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养伤,沫沫只好每天乖乖的窝在家里,偶尔会趴在阳台上逗弄水下的雨,至于探寻那间水屋也不得不搁置了,好在她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来,不急。
经过了一周的时间,脚已经差不多好了,走路也利索了,这天一大早,沫沫就提着礼物准备拜访水屋的主人,按了几下门铃,屋里也没有反映,难道说是出门了?
守候了一上午也不见主人回来,沫沫只得放弃,看看明天运气怎么样吧!沫沫释然一笑,转身回屋,换了件衣服,高高兴兴的去和沙滩、海浪来一次亲密接触。
傍晚,沫沫很舍不得的拖着疲累的身子走在长长的水桥上,海风清凉柔媚,强人的心都吹拂的愉悦起来,再加上海水潮涌的声音,沫沫回想起和安手拉手走在一起的样子,嘴角甜蜜的笑容就不自觉的漾起。
走过那间水屋,沫沫看到屋里的灯是亮的,难道主人回来了,也来不及回去拿礼物,沫沫蹑手蹑脚的走到水屋下,探着头从窗户看去。
她正好看到有个小女生换衣服,沫沫红着脸将头缩了回来,她如果是男声的话,那刚刚的动作算不算是偷窥?沫沫轻轻一笑,看起来这家人是要出门,那还是明天再过来拜访吧!这样想着,沫沫的脚就悄悄的往外挪。
“米沙,你好了吗?”刚挪了没几步,沫沫就听到屋里的声音,她本能的一滞,这个声音好像——安。
沫沫又悄悄的挪回去,看着小姑娘急急忙忙的整理好妆容说:“等我一下,就好了!”
沫沫仔细的看着,当米沙拉开门的那一刹那,沫沫惊呆了,门边倚着的是她日思夜想的安,一股血气就往头上涌,原来安在这里,就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
然而下一秒沫沫再也无法提起欣喜,她看到小女孩一头扎进安的怀里,撒娇的蹭着安的胸口,而安却丝毫没有厌恶的表情,他只是很宠溺的拍拍女孩的头,温柔的说:“饿坏了吧,快走!”
沫沫惊呆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那个女孩子是安的……新欢吗?他们也像他们之前那么好,那么甜蜜,她是不是应该祝福安呢!可是胸口怎么那么疼?
感觉到安要出来,沫沫手足无措,这里没有任何的藏身之地,只要安一拉开门,三双眼睛就会你瞧我、我瞧你。而安会不会嘲笑她因为还挂念着他,所以才来马尔代夫找回忆呢?
这样想着,沫沫赶忙转头,像自己的水屋冲去,怎么也不能让安发现!
当安拉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一个惊慌失措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久久的盯着旁边的水屋,直到米沙推了推他,才有反应。安回过神,柔柔的问:“怎么了?”
米沙噘着小嘴,很气氛的说:“是安哥哥怎么了?你一直在发呆!”
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米沙昂着小脑袋问:“那,是认识的吗?”
“应该不是吧!也许是我看错了!”安苦笑的摇摇头,也许是因为太过思念,所以才产生了幻觉吧!沫沫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一个星期后她就要……
在这分开的两年时间里,安一直不听的幻想有一天沫沫会去敲他的房门,然后两个人……,但这也只是幻想,到了目前,似乎他连想都不敢去想了。
“安哥哥,我们快走吧!饿死了!”米沙拉着安的手就要拖他向前走。
“好,好,好!”安揉了揉米沙的短发,跟着她的脚步就向屋外走。
米沙推出了单车:“安哥哥载我,这样比较快!”
安皱着眉看着单车,这辆单车是他和沫沫快乐的见证,车座的后面只坐过沫沫一个女生,本来希冀着还能再载着她一起去看夕阳的落日,看来也无法实现了。
安冲着米沙招了招手:“上来!”米沙欢呼雀跃的跳上了后座,揽着安的腰快乐的笑着,有一瞬间安错觉的以为,身后的人就是沫沫。
沫沫一直躲在门后,看着渐行渐远到再也看不见的两个人,颓废的瘫坐在地上,安把曾经所有属于她的宠爱现在都给了别人,沫沫悲伤的哭着,双手抱膝抵住下颚,用她最常用的这种最安全的方式,宣泄着内心的痛苦。
虽然两年来,安不曾给她一点讯息,她还是固执的去想他、去念他。尽管她已经答应了季阳哥哥,许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她还是忍不住想念安,甚至跑来马尔代夫来温存两个人曾经的回忆。
多少次沫沫幻想、期待安的再次出现。梦里多少次她遇到安,然后安说:“沫沫,我还爱你,我们和好吧!”
现在这所有的一切看在沫沫的眼里是那么的荒唐,两年多来,无时无刻的不在挂念着安,而他却已经找到了生命中另外一个女人。
就这样,沫沫在地板上坐了一夜,也哭了一夜,也许这样的结局是好的,她可以完全的将安放在心里,回去给念宝贝一个家,给季阳哥哥一个家,这样所有担心她的人都可以放下心来。
这之后的两天里,沫沫每天趴在阳台边,注视着那间水屋,听着从水屋里传出的欢笑声,虽然很刺耳,虽然会心痛,但沫沫想同了,只要安快乐、幸福就好,她愿意祝福他们。
晚上,沫沫打包好了自己的行李,是该结束自己荒唐任性的旅行了。窗外,月亮倒影在海水上,波光粼粼的,很美、很美。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还没有出来,沫沫就拖着行李箱走了出来,经过水屋的门口时,沫沫停下了脚步,悲伤的看着房子,曾经属于安和她的快乐回忆,现在都归属了别人。
“希望你快乐!”沫沫十指相扣做了个祈祷的动作,然后便拖着行李大部的离开,长长的水桥上还有沫沫滴落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