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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往事的端倪(2)

“我是不是叫他‘尿炕精’了?”三年里老陶不住地想。

那次荒唐的酒后,有一个细节他还是记得真切,他向崔振海要了两千元钱说要寄回家去,崔振海给了自己。

老陶从冰窟窿里死里逃生后,就再也没回水厂的打算,倒是闪过再去找崔振海的念头,很快被疑心给打消了。疑心是崔振海对自己下的毒手,老陶多次否定这种推测,但是,心里仍然残留这种推测。

有时候,老陶揣摩这种推测,觉得崔振海也像是害自己的人,辽河市没人知他的根知他的底儿,自己了解他的一切,酒后胡嘞嘞一气……是真是假,老陶要弄清楚,假如是真的,这个仇一定要报。

蛰伏,老陶觉得自己如一条虫子,藏身在都市的隐蔽角落,等待时机来临,积蓄着毒汁,狠狠地蜇它一下,足可以使被蜇的人丧命。

老陶在阁楼里坐上差不多一个下午,晚饭后,他检查一遍别墅的大门,确定牢靠万无一失,才回到楼里。

蓬蓬今晚不知怎么啦,一直哭闹,阿霞哄她。孩子哭闹得小保姆满头大汗。

“是不是饿了?”老陶问。

“刚喂完奶粉。”阿霞说。

“中午没睡好觉,缺觉?”

“和每天一样,中午睡了两个多小时。”

阿霞哄着,蓬蓬还是哭闹。

“用不用给刘主任打电话,告诉她一声?”阿霞问。

“多大的事儿还要惊动刘主任,你再哄她。”老陶说。

令刘海蓉惶惶不安的电话突然打进来,她听见对方报出“我是丁晓琴。”时,心里一下就慌乱了。

“你现在哪里?”刘海蓉问。

“我在步行街。”

刘海蓉拿着无绳电话的听筒,移身到窗户前,俯瞰街头那个电话亭。其实步行街离她远着呢,她根本看不到丁晓琴打电话的那个电话亭。

“刘姐,我想见你。”

刘海蓉在想:“见不见她?”

“刘姐……”

刘海蓉说:“好吧,你别动地方,我马上过去。”

丁晓琴没离开步行街,甚至都没离开电话亭半步,她等刘海蓉的到来。

刘海蓉带丁晓琴走向另一条商业街,她们去“山上屋”茶楼。

路经一家门市房,丁晓琴停住脚,迷惑地望着闪闪烁烁的霓虹灯牌匾。

“怎么还有这种地方,刘姐?”

刘海蓉抬头望去,见到哭吧牌匾。

“还有哭吧?”丁晓琴少见多怪,她所知网吧茶吧聊吧话吧,这哭吧她觉得稀奇古怪。

“谁伤心了就到那儿去哭。”刘海蓉说。

“大城市的人真能作妖,憋屈想哭在家哭,干吗去花钱凑在一起哭嚎。”年轻的村妇丁晓琴,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开这样的哭吧。

哭吧的话题延续到“山上屋”茶楼的茶桌上。

“我们乡下,家里死了人为使丧葬隆重,死者的后人少,雇人帮助哭,最近,县里的剧团也来挣死人的钱,帮哭,哭天喊地的比孝子贤孙哭得好……”

刘海蓉对丁晓琴这番表述,有些哭笑不得。

“刘姐,我想看看孩子。”丁晓琴开门见山。

刘海蓉并没感到惊讶,丁晓琴一出现她就猜想到丁晓琴此来的目的。

“孩子胖吗?”丁晓琴问,她用胖瘦来界定孩子健康与否。

丁晓琴说的孩子指的是蓬蓬,她显然不知道孩子现在叫蓬蓬。

“你们抱走她时,她才一个月大。”丁晓琴说,“现在两生日半大。”

“三岁。”

“我近日做梦老梦见她,我太想她。”

刘海蓉说:“当年我们合约写得清清楚楚……你不能再见她。”

“知道,我知道刘姐。”丁晓琴说,“我没格外要求,只见上她一面。”

“我不能答应你。”刘海蓉态度很坚定。

“求你啦,见不到她我抓心挠肝的难受……”丁晓琴眼圈红了,她说,“怎么说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刘海蓉不否认蓬蓬是丁晓琴身上掉下来的肉,丁晓琴生了蓬蓬也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这里边有一个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那个秘密可以说是在辽河市的历史上还没发生过,或者说没人知道发生过。

“带她十个月,她在我肚子里做的胎儿……”

“我承认,可我们严格履行合约。”

“退回一些钱也中,只要你让我见她一眼。看一次我付多少钱,咱们定个数。”

