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刚上了楼,紧接着就听到背后传来“蹬蹬蹬”的上楼声,一回头,可不就是瑜亲王么。
幼幼装作视而不见,坐在妆台前径自卸着钗环,打算美美地睡个下午觉,当然,某人的大黑脸从铜镜中映得格外清晰,真是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幼幼故意翻个白眼。
他将她在心里咒骂了一通,冷下脸道:“我要沐浴。”
幼幼随意“哦”了声,慢慢摘下一颗珍珠耳坠,却再无反应。
容欢一咬牙:“你伺候我!”
幼幼皱下眉,方回过头来,颇为不悦地道:“之前不是一直由梦竹梦影她们伺候你吗,你还是叫她们来吧。”
是以说,女人决不能太娇惯宠爱,否者恃宠生娇,哪怕今后跟她动怒耍脾气,人家也是有恃无恐。
幼幼在他咬牙切齿的注视下,大大方方地错身而过,不过即将临近床榻时,却被容欢从背后紧紧搂住。
容欢疾声厉色道:“说,穿成这样,是打算给谁看呢!”
幼幼懵了两瞬,结结巴巴地解释:“天气热,当、当然穿的单薄了。”
“热就能露胸了?”
明明平时她也是这么穿的,怎么今天就变成暴露了?幼幼觉得他简直是无理取闹。
“说,到底要给谁看呢!”容欢又狠狠拍了两巴掌。
幼幼痛得倒抽口冷气,身躯被他大力禁锢住,动弹不得,眼珠子一转,只好张口:“给、给婉姐姐看的……”
孰料容欢不笑反怒,又是狠落一掌:“当我是傻子呢?快说,是穿给哪个男人看的!”
天啊,她能给哪个男人看?幼幼怀疑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是不是脑袋进了水,开始像鱼儿摇尾巴一样扭动着小屁股,努劲儿反抗:“没有没有,你快点放开我!”
“不说是不是?”啪、啪、啪……那只大掌不断拍打。
幼幼一连发出惨叫,很快就眼泪汪汪了,要说幼幼在某方面上矫情还可以,可一旦处于瑜亲王的淫威之下,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服软了。
“我说、我说……”最后她屈打成招,嘴唇蠕动蠕动,委屈巴巴地说,“是、是为了穿给你看的……”
容欢闻言,又是一掌。
幼幼立马哀嚎:“你怎么还打人!”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成全你好了。”容欢果断行起“大义”之道。
幼幼觉得男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经过这么一折腾,两个人的关系迅速复合了,容欢再不端架子,摆脸色,又开始成日死皮赖脸地黏着人,对于这种阴晴不定的男人,幼幼脑子里只迸出两个字——变、态。
三日后,便是宝儿的四岁诞辰,幼幼给宝儿穿上自己亲手缝制的新衣新鞋,还挂上求来的平安符,容欢则命人在凝思园的院中央摆好皮影戏台,然后亲自上阵,表演起《宝儿版大闹天宫》。
宝儿眨着大眼睛,看得可聚精会神了,幼幼没料到容欢还有这般表演天分,真是发挥得淋漓尽致,生动逼真,尤其到了“宝儿”拿着金箍棒大闹宫廷的时候,宝儿一阵激动,自己给自己鼓掌,天真烂漫地大叫:“宝儿真棒,宝儿真棒!”笑得幼幼差点没呛过气去,眼泪花子都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