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却是这樱花流道场馆主,也是菅直人的小徒弟,日上雄太郎。
与其面谈的青年男子姓为松下,却是来自日本有名的阴阳师世家,目前也是东京第一高手,松下遗经。
只听他摇头道:“狮子逮兔,也要尽全力,何况事关重大。而且据我方情报,华夏方面最近又招揽了一名风家后世高手,听闻这小子乃是那蓝正德的侄孙子,此人武功能耐尚且不明深浅,到时候还唯恐有变数。”
“嘿,莫非又是名不见经传,深山老林中走出来的高手?(这话还倒是让他蒙准了,风青阳就是因为山林中的机遇,才有如今的实力)”日上雄太郎冷笑一声:“支那武人所谓的内敛忍让简直不知所谓,宝刀不常常出鞘饮血,必定要锈死在刀鞘中。手下没有沾过血的所谓高手,在我大和民族魂武士面前,只怕连站立的资格都没有……”
可怜的娃,要事让他知道死在风青阳手上的日本高手已经不下十人之多之后,他还会不会还这样说?
“呵呵!日上兄,还是小心为妙,在此次拜访你之前,我顺便去看望了一下菅直人老先生,我也向其提起了此事,老先生没有说多余的话,只留下三句话后,就姗姗的进入闭关室。”
“老师怎么说的?”在日上雄太郎的记忆中,自己的老师是很少打哑谜的,不由的对此三局话,来了点兴趣。
“风云涌动北伐不,青天之上尚活可,阳光普照不可敌!”松下遗经着力的说道。
日上雄太郎默默的品味着这三句话的含义,忽然眼前一亮,开口说道:“这乃是藏头藏尾诗,风青阳不可敌!”
“少的师耐!原来如此,老先生对这风青阳的评价还真是高!”松下遗经此时才大道感慨。
说话间,突然有一身穿和服的女子惶惶跑来,喊道:“不好了馆主,有人来踢馆了。”
“有人踢馆,打成半死丢出去即可,如果是支那人,打死了也没关系,慌张什么?”日上雄太郎眉头一皱,训斥了侍女一句。他自有理由淡定,樱花流道场原本就实力浑厚,而且由于眼前这一个重大任务,家族的许多精锐如今已经秘密从日本各地集中到道场内,还不乏其他流派的高手,其中自己弟弟日上雄次郎更是日本公认的青年剑道天才,又怎会怕一些想出名想疯了的人前来踢馆?
侍女吓得低头不语,他才问道:“对方来了多少人?”
“只来了三人,只有一个动手,但是……”侍女双眸凝滞茫然,犹如噩梦未醒:“但是几十人包括刚刚回来的副馆主和他的得力手下,全让他一击即倒,估计性命也难保了,现在次郎公子正与他交手,但看来已处于下风……”
“什么?副官主被打败不行了?”日上雄太郎是知道条野太郎的实力地,将近还虚初期顶峰的实力,现在居然快不行了,立即腾地站起,这一站用力之大,竟震得凉亭剧烈摇晃,四根支柱发出木桩断裂的咯吱声。
“当真来了高手?”说着,他已一把抓起放置一侧的太刀,就要赶往道场之际,蓦地注意到侍女所说的:“一个人?”
“日上君,何必着急?”阴阳师松下遗经搭着对方肩膀,笑了一笑道:“支那在咱的地盘哪还有什么高手,若还有隐世高手,乘此机会绝了后患,倒也是件好事!”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来我樱花道场砸场子!”日上雄太郎闻言面容一冷,“胜负若未分,你可不要插手,因为这是对一个武士的羞辱!”
