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夜正豪跳了起来,这个事实真的惊吓到他了,而且他肯定这个消息肯定连夜姬都不知道,所以此时的他满脑子想的就是回去怎么跟夜姬说明。
“呐,小正正,你太激动了。”辰妖拽拽夜正豪的衣服,成功把人拉了下来,只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怀有心事。
“不行,我现在要去告诉夜姬这个事情,你们最好也跟我一起去,不然以后指不定会出什么更大的乱子。”夜正豪对着耀海与辰妖说道。
“不行,你现在去说那不是会影响他们的比赛状态吗,这事还是留到七族大会之后再说吧。”辰妖拉住夜正豪不让他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夜正豪此时也冷静了下来,细想一下这件事情,确实,对于两个孩子来说是莫大的打击,别说参加比赛了,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还不知道呢。
“那,这件事情就大会结束后说吧。”夜正豪坐下来继续喝酒,只是现在喝的这酒显然是不能说出事实的郁闷而引发的闷酒。
而在月夜两族的暂居地里,耀冰此时正纠结着怎么坦白从宽,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上,现在呈现出不自然的红色,那是急红的。
“说吧,小冰冰,你可是隐瞒了好久了哦,呐,我给你的时间够多了吧,现在能说说你的事情了吗?”夜姬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地欣赏着耀冰那难得一见的窘迫。
“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跟日耀两族形同陌路而已。”耀冰扭捏了半天后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你都跟你本家形同陌路了还叫没什么大事啊!”天枫怪叫道。
“其实我们想知道的是形同陌路的原因,而且现在这已经不是形同陌路这么简单了吧,你都肯帮着月夜两族去打击他们了。”景云眼中闪着精光。
“是,我恨他们,虽然我知道自己身上流着的是日耀两族的血,但是我宁可自己不是,这样我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报仇,而不是现在这般的矛盾。”耀冰神色痛苦地说道。
“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是从父亲那痛苦的神色中,我知道母亲这辈子是不会再回来了,那时的我根本不懂得什么,只知道母亲抛弃了我,她不要我和父亲了。而父亲也有许多的新欢,根本就是忘记了母亲的存在,所以我懂事时候开始就讨厌自己的父母,因为他们一个两个都那么不负责任。直到有一天,伺候过母亲的一个宫女告诉我,我的母亲并不是自愿离开我的,她是被逼无奈的,有人用我和父亲的性命威胁了她;而我的父亲也不是真的忘了我的母亲,他只是利用了那些女人,可是我依然恨他,是他没有保护好母亲,作为一个男人,做基本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妻儿,但是他却没有做到,只是我不恨母亲了,我想知道母亲到底在哪里。”耀冰抬头仰望着天,有人告诉他,这样子眼泪就不会流下来,只是此时此刻,头抬得再高也抑制不住泪水的汹涌而出,他的声线带着丝丝颤抖:“我知道了本家的存在,我去了本家,想要从那里知道母亲的消息。我确实得到了母亲的消息,只是却只有三个字,她死了。我发了疯一般地质问他们,为什么我的母亲会死了,他们只是说任务失败了。我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我却肯定了母亲的离开跟他们有关。有一个族人偷偷告诉我,我的母亲是被家族派去执行一个危险的任务,最后没有完成任务却因为意外而死了。我又去找那些长老,问他们为什么要让母亲去执行任务,但是没有一个人回答我,只有人在那一个劲地抱怨母亲的没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大家都沉默了,这里的气氛变得凝重,在这个大厅内的变态怪胎们各有各的一段故事,知道那份往事的难以启齿,知道再次揭开伤疤的那份痛楚,但是他们何其幸运,认识了这么一大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认识了这么一群不会去逼迫他们的朋友,包容着他们的任性,包容着他们心底的那点秘密,更默默地为他们排解心中的郁结,要知道,在修炼一途上,有时候一份执念一个心结都会成为他们的致命伤。
“有时候我在想,那些世家的人到底有没有良知,明明已经有了权势,却依然不满足。据说我母亲是死在星辰国的,想来应该是刺探情报什么的任务吧,失败就只有死路一条,这样的任务,他们自己没有人愿意去,就从已经跟本家没有多大关系的分支中强行选出一个,还真是讽刺呢。”耀冰嘴角挂着惨淡的笑,那其中的苦楚与酸涩只有他自己品尝。
“那么你想报仇吗?”夜姬没有过去安慰耀冰,因为这个时候的他需要的不是一个安慰,安慰固然是一个让他心情平复的办法,但是那只是一种逃避,把伤疤再次隐藏起来的懦弱。
“报仇?呵呵,我倒是希望啊,只是母亲应该是不想我这么做的吧,毕竟那里是她的根,而我,身上流着的正是两族的血。”耀冰讽刺地大笑,似乎要把所有的不快全部发泄出来。
“是吗,那么你想怎么做?”夜姬询问道。
耀冰一阵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每次看到他们就让我感到压抑,不由自主地怒气上升,可是我又不想对他们动手,至少在他们没有招惹我的时候,我只想忽视他们,这样的我,是不是会让你们看不起?”耀冰说完后看向夜姬的方向,原本静静坐着的夜姬在他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勾起了一抹微笑,那笑容似乎在说‘我们是支持你的’,耀冰一一看向其他人,众人的眼中都透露着同样的信息……伙伴,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