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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贵阳街头 外日

贵阳的天空阴沉沉的,刮着瑟瑟秋风,下着丝丝小雨。

贵阳的街头乱作一团,有钱人乘坐汽车、马车、人力车等仓皇出逃;讨饭的“干人”继续沿街流浪,到处乞讨。

一辆挂着军牌的黑色轿车不停地按着喇叭,穿行在刮风下雨的大街上。

镜头缓缓摇进轿车内;

身着戎装、肩扛中将军阶的何绍周坐在后排座位上。

叠印字幕:国民党第十九兵团司令 何绍周

何绍周微闭着双眼,紧锁眉宇,低沉地问:“李参谋!今天夜里,能把我的眷属送出贵阳吗?”

坐在司机旁边的李参谋回过头来:“请何司令放心,绝无问题!”

何绍周:“值钱的金银细软呢?”

李参谋:“也都装箱待运了!”

何绍周:“要注意保密,切不可露出我将出走的半点风声。”

李参谋:“是!”

何绍周:“其他党政军要人的情况呢?”

李参谋冷然一笑:“一个熊样!”

何绍周生气地:“什么叫一个熊样?”

李参谋:“对不起,我又走嘴了!”他看了看何绍周的表情,不服气道:“话又说回来,就说我们贵州的最高长官——堂堂的绥靖公署主任谷正伦大人吧,也正在安排后事呢!”

何绍周:“真的?”

李参谋:“等一下您就知道了!”

谷正伦公馆大门外日

秋风呼呼地刮着,小雨照旧淅淅沥沥地下着。

公馆大门外各立着一把特制的雨伞,伞下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哨兵,像是凶神恶煞似地盯着来往行人。

公馆大院中站着一个撑着雨伞的长者,他一边指挥一边大声吆喝:“注意!千万要把老爷、太太的东西分清楚,不要把太太收藏多年的各种缅甸宝玉弄坏了,更不要把老爷那把镶着翡翠的烟枪忘了装箱!”

在这位长者的吆喝声中可见:

身披蓑衣的男佣侍者抬着一个又一个楠木箱子,十分小心地穿过大院走进对面的屋中;

撑着雨伞的女佣人抱着小巧玲珑的匣子,也穿过大院走进对面的屋中。

那辆黑色轿车快速驶来。

两个值班的哨兵行礼,目送黑色轿车驶入公馆大门。

黑色轿车戛然停在院中,李参谋打开前车门,跳到地上。

撑着雨伞的长者快步跑到近前,卑微地:“长官,您……”

李参谋:“我们何司令造访谷主任,请通禀!”

撑着雨伞的长者:“是!”转身跑去。

谷正伦吸大烟的专用房 内日

谷正伦躺在专用烟榻上,他一手拿着烟枪不时地吸上两口,一手轻轻地抚摸坐在对面那位侍女的秀腿。

侍女轻轻地推开谷正伦的手,遂又精心地为之点烟。

谷正伦老不正经地抓住侍女的手:“今天这是怎么了?”

侍女很不高兴地说:“老爷!您说话不算数。”

谷正伦嬉皮笑脸地:“瞎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侍女:“您说过吧?这一辈子就让我一个人陪着您。”

谷正伦:“对!用夫人的话说,你一个人全陪她放心。”

侍女:“可我听太太说,再过几天,您就带着太太去昆明住了。”

谷正伦猝然变色:“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侍女:“不用我说,公馆上下不仅都知道了,而且还在悄悄地安排自己的后路。可我呢……”她突然哽咽了。

谷正伦:“别哭,别哭!我走到哪里都会带上你的。”

侍女:“真的?”

谷正伦:“我一个堂堂皇皇的贵州绥靖公署主任还能骗你?”

侍女晃了晃头:“这不是在做梦吧?”

谷正伦:“来!像往常那样,你也吸上一口,就知道你谷老爷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了!”他一把搂过了侍女。

这时,室外传来话声:“老爷!何司令到了。”

谷正伦推开侍女,满脸不高兴地:“先让他在会客室稍候,我换好衣服就到。”

“是!”室外传来远去的脚步声。

谷正伦叹了口气:“来的真不是时候……”

谷正伦会客室 内日

何绍周蹙着眉头在室内缓缓地踱着步子。

谷正伦身着马甲、长衫走进客室,皮笑肉不笑地说:“何司令光顾寒舍,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啊?”

