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身体一颤,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结在了一起,连呼吸都那么困难,呆愣了数分钟之后,沫沫发疯的冲出L.K大楼,任谁喊她都没有用。
沫沫开着车,一路狂飙到安所说的医院,冲进急诊室在看到安颓丧的身影后狂奔了过去:“怎么回事?念宝贝怎么了?”
感觉到沫沫情绪的波动,安抱着她:“沫沫,你先冷静下来。”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沫沫咆哮着指着手术室:“那里面是我儿子,是我儿子!”
安死死的握住沫沫的肩膀,也咆哮而出:“那里面也是我儿子!”
不知道是被安吓到了,还是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沫沫终于冷静下来,只任眼泪无声的往下流。
安心疼的抱紧她:“没事的,念宝贝会没事的!”
沫沫无力的靠在安的怀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听说是几个小朋友打闹,不小心将念宝贝从楼梯上挤了下去!”从他的话音里也不难听到他的颤抖:“我叫了晓翊来陪你,等会他来了,我去找下院长,问问情况!”
“不,我跟你一起去!”
“你就不要添乱了,你是念宝贝的妈咪,你在这里守着念宝贝,守着他安全的出来,其他的交给我来办!”安的眼睛开始泛红,他害怕,害怕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意外,如果是温家人做手脚……,所以他要支开沫沫,好好的查一查。
如果伤害念宝贝的真是温家,那他已经没有耐心陪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会让他们知道,敢伤害他的家人,他一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没多会,晓翊慌张的赶了过来,身上还穿着走秀的衣服,看来是连衣服都没有换,就直接的赶了过来。
她冲到沫沫身边:“怎么了,怎么念宝贝……,医生怎么说!”
沫沫没有说话,只顾着自己流眼泪。晓翊急的又不好开口去问黑爵,是什么人做的。“苏沫沫,我问你呢!医生怎么说!”
沫沫这才回过神来,抽噎着:“还不知道,医生……,医生还没有出来!”
安放开沫沫交给晓翊:“帮我照顾好她,我去去就来!”
晓翊看着安沉重的背影,眉心紧紧的皱着,难道说念宝贝受伤不是简单的意外,而是——温家?晓翊的手紧紧的握成拳,该死的温景辉,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医院的顶楼上,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单膝跪在安的面前:“请黑爵处罚我们,我们没能保护好少爷的安全!”
如果处罚真的可以换回念宝贝的安全,他愿意此刻处罚他,尽管影宫的处罚很残忍。安撇过眼,冷冷的问:“是意外,还是?”
其中一个男人说:“还不清楚,我们两个只是负责送少爷来医院,幼稚园那边交给的是‘冰’负责,不过从当时的情况看,应该是意外。”
“我不要应该,我要的是确定!”安怒吼的一拳打在墙壁上,立时的鲜血外涌。
“是,属下这就去协助‘冰使’!”安挥了挥手,两个人快速的退下。
偌大的顶楼只有风席卷着安的悲伤,他靠着墙壁一点点的蹲坐在地上,极力掩饰的情绪也在一瞬间爆发,他的泪也开始滂沱,他不能想象如果没有了念宝贝会怎么样?
从决定成为念宝贝的父亲开始,他就确信自己是他的父亲,为了做好一个父亲,他甚至去上亲子培训课,因为他想做个好父亲。
从医生的手里第一次接过念宝贝,那种欣喜是他无法用言语表达的,那么小的人儿需要依靠着他一点点的长大,五年来,他早已把感情都浇灌在他的身上。
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第一次爬,第一次走,第一次叫爸爸妈妈,念宝贝还有很多的第一次是他没有经历的,他不能失去他,不能。
刚还万里无云的天空好像也听到了他悲戚的呜鸣而变得暗淡了。久久的,忽然有一个身影坐到了安的身边。安警惕的抬头,却看到是双美丽的眼睛。
女人很戏谑的笑:“这样可一点都不像我们的黑爵大人啊!”
一瞬间安沉下脸,仿佛就像是戏台上的变脸魔术一样,转变的让染讶异。“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幼稚园’那里。”
女人撩拨了头发:“勘察已经结束了,想不想听听结果?”
“说!”安眯着眼睛,,就像是蜇伏的狮子,静静的,却非常的危险。
女人依旧摆弄着头发,慢条斯理的说:“确实是个意外!”
真的只是个意外吗?安紧盯着眼前的女人,无疑她很美,从小时候开始他就觉得她是很美的,但是他也知道凡是美丽的,也全部都是有毒的。
“呵!”女人浅笑:“用不着怀疑,无论是谁的鉴定都只是‘意外’。你还当我会用这个来报复你?”
“最好不是!”安恶狠狠的看着她。
“哼,感情这会不是刚刚在那哭的要死要活的时候了?你还不去看看你那个笨蛋老婆?”女人讥讽道。
安没有理会她,径直的迈开腿要离开。
身后的女人依旧笑的像个狐狸:“那个看起来一无是处的女人,就这么值得你伤心?”
安没有回答,因为无论哪一种回答都是对沫沫的玷污,只有他才清楚,这个世界上他的笑、他的悲伤、他的一切都只会是沫沫和念宝贝的。
顶楼上有微风拂过,吹拂起女人长长的波浪卷发,她慵懒的笑着,只是这笑在阳光下没有丝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