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再一次迎来除夕之夜,苏家和季家仍然是在一起庆祝,没有任何的芥蒂,只是这一次的守夜多了安和宋云溪。
所有的人都手忙脚乱的整理着等会要用的东西,安和季阳踩着梯子将寓意幸福红火的灯笼挂在院中,一切完毕后,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回了大厅。
秦姨赶忙招呼他们两个进来:“外面挺冷的,快喝点热茶暖一暖!”
安和季阳接过杯子,环视了屋子一圈,安纳闷的问:“沫沫呢?她干什么呢?”
秦姨也将视线在屋里找了一圈:“大概还在楼上吧!你也知道她不适宜干活。”
“谢谢,秦姨。”安将杯子还给秦姨:“我去看看沫沫!”
季阳给将杯子还给秦姨,往餐厅的方向走去,看着正包饺子的宋云溪说:“啧啧,还满不错的嘛?”
云溪脸一红,娇羞的说:“你去外面吧!这都是面粉!”
季阳悻悻的要走,苏女马女马对着季女马女马打趣:“季阳可给你找了个好媳妇,你看云溪多能干!”
好没等人家接口,季阳就又折了回来,抓住苏女马女马坐的椅背,笑着说:“那是,苏姨,您也不看看我是谁?”
餐厅里到处是欢笑声,宋云溪涨红着脸将头狠狠的埋下,嘴角却是浓浓幸福的味道。
安上了二楼,好奇沫沫在做什么,放轻了脚步,缓缓的拧动手把,当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安的整张脸都黑了,整个屋子都能听到他的吼声:“苏沫沫——”
沫沫一惊,手里的雪糕应声而落,小脸紧张的看着安,脚下也不自主的往后退。
安沉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沫沫,低沉的声音说:“是你自己主动过来,还是我抓你过来?”
沫沫的心咯噔一声,咽了咽口水,小手抓着孕妇装,很不情愿的往外挪。
安一把抓过她,指着地上的雪糕问:“今天的第几个?”
“一个!”沫沫尴尬的笑笑,看着安越来越阴沉的脸,不好意思的说:“二个?不三个!”
“到底是几个,老实说,不然我去厨房查!”
沫沫就好像听到了死神的降临,低着头摆动孕妇装上的小口袋,支支吾吾的说:“大概九只吧!”
“你——”安咬牙切齿的看着苏沫沫,这个小女人只要一看不住,就会给你搞状况:“没收你所有的雪糕,从今天开始一根都不能吃!”
“啊——”沫沫震惊的看着安,随后摇着安的手臂撒娇,拖长了软绵绵的音调:“安——”
安瞪着沫沫,僵持了一分钟,他看着她泫泫欲哭的表情,冷着脸蹙着眉头点了点头:“一天只能吃三根!”
沫沫噘着个嘴,虽然很不满意,但是自从怀孕产生很多不良反映后,安就成了独裁者,能从他的扣下要到三根,也已经是极限了,沫沫也只好认命的答应。
“下楼吧,要开饭了!”安小心翼翼的扶着沫沫,沫沫更是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一点点的向外挪。
这一次的怀孕几乎整惨了沫沫,刚开始和晓翊一起得知怀孕的消息后,还满怀信心的拍着胸脯对晓翊说:以后都听我的,我可是有经验的。
从两个月害喜到现在,她就像是心口揣了个大火盆,吃不下任何东西,只能吃些冰的,缓解身体的不适,可偏偏医生交代她不能吃那么多冰的甜食,从那后她的雪糕供应量就被控制在一天五根。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却……,哎,她怎么那么倒霉啊!
“沫沫下来了?”首先发现她的是端着包好的饺子出来的宋云溪。
“宋姐姐——”沫沫慌张的想要去拥抱宋云溪,挺着大肚子看不到脚下的沫沫差点被绊倒,吓得所有的人都惊呼出声,还好安稳稳的蜡烛她。
从安粗重的呼吸声,能感觉到那一刻她有多紧张,沫沫低着头不敢看他,天都知道安这个时候一定是怒发冲冠。
“苏沫沫,不许离开我半步!”安挟制着沫沫在餐桌前坐定。
餐桌上是丰盛的晚餐,沫沫却提不起任何的食欲,忽然很想吃烤红薯,拉着安的袖子撒娇:“这些没胃口,我想吃烤红薯!”
安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你乖乖的等着,我出去去买!”
沫沫点着头,秦姨却拉着安不让他走:“这大过年的,哪有什么卖烤红薯的,让沫沫吃点南瓜饼,味道也差不多!”
“没事秦姨,我出去转转说不定就买到了,她老是没胃口,好不容易有想吃的东西,总要去看一看!”说着安就大踏步的走掉了。
秦姨无奈的摇摇头,点着沫沫的额头说:“也就是安,不然谁受的了你!”
沫沫吐了吐舌头,幸福的笑了笑,望着安离去的方向,心口是化不玩的甜蜜。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安提着一大兜的红薯从外面走进来,沫沫讶异的问:“你买到了?”二话不说,沫沫就开始剥皮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烫,烫——”
安接过沫沫手上的红薯,吹吹气:“慢点,这是刚烤好的,很烫!”
“哦——”沫沫接过红薯,小心的一点点吞咽着幸福的味道。
“这大过年的,还有人卖红薯?”苏女马女马惊讶的问。
安笑了笑:“我记得以前临江街总有个卖红薯的,打听了他家在哪,央求他帮我烤的!”
捧着红薯,沫沫吸着鼻子望着安,心里有好多感动的话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
安捏了捏沫沫红扑扑的小脸:“傻丫头又没什么,快点吃,不然就凉了!”
无论大家怎么劝,沫沫的眼泪还是扑簌簌的往下掉,靠在安的怀抱就开始嚎啕大哭,安没有办法,只好拍着她的背抚慰着她。
宋云溪微微一笑,问:“沫沫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啊?”
“还有四个月,大概是明年五月的时候!”苏女马女马回答。
“那,沫沫不是参加不了我的婚礼了?”宋云溪故作惊讶的说。
沫沫从安的怀抱里探出头,吸了吸鼻子,还很委屈的说:“不会,预产期在宋姐姐婚礼的后两个星期!”
宋云溪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沫沫做了个鬼脸:“不哭了?”
沫沫羞红了脸,随即窝在安的怀抱里,破涕为笑,一屋子欢笑的声音经久不衰的响亮在整个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