何绍周:“谷主任!你都准备搬家了,我嘛……”

谷正伦调侃地:“准确地说,何司令是职业军人,黄埔一期的学生,比我的行动快很多啊!”

何绍周:“不去说这些了!今天,你我二人打开天窗说亮话,贵州的事该怎么办吧!”

谷正伦:“你是带兵的,说实话,贵阳守得住吗?”

何绍周:“北平、天津,南京、上海,还有广州都守不住,我手下只有两个临时拼凑起来的军,没有什么战斗力!”

谷正伦沉吟片时:“那你我必须尽快召开一次应变会!”

何绍周:“这也是我的想法!”

谷正伦:“你我分头通知有关的官员,尽快统一认识。”

何绍周:“好!”

谷正伦:“为此,你必须立即电告守备黔东大门的王军长,要他的四十九军在镇远、施秉地区竭力抵抗,为我们从贵阳安全撤退争取到五天的时间!”

何绍周为难地摇了摇头:“难啊!”

谷正伦:“再难,也得支撑五天!”

何绍周:“贵州老百姓都知道这句俗话:一个跳蚤顶不了一床铺盖,我看第四十九军能争取到三天就不错了!”

谷正伦:“不行!就是把四十九军拼光了,也要支撑五天!”

何绍周沉吟片时,低沉地说:“请借用谷主任的电话,立刻要通第四十九军王军长,我当着你的面向他下达命令!”

谷正伦:“好!”他拿起电话:“喂!请即刻接通第四十九军王军长的电话……好!”他拿着话筒,“何司令!接通了。”

何绍周接过电话:“喂!你是王军长吗?我是何绍周司令。”

远方显出王军长接电话的画面:“何司令!情况危殆,时下,我第四十九军已经到了无险可守的地步了!”

何绍周:“为了确保贵阳安全撤退,你必须指挥第四十九军再坚持五天!”

王军长:“何司令,连三天都成问题啊!”

何绍周故做大惊:“什么?连三天都成问题?”

王军长:“对!共匪已经兵临镇雄关下,一旦失守,通往贵阳的公路就无力阻拦了!”

谷正伦从何绍周的手中接过电话,命令地:“我是贵州省绥靖公署主任谷正伦,你必须坚守五天,否则军法从事!”他用力挂上电话。

远方王军长接电话的画面消失。

谷正伦:“何司令!开始行动吧。”

国民党第四十九军指挥部 内日

一座镇雄关沙盘摆在指挥部中央,并标有军事记号。

身着戎装、肩扛中将军阶的王军长站在沙盘旁边,一声不响地为这座沙盘相面。

“报告!”

王军长连头都不抬一下:“是陈师长吧?请进来!”

身着戎装、肩扛少将军阶的陈师长走进:“王军长!是找我下达撤退令的吧?”

王军长:“不!是让你率部坚守镇雄关。”

陈师长一怔:“什么?让我坚守镇雄关?”

王军长:“对!谷主任、何司令下了死命令,必须坚守在黔东的第一门户镇雄关。”他抬头看了看有畏难情绪的陈师长,“你先讲一讲镇雄关的情况,然后再研究防守计划。”

陈师长指着沙盘讲道:“请看,镇雄关两侧各有一座斜插入云的千米险峰,名曰鹅翅膀,山势陡峭,犹如天鹅腾飞时的两只翅膀,紧紧锁住湘黔公路的隘口。前面,是一条岸陡谷深的相见河,从北向南流去,就像一条又宽又深的护城河,拱卫着这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镇雄关。”

王军长:“很好!万一共匪突破这相见河呢?”

陈师长:“我还有世上最为难行的湘黔公路。”

王军长:“怎么个难行法?”

陈师长指着沙盘继续讲道:“东西长二千米,需要拐十六个急转弯。同时,还要经过三座在河谷上架起的险桥,一座在我火力控制下的重叠交叉的螺丝桥。”

王军长沉吟片时:“陈师长!你在镇雄关派了多少弟兄?”

