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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作者:语叶圣冰心冬天里,没有一些小雨是不行的。

冷冷的风,夹着细细的雨,打在脸上,是一种温柔而暖和的感觉。此时此刻,北国应该是冰天雪地,银装素裹的壮美景象吧。孩子们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掩耳的棉帽,在雪地里打着雪仗呢。谁又能说冬天是冷的呢?南方自然是少有雪景的。但漫天飘飞的一些小雨,天地间水汽淋漓的样子,也颇能调起人们收藏在脑海深处的一些浪漫情思。撑着伞,在雨里走,兴致勃勃地欣赏被雨淋湿的老树、小桥、流水,确实能陶冶性情。

冬天的雨,大概是春天的前奏吧。

干旱少雨的秋天,万物憔悴,黯然失色,灰头土脸,看着就会让人心碎,心痛。可是,随着冬天的深入,雨就改变人们抑郁无望的心境。我想,即使冷到零下几十度,只要有雨,我就没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冬天了。我是不怕冷的,我怕的是冷而无雨,那样会使我整日快乐不起来。雨一来,我就要欢呼了。

我欢呼的原因,是因为许多树木,在冷雨里不但不瑟瑟发抖,反而精神焕发,像一个破涕为笑的小孩子,高兴地不知何时吐出一些嫩芽,迎着冬天的风、冬天的雨,调皮地笑,调皮地长。小草竟也等不及地从冰冷的土里探出头来,象一个鼻子冻得通红的小孩子,摊开手掌,和雨亲吻,银铃似的笑声在空寂的原野里格外的动人。几天冬雨下来,漫山一片生气,田野绿意盎然,使人疑是春天已来。其实,都是调皮的树呀,草呀搞的鬼,要和人们开个玩笑,逗逗我们。

冬天,因为有雨的到来,注定是热闹的。

辛苦了一春,一夏,又一秋,是该歇歇了吧。冬天终归是有些冰冷的,何况又飘飞着一些绵绵的小雨呢。把牛放到小草萌芽的田野,找个避风又避雨的地方,十个几个放牛娃或者叔伯,围在燃起的柴火周围,伸着手,探着脚,接受火的热量,嘴里天南地北地乱侃一通。牛呢,许是皮厚的缘故,没有半点冷的感觉,看到主人们都在围火而坐,它们就在秋收后广阔闲地里悠闲地寻觅嫩草,有的抽空快乐地打闹一番,追逐一番。翻寻儿时的记忆,总会有一些水牛弄假成真,大打出手,牛角相向,互相撞击。主人不得不出面采取强硬措施调停的趣味场景。

在家的农人呢?三两个人,搬来几张凳坐在火堆旁,烤着火,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不时地添上一些柴,在蹿起的火苗周围,又继续谈下去。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就准备做饭,然后,晚上睡个安稳觉。在他们眼里,只要有雨了,他们就感到希望又来了。他们已经闻到了春天远道而来的气息呢。冬天里是没有太多东西可做的,既然树木都发芽了,小草也钻出地面来生长了,他们是不能落后的,也要及早为即将到来的春天作出一些计划吧。所以,准确地说,农人们来春的计划,早已在冬天,下着绵绵细雨的日子里酝酿好。

是冬雨催醒了人们“沉睡”的心灵吧。冬天里,有了雨,真是好。《寒夜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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