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上官清月,希望以后能和大家愉快地相处。”清月说完,先微笑着扫视了下边的人一眼,接着望向上官澈,眼神对上的瞬间,上官澈立马避开,眼帘微垂。这一幕,正好被程子夏看到。
班主任指了指程子夏右后方的位置,“上官同学,你就坐那儿。”
“好,谢谢杨老师。”清月微笑着回答,然后走向座位,到了桌子旁,转身的瞬间,又瞥了一眼上官澈,随后一瞬间的失落,坐下,低下头把书包慢慢地放进课桌里。
程子夏转过头,小声说,“嗨!同桌,你认识上官澈那小子吧?”
“所以呢?”清月在讲台上时的笑容已消失不见,抬起头淡淡地回应了程子夏的问题。不过回应跟没回应是一样的,这一点倒是好像。程子夏无奈地独自感叹,这两个人还真能装。
早自习一下课,清月附近的男生女生开始围绕过来,“唉!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呢?”一个女生问道。
“我身体不好,之前一直在家休养。所以,学校都是由父母来的。”清月微微一笑,委婉地回答。
“对了,我记得我们班还有一位也姓上官,还是新生代表,这样不好分辨呢?”
清月听了,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眼角笑意浮上,语气轻快,“是吗?那你们直接叫我清月就好了。”清月话音刚落,随意转头一看,正好看到上官澈倏地起身出了教室。清月看着上官澈的背影,眉头微皱,但即刻又恢复平常。继续和同学们搭着话,至于说了些什么,完全不知道了。
上课铃声再次响起,在老师进门的同时,上官澈才进来。清月偷偷瞄了几眼,可上官澈始终保持一个姿势,不曾看过清月一眼。
结果,开学第一天清月连靠近上官澈的勇气都没有。要么自己周围围了好多人,要么上官澈直接消失了。真是失败欸,伴随着这种心情,下课铃的响起,今天就算完了。
上官澈一打铃就离开了教室,清月飞快收拾好书包想要追上上官澈。程子夏一把抓住清月的书包,语气惋惜,“喂!你那么慢,一定追不上上官的!”
“你放手!”清月飞快地跑出教室,程子夏摇了摇头,暗自感叹:本来想把上官的地址告诉她的,居然就这么跑了。以上官的速度,她追的上才是见鬼。
当看到清月垂头丧气地在公交车站,眼睛一直看着地面,偶尔晃一晃腿,等待公交车时,程子夏忍不住称赞自己的料事如神。
“唉!”程子夏故意提高音量,向清月走去。“看吧!没追上。不过你们以前就认识吗?你该不会为了他,特意来我们学校的吧?”
清月迟迟不语,眼神落寞,依旧看着地面。程子夏正想开口,只见清月别过头,看着地面,毫无底气地说,“我就是为了他,不行吗?”
“嗯……我没说不行!”
清月猛然抬头望着程子夏,一双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噘着嘴,委屈地质问,“那他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这个……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清月低着头,眼泪不停低落,一边抬起手,用手背快速抹去脸上的泪水,一边不停地反复问道。
程子夏手足无措地看着清月,而忽然公交车驶来,程子夏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对清月说,“快看!车来了,走!去追上官吧!”
清月丝毫没有听到程子夏的话,无奈之下程子夏只好硬拽着清月上了公交车。
清月看到程子夏投完币后,睁着红通通的眼睛,紧张地问,“你在干什么?这是几路车?”
“3路,上官就是坐这辆车回家的。”
“你怎么会知道?”清月十分惊讶。
程子夏故作神秘,降低音量,用手挡住嘴的一面,靠近清月,“我看你那么伤心我才告诉你的,我们住同一个小区。千外不要告诉别人。”
“为什么?”清月收了收眼泪,十分不解地问。
“你想,要是别人知道两个美男子住在一起,到时候还不引起骚乱,这样我和上官都没法好好生活了!”
“噗嗤”清月的睫毛上虽还挂着泪珠,但却还是突然笑了出来,用手捂着嘴,想要忍耐,身体却不住地清颤。
“喂!”
清月依旧捂着嘴,抬眼看着程子夏,一脸求饶地表情,“对不起!真的好好笑,真的……呵呵……”
程子夏本来想责备清月,但注意到了清月睫毛上的泪珠和已经红肿的眼睛,脑海立现刚才那一幕,皱了皱眉,随即满不在乎地说,“好吧!随便笑吧!总比当鼻涕虫好!”
“你说谁是……”清月话没说完,公交车忽然停了下来。
“紫荆小区到了,请乘客有秩序下车。”
“还不快下来!不然追不上上官了!”程子夏迅速下车,望着还没下车的清月喊道。
“不用你管!”清月急急忙忙下来,傲娇地回答。
“噗”公交继续行驶,清月一转身便呆住。程子夏抱怨道,“喂!站在这不动……是怎么样?”
上官澈面无表情地倚着站牌的侧边,双臂交合在怀里,头微微低着眼睛冷冷地看向清月。等了一会儿,看到依旧呆立不动的清月,眉头微微蹙起,身体微起,放开双手,自然垂下。语气不耐烦地说,“走,去吃饭。”
“哦。”清月回过神,低低地答道。
听到清月的声音,也不顾及清月,上官澈立直转身便走。清月急忙跟上,刚走几步,程子夏突然拉住清月,吼道,“喂!你又没有自尊心!刚才还为了他哭的稀里哗啦,他明明没给你一副好脸色,干嘛还上赶着跟他走!”
清月被这么一吼,被惊得一时顿住,不知所措。就在此时,上官澈快步过来,握起清月的手将程子夏的手甩开,清月身体一晃,退了一步正好倚在上官澈的怀里。
程子夏看过去,正好与上官澈的目光对视。
他,居然在笑!一副成王看着败寇的样子,令人不爽!程子夏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消失了,一脸如同被抢走猎物的猛兽般的表情。
上官澈饶有兴致地看着程子夏,眼神低下去看了看清月,轻声问,“小月,你要跟他走吗?”
清月抬起头,看到自己不熟悉的哥哥,头立马低下去,一脸赧然,小声回答,“不要。”
“那好,我们走吧。”上官澈眼含笑意地看着程子夏,淡淡地在清月的耳畔说道。说完,又低下眼看了看清见月,示意离开,接着转身便走。
清月会意,接着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跟在上官澈的左后侧,刚走一会儿,清月忍不住微微转过头。然而,一只手突然挡住自己的目光,一惊。转眼,上官澈已经把清月拉到自己的前侧,眼光深深地锁在清月脸上,语气淡然却令人觉得窒息,“你在干嘛?”
清月微微抬眼,对上上官澈目光的瞬间,立马又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没,没干嘛。”
“想吃什么?”上官澈的语气缓和了些。
“啊?”清月猛地抬头,疑惑地望着上官澈。
“晚饭,想吃什么?”上官澈些许不耐烦地问。
清月一下别开头,接着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望着上官澈问,“你不生气了?”
上官澈一脸认命地反问:“生气有用吗?我生气了,你会乖乖回去?”说的时候还不忘弹了弹清月的额头。
终于又是平常的哥哥了,清月跑了几步,转过身笑着对上官澈说,“嗯,当然不会!”
上官澈快步上前,伸出手把清月再次拉到身旁,一副操碎了心的父母的口吻说,“好好走路!”
“是!”清月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顺势转到上官澈身旁,与上官澈并肩而走。
而程子夏却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上官澈和清月逐渐远去的背影,愣了许久,忽然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干嘛多管闲事?真是的!回家,回家!”没走几步,程子夏回头瞥了眼无人的街道,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