陈师长:“我派了七四五团在鹅翅膀、刘家庄、黄土坡等处,全都构筑了坚固的阵地,好进行防守。”

王军长:“在镇雄关可坚守几天?”

陈师长沉思许久:“王军长,说句老实话,共匪实在是太厉害了!争取一两天有可能,三天无把握,五天以上办不到!”

王军长:“我再说一遍,我们的谷主任、何司令下了死命令,要我们在此坚守五天,否则军法从事!”

陈师长把头一昂:“王军长!那您就把我项上的人头割下来吧。”

王军长一惊:“做什么?”

陈师长:“请您拿着我这颗项上人头去见谷主任、何司令,就说我陈某人绝对守不了五天!”

王军长叹了口气:“少说气话!要利用一切地形、地势等条件,迟滞共匪前进的速度!”

陈师长:“是!”

王军长:“一定要谨防共匪智取镇雄关!”

陈师长冷然一笑:“请军长放心,如果说自古华山一条道,我在撤退的时候把这三座险桥炸断,镇雄关连唯一通往贵阳的湘黔公路都断掉了!”

相见河旁 外日

相见河水流湍急,沿着镇雄关鹅翅膀下面的陡峭山壁由北向南流去。

黔军将士十分惊慌地沿着相见河弯曲的小路巡逻,不时地看看对岸。

陈师长沿着相见河边的小路迎面走来,和巡逻的哨兵打着招呼。

陈师长边走边说:“柳营长!你手下的这个加强营,是我师出了名的坚守营。这次在镇雄关能守多少天?”

柳营长:“陈师长,您需要我守多少天?”

陈师长伸出张开五指的右手。

柳营长一惊:“五天?”

陈师长:“对!”

柳营长摇了摇头:“难啊!”

陈师长:“讲实话,能守多少天?”

柳营长蹙着眉头自语:“今天是十一月八日,看样子啊,刚刚进抵镇雄关的共匪不会有什么动作。从十一月九日算起,我最多能坚守到十一月十一日。”

陈师长:“也就是说你能坚守三天。”

柳营长:“对!”

陈师长:“你在南北两个鹅翅膀派了多少守军?”

柳营长:“各一个连,还配备了三挺重机枪,五门排击炮。只要发现共匪偷渡相见河,我就命令三挺重机枪居高临下一起射击,五门排击炮同时朝相见河中开炮。”

陈师长满意地点了点头。

柳营长指着相见河桥头的几箱炸药:“陈师长!共匪只要走上这座险桥,我就下令炸桥,让他们全都葬身相见河中!”

陈师长:“很好!等你完成坚守镇雄关的任务之后,我提拔你做团副!”

柳营长:“谢师长!”

镇雄关前沿阵地 外日

尹先炳军长拿着望远镜观看镇雄关的防御情况。

叠印字幕:我五兵团第十六军军长 尹先炳

王辉球站在不远处,与侦察人员说些什么。

叠印字幕:我五兵团第十六军政委 王辉球

尹先炳:“镇雄关这个鬼地方,真给我们出了一道大难题!从正面攻,伤亡大,兵力也不好展开。一旦敌人撤守镇雄关,又必然会炸断这几座险桥。”

王辉球:“结果,我后续主力部队也无法通过!”

尹先炳:“因此,我们必须在今天——也就是十一月八日,出敌不意地攻下镇雄关!”

王辉球:“为此,我们必须按照刘邓首长的指示,采取奇袭的战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鹅翅膀,消灭对岸扼守桥头堡的敌人,确保这几座险桥不被炸坏!”

这时,远处传来喊声:“尹军长!王政委!”

尹先炳、王辉球循声望去:

只见任连长带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百姓快步走来。

尹先炳高兴地:“王政委!看来我们的这位任连长,已经找到了过镇雄关的高人!”

王辉球:“好!我们一块去欢迎他们。”

任连长走到近前,行军礼:“报告军长、政委:我们过鹅翅膀的向导找到了!”

尹先炳紧紧抓住老大爷的双手,热情地说:“老大爷!你是做什么的啊?”

