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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立幼主高后垂帘拜首相温公殉国第

却说元丰八年正月,神宗不豫,命辅臣代祷景灵宫。及群臣分祷天地宗庙社稷,均不见效,反且加剧。辅臣等入宫问疾,就请立皇太子,并皇太后权同听政。神宗已无力答言,只略略点首罢了。查神宗本有十四子,长名佾,次名仅,三名俊,四名伸,五名亻间,六名亻庸,七名价,八名倜,九名亻必,十名伟,十一名佶,十二名俣,十三名似,十四名亻思。佾、仅、俊、伸、亻间,价、亻周、伟均早亡,要算第六子亻庸,挨次居长,神宗已封他为延安郡王,但年龄尚止十岁。

当拟立皇太子时,职方员外郎邢恕,想立异邀功,竟往谒蔡确道:“国有长君,乃社稷幸福,公何不从岐、嘉二王中择立一人?既可安国,复可保家,岂不是两全其美吗?”蔡确踌躇半晌,方道:“君言亦是,但不知太后意见如何?”邢恕道:“岐、嘉二王,皆太后所出,母子恩情,当必逾常,公还有什么疑虑?”(一相情愿。)确喜道:“且与高氏商量,免生枝节。”邢恕道:“恕先去密议,包管成功。”言毕辞出,遂往见太后侄儿高公绘兄弟。公绘迎入,恕寒暄数语,即与附耳密谈。公绘摇首不答,恕复道:“延安幼冲,何若岐、嘉?况岐、嘉本皆称贤王呢。”公绘道:“这是断不便行,君难道欲贻祸我家么?”恕碰了一个钉子,未免乘兴而来,败兴而返。

看官道岐、嘉二王是何人?便是神宗胞弟昌王颢,及乐安郡王君页。颢徙封岐王,君页进封嘉王,两王因神宗寝疾,入问起居。高太后恰也防着,命他不必屡入,并阴敕中人梁惟简妻预制一十岁儿可穿的黄袍,密教他怀藏进呈。偏邢恕心尚未死,再与蔡确密谋,拟约王入问帝疾,暗使知开封府蔡京外伏剑士,胁迫王,倘持异议,即将枭首。那知命不该绝,未待蔡确与约,先已入宫定议,册立延安郡王。确迟了一步,计不得行。(满腹奸刁,至此也输人一筹。)

三月朔日,延安郡王亻庸立为太子,赐名煦,皇太后高氏权同处分军国重事。越五日,神宗驾崩,年三十有八。总计神宗在位,改元二次,共十八年。太子煦即皇帝位,尊皇太后高氏为太皇太后,皇后向氏为皇太后,帝生母德妃朱氏为皇太妃,是为哲宗皇帝。追尊先帝庙号曰神宗,葬永裕陵。晋封叔颢为扬王,君页为荆王,弟佶为遂宁郡王,亻必为太宁郡王,俣为咸宁郡王,似为普宁郡王,尚书左仆射王为岐国公,潞国公文彦博为司徒,王安石为司空,余官一律加秩。赐致仕各官服带银帛有差。

太皇太后首先传旨,遣散修京城役夫,止造军器及禁庭工技,戒中外无苛敛,宽民间保甲马,人民欢悦。王等并未预闻,及中旨传出,方得闻知。(一经出手,便见高后贤明。)过了数日,复下诏道:

先皇帝临御十有八年,建立政事以泽天下,而有司奉行失当,几于烦扰,或苟且文具,不能布宣实惠,其申谕中外协心奉令,以称先帝惠爱元元之意!

