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来,白雨帘就发呆地坐在窗前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府邸,记忆一下子就回到了半年前那个两匹骏马飞驰而来的时候。他当时为什么会来江北呢?为什么偏偏遇上了她?这些莫不令人疑惑,飞扬的尘土,冷峻的神情,迷离的眼神,所有的所有都把白雨帘带入到了一个无法返回的路途。
忽然,不远处的一阵喧闹把她带回了现实,原来,一群丫头正围着小蝶问个不停,小蝶甚是知礼地一一回复着她们的盘问。
“小蝶——”白雨帘披上衣服走了出来,对着那帮丫头便招了招手。
“娘……小姐。”小蝶婷婷的走到白雨帘跟前,很是懂事地躬身施礼,宫里的礼节一下子又回来了。
“小蝶,你们在干什么啊?”白雨帘好奇地问着她们。
“哦,回禀小姐,姐姐们都在问奴婢一些问题哩。”小蝶据实答道。
“哦,是吗。嗯,你们对小蝶还不熟悉,倒是该多聊聊。不过小蝶她有些怕生,平日里还是陪在我身边吧。”白雨帘谨慎地道。
“小姐,”一旁的丫头们突然活跃了起来道,“小蝶妹妹很是知礼哩,她说的一些东西我们都没听说过呢。”
“嗯,以后少说这些事,知道吗?”白雨帘转过身对小蝶示意道。
“是的,小姐。”小蝶机灵地答道。
等白雨帘洗漱完毕后便去前院找白松岳他们了。
只见风千叶正在客厅中与白松岳谈得甚是投机,言语中颇有亲和之感,白雨帘静静地坐在一旁与白母小声地说着。突然间,一家丁慌张地跑了进来,急急地向白松岳禀道:“老爷,不知怎么回事,朝廷好像是传来了什么文书要老爷接办。”
“朝廷的文书?”白松岳立马站了起来,今日本是假期才没去衙门办公,不想竟是有朝廷的公文来了,“去,快替我备轿。”
两个时辰过后,白松岳才从衙门赶了回来,见众人依旧在那里等着便连忙示意着大家以明并无大事。
白雨帘先开口道:“爹爹,是何急事竟会让朝廷突然降下了文书?”
白松岳脱下了外衣道:“好像是说有一逆贼从京城逃到了江北,要我协助查办。”
白雨帘不解地看着风千叶,道:“逆贼?有谁会背叛朝廷?这事麻烦吗?”
白松岳顿了顿道:“不知道,朝廷之事我向来是不愿掺和的,只想着本分地治好一方郡县足矣。咦,帘儿,你怎么会对朝廷大事生出兴趣来了?”
白雨帘连忙掩饰道:“没、没啊?女儿有吗?哦,大概是吧……”
风千叶微笑道:“白姑娘肯如此关心国事实是叫在下叹服,谁说女子不胜须眉了?”
白松岳呵呵笑道:“我这个女儿啊自小就不喜欢女红之事,被你一说倒是长了她的骄气了。嗯,连你现在都来关心朝廷之事足以表明了如今朝廷的颓废。外有敌国进犯,内有权臣党争,我看当今皇上是太过了。唉,有识之士无不对此叹惋。”
风千叶连连点头称是,道:“皇上他现在久不理国政,大权尽落他手,更为了一亡妃是整日里酒醉青楼,哦,听说他最近又出宫南巡了。这个节骨眼竟是有闲心来出宫游玩,他这个江山是不放在心上了。”
白雨帘讶异地听着风千叶的话语,慕天越竟然颓废至斯,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吗?不,不对,当年云妃受他如此宠爱,两年后还不是有了新人?虽说是因为她二人相貌的原因,可是这个中缘由谁说得清?
“皇上他……真的成了这样?”白雨帘小心地问道。
“是啊,听说现在朝政都由北原侯把持着,此人到底如何我是不知,但长久如此难保不会生出什么乱子来。”白松岳叹道。
“北原侯?他,应该不会吧……”风千叶失神地道,看起来他似乎与那个北原侯有些联系。
“哦,是吗?”白松岳似是不经意地看着风千叶,淡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