老大爷:“种田人!农闲的时候,我就上南北两座鹅翅膀采点草药,对付着过日子。”

王辉球:“你认识住在鹅翅膀上的吃粮人吗?”

老大爷:“认识!”他指着任连长,“我和你们这位长官全都讲了,连他们住的地方也画了图。”

任连长取出一张纸:“看!老大爷画的可详细呢。”

尹先炳接过图纸看了看,遂又交给王辉球。

王辉球看罢图纸说道:“老尹!看来只有双管齐下了。”

尹先炳:“对!等老大爷带领任连长消灭北面鹅翅膀上的敌人之后,我主力部队就立即从正面发起强攻。”

王辉球:“只有打他一个猝不及防,才能确保这几座险桥不被敌人炸坏。”

尹先炳:“好!今晚就发起镇雄关战役。”

镇雄关远郊相见河边 夜

秋风阵阵,夜雨绵绵,远方偶尔传来稀疏的枪声。

老大爷一马当先,走在坑洼不平的山路上。

任连长紧紧跟在老大爷的身后,示意身后的战士跟上。

全身武装的战士一个紧跟一个,快步向前走去。

老大爷走到相见河边停下脚步。

任连长和战士们相继走到相见河边,轻轻地停下脚步。

老大爷小声地:“这里是相见河最浅的地方,老百姓叫它鲤鱼背,不要怕冷,一个拉着一个,千万不要掉到鲤鱼背的下边去,不然就被急流给冲走了!”

任连长:“请放心,你老人家就头前带路吧!”

老大爷挽起裤脚管,第一个走进相见河中。

任连长学着老大爷的样子挽起裤脚管,走进相见河中。

战士们挽起裤脚管,一个接着一个走进相见河中。

相见河的鲤鱼背上淌过一连解放军指战员。

相见河对岸 外夜

老大爷、任连长和战士们相继走上岸边。

老大爷指着夜幕中的鹅翅膀:“这里距离鹅翅膀有三里多路,要轻提双脚,不要发出响声,更不要大声咳嗽。”

任连长:“老大爷,我们一定按你老说的办!”

老大爷:“好!”老大爷快步如飞地向前走去。

任连长和战士们紧紧跟在老大爷的身后走去。

鹅翅膀驻防处 内夜

一连黔军列队站好,等着连长点名。

一个连长提着一瓶茅台酒走来,站在队前大声说:“弟兄们!从今晚开始,睡觉不要脱光,大枪放在床旁,记住了吗?”

“记住了!”

连长:“解散!睡觉!”

战士们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走去。

连长:“小李!”

小李:“在!”

连长举起手中的茅台酒:“把它送给守鹅翅膀山隘的哨兵,喝两口,暖暖身子。”

小李接过茅台酒:“是!”转身离去。

鹅翅膀隘口 外夜

一个身披雨衣的哨兵站在隘口,往山下一看:

只见黑洞洞的笔陡的山路通向山下。

哨兵打着哈欠,唱着贵州地区的黄色小调来回踱步。

小李踮着脚尖从身后走来,用茅台酒瓶兑了哨兵后背一下:“把手举起来!”

哨兵蓦地举起双手,哆嗦着:“共匪老爷饶命啊!”

小李大声笑了:“放下双手吧!”

哨兵放下双手,噘着嘴:“小李,可不能开这种玩笑也!”

小李举着茅台酒:“看!这是什么东西?”

哨兵惊喜地:“茅台酒!”

哨兵:“对!是连长让我给你送来的。他说,让你喝两口好暖暖身子!”

哨兵接过茅台酒瓶左看右看。

小李:“漆黑的天,看什么?”

哨兵:“我看这茅台酒瓶开没开过!”

小李:“放心!都到什么时候了,连长还用假酒把真茅台酒倒换了留给自己喝。”

哨兵:“难说!”他打开酒瓶,嘴对着嘴地喝了一口,用心品了品,“我怎么说的?这瓶还是假的。”

小李抢过酒瓶:“假的我喝!”遂嘴对着嘴地喝了起来。

哨兵一把夺过酒瓶:“看你这德性!你喝完了,我喝什么?”他又嘴对着嘴地喝了一大口茅台酒。

鹅翅膀山间小路 外夜

天黑坡陡,没有一条被称之为路的山坡。

老大爷熟练地向上攀登,不时回过头来,小声地说:“要脚下生根,不要滑下去!”