这诏一下,都中卿大夫已知太皇太后的命意,是欲改烦为简,易苛从宽了。蔡确恐朝政一新,自己或致失位,遂因上朝议政时,面奏太皇太后,请复高遵裕官。看官道遵裕是何人?乃是太皇太后的从父。蔡确此奏,明明是借此求媚,固宠希荣的意思。太皇太后偏凄然道:“灵武一役,先皇帝中夜得报,环榻周行,彻旦不能寐,自是惊悸,驯至大故。追原祸始,实自遵裕一人。先帝骨肉未寒,我岂敢专徇私恩,不顾公议么?”(理正词严。)确惶悚而退。太皇太后又诏罢京城逻卒,及免行钱,废浚河司,蠲免逋赋,驿召司马光、吕公著入朝。

光居洛十五年,田夫野老无不尊敬,俱称为司马相公,就是妇人女子亦群仰大名。神宗升遐,光欲入临,因自避猜嫌,不敢径行。适程颢在洛,劝光入京,光乃启程东进,将近都门,卫士见光到来,均额手相庆道:“司马相公来了!司马相公来了!”(两语重叠,益饶意味。)沿途人民,亦遮道聚观,各朗声道:“司马相公请留相天子,活我百姓,勿遽归洛。”光见他一唱百和,反觉疑惧起来,竟从间道归去。太皇太后闻他入都,正要询问政要,偏待久不至,乃遣内侍梁惟简驰问。光请大开言路,诏榜朝堂。至惟简复命,蔡确等已探悉光言,先创六议入奏,大旨是:“阴有所怀,犯非其分,或扇摇重机,或迎合旧令,上则侥幸希进,下则眩惑流俗,有一相犯,立罚无赦。”太皇太后见了此议,又遣使示光。光愤然道:“这是拒谏,并非求谏;人臣只好不言,一经启口,便犯此六语了。”乃具论以闻。太皇太后即改诏颁行,言路才得渐开。

嗣召光知陈州,并起程颢为宗正寺丞。颢正拟就道,偏偏二竖缠身,竟尔去世。颢与弟颐受学周门,以道自乐,(见二十四回。)平时有涵养功,不动声色。既卒,士大夫无论识否,莫不衔哀。文彦博采取众论,题颢墓曰“明道先生”。惟光受命赴陈州,道经阙下,正值王病死,辅臣等依次递升,适空一缺。太皇太后即留光辅政,命为门下侍郎。蔡确等只恐光革除新法,又揭出三年无改的大义,传布都中。光独指驳道:“先帝所行的法度,如果合宜,虽百世亦应遵守,若为王安石、吕惠卿所创,害国病民,须当亟改,似救焚拯溺一般。况太皇太后以母改子,并不是以子改父哩。”(与强词夺理者不同。)众议自是少息。

太皇太后又召吕公著为侍读。公著自扬州进京,擢授尚书左丞。京东转运使吴居厚,前继鲜于亻先后任,大兴盐铁,苛敛横征,至是被言官交劾,谪置黄州,仍用鲜于亻先为转运使,司马光语同列道:“子骏甚贤,不应复使居外,但朝廷欲救京东困弊,非得子骏不可。他实是一路福星呢,当今人才甚少,怎得似子骏一百人,散布天下呢?”原来子骏即亻先表字,亻先既到任,即奏罢莱芜、利国两冶,及海盐依河北通商,人民大悦,有口皆碑。于是司马光、吕公著两人同心辅政,革除新法,罢保甲,罢保马,罢方田,罢市易。削前市易提举吕嘉问三秩,贬知淮阳军,吕党皆坐黜;并谪刑恕出知随州。越年改为元元年,右司谏王觌,极论蔡确、章、韩缜、张等朋邪害正,章至数十上。右谏议大夫孙觉、侍御史刘挚、左司谏苏辙、御史王岩叟、朱光庭、上官均,又连章劾论确罪,乃免确相位,出知陈州。当下擢司马光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吕公著为门下侍郎,李清臣、吕大防为尚书左右丞,李常为户部尚书,范纯仁同知枢密院事。

