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的脸色骤然变得惊恐,谋杀?她又望向床上的季阳,难道……,随着想象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安瞧着她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也知道自己说话是种了点,因为他在生气,生气沫沫整夜未归竟为了季阳?生气他没有把握自己在沫沫心里的位置比季阳重要。
将沫沫揽到怀中,好声的安慰:“好了,又胡思乱想,没有那么严重,只是退烧药里有安眠的成分,你又给他吃了那么多,所以他才要多睡会!”
沫沫委屈的抬起红彤彤的眼睛:“那季阳哥哥不会死了?我也不是杀人凶手了?”
“对,你顶多也就是个杀人未遂!”安摇头笑着。
“哇——”一瞬间沫沫突然大哭,吓的安不知所措:“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别哭了好不好?”
沫沫抽噎着:“安变坏了,欺负我、凶我、还吓唬我!”
安心疼的抱着她:“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欺负你、也不凶你和吓唬你了,好不好?你也知道你一夜都没有回来,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有多担心吗?”
沫沫吸吸鼻子:“那是因为我的手机没电了,我又找不到电话,所以……”
安低头吻上沫沫的唇,将她的话堵在了口腔里,面对着已经发怔的沫沫:“能答应我,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好吗?我真的很担心、很害怕你会出事!”
是的,他担心,他害怕,他很害怕,现在正是处于非常时期,他害怕他的身份隐藏不好,温家会拿沫沫和念宝贝下手。
念宝贝那里他是派了人去盯着,沫沫平常有晓翊保护,他不担心,但现在看来,是需要加强对沫沫的保护才行,能让沫沫离开L.K当然最后,只是……
沫沫回过神,他能感觉到安在颤抖,埋在她颈间的安在颤抖,她忽然去揽安的腰,第一次那么主动,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安脆弱。
好像理所应该他就是坚强的,而她也应该很高兴的享受他的保护,可是现在她却发现,安有的时候看起来很孤独、很悲伤。
“好,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告诉安,不让安担心,就算电话没电了,我也会想办法告诉安!
“恩!”安抱紧沫沫:“我不想把你卷进去——”
沫沫很疑惑安的话,但是也没有追问,两个人相互的抱着,这一刻,在他们的心里,只有面前的人儿最重要。
“咕咕——”沫沫的肚子很不合适的在这个时候想起。
安放开沫沫,捏了捏她的鼻子:“从昨天晚上就没吃饭,饿了吧!我去买——”
沫沫抓住安要离开的手:“我想吃你做的!”
“这里?”安有些诧异,而后微微一笑:“好吧,我去看看厨房里有什么!”
看着安的背影,沫沫捂着心口,从什么时候开始安已经在她的心里变得越来越重要?转过头,季阳苍白的脸映在她的眼睛里,她依旧觉得心疼,但是她知道,对待季阳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种纯粹的爱,因为她的心在五年来,已经一点一点的给了出去。
厨房里,安皱着眉,从摆设来看,应该一次灶都没有开,整个家也冷冷清清的,他忽然记起念宝贝说他很孤单,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楚……
他们家的快乐与温馨,原本是应该属于他的!想到这,安握紧了拳头,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弃沫沫和念宝贝,永远不能。
守在床头的沫沫,看着季阳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季阳哥哥?季阳哥哥你醒了?”
幽幽的睁开眼,眼前是一个放大的笑脸,带着甜甜的微笑,这是幻觉吗?不然他怎么看到了沫沫?季阳歪着头,又想睡去,因为他不想失去幻觉。
沫沫很诧异的看着季阳,季阳哥哥刚刚明明已经醒了,可为什么?她忙去摇:“季阳哥哥,你醒醒啊!”
季阳感受着剧烈的摇晃,手臂上温暖的触觉,难道这个不是梦?难道这个不是幻觉?季阳攸的睁开眼,他真的看到沫沫在对他笑。
季阳伸出手,想要去摸沫沫的脸,沫沫却以为他要什么,一把抓着他的手:“季阳哥哥,你是不是要喝水,我去给你拿!”
感受着沫沫要离开,季阳忽然用了所有的力量拉住她,全身酸软无力,季阳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喝水。
“哦!”沫沫点点有:“那季阳哥哥是要别的东西吗?”
季阳依旧摇头,他不要了,这一刻他什么都不要了,只要牵着沫沫的手,只要看着她就够了。
从沫沫请假的半个月开始,他就没再去过公司,尽管他知道这样不应该,可是只要在公司他就能想起她,一想到她……,心就会很疼,他讶异的发现,苏沫沫已经融入他的血液里。
直到他发烧时候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天很蓝很蓝,云很白很白,天空下有一大片的麦田,麦田里还有清脆的童声,那是他和沫沫在玩耍。
玩累了,他们两个躺在麦堆上,看天空中的白云飘过,他那时候对沫沫说:“沫沫,长大了做我的新娘好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忘记了这个誓言,他竟丢了她,那个曾经承诺长大了就嫁给他的小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