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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重庆 杨公馆客厅 内夜

杨森身着西装,叼着雪茄,静静地收听解放军电台的广播。

“……贵阳已经为我军占领,国民党的所谓最后战略体系,又已被我拦腰打断……四川东南门户亦已洞开,重庆、成都、康定、昆明等地短期内亦将获解放。蒋、李、白、阎等残余匪帮企图收拾残余力量,退集康、滇、桂边之计划已为实际所不允,其退路即将全部为我军截断……所谓‘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到来,一切有待于第三次世界大战’,均为诸匪首之梦想,其目的纯系为帝国主义张目……你们应该明了这种形势,迅速选择自己应走的道路。”

一位年过半百的家人走进:“老爷,鲜公子有事求见。”

杨森一怔,遂关死收音机:“请鲜公子进来。”

老年家人:“是!”转身退下。

有顷,鲜公子走进:“杨伯伯!”

杨森低沉地:“天这样晚了,贤侄前来造访,一定是奉你父亲之命而来吧?”

鲜公子:“这还能瞒过杨伯伯。”他从怀中取出那封信,“这是杨伯伯当年的两位好友写给您的信,请我父亲代转。”

杨森凝思片时,接过信封,逐一拆阅两封来信,遂陷入深沉的思索。

鲜公子:“杨伯伯,我父亲说,写信人还等着您回话呢!”

杨森低沉地:“第一,请代我转达对二位写信人的谢意,在此兴亡之秋,他们二位还想到我,足见用心之良苦啊!”

鲜公子:“我一定转告父亲。”

杨森:“第二,他们要求我所属第二十军撤离重庆时,保证不破坏山城市区建设,尤其不得破坏大溪沟发电厂,不搔扰、抢劫,保证山城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请转告:由于蒋先生在重庆,我杨某人只能做到尽力而为之。”

鲜公子:“那我就代表父亲谢谢杨伯伯了!”

杨森:“第三,他们希望我尽一切努力营救被关押在‘中美合作所’集中营的革命志士。请转告,我很难做到。”

鲜公子:“为什么?”

杨森:“我无权过问此事,一切生杀大权都操在毛人凤他们的手里。”

鲜公子:“我会如实转达。”

杨森沉吟片时,说道:“第四,他们希望我不随蒋先生去台湾,率第二十军起义,保证我的生命财产安全。请转告,我不可能做到。但请你向令尊大人转告:在我去台湾以后,由我的二公子杨汉烈等人率二十军起义。”

鲜公子:“杨伯伯,这是为什么呢?”

杨森:“你不懂,令尊大人一定会懂。”他又沉吟片时,严肃地说道,“第五,他们要求我在可能的条件下活捉蒋介石,为新中国立功。我直言相告:做不到。”

鲜公子:“为什么?”

杨森:“令尊大人知道,从前蒋介石叫我扣留吴佩孚,我都没有同意,今天叫我活捉蒋介石,我同样也办不到。”

鲜公子:“杨伯伯,我还能问个事情吗?”

杨森:“可以!”

鲜公子:“你为什么不把汉秀姐姐救出来呢?”

杨森迟疑片时,低沉地:“我同样……办不到!”

鲜公子大惊。

常德 二野司令部 内日

刘伯承愤怒地:“杨森的回复,足以说明他反动的本质,我看就不要在他身上作文章了。”

李达:“我赞成!在我看来,他答应让他儿子率二十军起义,也是一纸难以兑现的空头支票。”

邓小平:“不!这件事无论能否兑现,至少说明杨森已经在安排自己的退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如果我们在军事上彻底打破他的一切幻想,造成兵临城下之势,对他——乃至于对其他国民党将领起义或投诚,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刘伯承:“也好!为了做到仁至义尽,我看还可以动员杨森的长子杨汉兴同志对他隔空喊话!”

邓小平:“好!李达同志,这件事就交给柴处长去承办。”

李达:“是!”