任连长仰起头:“放心!”他回过头来,低沉地命令,“为了安全,要一个拽着一个!”他伸手抓住身后的一个战士。

接着,一个战士拽着一个战士,沿着陡峭的山崖一步一滑地向上爬去。

老大爷:“注意,就要到鹅翅膀隘口了,千万不要出声。”

任连长:“是!往后传,不要出声。”

鹅翅膀隘口 外夜

站岗的哨兵喝一口茅台酒唱一句黄色小调,像个幽灵似的在隘口走来晃去。

老大爷、任连长等就要快步登上隘口。

哨兵往隘口下一看,问道:“哪一部分的?”

任连长镇定地:“八连的!今天下午,我们在镇远被共匪打垮了,逃回来的。”

哨兵:“好,好!上来吧。”

任连长等跃出隘口,一把搂住哨兵的喉咙:“不准动!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

哨兵听后吓得瘫在了地上。

有顷,全体战士走出隘口,列队站好。

任连长:“全体听从我的命令:一排占领鹅翅膀主要阵地,二排包围敌人营房,三排跟着我抓俘虏!”

“是!”战士们迅速奔向各自的阵地。

老大爷:“任连长!我呢?”

任连长:“和我一道向首长报告成功的消息!”

老大爷:“这儿离大部队那么远,怎么个报法?”

任连长:“等一会儿你老就知道了!”

鹅翅膀营房 内夜

营房中静悄悄的,只有轻重不已的鼾声。

“当”的一声,营房屋门被撞开了,随之一声大呼:“不准动!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

沉睡的敌兵惊醒了,相继坐起,并举起了双手。

电灯打开了,只见:

解放军战士端着长枪站在门口。

一个个赤着上身的敌兵坐在床头,全身筛糠似地颤抖着。

解放军战士:“举着双手溜下床来,到营房外边集合!”

赤着上身、穿着短裤的俘虏相继溜下床来。

鹅翅膀营房大院 外夜

任连长、老大爷昂首站在大院的中间。

解放军战士端着枪押着一队又一队赤着上身,仅仅穿着短裤的俘虏走到任连长面前,他们十分习惯地列队站好。

老大爷:“任连长,他们一个个怎么都全身发抖啊?是冷的还是吓的?”

任连长:“都有!”

老大爷吐了一口唾沫:“你们当年欺侮百姓时的威风呢?”

任连长:“老大爷,先不说这些了,该给首长报捷了!”

老大爷好奇地:“怎么个报法?”

任连长:“你老看好了!”他拔出手枪,对准雨夜的长空连发三颗信号弹。

特写:雨夜的长空亮起三朵美丽的花朵。

老大爷仰望长空,赞不绝口地:“好看!任连长,这枪打到天上开出的花朵能报信吗?”

任连长:“能,能啊!”

这时,镇雄关方向传来了震天动地的枪炮声。

任连长兴奋地:“听!我们的首长已经下令发起攻击镇雄关了。”

老大爷听着这隆隆的枪炮声,近似惊奇地自语:“解放军太神奇了……”

陈师长下榻处 内夜

指挥部外响着激战的枪炮声。

陈师长倒在床上被这突兀而起的枪炮声惊醒,他蓦地坐起,打开电灯,只见:

陈师长睡床的左边是烟枪,右边是一位半裸身的少女。

陈师长侧耳细听,自语地:“这是哪家打的枪炮声?”

少女紧紧抓住陈师长的一条胳膊,撒娇地说:“管它是哪家打的枪炮声呢,我们接着睡觉。”

陈师长一把推开这个放浪的少女,穿着短裤腾地一下跳到地上:“尽说屁话!我怎么能不管?”

