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外面人声嘈杂,容欢在众人的拥簇下回到喜房,两名贴身丫鬟忙伺候他更衣,稍后容欢挥了挥手,一众侍婢恭敬礼退。
大婚至此,二人才终于有了独处时间,幼幼看到容欢绕过屏风,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双颊晕红,艳霞流溢,是种格外妖异的美,尽管饮了酒,但眼神熠熠,尤其在望向她时,湛出两脉柔辉,融在摇曳的烛光中,温柔得令人心碎。
幼幼莫名紧张,把头低下来。
容欢知她含羞,笑着打破沉默:“外面宾客太多,实在应酬不过来,所以才耽搁了这么久。”原本这种事他没有必要跟她交待,但容欢怕她心里不高兴,才特意解释几句。其实在喜筵上他一直心不在焉,整颗心思全系在她身上,只巴望着时间能快点过去,然后安安静静陪在她身边。
“喔……”幼幼一时不知该怎么答,有点没话找话,“那、那你喝了不少酒吧,难不难受?”
“没事。”容欢听她关心自己,更加喜不自胜,登上脚踏坐到她旁边,“其实也没你想象的那样,他们知道今天是我大喜之日,也不敢真一个劲灌酒。”
瞬刻又是无话。
幼幼螓首微俯,忸怩地用手指头绞着跟前衣料。
容欢顺势瞄去,在鲜红喜服的映衬下,她两只小手纤细宛如葱管,白嫩嫩得令人心疼,忍不住一把握住,攥在掌心里。
幼幼吓了一跳,想抽却没抽动。
“幼幼,你今天真美……”容欢将那玉手在掌心里细细摩挲,恨不得揉化了,投到她脸上的目光灼灼如炬,要把她烙在眼睛里。
幼幼被他瞅得浑不自在,厚着脸皮讲:“你、你刚知道啊。”
容欢扬唇一笑:“是啊,以前只知我的娘子美,却不知原来可以这样美,简直叫我百看不厌,都舍不得合眼了。”
幼幼啐他一口:“油嘴滑舌。”
容欢笑嘻嘻道:“你瞧你养得多好,哪里像我,我可是消瘦好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