邓小平:“刘司令员,你还记得当年在太行山的时候,有一位叫朱老总伯伯、叫你叔叔的杨汉秀吗?”

刘伯承:“记得,汉秀同志是杨森的侄女,偷偷跑到延安进了抗大,后来党组织又派她到太行山工作。”

邓小平:“抗战胜利后,杨汉秀同志又随周副主席到重庆做统战工作,后不幸被捕,现关押在渣滓洞。”

刘伯承激动地:“李达同志,通知有关同志,要想尽一切办法把杨汉秀同志营救出来!”

李达:“是!”

刘伯承:“好!下边,由李达同志报告前线战况。”

李达指着作战地图讲道:“四野第四十七军第一三九师俘中将兵团司令钟彬之后,第四十七军第一四一师于上坝西渡乌江,截断了宋希濂集团第二、第十五、第一一八军的退路。”

刘伯承:“立即电令陈锡联:我第四十七、第十一、第十二军分为东、中、西三路,对宋希濂集团残部、罗广文兵团采取分割包围,给予猛烈的歼击!”

李达:“是!”

刘伯承:“第一步,对陈克非的第二十兵团主力第二军分段割开,使其首尾难以相顾。接着,将敌第二军主力击溃之后,立即乘胜冲上白马山顶,占领制高点,力争活捉匪首宋希濂和陈克非。”

李达:“是!”

刘伯承:“第二步,在我军主力冲上白马山之后,遂向罗广文的第十五兵团发起猛攻,勿使逃走,力争将其歼灭在南川、綦江盆地之中。”

李达:“是!”

白马山战场 外日

空中鸟瞰:敌我双方激战在白马山上,炮声隆隆,杀声震天,一团又一团硝烟在白马山上空升起。

陈克非的临时指挥部 外日

在激战的枪炮声、喊杀声中渐次摇出:

大山背阴之处,有一座临时搭建的军用帐篷,这就是陈克非的所谓指挥部;

这座指挥部的前方、左方、右方不时落下一发又一发炮弹,随之硝烟、飞石冲向空中,又渐渐落在地上。

陈克非站在帐篷外,惊恐地听着震耳欲聋的枪炮声,看着双方在山坡杀作一团的白马山战场。

有顷,一个通信参谋从帐篷中跑出,惊恐地:“陈司令,据战场发来的最新战况通报,共匪如滚滚洪水向我阵地扑来,把我军截成一段又一段,形成了敌我双方撕杀在同一战场上的混乱局面。”

陈克非:“我兵团主力第二军呢?”

通信参谋:“据二军军长报告:我兵团主力二军是这次共匪攻击的重点,早已被切成数段。”

陈克非蹙眉凝思片刻,命令道:“立即电告二军军长:收缩二军主力,退守白马山顶。”

通信参谋:“据二军军长报告,他早已失去对部队的掌控!”

陈克非大惊失色。

这时,枪炮声和喊杀声越来越近,只见溃退的国军像混乱的羊群从指挥部前面逃过。

陈克非震怒地:“传达我的命令,后退者杀无赦!”

通信参谋:“陈司令,已经找不到执行您命令的长官了!”

这时,一批溃退的国军边喊:“共匪追上白马山了!”边拥挤不堪地逃命。

陈克非:“宋主任现在何处?”

通信参谋:“我不是早就向您报告了吗?天还不亮,他就乘车逃下白马山了!”

陈克非:“宋主任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通信参谋:“我们已经和他失去了联系!”

陈克非就像是一头困兽,他拔出手枪对天射击。

突然,空中传来越来越近的咝咝响声。

通信参谋惊呼一声:“陈司令!”遂将陈克非扑倒在地。

“轰!轰……”数发炮弹在指挥部前面相继爆炸,硝烟罩住了天空,也遮住了通信参谋和陈克非。

硝烟渐渐散去,指挥部前一片不堪入目的尸体。

通信参谋从地上把陈克非扶起来。

陈克非愕然地看着人尸横陈的战场,失魂落魄地自语:“怎么办呢,我们怎么办呢……”

通信参谋:“陈司令,我们快乘车逃下白马山吧!”