“轰!轰轰……”室外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响声。

室内震下的尘土哗哗地落在地上。

陈师长惊得木然而立,全身筛起了糠。

那位半裸的少女跳下床来:“你怎么打起摆子来了?是不是冻的?要么我给你点上烟泡再抽它一口……”

陈师长用力推开半裸的少女,骂道:“你她娘的少给我添乱好不好?”

这时,室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陈师长一惊:“谁?”

“我是机要参谋小赵,共匪突然对镇雄关发起猛攻,炮弹落在了我们的弹药库中,弹药全都被引爆了!”

陈师长大惊:“弟兄们把相见河上的浮桥炸断了吗?”

“报告师长!弟兄们还未来得及炸桥,共匪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神兵占领了桥头堡,守桥的弟兄们也就当了俘虏。”

陈师长:“镇雄关还在我们的手中吗?”

“恐怕已经被冲过河来的共匪占领了!”

陈师长大声叹了口气:“这让我如何向王军长交待啊!”

“我差点忘了,方才,王军长打来电话,命令陈师长立即向他汇报情况!”

陈师长:“好!我就去司令部打电话。”

半裸的少女抓住陈师长的手:“你可不能这样去啊?”

陈师长俯首一看近似赤裸的身体:“快帮我穿军装!”

贵州炉山临时宿营地 内夜

室外隐隐传来隆隆的炮声。

王军长披着黄色大衣,在室内焦急地踱着步子。

突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

王军长急忙拿起话筒:“喂!你是陈师长吗?”

远方显出陈师长打电话的画面:“是!王军长,共匪偷袭鹅翅膀成功之后,我们经过顽强的抵抗,镇雄关还是陷落了!”

王军长:“也就是说,共匪入黔的东大门完全打开了!”

陈师长:“对,对!”

王军长:“你不是说能守三天吗?为什么天不亮就丢了!”

陈师长:“军长,我已经尽力了!”

王军长:“立即命令全师自黄平撤向黔西!”

陈师长:“走哪条道路?”

王军长:“沿湘黔公路逐次抵抗逐次撤退,为谷主任、何司令在贵阳召开应变会多争得一些时间。”

陈师长:“王军长,进攻镇雄关的共匪是刘邓大军,他们一定会沿湘黔公路紧追不舍,结果我们有可能全军覆没啊!”

王军长一怔:“是参加指挥徐蚌会战、强渡长江天堑,攻克宁、沪、杭的刘邓大军吗?”

陈师长:“对!就是刘伯承和邓小平指挥的第二野战军。”

王军长惊得拿话筒的右手颤抖了。

二野临时指挥部 内日

李达指着作战地图,兴奋地报告:“我五兵团第十六军成功智取镇雄关,通向贵阳的东大门打开了!”

刘伯承:“很好!我三兵团进展情况如何?”

李达:“我第三兵团在四野有关部队的协助下,宋希濂指挥的六个军有四个军被我大部歼灭,现仅存第二军、第十五军尚有战斗力。一句话,入川的东大门也打开了!”

邓小平大口地抽着烟,严肃地问道:“宋希濂及其司令部退到了什么地方?”

李达:“据内线报告:宋希濂于今晨由咸丰退至黔江。”

刘伯承拿着放大镜走到作战地图前察看。

邓小平指着作战地图说道:“刘司令员!黔江是川鄂交界的一个县城,还有一条连接彭水、武隆,直通重庆的公路。换句话说,黔江是进入四川的必经之路啊!”

刘伯承微微地点了点头,依然审视作战地图。

李达指着作战地图:“从军事角度看,黔江与两河口、龚滩、彭水呈菱形分处于乌江、郁江和唐岩河的汇合处,既形成乌江天险的天然隘口,又构成相应的防御体系,素有‘川鄂湘咽喉’之称。”

刘伯承:“这正是宋希濂所看重的!因此,他把残兵败将收拢起来,在此构筑第二道防线。你们看,”他指着作战地图继续讲道,“万一黔江守不住,他就退到乌江以西,凭借乌江天险和陡峭的白马山进行顽抗。”

邓小平:“我们必须赶在敌人的前边,攻占黔江,突破乌江,打开通向重庆的这条咽喉要道!”

