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安希望他可以隐瞒沫沫一辈子,他已经在努力,努力的去重整影宫,只要这件事完结,他可以在未来后的几年,真正的面对沫沫,却没想到——
“沫沫,你听我说——”安急急的向前走着,试图去解释。
看到安的逼近,沫沫本能的退后的几步,这让安的身体一震,呆愣在原地。沫沫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她发现自己在怕安,咬了咬唇,指着柱子上的人:“放了他们!”
安握紧了拳头:“不可能!”
沫沫怔了怔,这是第一次她的要求被安拒绝,她看着柱子上痛苦的人,坚定的说:“如果我要坚持呢!”
“你根本就不了解事情的始末,这些人……”安着急的就向沫沫解释。
“放不放?”不等安解释完,沫沫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吼。
安皱着眉头看着沫沫的歇斯底里,曾经不止一次的想,如果沫沫发现了他的身份会怎么样,也假设过许多种可能,但现在无疑却是最差的那一种。
“你放还是不放?”面对安的沉默,沫沫没有耐心在等下去。
“沫沫你先听完我的解释好吗?”安尽力去安抚沫沫的情绪。
沫沫闭上眼,泪水肆意:“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你放还是不放!”
安纠结着眉头,表情也是很痛苦的看着沫沫:“不是不放,而是不能放!”
“好!”沫沫决绝的转身,跑了出去。立时,就有黑衣人准备去追,安抬手拦下了。
‘土使’看了眼安,唤了句:“黑爵——”
安深吸了口气:“由她吧,她现在在气头上,你们继续,务必明天早上找出温景辉的下落。”
“是!”所有的黑衣人恭敬的鞠躬,刚刚握着小刀的黑衣人狞笑的靠近被绑着的男人,都是因为这个男人不配合,才害的夫人误会了黑爵,真是不可原谅。
“啊——”凄厉的喊叫声瞬间响彻整个仓库。
沫沫一路哭着回到了家,打开家门她看到秦姨抱着念宝贝坐在沙发上看着《喜羊羊和灰太狼》,她忙擦了眼泪,说:“我回来了——”
“沫沫回来了?”秦姨起身就往厨房里走:“晚上有没有吃饱?要不要再给你做点。”
“不用了,在会场吃的很饱,秦姨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沫沫忍住哽咽,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怪异,然后急急忙忙的就跑回自己的卧室。
秦姨从厨房里探出头,看着沫沫慌张的身影,摇摇头:“这孩子,总这么毛躁!”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沫沫抵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她捂着嘴尽情的哭着,眼泪瞬间浸湿了她的手掌。
就算她再怎么自欺欺人,就算她再怎么想把安留在身边,但是现在也不可能了吧!她亲眼看到安披着撒旦的外衣,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一样挥舞着死神之镰,那么的残忍、那么的冷漠、那么的让她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这还是安吗?还是那个体贴、温柔、会关心别人的安吗?这还是那个让她以为是上帝派往人间的天使吗?
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安骗了她,骗走了她的心后再狠狠的撕裂。沫沫死死的揪着快要痛死的心。
上帝啊,你把安弄丢在哪里了?
就在这个时候,沫沫听到秦姨的声音:“姑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有点事耽误了,今天麻烦秦姨照顾念宝贝了——”是安温润的声音,沫沫立刻警觉起来。
“姑爷说这话我可不爱听,都是一家人还和我客气!”
“对了秦姨,沫沫回来了吗?”
“刚回来没多久,说是累了,在屋里!”
沫沫赶忙站起来,爬上床将有蒙在辈子里,感觉到门把的转动和沉稳的脚步声。安推了推床上的沫沫,而沫沫咬着唇不动一下。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为什么不听我解释!”安坐在床沿边说。
沫沫噌得就从床上坐起来,她片两的眼睛里蒙上了愤恨:“解释?还等着你来骗我吗?我被骗的还不够吗?难道我亲眼看到的都不是事情吗?”
安悲凉一叹:“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不是真的!”沫沫有些激动:“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的?是你没出现在那吗?是你没有那么残忍的去对待别人吗?”
安的眉头紧紧皱着,他知道亲眼见到这些对沫沫会有多大的打击,他伸手去扣激动的沫沫:“你听我是或,他们都是坏人,这些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辩解,你骗我骗的还不够吗?”沫沫惊吓的从安的手掌里挣脱开。
安失望的看着沫沫:“无论我对别人怎么样,我都不会伤害你的!”
“是,你没有直接伤害我!”沫沫流着泪看着安:“可是你却伤了我的心,我爱的安是那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安,不是挥舞着镰刀去折磨人的修罗!”
安的心被揪在一起,就好像也有把钝钝的小刀在凌迟着他的心,他试图抓住沫沫:“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我一定会变成你想要的安!”
沫沫摇头,歇斯底里的大喊:“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你把我的安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你给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