陈克非:“对!对……”他像发了疯似地向那辆美式吉普车冲去。

通信参谋快步跑到吉普车旁,打开车后门,与陈克非相继钻进吉普车内。

司机慌忙启动吉普车,沿着盘山公路向山下冲去。

接着,炮弹在吉普车的后边起爆,一切都消失在硝烟中。

随着人声鼎沸的喊叫,解放军指战员冲上白马山顶,把战旗插在白马山上。

战旗猎猎作响,解放军指战员挥动手中的枪欢呼。

常德 二野司令部 内日

一盘没下完的军棋:

刘伯承、邓小平分坐在两边,肃然审视棋局。

李达坐在一边,他这个裁判忽而看看刘伯承、忽而又瞧瞧邓小平,有些焦急地摇摇头。

邓小平看了李达一眼:“李达,你这个参谋长可不能站在司令员一边哟,不然就算刘司令员输!”

李达:“邓政委,我可是被你封为举世无双的公正裁判哟!”

刘伯承:“李达,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的邓政委又是在为输棋制造舆论了。”

李达:“这我不管!”他俯首看了看双方对阵的棋子,遂又做出各种姿态。

邓小平:“李达,你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斜眼,一会儿又叹气,这一定是在向刘司令员传递某种信号吧?”

李达:“我还用传递信号吗?你这盘残棋除了总司令和大本营以外,有实力的棋子都被刘司令员吃光了。要是我啊,早就缴枪投降了!”

邓小平故做轻松状:“不要忘了,我还有一枚炸弹呢,一旦碰上他的总司令,我仍然有起死回生的机会!”

刘伯承:“我们邓政委的精神可嘉!”遂又缄默不语,蹙着眉宇审视棋局。

李达看了看表,不耐烦地:“刘司令员,这一步棋都过了五分钟了!”

刘伯承:“不急!让我再想一想。”

邓小平故做得意状:“不用想,我早就算就了,你那枚棋子是总司令,我这个棋子嘛,恰好是一枚带响的炸弹。”

李达忍不住地又看了看双方的棋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刘司令员,我把你们二位这盘残棋好有一比啊!”

刘伯承:“比做何来?”

李达:“刘司令员的实力,就像是我们的陈锡联率部登上了白马山,只要挥师迎头打罗广文一个冷不防,不要十天,我们就挥师攻占蒋介石的大本营山城重庆了!”

刘伯承:“你不要盲目乐观!时下,宋希濂残部退向何处?陈克非从白马山溃逃之后,又准备向何处流窜?接下来,他们会不会与罗广文合兵一处,继续作垂死的抵抗?”

李达微微地摇了摇头。

刘伯承:“你算过没有,我们如果盲目用兵,将会付出多少代价?再说,蒋介石又会做何兵力部署?”

李达沉默不语。

邓小平:“刘司令员说得对啊,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哟!”

刘伯承拿起自己的棋子向邓小平的棋子一碰,笑着说:“邓政委,我可是满盘皆羸哟!”

李达把两枚棋子平摊在桌面上:“好!邓政委的总司令碰上了刘司令员的炸弹!”

邓小平用手把棋盘上的棋子一推,大声说:“不算!不算……都是李达这个地下工作者向刘司令报告了战情。”

刘伯承大笑过后站起身来:“邓政委,输了就要认输,双方对垒,没有古人说的‘细作’怎能打胜仗?”

“报告!”柴处长走进室内。

刘伯承笑着说;“看!我们负责‘细作’的柴处长到了,一定送来了重要的情报。”

邓小平:“讲!宋希濂率残部现在退向何处?”

柴处长:“据内线同志报告,我军攻占白马山之后,宋希濂率残部向南川溃退!”

