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新福州,刘般若向莘迪介绍。
原来的福州城以鼓楼、台江为中心,基本在二环路以内,随着金山新区的开发,福州城市向闽江、乌龙江发展,马尾新城是福州东扩南进、沿江向海的主攻方向和新区拓展的重要载体,福州城市发展这十多年,已从闽江时代向乌龙江时代,再向滨海时代迈进。
“阿青,你转一转……”
“白鸽”在马尾新城上空盘旋。总面积约800多平方公里的、跨越闽江口“三江六岸”的区域,是马尾新城的核心区、先行区、示范区,包括马尾区快安、马江、亭江、琅岐,仓山区城门、盖山,长乐市营前、潭头、文岭、梅花、湖南、金峰,连江县的琯头等。马尾新城由三个组团构成,即“三江口组团”、“闽江口组团”及“闽江、乌龙江、马江生态廊道”。400米的摩天大楼海西塔是新城的标志。
“白鸽”绕着海西塔盘旋。
莘迪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是因没见过而新奇,而是由衷地感动,她的家乡故园,居然这么超前、繁荣和时尚,作为她的儿女子孙,她怎能不感动呢?
“什么概念知道吗?”刘般若指着“白鸽”下的新城对莘迪说,“这是福州的陆家嘴,福建的浦东!”
“我们住这儿吗?”
“不,我们不住新城,我们住旧城,在那里你才可以思古怀故。”
“白鸽”飞过新城,进入旧城上空。
这是绿的城,纵横交错的环形路和矩形路都被浓阴遮盖着;
这是花的城,所有的高楼大厦和错落的建筑物都被各式各样、争奇斗艳的花团簇拥着;
这是画的城,所有朝天的屋顶上,能绘画的地方,都绘上色彩斑斓的现代派、抽象派的画;
山在城中,城在水中,缠绕着幽深的小巷曲折的河,河上漂荡着装饰浓艳的船……
“那是福船,福州特有的船,就像威尼斯特有的贡多拉。”刘般若指着窗外说。
“白鸽”在城市中央广场上空盘旋了几圈,然后在香格里拉饭店的楼顶停机坪上缓缓地降落。饭店的服务生正举着小旗子做着动作指挥着阿青。
直升机停稳,舱门徐启,阿坤首先下机,莘迪、刘般若跟着下,阿青最后下来。炎热的风吹来,莘迪兴奋地转着圈子,举着手摇摆着。
“啊,热风、热风,热风那个吹……”莘迪情不自禁地哼起《白毛女》曲调。当她的目光触及远处于山下耸立的巨大的毛泽东主席的塑像时,意外地说:“啊,毛泽东,毛主席的塑像还在啊……”
刘般若、阿青、阿坤微笑地点头。
“越过广场,那边是于山、乌山、白塔、乌塔,那边是南街和南后街,三坊七巷就在那里……”刘般若指着远处说。
一楼大厅,客人进进出出。阿坤在总台办理手续,刘般若陪莘迪转悠,阿青对着手机讲话。
莘迪的目光骤然地集中在来往穿梭的少妇、少女们身上。她们一个个明眸皓齿、冰清玉洁,像一朵朵摇曳多姿的白玉兰、茉莉花。莘迪双眼放光,目不暇接,恍如遇见天堂仙女,惊骇呆愕。
莘迪的目光从少女少妇的脸上、胸上掠过,最后停留在她们的双腿上。她看了看自己穿牛仔短裤裸露的双腿,虽然白净,但那布满青筋的皮肤已失去了福州女孩们那种润滑细腻的光泽,她艳羡无比地朝刘般若感叹:“福州女孩子真美,尤其她们的腿……”
“那有什么奇怪,自古就是如此。郁达夫先生描绘过福州女人,广颡深眼,鼻子上颧骨高突,两颊深陷成窝,下额部也稍尖凸向前。这一种面相,生在男人身上,倒也不觉得特别;但一生在女人身上,高突部为嫩白的皮肉所调和,看起来却个个都是线条刻画分明,像是希腊古代的雕塑人形了。”
“看来,你把郁达夫先生的小说背得很熟,你一定很喜欢他写的女人吧!”
刘般若的手机响起,他离开莘迪几步接电话。莘迪依然意兴浓厚地观察福州女人的美腿。
“我们刚到,正办入住手续。”
“市长晚上没空,就我代东了,接风宴就安排在香格里拉。”
“市长没空就算了,就让怀庆他们贵裔会做东,你作陪,市长以后再安排。这女孩对中国情况很熟悉,你说市长没空,她会认为是推托之辞。”
“我可不是坊巷贵裔啊!”市长助理董玉照说。
“你是市长助理。”
“怎么了?”莘迪走过来问。
“晚上,贵裔会请吃饭,给你接风。”
“市长不请我了?”
“市长助理作陪。”
“市长又没空?”
“市长又没请你吃饭!”
“本来市长是有空的,现在因为有重要的事,不能出席,就改为贵裔会做东,市长助理作陪,是不是?”莘迪调皮地看着刘般若。
“不幸被你言中,我们的莘迪,越来越难以对付,今后我们要处处小心。”
“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