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第三十四章
只是吴沫的气色一直不见好,夏初担心的询问再三,被问的急了,吴沫转而说:“夏初姐,你别管我,你跟陶陶姐说说,让她别去迪厅领舞了,她又不缺钱花,为什么非去那种地方挣钱,什么人都有,我不想去接她了”。
陶陶撇了吴沫一眼随即抢辨:“喂!不带这么栽赃我的,我身家再清白不过。”
夏初无奈的拍拍吴沫的肩膀:“吴沫,陶陶姐已经在那里上班好几年了,老板是她好朋友,你不用担心她”。
“反正我不去接你了,你自己打车回来吧,我不想去那种地方”吴沫愤愤的说。
陶陶气呼呼的过来,揪着吴沫的耳朵嚷:“你什么意思,什么那种地方,那是我兼职上班的地方,怎么了?”
吴沫痛的直叫唤,夏初连忙上前把陶陶拽开:“好啦好啦,别闹了,有话好好说”。
陶陶这才松手,坐回沙发上,夏初看着两人好气又好笑。
沉默了片刻,陶陶忽然挪着身子靠到吴沫身边,无视吴沫一脸警惕的表情,大大咧咧的搭上他的肩膀:“吴沫小朋友,你为什么那么讨厌那个地方,你是不是在那被人占便宜了,嘿嘿,我知道,那的同性恋和有钱的富婆都不少,像你这样的,啧啧”陶陶说着,一脸色相的拍拍吴沫吹弹可破的脸颊。
吴沫立即起身,甩开陶陶的手黑着脸回屋了。
“嘿嘿,我上班去了,别忘了接我”。
陶陶一边冲着吴沫的背影嚷着,一边拽着一头黑线的夏初出了门。
十一点,云夏初洗完澡准备睡觉,吴沫打来电话,声音慌乱:“夏初姐,我们,我和陶陶姐出车祸了”。
云夏初立刻睡意全无:“你们现在在哪”。
“我们在三环上呢,已经打120了,车坏了,我没大问题,但是陶陶姐晕过去了,她脸上好多血,夏初姐,怎么办”吴沫紧张的语无伦次。
云夏初吸了一口冷气,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一边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一边说:“你先别着急,不要动陶陶,警察和大夫很快就会到了,你要镇静,我很快就到”。
景晨站在客厅里,看云夏初惊慌失色的跑出来,连忙安慰她:“别着急别着急,我陪你去”。
两人到了医院,陶陶打了镇静睡着了,她只是头撞到了挡风玻璃上,所以流了好多血。吴沫却已经进了急救室,大夫说他被撞断了两根肋骨,正在手术中,云夏初腿一软,眼前金星一片,景晨眼疾手快扶住她,找大夫给她要了一间病房哄着她躺下:“你别着急,一定没事,你先休息一会儿,放心,有我呢”。
点了点头,云夏初欲言又止,景晨握着她的手,微笑着说:“闭上眼睛睡会儿,他醒了我就来叫你”。
云夏初顺从的闭上眼,景晨俯身在她光洁美好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他说:“乖,睡吧”。
他起身轻轻的带上门出去了,云夏初闭着眼睛,感觉额头上温暖一片。
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极不安稳,再醒来时,天光微亮,景晨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床头,正托着腮帮子打瞌睡,觉察到云夏初的目光,睁开眼睛疲倦的笑笑,云夏初脸一红,两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吴沫他”景晨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大夫说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我想跟你说一声,看你睡着了,就想等你醒来再说”。
云夏初松了一口气,冲着景晨感激的笑笑。
吴沫醒来时,已经下午三点了,他看清一脸焦急的云夏初,努力扯出笑脸:“夏初姐,放心,我没事,陶陶姐,她怎么样”。
云夏初鼻子一酸,陶陶脑门上缠着纱布,在背后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半天才哽咽着说:“我好着呢,吴沫,对不起,害你受苦了”。
吴沫笑着,缓缓摇头。
原来,昨晚吴沫去酒吧等陶陶下班,他坐在角落里,被一个香水味儿呛人的男人毛手毛脚的骚扰,正在努力推托之际,又瞥见陶陶在舞池中央被一群男人的包围着,扭腰摆臀,卖弄风情的起劲,于是心里正窝火着,那个男人却不知死活的已经把整个身子贴了上来,吴沫忍无可忍的将其推到地上,冲进舞池,挤到陶陶身边,大声的说:“喂!我要走了,你自己在这种鬼地方堕落吧,肤浅”。
陶陶气得当即跟老板请假,拽着他出门上车,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上了三环,吴沫看着陶陶的裙子短的不比没穿好到哪去,于是不解气的补充了一句,不知廉耻。
陶陶火冒三丈,立即拳脚相加,于是二人在三环主路上华丽丽的撞到了护栏上,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车祸。
无奈的看着正哭得伤心的陶陶,夏初没好气的拍拍她:“好了,都这么大了比小孩子还毛躁,别哭了,回病房躺着去,小心感染了留疤”。
云夏初回到806,帮陶陶和吴沫去取住院的换洗衣物,打开衣柜后,不小心撞翻了一个盒子,结果满满一盒子的彩色玻璃球哗啦啦的掉出来,咕噜噜的掉满一地,声音清脆,半天才渐渐平息了。她一怔,遂反应过来,景晨说的半夜的声音,哭笑不得,还真是个小孩子啊。
她悄悄的把盒子带回706收起来,然后不动声色的告诉景晨:“我问了物业,说楼上有一家前几天装修不太注意,可能吵着你了,不过已经装完了,你可以搬回卧室住了”。
景晨依言搬了回去,果然睡得踏实了,他心里虽然纳闷怎么有人半夜装修,但是声音没了,也懒得追究了。
吴沫住院,陶陶辞了酒吧的领舞工作,下了班就去陪床。因为怀着满心内疚,对吴沫照顾的更是无微不至,几乎有求必应。
“明天星期六,你不用做我的饭,我有事要出去”。
正在帮云夏初盛汤的景晨警觉的问:“你去哪”?
云夏初把汤接过来,回答:“珠宝协会每年都会举办一些酒会,业内交流一下,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场合”。
景晨忽然来了兴趣,他说:“酒会?我可以去吗”?
“不好意思,要出示邀请函的”夏初表示歉意。
“既然你觉得不重要,那干脆我替你去好了”景晨凑进了,笑的谄媚又委屈“我最近业绩不好”。
云夏初被他打败了,这么有激情的推销员,让人难以拒绝。但是她板平了脸:“不行,我们只有两张,我和安馨约好了一起去的”。
景晨不死心:“应酬那种场合多累啊,你还是在家休息吧,女人不应该老抛头露面的”。
“不用你操心了,有安馨呢,我必须去,恩依目前需要跟业界大鳄们多交流,ok”对于能如此耐着性子跟眼前这个伟大的推销员动之以理的解释,云夏初觉得也够为难自己的。
“那算了”景晨悻悻的坐下,低下头扒拉自己碗里的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