刘伯承:“你们知道宋希濂下一步的行动方向吗?”

柴处长微微地摇了摇头。

刘伯承沉吟片时:“一定要准确地掌握宋希濂、陈克非溃逃的动向!”

通向南川的大道 外日

远方继续响着激战的枪炮声。

国民党的残兵败将迎着扑面的寒风,就像是一群受了惊吓的羊群向南川溃逃。

一辆吉普车行驶在坑洼不平的大道上。化入车内:

宋希濂、罗开甲坐在后排座位上,十分懊丧地交谈着。

罗开甲:“宋主任,陈司令的第二军会被共匪歼灭吗?”

宋希濂叹了口气:“我只能这样说:凶多吉少。”

罗开甲:“罗广文的第十五兵团能阻挡住共匪前进吗?”

宋希濂冷笑一下:“像我们这些中央嫡系部队都被共匪打得落花流水,更何况罗广文这些临时编练出来的杂牌军呢!”

突然,吉普车戛然停在道路中央,几次发动,均告无效。

坐在司机旁边座位上的王参谋转过身来,无奈地:“宋主任,罗参谋长,没油了!”

罗开甲大惊:“什么,没油了?那我和宋主任怎么办?”

宋希濂:“简单!我们下车,徒步前进!”他说罢打开车门,伸出一只脚踩在地上。

特写:一只穿着草鞋的泥脚。

罗开甲一边说“屋漏偏逢连夜雨!”一边走下车来。

王参谋走下车来:“宋主任!这辆吉普车怎么办?”

宋希濂:“就扔在这儿吧!”

王参谋惋惜地:“扔在这儿不就成了共匪的战利品了吗?”

罗开甲:“连人都有可能变成共匪的战利品,哪还有闲心去管一辆车子呢!”

宋希濂怅然慨叹:“罗参谋长说得对,向南川前进!”接着,他迈出穿着草鞋的双脚向前走去。

罗开甲、王参谋等随着残兵败将向前走去。

南川 一座小楼的客室 内日

罗开甲拿着一张纸条低声地宣读:“经初步审查:司令部直属部队——警卫团、通讯营、工兵营等尚留二千余人;第一二二军丁树中军长所剩官兵计三千余人;第一二四军顾葆裕军长所剩官兵约一千八百余人;川湘鄂边区军政干部学校的学生总队约三千余人,总数约有一万余人!”

在罗开甲的讲话声中摇出:

宋希濂以及诸位败将不同表情的特写。

罗开甲:“宋主任!报告完毕,请你训话!”

宋希濂缓缓站起,近似抽泣地说:“我们被共匪彻底地打败了,责任概由我负。今天,我们在此开会就一个目的,那就是扼要地商议有关下一步的出路。下边,谁先讲?”

军官甲:“我们的出路在什么地方呢?我以为在重庆!道理是简单的,蒋校长在重庆,他不会扔下我们不管的!”

军官乙:“我不赞成!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我们退到重庆去,就等于听候国防部处置!我们姑且不说见了蒋校长、顾总长说些什么,可以肯定地是,我们一定会受那些人的揶揄,你们说这样做犯得着吗?”

“犯不着!”

军官丙:“对!战势无情地告诉我们:大西南快保不住了,整个大陆都站不住脚了,我们又不可能全都去台湾,请想想看,他们今后还能再管我们吗?”

“不能!”

宋希濂:“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军官丁:“时下,我认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走陈明仁的路,向共军接洽投降!”

与会者沉默不语。

宋希濂:“有反对的意见吗?”

罗开甲:“有!”他站起身来,严厉地说,“投降,是军人最大的耻辱!我们宁可死在枪下,决不跪着向共匪求生!”

室内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宋希濂:“罗参谋长,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罗开甲:“我们率部向胡宗南学长靠拢,借谋共存!”

军官丁霍然站起:“我反对!”

宋希濂:“请讲你的理由!”