刘伯承命令地:“电告陈锡联、谢富治,第一,克服困难,坚决完成大迂回、大包围的任务,把残敌封堵在长江以北;第二,限月底或下个月初解放重庆。”

李达:“是!”

刘伯承:“电告杨勇、苏振华,严令部队忍饥挨饿——甚至是少吃不睡追击残敌,并限令十一月十五号解放贵阳。”

李达不无担心地:“刘司令员!您考虑一下,从镇雄关到贵阳有七百多里路,要十六军在五天内完成任务……”

刘伯承严厉地:“这是铁的命令!”

李达:“是!”

刘伯承沉吟良久:“我当然知道贵州是出了名的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的地方。同时,我还知道兵败有‘闻风一百里,枪响一百一’的说法。但是,当我想到敌人在撤退前杀光、烧光、抢光的情景,我就必须把爱兵如子改为用兵要恨!”

邓小平:“刘司令员讲得对!立即电令杨勇、苏振华:为了贵阳人民的生命安全,要发扬下定决心、不怕牺牲的精神,一定要用两条腿追上敌人四个轮子的汽车!”

通向贵阳的公路 外日

解放军战士轻装前进,公路两边不时传来追歼国民党散兵游勇的枪声。

任连长一马当先,带着全连战士有节奏地跑在公路上。

任连长边跑边摘下军用水壶,嘴对嘴地喝了一口,转身说到:“向后传,节约用水,少吃干粮,要保证能追到贵阳!”

接着,全连战士一个接个一个向后传:“节约用水,少吃干粮,要保证能追到贵阳!”

通向贵阳的公路 外日

旷野传来稀疏的枪声和缴枪不杀的喊声。

国民党部队惊恐万状地奔跑在公路上。

远远望去,没有队形,就像是一群无主的羊群。

撤退的国民党兵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有的偷偷地把长枪丢在公路的下面。

一个士兵双手捂住下边,边跑边哀求地说:“连长!我、我真的、憋不住了,让我出列……把它、撒出来吧?”

连长张着大嘴,喘着粗气地说:“不准、掉队……憋尿的事,好说,给老子继续憋着。”

士兵:“我、我憋不住了!”

连长:“那、那就往、裤子里撒!”

士兵:“我、我真的憋不住了……”他边跑边撒尿的特写:

士兵的裤子渐渐地湿了,从裤脚管淌出尿来。

士兵终于放开双手,边跑边出了口长气,自语地:“真舒服啊!”

连长边跑边大声说:“听见、没有,有尿不要、憋着,尿到裤子里,就舒服了!”

有顷,一个士兵边跑边皱着眉头说道:“连长!我、我闹肚子,实在憋不住了,就让我、出列吧!”

连长边跑边骂:“你他妈的、想出列开、小差吧?”

士兵:“不!不……”

连长:“那就往、裤子里拉!”

士兵:“这、怎么行呢?”

连长:“行!只要拉出来,你就舒服了。”

士兵:“我、我真的拉在裤子里了……”

连长:“这下子、舒服了吧?”

士兵苦丧着脸:“这下、我可臭死了!”

前后的士兵捂住鼻子、皱着眉头沿着公路奔跑。

通向贵阳的公路 外日

天空阴云密布,下着毛毛细雨。

解放军指战员全身都湿透了,但依然疲惫不堪地追歼逃向贵阳方向的残敌。特写:

一双双奔跑不歇的大脚;

一双双军鞋渐渐地磨破了,公路上留下一个接着一个血的印痕,遂又被雨水冲刷干净;

公路两旁走着几名解放军战士,他们端着枪,表情严肃地押着长长的一队俘虏,沿着公路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公路边上站着两名女解放军宣传员,一个熟练地打着竹板,一个大声地说着鼓舞士气的快板:

打竹板,响连天,

每个战士都有一双铁脚板;

拼力跑,向前赶,

追得敌人一个一个断了气,

吓得贵阳城里的大官屁滚尿流地叫连天……

谷正伦公馆大门外日

一辆美式吉普车飞驰驶来,戛然停在大门外。

仇副官打开吉普车后门,跳到地上,把手伸到车门上方。

走下一位身着戎装、肩扛中将军阶的国民党将军。

叠印字幕:国民党第八十九军军长 刘伯龙

刘伯龙走到门前朝公馆内一看:

庭院中停着一辆军用卡车和一辆轿车。

谷正伦大声说道:“金银细软全都装在轿车的后备箱中;装箱的家私全部抬到卡车上;送给云南卢汉主席的礼品暂时留在公馆中……”

公馆中的听差、衙役忙碌着向卡车、轿车搬东西。

刘伯龙大步走进公馆内的庭院,操着嘲笑的口气说道:“谷主任!贵阳保卫战尚未打响,您就想到举家逃跑了!”

