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天明,容欢才抱着半昏半醒的幼幼去沐室清洗。
等习侬跟掬珠终于能入内伺候时,简直可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她们毕竟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虽大致猜到王爷在主子身上做了什么,但还是慌了手脚,有些无措,况且幼幼压根不说话,跟傻子一样躺在床上,她们急的只好把崔嬷嬷找来,崔嬷嬷不知其中缘由,一瞧这般光景,只是叹气,无奈的意味甚浓:“王爷可真是,怎能如此不知怜香惜玉。”
叫习侬掬珠不必慌张,命人取来一盒宫廷秘制的芙莲雪香膏,交待她们给王妃上药涂抹,不过幼幼气色的确不好,白兮兮的小脸,令人想到雪地中的琉璃,一碰即碎似的,这一点,崔嬷嬷觉得王爷做的实在不厚道,床笫之欢虽乃夫妻常事,但把娇滴滴的一个人儿,折腾到半条命都快没了,那就是大不该,偏偏容欢之后接连三天不见踪影。
“呀,王妃您没瞧呢,昨晚居然下雪了,外面白灿灿的一片,奴婢一道走来,瞧着园子里的石象都成雪象了,小翠她们几个丫头刚还打了一场雪仗,可好玩了。”掬珠一进屋,便兴致勃勃跟幼幼形容着,其实她也没想过幼幼真会出去,无非是打算让她开心点。这三天主子卧在床上跟个木人似的,不哭不闹,就是发愣。她真怕会闹出个什么事,毕竟那晚的情形,她跟习侬心知肚明,想来是主子受了委屈,但王爷跟王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委屈又从何说来?只盼着主子自己想开点,把身子调养好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