军官:“败军之将,到何处都抬不起头,一定是过着寄人篱下、俯仰由人的日子!另外,学长胡宗南的部队能战胜强大的共匪吗?我认为被共匪打败是肯定的,只是早晚的事!”

与会的军官沉寂有顷,遂相继微微地点头。

罗开甲焦急地:“宋主任!你就作决定吧,我们听你的。”

“对!我们听你的。”

宋希濂沉重地说道:“我的意见十分简单:不管一切、不顾一切,走,快点走,走到最安全的地方去,不要被共匪包围、歼灭!”

“对!对……”军官们兴奋地说。

罗开甲:“宋主任!我们向什么地方走才安全呢?”

宋希濂:“你应该知道嘛!今年八月,我就和胡宗南学长商议过:第一步,西昌;第二步,滇缅边界的腾冲一带!”

罗开甲一挥拳头:“我赞成!”

“我们也赞成!”与会的官兵说道。

宋希濂:“王参谋,把今天的决定草拟成文,发给所有的部队,要求共同执行!”

王参谋:“是!”

常德 二野司令部 内日

刘伯承指着作战地图命令:“李达同志,立即命令有关部队,一定要把宋希濂的残部消灭在四川境内,决不让他逃到滇缅边界的腾冲去!”

李达:“是!”

邓小平:“同时,要加强政治工作,争取逃亡中的宋希濂起义或投降!”

李达:“是!”

刘伯承:“李达同志,你一边电令陈锡联,集中优势兵力消灭罗广文兵团,一边继续向蒋介石、杨森发动政治攻势,争取把杨汉秀等同志营救出来!”

李达:“是!”

邓小平:“同时,请柴处长电告陈济生同志,积极做罗广文所部的策反工作。另外,请他们利用罗广文的弟弟罗广斌被关押在白公馆,要他们设法营救出更多被捕的同志!”

李达:“是!”

重庆 杨森的书房 内日

这是一座四壁皆书、挂有字轴、画轴的书斋。

杨森双眉紧锁、两眼微闭,一动不动地驻足书斋中央,倾听收音机中的广播。

“……我是您的长子杨汉兴!虽说我们之间因救国政见不同,您早已宣布与我断绝父子关系,但是就血缘而言,我们之间的父子关系是无法改变的。时下,新中国诞生了,您所维护的旧中国很快就会在大陆灭亡,在此关键时刻,我有义务向您谏言:放下武器,走历史必由之路,您将会受到全国人民的欢迎。反之,您会被永远地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需要说明的是,这也是毛主席、朱总司令等中共领导人对您的期盼。另外,我还有一个请求,您务必要保护好汉秀妹妹……”

杨森痛苦地关上收音机,转身一看:

老年家人端着一杯咖啡走进书斋:“老爷,请用咖啡。”

杨森接过咖啡饮了一口,随手放在写字台上。

老年家人:“方才,那‘话匣子’里怎么会传出大公子的声音?”

杨森:“不要问,也不要对外说。”

老年家人:“是!老爷,我看大公子请求您保护好大小姐汉秀……”

杨森:“你更不要管!”

老年家人:“是!”

杨森:“外面有什么变化吗?”

老年家人:“有!早饭过后,我们杨公馆门前突然派来很多身穿黑衣服,手拿真家伙的狗。”

杨森闻声愕然,许久不语。

老年家人:“对此,我们杨家的卫队个个都气红了双眼。”

杨森严肃地:“告诉他们,不可造次。”

老年家人:“为什么?”

杨森低沉:“这一定是蒋某人的主意。”

重庆林园 蒋介石官邸 内日

蒋介石木然地坐在沙发上,两眼痴痴地看着前方。

蒋经国走进:“父亲!”

蒋介石猝然站起:“经儿,宋希濂、陈克非有消息了吗?”