光时已得疾,因青苗、免役诸法尚未尽革,西夏议亦未决,不禁叹息道:“诸害未除,我死不瞑目了。”遂折简与吕公著,略言:“光以身付医,以家事付愚子,只国事未有所托,特以属公。”公著为白太皇太后,有诏免光朝觐,许乘肩舆,三日一入省。光不敢当,且上奏道:“不见天子,如何视事?”乃改诏令光子康扶掖入对,且命免拜跪礼。光遂请罢青苗、免役二法。青苗钱罢贷,仍复常平旧法,诸大臣没甚异议。独免役法议罢后,光请仍复差役法,章力言不可,与光辩论殿前,语甚狂悖。太皇太后亦不免动恼,逐出知汝州。会苏轼已奉诏入都,任中书舍人,独请行熙宁初给田募役法,条陈五利。监察御史王岩叟谓五利难信,且有十弊,轼议遂沮。群臣又各是其是,诏令资政殿大学士韩维,及吕大防、范纯仁等,详定上闻。轼本与司马光友善,竟往见光道:“公欲改免役为差役,轼恐两害相均,未见一利。”光问道:“请言害处!”轼答道:“免役的害处,是掊敛民财,十室九空,敛从上聚,下必常患钱荒,这害已经验过了。差役的害处,是百姓常受役官府,无暇农事,贪吏猾胥,且随时征比,因缘为奸,岂不是异法同病么?”光又道:“依君高见,应该如何?”轼复道:“法有相因,事乃易成。事能渐进,民乃不惊。从前三代时候,兵农合一,至秦始皇乃分作两途,唐初又变府兵为长征卒。自此农出粟养兵,兵出力卫农,天下称便,虽圣人复起,不能变易了。今免役法颇与此相类,公欲骤罢免役,改行差役,正如罢长征,复民兵,恐民情反多痛苦呢。”光终未以为然,只淡淡的答了数语,轼即辞出。越日,光至政事堂议政,轼复入白此事,光不觉作色。轼从容道:“昔韩魏公刺陕西义勇,公为谏官,再三劝阻,韩公不乐,公亦不顾。轼尝闻公自述前情。难道今日作相,不许轼尽言么?”(以子之矛,刺子之盾,坡公可谓善言。)光始起谢道:“容待妥商。”范纯仁亦语光道:“差役一事,不应速行,否则转滋民病。愚意愿公虚心受言,所有谋议不必尽从己出。若事必专断,恐奸人邪士反得乘间迎合了。”光尚有难色,纯仁道:“这是使人不得尽言呢。纯仁若徒知媚公,不顾大局,何如当日少年时迎合王安石,早图富贵哩?”(语亦透彻。)光乃令役人悉用现数为额,衙门用坊场河渡钱,均用雇募。先是光决改差役,以五日为限,僚属俱嫌太急促,独知开封府蔡京如约,面复司马光。光喜道:“使人人奉法如君,有何不可?”待京辞退后,光乃信为可行,拟坚持到底。其实蔡京是个大奸巨猾,专事揣摩迎合,初见蔡确得势,就附蔡确,继见司马光入相,就附司马光。这种反复小人,最足误人国事。司马光忠厚待人,那里晓得他暗中机巧呢?(为后文蔡京倾宋张本。)

王安石宦居金陵,闻朝廷变法,毫不为意,及闻罢免役法,愕然失声道:“竟一变至此么?”良久复道:“此法终不可罢,君实辈亦太胡闹了。”既而病死。太皇太后因他是先朝大臣,追赠太傅,后人称他为王荆公,乃是元丰三年曾封安石为荆国公,为所沿称至今。(了王安石。)安石既死,余党依次贬谪,范子渊贬知陕州,韩缜罢知颍昌,李宪、王中正等罚司宫观,邓绾、李定放居滁州,吕惠卿贬为光禄卿,分司南京,再贬为建宁军节度副使,安置建州。相传再贬吕惠卿草诏,系出苏轼手笔,内有精警语数联,传诵一时。其文云:

吕惠卿以斗筲之才,穿窬之智,谄事宰辅,同升庙堂,乐祸贪功,好兵喜杀,以聚敛为仁义,以法律为诗书,首建青苗,次行助役,(即免役法。)均输之政,自同商贾,手实之祸,下及鸡豚,苟可蠹国害民,率皆攘臂称首。先皇帝求贤如不及,从善若转圜,始以帝尧之仁,姑试伯鲧,终焉孔子之圣,不信宰予。尚宽两观之诛,薄示三苗之窜。此谕!