谷正伦严肃地:“刘军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伯龙傲慢地:“这应该由您谷主任回答!”

谷正伦:“我奉蒋总裁的指示,为了保卫大西南,自然也是为了与贵阳共存亡,先把眷属、家私送往台湾。刘军长,我遵旨行事,有什么不对的吗?”

刘伯龙尴尬地:“这、这……”

谷正伦严厉地:“这也就是我请你速回贵阳,参加应变会的主要议题!”

刘伯龙:“是!”

贵州 绥靖公署会议室 内夜

这是一间十分阔气的会议室,正面墙上悬挂着蒋介石的标准像,一边挂有一面国民党党旗;会议室中央摆着一张长条桌子,上面铺着天鹅绒的台布,周围坐着贵州省国民党的政要和将军,其中有谷正伦、何绍周、王伯勋、刘伯龙等军政人员。

谷正伦严肃地:“应变会开了整整一天,意见仍旧是两种,一是以何司令为代表的撤守贵阳派,再是以刘伯龙军长为代表的与贵阳共存亡派。诸位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刘伯龙傲气地:“谷主任,您是属于哪一派呢?”

谷正伦坚定地:“明人不说暗话,我站在何司令一边,也算是一个撤守贵阳派!”

刘伯龙大声狂笑起来。

何绍周重拍桌面,厉声质问:“刘军长!你笑从何来?”

刘伯龙:“我笑谷主任、何司令未战就撤守贵阳!请问:你们何以上对我们的蒋校长,下对贵阳的父老呢?”

何绍周震怒地:“我和谷主任决定撤守贵阳,正是为了保护贵阳城里几十万黎民百姓的生命安全!”

刘伯龙:“好一个为了保护贵阳城里几十万黎民百姓的生命安全啊!”他望着一位全身戎装、肩扛中将军阶的将军,说道,“陈铁将军,你是我黄埔军校的学长,又是贵阳绥靖公署的副主任,你也应该表明自己的态度吧?”

陈铁:“说来惭愧得很!我是辽沈会战的败军之将,只有惨痛的教训,没有应变的经验。”

何绍周:“教训也可以谈嘛!”

陈铁:“刘军长,你应该知道了吧?是谁的部队在进攻我们的贵阳?”

刘伯龙:“听说是被吹得神乎其神的刘邓大军!”

陈铁:“刘军长,刘邓大军打败了我们蒋总裁亲自指挥的徐蚌会战,那可不是神吹的吧?接着,刘邓大军又百万雄师渡过长江,迅速攻占宁沪杭,也不是神吹的吧?就说我们守护黔东大门的四十九军吧,刘邓大军仅仅用了八天时间就拿下了镇雄关,这也是事实吧?请问,你刘军长指挥的第八十九军,能抵挡得住刘邓大军的几十万人马吗?”

刘伯龙负气不语。

何绍周:“陈铁副主任说得在理,我指挥多年的四十九军,也未能凭险扼守住入黔的东大门!”

谷正伦:“陈副主任,你接着讲!”

陈铁:“方才,刘军长说到保护贵阳城里几十万黎民百姓的生命安全,我就立即想到了亲自参加指挥过的辽沈会战,困守长春饿死十多万市民的悲剧不去讲它,就说锦州、沈阳惨死的无辜百姓吧,也是难以用数字来计算!请问刘军长,你坚守贵阳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刘伯龙愤然不语。

谷正伦:“陈副主任讲得好,有不同的意见吗?”

“没有!”

谷正伦:“下边,请何司令下达撤退贵阳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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