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辉望着脸色渐渐变红润的白罂粟,松了一口气。心中又开始惋惜着花了的将近1000块的医药费,想着想着就心痛不已,无比受伤,1000块,可是他奋斗是十多天的成果啊,就这么没了,没了!
使得许辉英俊的脸庞变得扭曲,变成了苦瓜脸,正盘算着谁家父母当的这么差劲,大晚上的让孩子一人在夜里受冻,必须狠狠的坑一把,好弥补我受吓的小心灵。
一名年近花甲的值班医生,默默的看着许辉神态,动作的变化,不免尴尬的咳咳两声,引回了许辉的思绪,“呃,医生她怎么样了。”许辉低声地说,怕要打扰白罂粟。“已经没事了,不过我得多说说你,那孩子高烧发成那样,你怎么才来送,你知不知道再晚一刻钟那孩子就不行了,你个当父亲的怎么能这样啊。就这样啊,我看脑子怕也烧坏了。”老医生一口气骂了一顿许辉才停下来,示意许辉可以说话了。许辉有点蒙,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他就是个路人甲啊。还有父亲是怎么回事,他都没结婚,连个女朋友都尚无呢,咋出来个孩子捏,可想要插嘴又插不进去,只得受骂,见老医生骂完了,才弱弱的开口,“我不是她爸。”“那你是她谁,我也觉得不是,哪有这么年轻的爸,是哥哥?叔叔?”老医生说。
“呃,叔叔吧。”许辉坑坑巴巴地说,“唉,那你先看着吧,我下班了”老医生说着便走出了病房。
许辉到床边坐下,静静得看床上的小美人,白罂粟仿佛觉得有人在看她,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就睁开眼睛,害怕的看着许辉,许辉笑笑说道:“别紧张,小朋友,你家住哪,你爸妈的电话是多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白罂粟蜷缩着,紧紧地裹着被子。许辉脑子一大,这孩子不会脑子烧坏了吧,慢慢的安慰着白罂粟,见白罂粟精神好些了,才去叫医生,而白罂粟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记得了好多事,现在她只知道她叫白罂粟,哪年,哪月,哪日出生的,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医生,医生你看她怎么了?”许辉问道。另一名神经科的医生看一眼蜷缩的白罂粟,不快不慢的说:“从片子上来看,应该是惊吓过度导致的短时间失忆,可以被唤回,只要每天讲一点从前的事就可以了找回了。”那医生又朝一旁的护士点了点头,护士拿着几块漂亮的饼干,在白罂粟面前晃了晃,轻轻地说:“小朋友告诉阿姨你叫什么?”白罂粟从护士手中拿过一块饼干,说道:“白罂粟。”护士一喜,又给了白罂粟一块饼干,又说:“你的生日是哪天?”“5月20日”“你的爸爸妈妈呢”问到这,白罂粟突然甩开刚刚得到的饼干,大叫道:“我不知道。”
医生望一望白罂粟,又望了望许辉说:“是选择性失忆,会好的,别再让她受刺激了。”说罢,带着护士走人,留下许辉一人惊讶着,“他好像摊上了事,摊上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