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啊!”沫沫也有些激动。
“我不可理喻?就是说无论如何你都不会离开L.K?”安的脸色有些铁青。
静,屋子里静的连呼吸都听不见,,沫沫和安就这么对视着站着,过了一会儿沫沫垂下眼睑:“安,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沫沫也没有心思再纠缠下去,听到安这么说,她拉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脚心传来冰凉的感觉,她低头看到光洁的地板上自己两个小脚丫赤条条的走在上面。
脚心的冰凉瞬间传达到心里,让人忍不住从心里感觉到寒冷。昨天安还很温柔的提醒她任何时候都要记得穿鞋,可今天同样的情况,他却视若无睹。
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沫沫冲进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用枕头蒙住自己开始号啕大哭。
房间里,安烦躁的揉搓着头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发火并不是因为害怕沫沫和季阳会有些什么,他是害怕沫沫会伤心。
这次对付温家,可能会牵连到季氏,也许少不了他会亲自出面,到时候沫沫就会知道他是黑爵,她能接受吗?
虽然知道沫沫会伤心,可是这些理由他又无法说出口。
口袋里的手机想了,安烦躁的接过:“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晓翊明显的一愣,然后说:“温家有动作了!”
安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沉声说道:“我现在就过去!”
拉开房门,安听到从沫沫的房间里传出的微弱哭声,这个傻丫头一定又闷在被子里偷哭,站在沫沫的门外,安伸手去拧沫沫的门把,手却迟疑在空中,始终没有推开门。
微弱的哭声还在耳边,安看了看房门,然后套上外套,转身出门。
屋子里,沫沫听到有关门的声音,她霍然冲下床去,客厅依旧是冷冷清清,沫沫打开安的卧房,也是空空如也。
安真的生气了!沫沫这样想着,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靠着门板蹲下身,她和安怎么变成了这样。
很快,安就赶到一栋居民楼的楼下,晓翊已经守候在那了,看到安来,恭敬的点点头。
安凝望着楼上,沉声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有人从码头的仓库里把这些货提了出来,不知道温景辉那老狐狸在搞什么把戏!”
安眉头深索:“都盯好了吗?没暴露?”
“是,我们一直远远的跟着,没有什么纰漏!”
安总觉得不对劲,下个星期珠宝就要进厂加工,温景辉这个时候转移珠宝,他究竟是什么目的?
“监视的位置选好了吗?”
“就在对面的那栋楼上,刚好可以看到屋子里的情况!”
“好!”安点点头:“过去看看。”
窗户边,安拿着望远镜盯着对面屋里的动静,除了两个彪形大汉外没有任何异动。安放下望远镜哼了一声,温景辉做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引出我们?
“你确定从码头到这里,货一直都被你们盯着吗?”安再一次的问。
晓翊努力的回想,然后重重的点头:“是,没有任何的纰漏!”
安托着下巴沉思,如果温景辉只是想引出他们,断然是不会用货当诱饵,他这么辛苦得来的,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那原因也就只有一个,安的嘴角是嘲弄的笑容。
“黑爵,怎么了?”
“没什么!”安转过头看着晓翊:“我听沫沫说你和易观云之间——”
“不是您想的那样!”晓翊有些紧张:“我知道宫规的,我不会……”
安叹了口气:“晓翊,你进影宫多少年了?”
晓翊有些诧异:“我是十二岁进的影宫,现在有十三年了!”
“影宫很残忍吧!你熬的应该很辛苦!”安转过身,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刚过十五,圆圆的月亮缺失了一角,不那么圆满。
晓翊不知道安是什么意思,当年在舅舅那得知影宫的存在,为了报仇她义无反顾,可……,就像黑爵说的那样,影宫非常残忍,每十年影宫会从优秀的影卫里挑选出十二护使,上千名影卫互相厮杀,最终只有十二个人……
晓翊翻开手掌,小手指上的伤痕依旧那么明显。在她成功的获取了十二使之一的资格后,她就被影宫送去了整容中心,因为她身上的刀疤真的是数不胜数,但是她却保留了小手指上的伤痕,因为那是她并肩作战的伙伴唯一的纪念。
她把希望留给了自己,晓翊紧紧的握着拳。
安看着她的表情,沉重的叹了口气:“温家的事情解决好,你就离开影宫吧!”
晓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可……,可是宫规……”
“宫规是死的,没有先例,并不代表从你开始是不可以的!”安微笑的看着她:“况且,那个易观云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晓翊的眼睛里已经开始蔓延出泪水,哽咽的问:“是因为沫沫吗?我……”
安摇摇头:“因为另一个人!”
安抬头看着天空上的月亮,月满盈亏,过不了多久,月亮又会是圆满的。
晓翊也抬起头,看着皎洁的月亮,那件事她听说过,所以她才不敢去触碰爱情。她知道整组影宫很艰难,但是她相信黑爵,如果三年前就重组的话,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晓翊沉沉的叹了口气,她和观云还真的可能吗?经历了这些,就算离开了影宫,她还有去爱的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