“嗨嗨嗨”
森寒如雪、薄若纸片的特长太刀映照着道场内的灯光,刀芒连劈,犹如炫目的烈电,在纵横开阖间隐隐封死对手所有闪避空间。
刀风带起的狂飙凝成钢铁般的凶狠气势和压力,重重向敌手紧逼过去,连二十米外的火烛也为之明灭飘零,凶猛凌厉得让旁观者也为之胆战心寒。
年龄还不到二十的日上雄次郎所施展的刀法,无论是杀意气势,还是力量技巧,都将樱花流的剑道精义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愧是小日本剑道界公认的最出色的天才剑手。
而他的对手却是一名紧身男装白色细银边劲服,头发飘逸,虽然一张普通的脸,此时此刻却将成熟和浑厚、沉稳和沧桑、机智和勇敢、奔放和内敛,做到了真正的收放自如、行云流水,也将撼人魂魄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
面对日上雄次郎的凌厉攻势,他的身形攸进攸退,飘忽不定,如同铁锤击打下的一只羽毛,铁锤未至,微风先至,只是那一缕威风,便已足够让羽毛随风舞起,任凭铁锤呼啸纵横,挡者披靡,也休想伤了羽毛一丝一毫。
而他手中的一柄长一尺半的草藤剑,挥动之间,却直如无影,偶尔只有几可忽略的微光一闪,却从不与太刀发生撞击。
旁观的人一时看不出谁胜谁负,但眼尖的人已经发现,榻榻米地面上的斑斑血迹,点点如樱花般鲜艳,心知不妙,果然片刻之后,日上雄次郎身上已有几处血迹慢慢扩大,明显是受了剑伤。
“你说老大,干嘛这么费劲啊,直接像干掉条野太郎那般,一个掌风,估计这小子就魂飞魄散了。”站在十几个人的包围圈中的金凌华很是不削的看着周围的所谓的日本武者,淡淡的对身后的木潇湘说道。
“老大的心思咱不好理论,毕竟老大的行事风格与常人不同,但是对于老大让咱们来,又不让咱动手,我就很有意见了,瞧这些废物,把我们围住,也不动手,真是急煞老子了。”木潇湘无奈的说道。
当条野太郎从会馆出来后,风青阳三人一直尾随到这位于东京闹市区的樱花道场内,当条野太郎三人刚踏进道场的时候,风青阳三人直接出现在了他们眼前,然后风青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一掌。
彪悍的掌风毫无疑问的贯穿了三人的身体,随着三声惨烈的嘶喊声过后,三人再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静静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此时馆内的上百号日本人,见他们的馆主在门口被人打得无还手之力,个个都眼红了,这是赤luoluo的对他们日本武士道精神的侮辱,所有人都操起了家伙,朝风青阳一拥而上。
在绝对实力面前,人的多少是根本起不到作用的,只能充当炮灰的角色。
非常淡然的,风青阳手掐灵诀一股股强大的五行真元力从十指之间挥洒而去,硬生生的阻碍了所有人的行动,随后风青阳轻喝一声,草藤剑俨然出现在了手中。
“八卦极速剑!”
这是风青阳自己悟得的剑法,是凝聚了风速拳的速度和四象掌霸道而自创的一门强有力的攻击剑法!
顿时,草藤剑剑尖凝固了无数股实质般的剑气!
那些股剑气如同无数把具有魔力的飞刀,瞬间如同电闪雷鸣的夜晚降临一般,“咻”的一声,无数道五彩的剑气如同无数把尖锐的飞刀,以极快的速度,如同要破开空间一般的向外射了出去。
说到这儿,方才觉察自己不知觉说了太多话的日上雄太郎忽然脸色一变,大喝道:“废话少说,刀下受死吧!”
刀势再展,气势杀意竟比之前强上十倍,竟然从刀身延展出一道长足一丈,青蒙蒙雾茫茫的刀芒,令人窒息的凶威煞气扩散开来,充塞整个可容纳数百人同时练武的大型道场。伴随刀刃破空的震天长啸,女子面前似乎突然跃出无数恶狼咆哮着朝她扑来,甚至看见了森冷的狼牙夹着锋利的刀光,漫天飞舞,浓郁的血腥之气令人窒息。
风青阳立即飞退,但长虹般的刀芒暴长,向他身后一斩,顿时将他身后一根粗大木柱齐根斩断随即又向斜上方一撩,顿时将改成“犬种”的大字牌匾斩成两半。
斩金断铁所向披靡的刀芒越来越长,狼嚎般的啸声越来越凶厉无边,将方圆三十米内都笼罩进去。风青阳手中一柄草藤短剑根本无法发挥任何作用,只能凭着绝世轻功在刀芒外围左闪右避,完全处于一味挨打的“劣势”。
激发出“魂刃”的魔星刀威力绝强,转眼间整个大型道场已被毁了大半,到处烟尘弥漫。见依旧取不下对手,日上雄太郎刀势突然一变,变刚为柔,满屋横来直扫的霸道刀芒化为柳絮舞动,随风飞扬,绵绵春雨,在无尽的忧愁和相思潜藏着莫测杀机。
风青阳很快被重重剑芒围困,欲逼无从,却突然将手中草藤剑脱手朝日上雄太郎掷出。日上雄太郎挥刀一挑,立即将草藤剑挑飞,随后正要杀向已手无寸铁的对手。却见风青阳右手虚抓,象是在拨弄空气中隐形的琴弦,随着他的手指弹动,那柄草藤剑就象是水中地游鱼,天际的飞鸟,轻盈无比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形,刺向日上雄太郎的太阳穴。
“御剑术怎么可能?”日上雄太郎大惊之余连忙挥刀格挡,然而那剑上下飞腾,伴随着缕缕清脆悦耳的剑鸣之声,一剑快似一剑地猛攻他周身上下要害,刁钻毒辣借剑鸣发出的音刃更是从四面八方袭向日上雄太郎,令他全身上下剧痛难当,要不是剑魂之力护体,简直如受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