“这不是钱的事。”

“我受邻居的启发。”丁晓琴说,“他们一次一箱果冻。”

什么邻居一次一箱果冻?刘海蓉让丁晓琴给说糊涂了。

丁晓琴不得不讲了那个曾启发她的乡村逸事。

邻居是一个小卖店主,三十出头的年纪,很漂亮的女人,经营不善欠下货主三千元钱,货主几次上门催讨,见小卖店主貌美,顿生邪念,说:“你没钱,咱们可以变通嘛。”

“变通?”小卖店主不解其意。

货主厚颜地:“你有丰富的资源可开发利用。”

小卖店主仍一团雾水。

“你皮肤很白。”货主目光淫秽。

小卖店主感到自己正被扫荡,羞涩地低垂着头。

那个寂静而漫长的正午,一份合约达成,内容穿透道德层面如同穿云破雾,立刻生效实施——上床一次抵一百元。

根据这份合约,货主得到三十次占有。也巧,她所欠货主三十箱果冻每箱价值正好是一百元,因此货主每次来找她上床,都说得有几分含蓄和婉转:“我来取我的果冻。”

刘海蓉终于听明白一箱果冻的所指,和丁晓琴受这件奇闻怪事的启发来和自己谈。

“行吗?”丁晓琴问。

“不行,我们之间不是交易。”刘海蓉话里仍然对那件果冻怪闻充满鄙视。当然,她说她和丁晓琴之间发生的那件事,不是交易的说法欠严密,立刻让村妇给戳破:

“你出钱我做事,不是交易是什么?”

刘海蓉一时语塞。

“刘姐,我没什么出格的要求嘛,只看看孩子一眼。”

“你还想过多大的格?合约上写着,你与这个孩子再没任何关系。没有!”

“我不打赖,是没关系。可我怀了她,奶了她一个月……”丁晓琴仍旧坚持看孩子。农村的女人嗓门很高,尤其是她觉着有理声音会更高。

“山上屋”茶楼里的人大都小声说话,丁晓琴的声音引起注意,有人向她们这里飘扬目光。

刘海蓉不想再继续与丁晓琴的谈话,她站起身:“对不起,不能让你见孩子。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可来找我,再见。”

刘海蓉走出“山上屋”茶楼很远,她所预料的事情并没发生,丁晓琴没在追赶上来。

进到家里,她几次走到窗口,下意识地望着那个街头电话亭。伫立在昏沉的街灯下,孤零零地无人光顾。

丁晓琴没再打电话进来。

刘海蓉躺在床上,丁晓琴老在自己眼前出现,挥之不去。她做了几次努力赶不走丁晓琴,就同她交谈。

“晓琴,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刘海蓉在同丁晓琴说话,“蓬蓬你不能看,她不认识你,从来就不认识,三年前就不认识你啦。”

丁晓琴哭,颤巍巍流水一样地哭。

“你为什么不说话?”刘海蓉问她。

丁晓琴捂着眼睛跑走,刘海蓉紧紧地追赶她,越过隔着时空的鸿沟,来到三年前那个街树投下浓重阴影的月夜——一个男人怀抱一个刚满月的女婴走出出租屋,奔向停在楼下的轿车。

“等等!”丁晓琴奔跑出来,“我看一眼孩子。”

一个彪形大汉拦住她。

“刘姐,让我看最后一眼。”丁晓琴的声音里满是骨肉分离的哀伤,“让我……”

就在那一刻刘海蓉怦然心动,她说:“抱给她看。”

抱女婴的男人摇下轿车窗玻璃,待丁晓琴走近,只让她看一眼,车便开走。

刘海蓉从地上扶起哭成泪人的丁晓琴,说:“从今以后,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丁晓琴在辽河市消失三年后,今天突然出现,旧事重提。

“血肉相连。”丁晓琴玩味这个词语。

老陶今晚不出门,甚至一周内也不出门的计划,被哄不好的蓬蓬哭闹给改变了。

阿霞在楼上喊:

“独臂老爹,你快些来看!”

老陶走上楼。

“你看蓬蓬……”阿霞解开孩子的衣扣。

老陶扫眼孩子,他说,“我知道她为什么哭闹啦,瞧瞧。”

阿霞打开蓬蓬的衣服。

老陶见到蓬蓬腋窝处一片小红点儿,问:“这是什么疙瘩?”

“淹啦。”阿霞说。

老陶问:“咋办?需要看医生吗?”

“用不着看医生,扑一些爽身粉就好了。”

老陶说:“那你赶快扑吧。”

“可是爽身粉用完啦。”

“必须用爽身粉?”

