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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一场汉宫惊艳

音乐起,大幕启。

金锣声响,全场寂然。“圣旨到!”声传来。老黄门急上,打开宫门。萧育捧旨上。

老黄门:萧大人!

萧育:免礼。速传各位待召才人前来接旨!

老黄门:各位待召才人速来接旨呵!

王昭君等八九丽人两厢分上。

众:见过大人!

萧育:各位跪听宣读!

众:吾皇万岁!(跪)萧育:天子诏曰:匈奴大单于呼韩邪,前来帝京请求和亲。龙心大悦,慨然应允。现在上林苑欢宴嘉宾,特命建章宫诸待召才人,宴前歌舞助兴。钦此!

众:万万岁!

萧育:各位!请快快梳妆打扮,速去上林苑啊!

众:(喜悦地)是!

待召甲昭君,这回儿咱们有机会见到皇上了!

待召乙那就争表现吧!

众待召姑娘们嬉戏地携拥着不无高兴的王昭君下。

老黄门:(不解地)萧大人,这歌舞侍宴的事儿,本有百戏艺人,怎么竟让这些待召姑娘?她们可都是皇上选妃来的呀!

萧育:(悄声)特殊任务!

老黄门:什么?我听不懂!

萧育:名为歌舞侍宴,实为和亲选美!

老黄门:噢,这样!

切光。暗转上林苑。亭台楼阁,玉树琼花。

汉元帝、呼韩邪居中就位。汉臣萧育、王龙和匈奴乌禅幕、温敦挨次侧席。后站龙凤仪仗、宫女和老黄门。

元帝:呵,单于殿下!这次你亲自来朝,谋求和亲,匈汉修好。非但朕心大悦,全长安都是欢喜得很呐!你看,今日这上林苑中,就充满着汉匈一家的欢乐啊!

呼韩邪:是呵!承蒙天子陛下厚爱,我等连日来游遍长安胜景,尝尽汉家美味。感恩戴德,永志难忘。为此,请陛下赏光,容臣再敬酒一杯!

元帝:好!大家同饮!

众:干杯!

宫女们续酒。

乌禅幕:尊贵的天子陛下,可容老臣乌禅幕一言否?

元帝:老侯爷请讲。

乌禅幕:单于求婚汉室,蒙陛下慨允。但不知皇上赐婚哪家公主?敬请从速选定,臣等也好早日返回。

元帝:是啊!一国不可多日无君。至于我朝哪位公主堪配单于。

萧育:万岁正在慎重考虑,务求为单于择一绝代佳偶。此事可于宴后再议。

元帝:对!宴后再议。现在,我等君臣尚须畅饮为快。来,祝单于定会娶回一位品貌双全的佳丽干杯!

呼韩邪:干!哈哈哈!

温敦:哼!(背白)虚情假意!

乌禅幕:(制止)温敦!

萧育:啊,单于殿下!据知贵邦饮宴之时,必有歌舞。当此欢宴,敬请殿下观赏汉女才艺可好?

呼韩邪:甚感荣幸!

元帝:好,歌舞侍宴。

老黄门:歌舞上来!

音乐起,王昭君等歌舞上歌词:呦呦鹿鸣,食野之芩。

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乐且湛。

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歌舞中,众姑娘皆以激动、荣幸的心情展示着自己的才艺,有的甚至极尽争宠献媚于皇上面前。唯王昭君虽亦兴奋无比,但她那一身正派落落大方的气质和其婉转的歌喉、优美舞姿以及她超人的美丽吸引着全场人的追逐目光,尤其是呼韩邪和汉元帝。

歌舞毕。观者鼓掌称道。老黄门示意她们离去呼韩邪:(贸然站起)哎!姑娘们请留步!

众皆愕然。

元帝:(不解地)单于,你萧育:殿下莫非喜爱这一歌舞,还要再看一遍?

呼韩邪:(清醒过来)噢,我我失礼!姑娘们请去吧!

众舞者下。

元帝:单于?

呼韩邪:天子陛下!

(唱)请陛下恕为臣举止莽鲁,观歌舞如梦境神思恍惚。

美嫦娥广寒来莺歌燕舞,我元帝:单于!

呼韩邪:我(唱)我有心求其一位远嫁匈奴。

元帝:噢,原来如此!但不知你看中了哪一位?

呼韩邪:陛下呀!

(接唱)望求陛下施龙恩,歌舞佳丽允赐婚。

国色天香花一朵,她就是那引歌领舞的人。

元帝:(一惊)啊!(下意识地)她!确是美妙非凡呵!

呼韩邪:陛下,莫非不便应允?

元帝:(尴尬地)我我来问过她叫什么名字?

老黄门:启禀万岁:她叫王昭君。

元帝呼韩邪:(同时)王——昭——君?

温敦:(早已按捺的不满)单于!两邦和亲理应门当户对!单于求婚的是汉室公主,如何选一宫人?

乌禅幕:(生气)温敦坐下!

元帝:(正中下怀)好好,温将军所言极是。待孤就在汉室宗亲中另选就是!

呼韩邪:不劳圣驾。为臣呼韩邪中意的就是她呀!

元帝:这萧育:陛下,这门当户对是咱汉人礼俗,人家匈奴未必如此。

呼韩邪:是啊,陛下!为臣我只求人好,其他概不介意。

王龙:(不悦地)萧大人,你说得好哇!

元帝:(无奈)那好吧!

呼韩邪:(喜之若狂)陛下!

(唱)感谢万岁恩宠大,慷慨赐我汉宫花。

佳偶迎得龙廷去,从此匈汉是一家。

元帝:单于说得好!

萧育乌禅幕:(同时)说得好!

呼韩邪:(大笑)哈哈哈万岁!为臣今日美酒喝足了!美人儿也选定了!我是心满意足,精神奋爽,愿意趁这即将回转草原之际,再去跨马长街,尽情观赏这美丽的大汉帝都,请允失陪!

元帝:单于请便!

萧育:恭送!

呼韩邪:不必!(率乌禅幕、温敦下)元帝:唉!

萧育:陛下,和亲之事已定,乃大好事,万岁为何长吁短叹?

元帝:卿家,不曾看到那个王昭君,她,她,她实在是太美了!太爱人了!

王龙:哼,美似天仙如何?人见人爱又如何?可惜名花有主了!

元帝:唉!那就这样,再从宫人当中选个貌似昭君之人,冒名顶替前去。

萧育:不可!那造假货可以,但这人除非双胞胎绝无一模一样。况且,人家呼韩邪当面就看准她,选定了!

王龙:他选定?如果王昭君本人不愿意呢?

萧育:国舅,这匈汉和亲是两国间政治大事,非同一般男女婚嫁。有时候当事人并非心甘情愿,但为了朝廷安危,百姓平安,也只能委曲求全。否则,可能引起动乱,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反而化玉帛为干戈了!

元帝:是啊!正所谓皇家无小事呀!

王龙:那怎么办?

萧育:事已如此,只有劳驾圣上对昭君姑娘多加宽慰就是。

元帝:唉!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向老黄门)传旨王昭君惜春阁候驾!

老黄门:遵旨!(下)王龙:(晦气地)嗨!

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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