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冰河,西冰河……”
他们的猜测没错,受伤的是西冰河,而且看样子他已经死了。
“相公,他真死了?”犹自不敢相信,玉儿颤声问道。
“恩。”风廉点点头,没有任何呼吸的迹象,这是只有已死的人才会呈现的状态。是谁杀了他?西冰河死了,凤稠要怎么办?玉儿又该怎么办?
很显然玉儿也发现了这一问题,这块该死的布,扯又扯不下来,而且越是挣扎越是动力,它束的反而越紧。
“相公,是谁杀了他?”虽然西冰河很可恶,可是目前杀他的人比他还要可恶。
这时候尘土已经降下去了大半,视野总算有些清晰了。风廉扫视一周,才道:“没有丝毫挣扎的现象,可见是猝不及防才被杀的。西冰河也是一个高手,高手的嗅觉、听觉和视觉都异于常人,尽管看不见,可是嗅觉一定没有丧失。可见此人不但时机把握的刚刚好,趁着满天的尘土扬起,看不清彼此之际出手,而且一定是西冰河熟知的人。”
“相公,你是说,车夫?”玉儿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这么久都没见到车夫的人影。
“恩。”风廉点点头,又道:“车夫为什么要杀他呢?”
“对啊,看西冰河的表现,车夫一定是他最亲近的人,被这样的人所杀,的确不会有所防备。”玉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忽而又恶狠狠道:“可恨的车夫,可恨的这什么凤稠,啊……”仿佛是没有办法发泄心中的郁闷,玉儿朝着天空的方向大声喊道,老天啊,她可该怎么办呢?
“没事。”风廉揽过她,轻轻的拥在怀里,安慰道:“一定有办法的,既然是西弗国历代王妃的信物,相信西弗的国王一定知道怎么摆脱凤稠。”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玉儿喜道,这下好,既不用嫁给西冰河,又可以解决凤稠,一箭双雕。多好的车夫啊,解救了她。丝毫没想到刚刚自己还在诅咒车夫。
风廉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玉儿看到他的样子,伸出双手,扶正风廉的额头,让他直直的面对自己,方道:“相公,你怀里抱着的人是谁?”
风廉挑眉,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玉儿催促道:“说嘛。”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你啊,玉儿。这个怀抱不会抱其他女人。”
“抱着我你开心吗?”玉儿继续问道。
“当然。”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值得他一生一世去呵护。
“那为什么你好像并不开心的样子。”这才是她的目的。
风廉笑了一下,道:“没什么。”不管前方有什么,为了玉儿,他也得闯。
“说谎。”玉儿不满的撅起小嘴,说道:“你是担心西弗的国王知道儿子死亡的消息,不但不愿意除掉这凤稠,反而会对我们不利,对不对?”
风廉苦笑了一下,他本来想瞒着玉儿的,可是看来他的伪装功夫实在是太差劲了。
“相公,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吗?”
“为什么?”
“因为你不做作,有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高兴就高兴,不高兴就不高兴,想哭就哭。让我时时刻刻都知道你处在什么状态,让我知道你愿意跟我分享你的一切,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出来,玉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谢谢你,玉儿。”风廉将她再度紧紧拥在怀里,他就知道他的玉儿是懂他的,有水雾慢慢的上涌。
“相公,你哭了。”是肯定句,而不是问句。
“没有。”很快的否认,却掩不住嘶哑的声音。
“相公,别装了,哭就哭嘛。”
“没有哭。”
算了,没哭就没哭吧。可玉儿分明感到有液体透过衣服渗入皮肤,那是相公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