蒋经国:“没有!不过,我已经告诉顾总长,请他务必查到他们二人的下落。”

蒋介石沉重地点了点头:“时下,刘、邓共匪一定攻占了白马山吧?”

蒋经国:“是!”

蒋介石指着作战地图,近似嘶鸣地:“完了!全都完了……罗广文兵团是无法阻止刘、邓共匪前进的。”

“报告!”毛人凤走进。

蒋介石看着作战地图继续说着:“完了,全都完了……”

蒋经国:“父亲,毛局长到了。”

蒋介石转过身来,故做镇定地:“你听到杨森的大公子隔空喊话了吧?”

毛人凤:“听到了!”

蒋介石:“这是何等危险的事件啊!”

毛人凤:“是的!一旦杨森市长在重庆反戈一击,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蒋介石:“你做了相应的部署了吗?”

毛人凤:“做了!为了阻止意外事件的发生,我已经派最可靠的弟兄包围了杨公馆。”

蒋介石:“很好!你打算如何测试杨森的真实想法呢?”

毛人凤:“我想提前起用他侄女杨汉秀这个棋子。”

蒋介石沉吟片时:“好!”

杨森的书斋 内日

杨森站在作战地图下面,望着那不同的军事符号。

突然,茶几上的电话铃声响了。

杨森惊得一怔,转身拿起话机:“喂!”

远方显出杨汉烈打电话的画面:“我是汉烈!自从钟彬被俘,宋希濂、陈克非兵败白马山之后,二十军的弟兄们军心浮动,天天议论怎么办?”

杨森:“记住:一切听我的命令!”

杨汉烈:“是!父亲,您如果有为难之处,可否把汉秀姐姐送到我这里来呢?”

杨森:“不行!”

杨汉烈:“为什么呢?”

杨森悲哀地:“时下的父亲已经形同狱囚了!”

杨汉烈震惊地:“岂有此理,我立即回师重庆!”

老年家人走进:“老爷,毛人凤局长求见。”

杨森:“客厅见!”

杨汉烈大声地:“父亲!您要去客厅见谁?”

杨森:“毛人凤!”他挂上电话。

远方杨汉烈打电话的画面消失。

杨森整理一下军容风纪,大步走出书斋。

杨森的客厅 内日

杨森驻足客厅中央。

毛人凤手拿卷宗大步走进,严肃地:“杨市长!这是总裁亲批的有关杨汉秀的处理意见,请阅!”

杨森冷漠地:“不看了!请毛局长按总裁批复的意见办就是了!”

毛人凤:“不行!总裁批复的意见是,请杨市长阅办。”

杨森一怔:“什么?请我阅办……”

毛人凤:“对!”他从卷宗中取出一纸公文,“蒋总裁说,只要杨市长让其侄女在这份悔过书上面签上杨汉秀的名字,一切都既往不咎!”

杨森:“她若是不签呢?”

毛人凤:“我想坚决反共多年的杨市长,是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的。需要说明的是,总裁是要见证据的。”

杨森沉默不语。

毛人凤:“再见!”

杨森目送毛人凤离去,遂悲愤地低声自语:“总裁是要见证据的……”

滨临长江的小洋楼 内日

杨汉秀趴在地板上,果儿骑在杨汉秀的脖子上,母子二人一边戏耍一边哼唱:“酸枣剌,尖又尖……”

果儿:“妈!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朝天门码头呢?”

杨汉秀不知如何回答果儿的问话,遂落下泪来。

果儿跳到地板上,一边用小手为杨汉秀擦泪一边天真地说:“妈!你别哭,我不去看朝天门码头了。”

杨汉秀用力抱着果儿,哽咽地说:“好懂事的果儿……”

有顷,老年家人引杨森走进。

果儿跑到杨森身边,抓着杨森的手:“外公,我妈不陪我去看朝天门码头,你能陪我去吗?”

