养了你们这一群忤逆的小畜牲,不如全都一剑杀却,免的丢我马家的脸!”说着抬手拽出剑来就奔马休、马铁过去了。
马超一看急忙闪身拦在了他们两个跟前,把两个兄弟护在身后,马腾一对上马超,不由的气势弱了三分,马超平视着马腾,说道:“父亲,我母子不知哪里得罪了您了,惹的你如此的生气,是因为我的婚事没给您下请柬吗?如果是因为这个的话,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好了。”马腾看着马超眼中漠然的眼神心火噌噌的往上升,破口大骂:“逆子啊!逆子!你懂不懂什么叫天理人伦,瞧瞧你干的那些事儿,你看看你找的那些个女人,蔡女失落于胡人之手数月,又未婚生子,那个张女来历不明,黄女更是水贼之后,娶这样的女人进门,岂不有辱我马家的门风!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看着马腾满脸的狰狞马超眼中精芒一闪,他这几句话说的太毒了,那边的蔡琰三女听了全都身体轻颤,旁边儿黄承彦一听马腾骂他的宝贝女儿,当时脸就放下来了,拍案而起,喝道:“马寿成,请你自重,不要口出不逊!”马腾看了看黄承彦,心说谁啊你不认识,再看旁边的甄豫、卢植及马超下手的文武重臣全都皱着眉头冷着脸看着他,不由戾气上升,一回头看到马超一脸的平淡漠然,不由气炸了连肝肺,用手指着马超,大骂道:“逆子!逆子!”
说着突然马腾把手里的宝剑举起来狠狠的刺向马超,旁边儿的典韦、武安国见状大惊,吼道:“主公小心!”此时马超要想躲完全可以躲开,但是他一没躲二没闪,马腾这一剑正好刺中了马超的胸膛,卟地一剑从前心刺了进去从后背穿了出来,马超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当时大堂上就尖叫声四起,乱成了一团。
马腾见马超没躲,心里就是一愣,可是这时侯再想收手不来及了,一剑穿胸而过,旁边儿典韦、武安国虎吼了一声两眼通红合身往马腾扑过去,要把他撕成碎片,马超一张两臂把两个人拦在身后,喝道:“住手!”堂中其他往上闯的众将全都停下了,堂上从极乱一下子又静了下来,蔡琰诸女听到尖叫之声,全都把头上的盖头掀了,一见马超中剑了,全都尖叫一声往上扑,马氏老夫人当时就晕过去了,马超冲着她们打了个不要过来的手势,众女流着泪不敢过来了。
看着一脸讶然的马腾,马超微微一笑,说道:“父亲,我是你生的,但是你没有养过我一天,从小我是跟着伯父马成公长大的,马将军,今天我受你这一剑,死了算我还你的骨血,如果我侥幸不死,从此之后你我父子之情断绝,马超归入伯父马成膝下,从此与将军再无半点……瓜……葛……”说着又喷了一口血,脸上潮红一片,身子载了两载晃了两晃,身后的武安国和典韦忙架住他了。
马超挣开了两个的搀扶,挺身喝道:“来……来……人!”中军官跑来流着冲着马超敬了一个军礼,唱道:“请……主公……吩——咐!”马超伸手作了个请的姿式,说道:“请、马、将军、出、城!”中军官吼道:“是!”然后满眼全是怒火的对马腾吼道:“请!”马腾此时失魂落魄,他身边的几个亲兵见银川众将全都目眦欲裂了,忙架起马腾来狼狈逃出城去。
这时华佗跟张机急忙抢上前来,命典韦和武安国把马超架到后面去给他治伤,贾诩碰了碰失神的赵云,抬下巴指了指堂中的宾客,赵云这才醒悟过来,强打精神出来冲着众人团团一揖,说道:“诸公,今天之事让诸公见笑了,先请诸位回馆驿休息吧,恕在下礼数不周了!”众人这才醒过神来,纷纷告辞,他们准备不回馆驿了,还是离开银川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正在这么个时候,外面城门官跑进来了,嘴里一连声的喊着:“报——!”他跑进堂中,向赵云敬了个军礼,报道:“禀军侯,大事不好!城外呼厨泉领五万匈奴兵杀来,兵至城下!”一听这话,刚刚平静的大厅之中再次哗然大乱,赵云眉头一挑,喝道:“传令三军,四门紧闭!小心借备!”城门官领命下去了。
赵云再次跟众人告了罪,各诸候的使者及来宾全都匆匆回馆驿去了,回去之后全都忙活起来了,今天的事情真是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如今马超生死不明,银川一下子变成了是非之地,本来他们准备着要尽快离开呢,正在这个时候匈奴人又带兵杀来了,把银川城四门堵住,让他们想走都走不了了,众人心里全都七上八下的,一边互相串联,一面派人去打探消息,看看城外到底来了多少匈奴兵,看看马超到底是生是死。
此时的马超正在接受华佗跟张机的治疗,你别看马腾那一剑把马超扎了个通透,但是马超没有生命之险,闭开了心脏要害,马腾那一剑从马超的左肺上穿过去了,所以马超才会连连喷血,等到了后面,华佗把马超的衣服脱去看了看,笑道:“还好还好,死不了人!”说着让张机先拿止血散给马超灌下去,然后下去准备东西,众人听华佗这么说,心这才放下,郭嘉问道:“元化先生,主公真的无恙吗?”
华佗说道:“无恙是不可能的,不过有老夫在,他想死是不可能的了,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给主公治伤了!”说着把众人全都轰走了,等到众人全都出去了,华佗看不看脸如淡金的马超,说道:“主公您闭住气,我可要拔剑了!”马超微微一笑,说道:“有劳二位先生了,张机急的汗都下来了,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华佗让张机准备好了止血散,说了声准备,他抬手就把宝剑从马超身体里拽了出来,马超又是一口血喷出,一头载倒在□□,生死如何,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