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安,担忧的问:“怎么了?”
安微微一笑,拍着沫沫的脑袋:“没什么,有些小事要去处理,放心吧!明天我们还要去旅行呢!”
沫沫点点头,乖巧的站起来,将安的外套递给他。安接过外套穿在身上,摸着沫沫的小脸蛋,飞快的啄了一口:“热恋哦——”
沫沫捂着被安亲过的脸颊,整张脸就像是个熟透了的苹果,半晌才回过神,而安也已经都掉了。
开着车,安打了通电话给晓翊:“怎么样了?”
晓翊的声音有些不安:“已经找到她了,可是她好像是温家的人,现在动她会不会惊动……”
没等晓翊说完,安就下达了指令:“不需要,现在把人绑到码头29号仓库来!”
“是!”晓翊利落的挂掉电话。
安深邃的眼光望向前方,敢伤害沫沫的人,不论是谁,都不可原谅。
入夜的风光滑而冰凉,就像丝绸一样从脸庞划过,耳旁是大海拍击海港的轰鸣声,安那灰色的瞳仁就像是蕴含了夜幕下深海的深邃,当他前脚跨进仓库,明亮的光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地上,很黑、很黑,就像是里面住着一个……
晓翊发现安的到来,立刻迎了上来,恭敬的鞠了躬:“黑爵!”
安摆了摆手:“人呢?”
晓翊回答:“在里面,很嚣张,在问我们是什么人!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安嘲弄一笑:“你们很久没招呼客人了吧!别弄死了就可以了!”
晓翊一愣,随即脸上展现一种魅惑的笑:“是!我可是很明白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呢!”
晓翊又鞠了个躬,离开了。安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听着内室里女人凄惨的声音,他微微的皱眉。
接手黑爵已经很长的时间,他从来都不去过问手下人的选拔,他知道影宫是残酷的,与其说皇室培养自己的特工,其实也可以说皇室在培养为自己卖命的杀手,用晓翊的话说,影宫里的生活是残酷的,是生不如死的,可是,他……
约摸着晓翊他们也该把事办的差不多了,安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向内室走去。
安看到那个叫做贺紫饶的女人被固定在两个木头组成的十字架上,她的双掌被一个像小指那般粗细的银钉固定在木头上,双脚还踩在一排尖细的银钉上,血……一直在流,流到安的脚下。
安就站在贺紫饶的面前,丝毫不介意污浊的血水,玷污了他的皮鞋。
贺紫饶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不出一声,但是那恐怖却远比手掌、脚心上的疼痛大的多。
她颤抖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安微微一笑,转身走到手下搬过来的椅子上,结果手下送过来的干邑,捏着玻璃杯的杯角,摇曳着杯子里鲜红的液体:“你认为我是什么人?”
“啪——”晓翊走上前,一个巴掌打在贺紫饶的脸上,她没有用手,而是用了一个木牌,贺紫饶只觉得半张脸都麻了,接着是锥心的疼,一口腥浓涌进她的口腔,然后顺着她的嘴角流下。
晓翊说:“你还没资格知道我们是谁!”
贺紫饶有些激动:“你TMD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为温家办事的,你们要是还想死的痛快点就赶快把我放了!”
“哈哈——”晓翊对着同伴大笑:“她说温家,呵呵,多可笑!”
忽然,晓翊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温家?你不知道我最痛恨温家吗?迟早有一天我会把温景辉那个老东西踩在脚下,看着他向我求饶,向我忏悔!”
晓翊的话音刚落,贺紫饶就瞪大了眼睛,空洞的眼神里没有昔日美丽的访华,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她颤抖的说:“你们是……黑爵?”
安缓缓的站起来,冲着晓翊摆了摆手,站在贺紫饶的面前:“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黑爵!”
如果能昏死过去,贺紫饶多想此时能昏死过去,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在黑爵的手里,那个连温景辉都有些惧怕的男人,她不停的摇头:“不……不……,不是我干的,是他们,是他们逼我的!”
安凑近了她:“我知道,你只是个小喽喽,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你竟然伤害了苏沫沫!”
“苏沫沫?”贺紫饶看着安放大的脸,她忽然放声大笑,她好不甘心,为什么是苏沫沫,又是苏沫沫,从季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所有的人都只在乎苏沫沫,那她呢!她又算什么!苏沫沫有着父母疼爱,有个傲人的背景,而她苦苦的血与汗里挣扎,她嫉妒她,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向着苏沫沫。
“咳咳——”伴着咳嗽,血水喷洒而出,贺紫饶用最狰狞的面孔看着安:“苏沫沫,又是苏沫沫,哈哈,我真后悔当时没杀了她!”
“啪——”一个清亮的巴掌响在贺紫饶的脸上,安握着拳头,面部越来越狰狞,他极力的控制情绪,不让自己出手杀了眼前这个咆哮的女人,因为她还不至于死的那么痛快。
转个身,他对晓翊打了个手势:“随便,不要让她死的痛快!”
安一人来到江边,坐在临江的长椅上,,眼前是滚滚东去的江水,耳边是轮船的汽笛长鸣,这些却都与他没有关系,他的眼前只出现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很柔弱,柔弱到他要用心去保护。
刚刚贺紫饶的咆哮真的吓到了他,怎么会有人对沫沫有这么大的仇恨,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抓到这个贺紫饶,那她的下一步,会对沫沫造成多大的伤害?
安揉了揉额角,L.K是个是非之地,他要想办法让沫沫离开那个地方,这次的旅行,他要尽快让沫沫完完全全的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