还有贬范子渊草制,亦由轼所拟,内称:“汝以有限之才,兴必不可成之役,驱无辜之民,置之必死之地”四语,亦脍炙人口,称为名言。新法党相继罢黜,吕公著进任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韩维为门下侍郎。司马光又上言:“文彦博宿德耆臣,应起为硕辅。”太皇太后拟用为三省长官,言官以为不可,乃命平章军国重事,六日一朝,一月两赴经筵,班宰相上,恩礼从优。彦博此时,年已八十有一了。(老成俱老,宋祚安得不老?)光又与吕公著,交章荐程颢弟颐,遂有旨召为秘书郎。及颐入对,改授崇政殿说书,且命修定学制。于是诏举经明行修的士子,及立十科举士法:(一)行义纯固,可作师表;(二)节操方正,可备献纳;(三)智勇过人,可备将相;(四)公正聪明,可备监司;(五)经术精通,可备讲读;(六)学问赅博;可备顾问;(七)文章典丽,可备著述;(八)善听狱讼,尽公得实;(九)善治财赋,公私俱便;(十)练习法令,能断清谳。这十科条例,统由司马光拟定,请旨颁行。

光见言听计从,越觉激发忠忱,誓死报国,无论大小政务,必亲自裁决,不舍昼夜,海内亦喁喁望治。就是辽、夏使至,俱必问光起居,且严敕边吏道:“中国已相司马公了,勿轻生事,致开边衅呢!”(国有贤相,不战屈人。)无如天不佑宋,梁栋浸颓。光因政体过劳,日益清瘦,同僚举诸葛亮食少事烦,作为劝戒,光慨然道:“死生有命,一息尚存,怎敢少懈呢?”嗣是光老病愈甚,竟致不起。弥留时尚呓语不绝,细听所谈,皆关系国家事。及卒,年六十八。光生平孝友忠信,恭俭正直,居处有法,动作有礼。在洛时,每往夏县展墓,必至兄室。兄名旦,年将八十,光奉若严父,爱若婴儿,自少至老,未尝妄语。尝谓吾无过人处,惟一生作事,无不可对人言。陕、洛间闻风起敬,居民相劝为善,稍有过恶,便私自疑惧道:“君实得无闻知否?”既殁,远近举哀,如丧考妣。(略述行谊,为后人作一榜样。)太皇太后亦为之恸哭,与哲宗亲临光丧,增太师、温国公。诏户部侍郎赵瞻、内侍省押班冯宗道,护丧归陕州夏县原籍。予谥文正,赐碑曰:忠清粹德。都人罢市往奠,岭南封州父老,亦相率具祭,到了归丧以后,都下及四方人民尚画像以祀,饮食必祝,这可见遗德及民,无远勿届呢。小子有诗咏道:

到底安邦恃老成,甫经借手即清平。

如何天不延公寿?坐使良材一旦倾。

本回叙高后垂帘,及温公入相,才一改制,即见朝政清明,人民称颂。可知前时王、吕、蔡、章等之所为,实是拂民之性,强行己意,百姓苦倒悬久矣。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此所以一经著手,不啻来苏,宜乎海内归心,讴歌不已也。但司马光为一代正人,犹失之于蔡京,小人献谀,曲尽其巧。厥后力诋司马光者,即京为之首,且熙、丰邪党,未闻诛殛,以致死灰复燃。人谓高后与温公嫉恶太严,吾谓其犹失之宽。后与公已年老矣,为善后计,宁尚可姑息为乎?读此回犹令人不能无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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