杨森伏身抱起果儿:“外公也不能带你去看朝天门码头。”

果儿噘着小嘴哭着说:“外公不好,外公不好……”

杨森把果儿交给老年家人:“果儿,不要哭了,让他带你去看朝天门码头。”

老年家人抱着果儿:“老爷……”

杨森:“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带着果儿去看朝天门码头!”

老年家人:“可大小姐她……”

杨森:“那就更需要你带着果儿去看朝天门码头了!”

老年家人:“是!”转身欲走。

杨汉秀:“等一下!”她走到老年家人身旁,伸出双手接过果儿,用力抱在自己的怀里,动情地叫了一声“果儿!”遂禁不住地失声哭了。

果儿:“妈不哭,果儿不去看朝天门码头了……”

杨汉秀哭着说:“不!果儿要去看朝天门码头。”

杨森低声命令:“快把果儿接过来,带他去看朝天门码头。”

老年家人看着哭成泪人的杨汉秀:“大小姐……”

杨汉秀哭着说:“果儿,妈妈最想的是你啊……”

果儿:“果儿也最想妈妈……”

杨汉秀忍痛把果儿交到老年家人的手里,转过身去放声地哭了起来。

果儿:“妈不要哭,果儿不去看朝天门码头了,我要跟着妈妈学唱酸枣刺……”

杨森背转过身去,命令地:“快走!”

老年家人:“是!”抱着失声痛哭的果儿走去。

杨汉秀转身跑到门前。

两个持枪的警卫拦住了大门。

杨汉秀哭喊着:“果儿!果儿——……”

远方传来果儿的哭喊:“妈妈!妈妈——……”

远方果儿哭喊妈妈的声音渐渐远去了,消失了。

客厅中只有杨汉秀的低泣声。

许久,杨森说道:“汉秀,我们谈谈你的事吧!”

杨汉秀蓦地清醒过来,转身看着杨森:“还有什么好谈的呢?请把结果告诉我吧!”

杨森取出那纸悔过书:“你只要在这张悔过书上签上杨汉秀三个字,你就自由了!”

杨汉秀冷然一笑:“还有吗?”

杨森又取出一张机票:“这是一张飞往香港的机票,今天下午,你就可飞离重庆,避免共匪对你的加害。”

杨汉秀接过悔过书、机票:“谢谢你的好意,也谢谢你的自由,我愿为共产主义献身!”接着,她把悔过书和机票撕碎,扔在地板上。

杨森震怒地:“张处长!”

张处长走进:“卑职在!”

杨森:“请按计划执行吧!”他说罢转身走出去。

张处长:“大小姐……”

杨汉秀:“等一下,我要进内室换衣服!”

小洋楼门前 外 傍晚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前,后车门业已打开,有两个特务站在车旁。

轿车后面停着一辆美式吉普车,有四个特务站在车旁。

张处长走出大门,喊了一声口令:“立正!”

站在轿车、吉普车旁边的特务们肃然立正,目视大门。

身着八路军女式军装的杨汉秀走出门口,在张处长的陪同下走到轿车后门。

张处长:“请上车吧!”

杨汉秀冷笑一下,环视生养自己的长江、山城,遂昂首走进轿车的后门。

张处长一挥右手,命令地:“上车!”

站在轿车、吉普车旁边的特务们钻进车内,关上车门。

张处长钻进轿车的前门,随手关上车门:“开车!”

轿车缓缓启动,沿着长江岸边向前驶去。

特写:

杨汉秀平静地坐在轿车的后排中间座位上,一边坐着一个凶神恶煞似的特务。

张处长转过身来,低声地:“开始行动!”

坐在杨汉秀左边的特务从车座上方取下一个黑色的布袋子,冷不防罩在杨汉秀的头上。

杨汉秀拼命挣扎,想取下罩在头上的黑色布袋子。

坐在杨汉秀两边的特务死死按住杨汉秀的两只手。

杨汉秀大声喊道:“果儿!再见了——!”

张处长:“不许她喊出声来,快掐死她!”

