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望着王元和申千里，燕不归冷冷一笑，屈指成剑，轻轻地一挥！
灰白的凌厉剑气刹那斩出，王元和申千里这两个老头在眼下最后一口气时，那张脸，满是震惊和恐惧。
从燕不归现身杀死楚远航，到现在贪狼三人杀光那些逃逸死士回到他身边听后差钱，这前后不过只是过了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五百多条宝贵的人命就这样彻底凉快。
看着眼前的一切，燕行空暗暗摇头，世人怎么总是为了名利而争斗不休？这样真的就值得么？
李氏虽然是在风里雨里闯过，但她这时也难以忍受这浓郁的、刺鼻的血腥味，粘稠的血浆混合物流淌了一地，怕是炼狱也不过如此。
燕飞羽更是不堪，他看着这血腥的场面，这时竟在捂腹呕吐！
贪狼这时一拱手，问道：“大人，这楚远航的女儿该怎么处置？”
闻言，燕不归回头看了看那昏迷倒地的楚悦儿，一脸沉吟之色。
见此，燕行空夫妇二人都没有说话，只因他们觉得这楚悦儿不该留着，但是这么一个无辜少女，谁又忍心将她杀死？
过了小半饷，先前还在沉吟的燕不归这时说道：“送出燕府，若其日后还有报复之心，那就杀了。”
他从不愿意杀死一个无辜之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威胁到他的人，若是楚悦儿日后想要报复他，他必定会让贪狼三人将之斩杀。
女人的复仇方式是这世间上最为可怕的，因为美丽女人特有的武器，对很多男人而言，都是致命的。
贪狼和月狼又隐于暗处，夜狼则是带着昏迷了的楚悦儿离开了燕府，也不知道在哪里放下的她。
离开了客厅，燕不归一家四口来到了东厢院，燕飞羽这时才好受了一点，不再呕吐。
这时，燕飞羽怒道：“怎么不见了老王？一定是他告的密，他一定就是王申两家派入我们家的卧底。爹，我这就去杀了他！”
说着，燕飞羽就要去找王老伯，想要杀死这个万恶的卧底。
“站住！”
燕行空怒喝一声，这时怒斥道：“你怎么还是如此的鲁莽？你怎么就能够确定王老伯就是他们派进来的卧底？”
闻言，燕飞羽一愣，此刻说道：“不是他还有谁？除了他还有谁会知道七彩琉璃的事情？”
见此，燕行空立即就皱了皱了眉头，燕飞羽这孩子真的是太鲁莽了。
叹一口气，燕行空说道：“你先别急，先听听你哥的说法。”
闻言，燕飞羽立即就望向了自己这强悍到变态的大哥，眼中满是崇拜之色。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够和大哥一样，谈笑间，射杀数百死士？
燕不归微微一笑，对燕行空夫妇说道：“老爹，娘，王老伯已经被孩儿点昏了，但申家派进来的卧底却不是他，而是小丑。”
闻言，燕飞羽随即惊叫道：“是小丑？这怎么可能？小丑可以说是和我们一块长大的，他怎么可能是申家派进来的卧底？”
别说是燕飞羽不肯相信，就连燕行空夫妇这时也是惊讶不已，小丑是他们俩看着长大的，他怎么就成了申千里派进来的卧底了？
看着燕不归，燕行空沉吟道：“不归，你可有证据？”
李氏这时也说道：“是呀，不归，小丑和你们两兄弟大小玩到大，他怎么就成了申家的卧底了？”
燕不归叹了一口气，说道：“爹，娘，孩儿平时喜欢坐在屋顶上看星星，有好几次的深夜，孩儿都看见了有信鸽出入小丑的住处。”
“有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李氏如此问道，燕行空则是苦笑一声，说道：“他要是早把这事情给说了，你今天还会得到这个惊喜吗？”
闻言，燕不归笑了笑，继续说道：“孩儿在疑惑之下曾对小丑暗中施展催眠术，发现了一些有关于小丑的身世之谜。”
燕飞羽这时就不说话了，他知道大哥说的都是真的，小丑就是申家派进来的卧底。
“小丑比你大一岁，在他八岁的那一年，我见他流浪街头，才把他带回的燕府。那时也派人调查过他的以往，发现他只是一个孤儿。”
燕行空如此说道，他不明白，这个可以说是自己养大的小丑，怎么就成了申家的卧底。
燕不归叹道：“小丑原名申丑，是申海的私生子。其母当年和申海一夜风流后珠胎暗结，诞下一对双胞胎兄妹。八年后，那女人实在是物理抚养小丑俩兄妹，于是就先要投靠申家。结果申千里看上了小丑的聪明伶俐，要小丑到我们家来做卧底。”
停了停，燕不归又说道：“小丑很疼爱他的妹子和母亲，为了让她们得到幸福，小丑答应了申千里的条件，这才有了往后的事情。”
听他说完，燕行空也就明了，没有想到在小丑的身上居然还有这么一段的曲折典故。
沉默了片刻，李氏问道：“不归，小丑现在在哪里？”
李氏向来都把小丑看做是自己的孩儿，如今发现小丑的秘密后，她还是担心他的生死。
燕飞羽这时问道：“大哥，你该不会是杀了小丑吧？”
一想起燕不归先前的血腥手段，燕飞羽禁不住就要打个冷战，这大哥简直就是杀神转世的！
“没有，我把他也给点晕了，他现在还和王老伯呆在一起。”
燕不归怎么忍心杀死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小丑？
再者，小丑做卧底也是为了让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得到幸福，虽说他不该把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建立在别人的灾难之上，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做错。
要换做是燕不归，怕是他也会选择这么去做，因为他们是他的至亲。
到底是杀还是不杀？难道真的就要杀死小丑这个命苦的、和他们兄弟俩一起长大的玩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