阿霞说:“必需。”

“哪儿卖这东西?”

“商店超市都有。”

老陶下楼去,他准备出去买爽身粉。

一张捕捉独臂人的大网已由高昂精心编织好,编网者躲在暗处,等待猎物出现。

老陶出别墅前放心不下地嘱咐阿霞:“我走后你锁牢门,任何人叫门你都别开,尤其是陌生的口音。”

“那么白色恐怖。”阿霞觉得老陶夸大其辞,有吓唬自己的成分。

“记住没?”

“记住了独臂老爹。”阿霞说,“不给陌生人开门。”

老陶走出九号别墅,他像一只刚出洞的黄鼠警惕周围是否有潜伏的危险。

别墅的夜晚,天气晴朗,夜空如洗,有人在户外散步,一派静谧和平的景象。

谁也不会在此夜景下去想一场阴谋,去想一次绑架。

然而,一次真正的绑架即将发生。

现在什么也没发生,老陶走到别墅区门口才打到一辆出租车。

“找一家超市。”老陶说。

“这个时候?”司机指指手腕上的表,“十一点多了,都关门了。”

“哪家二十四小时通宵营业,找到一家就成。”

“国贸。”

“去国贸。”

老陶在国贸商城买到了爽身粉,打车赶回别墅区,从未有过的情况出现,整个别墅区停电。

漆黑一片的别墅区门口,只可见有晃动的手电筒光柱。黑暗从来都是罪恶的孪生兄弟。

老陶下出租车,加快脚步向别墅区门口走去。

假如不停电,老陶在那个子夜下出租车到别墅区门口,每一个动作都会被值班的保安看见。今晚,老陶需要走过大约三十米的黑暗区域,绑架者正是利用了这片黑暗区域。

半个小时后,老陶被带进一个地方。

老陶的头套被摘掉,他看见自己在一个亮着盏昏暗白炽灯的很小房间里,没有一扇窗户,除了一个小门,四面全是墙壁。他望一眼站在身边的两个人,看到于成时,惊愕。

于成揭掉封老陶嘴的胶带。

“是你?”老陶还愣怔地盯着于成。

“我们见过面。”于成说。

老陶呼吸畅通了许多,他明白自己遭绑架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高昂打开铁盒熊猫牌香烟,端到老陶面前,问:“不来一支?精品熊猫。”

老陶摇摇头,问:“你们绑架我干什么?”

“你自己觉得呢?”高昂点上一支烟,喷出一口烟雾,等待老陶回答。

老陶是需要想一想,绑架自己干什么?绑架一般都是事先策划好的,目标也不是随便选的,而且是目的明确。时下绑架大都冲着钱财来的。

“他们是不是把我当成住别墅的大款啦?”老陶心想,他说,“我只是个给人看门的,没钱。”

高昂伸手提拎老陶的空袖筒,摇晃几下,讥讽道:“缺胳膊少腿的,拿你当富翁?嘿嘿,我喝大了吧?”

“那你们绑我?”老陶迷惑不解。

“你住在九号别墅。”

老陶没否认。

“你的主人是谁呀?”高昂问。

老陶没立即回答,他在心里盘算,他们问别墅的主人,十有八九是冲着刘海蓉来的,这正是自己不能说的。

高昂冷笑,说:“怎么?你总不会说你连你的主人也都不认识吧。”

对老陶来说,回答成了难题。之前,和刘海蓉谈了许多关于一旦遇到某件事,该如何应对。假设了种种,只没有假设遭绑架绑匪问你的主人是谁,该怎样回答。

“王贵。”老陶信口编一个名子。

“王贵,王贵是干什么的?”高昂问。

“在外地做汽车配件生意。”老陶继续编排下去。

“他们家都有什么人?”

老陶看一眼于成,编排时不能忽略这个曾扮天然气公司的检查人员进入别墅的人。老陶没忘记于成听见蓬蓬哭声这件事。他回答:“夫人,一个女儿。”

“女儿?”

“女儿。”

“几岁?”

“三岁。”

“刘海蓉是这家的什么人?”高昂突然问。

老陶一愣。

“说实话!”高昂语气硬气起来。

“谁?”老陶装糊涂。

“刘海蓉。”

“刘,刘海蓉是谁?”老陶说,“我不认识。”

于成掏出一把匕首,在老陶的面前晃了晃,问:“认识它吗?”

老陶听见锋刃在自己面颊上行走的声音,皮肤被撕裂开,他忍住疼痛,有液体向下滴淌。

“对你交个底吧,你不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的问话,你恐怕就出不了这间屋子。”高昂恐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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