两个特务伸手拼力掐着杨汉秀的脖子。

杨汉秀一边挣扎一边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杨汉秀的声音越来越弱了,黑色袋子中传出微弱的歌声: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杨汉秀的声音渐渐地消失了。

突然,军乐又奏响了《国际歌》的旋律。叠化:

杨汉秀与果儿戏耍的画面;

杨汉秀从容应对杨森的画面;

杨汉秀着八路军戎装走出大门的画面……

歌乐山金刚坡碉堡前 外 傍晚

《国际歌》的乐声在山城重庆的上空回荡。渐渐化出:

残阳如血,洒在歌乐山金刚坡碉堡周围,整个氛围是那样的肃穆、壮美。

轿车、吉普车相继停在碉堡前。

轿车前门打开了,张处长走出轿车,挥手示意抬下。

两个特务将杨汉秀从轿车内抬下,放在地上,取下罩在头上的黑色布袋子。特写:

杨汉秀怒目看天。

张处长取出照相机,对着杨汉秀拍照。

张处长收好照相机,挥手示意,将尸体抬进碉堡掩埋。

两个特务伏身抬起杨汉秀的遗体,向碉堡走去。

军乐高奏《国际歌》的乐声大震。

残阳就像是喷射鲜血的泉源,把苍天、大地全都染红了。

重庆 林园官邸 内夜

蒋介石坐在写字台前,蹙眉审看照片。

特写:杨汉秀就义后的照片。

毛人凤有些惶恐地站在一边,似在等待着什么。

蒋介石一边看着照片一边低沉地说:“毛局长,你看了这张照片以后有何感想?”

毛人凤:“愿听校长明示。”

蒋介石:“杨汉秀只是一位在押的中年妇女,她为什么可以做到不要家族留给她的荣华富贵,也可以舍弃呀呀学语的亲生儿子,唱着《国际歌》从容就义?”

毛人凤:“用杨汉秀的话说,为了共产主义而献身!”

蒋介石:“这就是共产党人最有威力的精神力量!”

毛人凤:“是!”

蒋介石:“当年,共产党的创始人李守常先生,就是这样一位为主义而献身的志士!后来,瞿秋白也是这样一位高唱《国际歌》走向刑场的书生!”他沉吟片时,蓦地用力拍了一下写字台,暴怒地责骂:“可是我们有些不肖的中山先生的弟子呢?听见枪响,就举手投降;看见钱财、女人,就想方设法地捞到自己的手里,一个个全都变成了贪婪无厌——却又胆小如鼠的奴才,把我们的精神支柱三民主义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毛人凤低头不语。

蒋介石怅然慨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们最大的教训是什么呢?丢掉了三民主义,迷失了中山先生为之奋斗一生的革命方向,到头来,我们有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国民党人,岂能不亡党、亡国啊!”他几乎都要泣不成声了。

毛人凤:“校长,您一定要节制情绪啊!”

蒋介石;“我能做得到吗?”他猝然放声哭了,“中山先生啊!我如何才能真正做到继承您的革命遗志,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化做全体国民党员的行为呢……”

官邸客厅安静极了,只有蒋介石的哽咽声。

蒋经国大步走进,一看惊得不知所以,近似本能地问道:“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蒋介石突然止住了哽咽,取出一块手帕擦了一下满面的泪痕,低沉地说:“没什么,我是在生自己的气。”

毛人凤:“校长,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告辞了。”

蒋介石:“不!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

毛人凤:“是!”

蒋介石:“经儿,前线的战况如何?”

蒋经国:“宋希濂、陈克非依然是下落不明,刘、邓共匪已经冲下白马山,与罗广文的第十五兵团接上了火。”

蒋介石近似自语地:“在失去地利的前提下,罗广文的第十五兵团就更不是刘、邓共匪的对手了。”

蒋经国:“父亲!您说该怎么办呢?”

蒋介石凝思有顷,断然地:“给我再接通胡宗南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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