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半天沫沫才找到36号别墅,这里位于小区的角落,不仔细找还真找不到。沫沫将车子停好,慢慢的走近别墅。
一进入别墅内,她就感觉到一股阴森的寒意扑面而来,打了个寒蝉,颤抖的问:“喂,有人在吗?有没有人——”
大厅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沫沫四周环顾了一下,头顶上是一盏华丽璀璨的水晶灯,可惜没有亮着,只有四角边几盏昏黄的小灯散着光辉,墙壁上挂满了各个时期的抽象画派的作品,其中尤以梵高和莫奈的仿画居多。
出身于美术的沫沫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了,这些画临摹的惟妙惟肖,恐怕也是出自大师之手吧!
窸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沫沫立时从画意里分神出来,她这才想起过来的目的,沿着声音的来源上了旋转楼梯。
光源依旧很淡薄,沫沫摸索着跟着声音的来源一点一点往前走,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季东诚,你竟然敢耍我?”季伯伯?沫沫很纳闷,怎么季伯伯也会出现在这?
“温景辉,你今天受死吧!我要替我爸妈报仇!”是晓翊的声音,她……,沫沫微怔。
“哈哈!想报仇,来吧!杀了我你们就找不到那余下的另一部分宝石,我看你们怎么向皇室交代!”
“你——”
沫沫越听越糊涂,也许安真的有苦衷,沫沫懊恼着为什么刚才不听完安的解释,她快步的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就听——
“温景辉,不要再拖延时间了,没人会来救你的,归还了宝石,他们会让你轻松的了结!”竟然是季阳哥哥的声音?沫沫停住脚步,越多越多和她相关的人牵扯到之间事情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想我温景辉纵横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被你们……,天意啊,不过就算我死我也会拖着你们下地狱的,哈哈!”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冷冷的看着温景辉,他不过是强掳之末,虚张声势而已,但是屋外的沫沫看不到里面的情景,慌张的跑着,当她冲到房间的门口时,从她的角度她看到墙壁上折射出一点亮点,仔细才看清楚那是一个小洞,洞里已经有一把黑漆漆的枪口,而枪口的位置正好对向——
沫沫朝着枪口的方向望去,那里站着两个人,安和季阳,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眼看着子弹就要穿膛而过,沫沫慌张的就想扑过去。
本能的她就想替安挡了那颗子弹,但是飞出去的那一刻,她看到‘冰’也挪动了身体,大概她也是发现了才准备替安……,沫沫借助助力扑到季阳的身上。
在她大喊‘不要’的时候,她能清晰的听到子弹穿破空气的声音,原来枪手瞄准的不是季阳哥哥而是安——
转过头的那一刻,她彻底的愣住了,怎么会?安捂着胸口悲伤的看着沫沫,鲜红的血液顺着他手指的缝隙不断的流下。
枪手没有开第二枪的命运,一瞬间所有的人举起枪冲着墙壁开火,而温景辉就想趁乱逃跑,一直盯着他的晓翊朝他的双腿开了两枪,他应声而倒,很快就有人将温景辉拉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慌乱了,扔掉枪去扶着安,沫沫睁大了眼睛看着安,怎么会这样?她明明看到‘冰’要……
沫沫转过头,无声的向‘冰’控诉,她也有微微的讶异,但看上沫沫的眼睛后却变成了得意。
“黑爵,你怎么样?”‘土使’捂着安的胸口,让血液尽可能的流得缓一点。
安没有说话,他只是绝望的看着沫沫,那一刻他所流露出来的悲伤,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安——”沫沫小声的唤着。
安却闭上了眼,对着同伴说:“我们走!”
几个黑衣人忙过来拖着安,小心翼翼的离开房间,沫沫依旧躺在季阳的怀抱里发怔,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安都已经离开了。
她慌忙的站起来要追出去,却被季阳一把拉住:“他走了——”
泪水肆意流下,一句他走了,沫沫知道心里是多么的痛,他走了也许就以为着他不要她了。刚才安决绝的眼光——
“不——”沫沫大声呼喊:“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回来!”
“你要到哪里去找他?”季阳拦住沫沫:“他现在应该去了医院,你先不要添乱!”
“是啊沫沫,一切都等他的身体好起来再说!”季东成也对沫沫说。
沫沫痛苦的蹲下身子,抱膝抵着下巴,这样她才能给自己一点安全,季阳也蹲下身抱着沫沫给她温暖:“会没事的!”
沫沫抬起头:“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却要瞒着我一个人。”
季阳的眼里有了虚闪,他刻意的回避沫沫灼灼的眼光,这件事关系他的父亲曾……,他要怎么说出口。
“季阳哥哥——”沫沫强烈的追问。
“告诉她吧!”季东成看着儿子点点头,然后便离开了。如果没有沫沫,他也会向温景辉一样万劫不复,因为沫沫,黑爵给了他赎罪的机会,是该让沫沫知道真相。
“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