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床单上,安睁开眼揉了揉疼痛的额角,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个陌生的地方。从房间的摆设来看他应该是酒店。
套房的窗帘是拉着的,看不清窗外的天气,只有一缕阳光从缝隙里泄漏进来,在红地毯上透漏出一片光阴。
安翻身下床,将窗帘拉开,明媚的阳光瞬时照亮了整个屋子。安皱着眉头,他最后能记起的就是在酒吧,怎么会在这他真的一点都记不起。
“醒了?”是好听的女生。
安神经一绷,忙转过头,看见‘冰’靠在墙上正用戏谑的眼神看向他。
看清楚来人,安才卸下防备,坐在床沿边揉着涨疼的额头:“是你送我来的?”
“哼,难不成看你醉死在酒吧!”‘冰’没有好气的说。
安心头一暖,这是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第一次说出这么温暖的话,尽管口气不怎么好。
“我可以把你的话当成关心吗?安盯着她看。
‘冰’耸了耸肩:“别,千万别!我可没有关心你,我只是好奇,从来洁身自好的黑爵,昨天是怎么了?竟然跑到酒吧买醉?”
想到沫沫和季阳之间的拥吻,安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双手也紧紧的抓住床单,该死的,沫沫竟没有推开他!
‘冰’好笑的挨着安的身旁坐下:“喂,是不是因为你那个白痴小女人?”
安瞪了他一眼:“我的事不用你管!”
“呵!”‘冰’冷笑着:“我刚想关心你,你又不让我管!你这个人,还真……”
安死死的盯着她,盯到她不再说话,穿上外套准备走出去,拉开房门的时候,说:“你还是去关心一下父亲,他比我更需要你的关心!”
“他那么老我关心他什么,关心他和你妈再给我造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安摇着头不再理会她,径直的拉开门,走了出去!‘冰’望着被关上的房门:“我们之间唯一能修复关系的机会被你们丢掉了。我不再承认我们的关系,从他死的那时候开始,我对你们只有恨!现在就是我报复的开始!”
安开着车回到家,空荡荡的房子,安第一次觉得没了往日的温馨。推开沫沫的房间,屋子很安静,他坐在床沿边,拿起床头的娃娃放在自己的眼前:“沫沫,我好爱你,我不能失去你,你知不知道?你爱我吗?有多爱?为什么你不推开他!”
安烦躁的将娃娃扔到床上,站起身走了出去。手机也很适时的想起,安拿起手机一看,是晓翊的电话:“什么事?”
“沫沫是不是生病了,她今天早上怎么没来上班?”
安皱着眉头,难道她昨天一直和季阳在一起?不对,昨天他们是在公司,安忙问:“季阳在没在公司?”
“他倒是在,只是没看到沫沫,我以为她生病了所以没来上班,才打电话的,难道沫沫也没在家?”
安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如果是这样,那沫沫又去了哪里?他努力的回忆昨天的画面,他记得在他转身的时候,好像听到了沫沫的呼唤,因为生气,所以当时他……
“我有点事,等会给你电话!”安抓起了钥匙,冲出家门。
开着车游荡在街上,沫沫你去哪了?
酒店里的房间很安静,只能听到沫沫的心跳和呼吸声。沫沫闷哼一声,喉咙的痛楚让她从睡梦中醒来。
睁开惺忪的双眼,眼前一片模糊,渐渐的才看的清晰。沫沫对着房间一愣?这里是哪里?她拼命的回忆,只记起昨天自己一个人喝了好多酒,然后……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沫沫一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这才放松的呼了一口气,可是是谁送她来的呢?沫沫百思不得其解。
头很痛,嗓子也好干,沫沫想念翻身起来倒水来喝,却发现床头多了杯茶,杯子的底部还压着一张字条。
沫沫迷茫的抽了字条放在眼前:这是醒酒茶,喝下去头痛会好很多!
沫沫的心一紧,捏着字条看着床头的茶水,这个字体她很熟悉,应该说是从很多很多年前就很熟悉。
小的时候,季阳哥哥的功课就是特别的好,而她自己却……,所以几乎每天晚上季阳哥哥都会给她辅导功课,久而久之,这笔迹就像是刻在心里一样,尽管这么多年都没有再看到,但是沫沫知道,那是季阳哥哥的笔迹。
叹了口气,她将醒酒茶都喝了下去,果然头痛是好了一点点。不经意的一台头,却看到墙上的刻钟指在了10点半的刻度上:“啊——,这么晚了?还要上班呢!”
沫沫赶忙从床上跳下去,奔到洗手间,一切收拾得当,才拿起了包包走了出去。
走在大街上,沫沫觉得自己头重脚轻,胃里也烧的难受,原来,酒醒以后是这样的啊!是谁说喝酒就能快乐的,她现在除了难受根本体验不了别的感觉。
喝酒真是件不好的事情,她开始后悔了,后悔不要喝酒!
沫沫随手招了个的士就赶到了L.K公司。上了顶楼,沫沫绕到宋云溪的办公室,敲了敲半敞的门:“宋姐姐——”
宋云溪从材料中抬起头看着沫沫,招了招手:“你无故旷工了!”
沫沫耷拉着脑袋:“表嘛,宋姐姐,人家只是迟到了一点点,没那么久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