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跟木谷人二号说,既然变形没成功,老猪也在你这里住了这么多天,俺得趁早回去了,家里还有事要俺拿主意。木谷人二号说这倒是,那我也就不挽留你了。根据木谷人的说法是,俺这次回去不用经历原先那么多的星球了,只需要通过一扇“时空之门”就可以直接到达地球。
俺寻思恁简单,为什么咱们来的时候不能从那儿来、而要经过一个又一个的星球呢?木谷人解释说,那是一扇单向的“时空之门”,它只能从存在高智慧生命体的星球向存在低智慧生命体的星球开放,只能从高智慧星球去往低智慧的星球,返回的时候则需要从其它星球上绕道回来。之前咱们从地球往木谷星来,是属于从低级到高级,只能按部就班绕过来,如今是从高级到低级,自然可以直接到达了。
俺还有一个疑问:那这么一来,在时间上不就大大地节约下来了?因为路程变得相对短了些。木谷人二号说不对,虽然表面上路程是短了些,但“时空之门”里时间的密度相对来说要比咱们地球上时间的密度大些,也就是说先前咱们经过那么多星球所用的时间是二十天,那这次俺回去只需要经过一个时空之门,但所用的时间仍然是二十天;空间的距离变小了,但时光的距离并没有跟着变校俺明白了,时空之门好比面包,其它空间里的时间就好比压缩饼干,虽然它们都是由面粉制造而来的,但密度却大不相同。当然,值得再次重申的是,俺在这里时间长时间短的,只不过是个人的一厢情愿,在木谷星上是没有时间这个概念的,如果有就话,就一定在他们身上,因为他们能非常精确地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为了便于表述,俺把类似时间的量度称为时间。
木谷人的智慧比咱们的要高,但他们在感情方面却很淡薄,越是智慧高级的木谷人越是如此。木谷人二号不知道是智慧程度低的缘故呢还是怎样,反正俺觉得他在用情方面跟咱们地球人很相似,并没有其他木谷人那样“绝情”的表现——态度冷冰冰或者是不冷不热。眼下俺就要离开这里了,回到自己的星球上去,木谷人二号表现得跟俺差不多,都有点儿舍不得;虽然他的眼神看上去似乎一直很坚毅,但俺曾不经意地瞥见过一丝悲情——短短的一瞬间。基本上可以肯定,这是咱们的第一次相处,同时也是咱们的最后一次相处;从此往后咱们就天各一方,谁都不能随意走进谁的世界,哪怕是有机会面对面。这是生命对各自的约束,老猪无从改变,木谷人二号也不能,所以俺显得很消沉。
木谷人二号似乎更能转移自己的情绪,他紧接着就用一种十分快速、理智的语气跟俺说:我要送你一样东西。他把手伸出来,手心向上摊着,变化了一个跟他以前送给清妹妹的那个吊坠一模一样的小人人出来。那个小人人跟他一个模样,木谷人二号说这可以当做护身符,治病祛邪。木谷人二号问俺有什么愿望,俺说想让清妹妹长生不老,跟俺一样,那样咱们就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白头偕老了。木谷人二号说这个不大现实,因为是没有哪一种生命体是可以改变既定的生命长度的。木谷人二号说我知道你能长生不老,但你们所说的长生不老只是相对的,只不过是从一个比较狭隘的角度来讲的;有一点就可以证明,神仙也还是有老人对吧?木谷人二号说要想做到真正意义上的长生不老,只能着手自己的智慧,让自己的智慧得到提升,以至于达到另一个智慧阶层;如此一来,你的生命就得到延伸了——在另一个生命层面。不光是咱们地球人,就连那些最高级智慧的生命体如果想要长生不老的话,方法同样只有一个,就是把自己的智慧修炼到更高一级。木谷人二号说虽然俺不能满足你的那个要求,但你的意思我能明白,你不就是不想失去你的清妹妹么?我现在已经将你的心愿放到小人的里面去了,从此往后,只要你们都保存好我送给你们各自的小人人,就不会有分开的那一天,直到生命的完结时候。
俺很感激他,想同样送他样东西,但摸了摸身上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木谷人二号明白过来了,叫俺不要着急,说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他叫俺像他之前一样张开手心,心里想象着将要变出来的东西的模样以及大小就可以了,不过精神一定要集中。俺照着他的说法做了一遍,果然就变出来了。俺变的是一把小钉耙,形状跟俺那把真的钉耙一模一样。木谷人二号对它很好奇,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可能在想这什么玩意儿?这么奇形怪状的?木谷人二号把俺送到了时空之门的前面,之后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走开了,连头也没有回;不知道是他的智慧程度使然还是他在掩饰自己的表情。
经过时空之门的时候,俺又感觉身体不存在了,头脑比较沉重,看来与这里时间的密度有一定的关系。
猛然间,俺发现自己已经到达地球了,但眼前并不是高老庄,而是另外一个眼熟的地方。俺仔细地观察来观察去,才发现原来是猴哥的花果山。没想到这时空之门也有出错的时候,俺本来是要到高老庄的,它却把俺送到了花果山。不过后来一想飞机都会误点,出点纰漏也是情有可原的。
如今的花果山早已不是当初的花果山了,到处都是九曲十八弯地,稍不留神就会迷路。还好,俺到那儿的时候山上不但有猴头在垦荒,而且还有一条比较宽阔的山路顺着一路往下开去,看样子一直能够到达水帘洞。俺一路大大咧咧往下走,周围的猴头都很惊讶地问俺怎么突然一下子跑到花果山来了?俺说老猪正在云游四方,如今肚子饿了,所以下来寻点吃的。
大老远就看见猴哥了,他正坐在一块高高的石头上指挥着一帮猴头呢。俺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猴哥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说有什么事直接说好了。俺寻思他一定是把俺当成他的猴子猴孙了,所以就又拍了一下,叫了声“猴哥,干嘛呢”。猴哥回过头来见是俺,显得有点儿吃惊,说你不是去外星人那里变形去了么?怎么跑到俺老孙这里来了?明白了,一定是变形没成功感到不好意思,所以就跑过来躲一躲?……俺说猴哥你就别笑话老猪了,俺只不过是回来的时候错过了站,结果一不小心就掉到你这里来了。猴哥“哦”了一声,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问:你吃饭了没有?俺正想说呢,没想到猴哥却先开了口;这段时间吃木谷人他们的饭食吃得俺反胃,正想回来后大吃特吃。猴哥说既然还没吃,老孙就叫猴头们去弄些来,咱俩喝两杯。俺说猴哥啊,喝两杯可以,能不能整点荤的来,别总是苹果香蕉的。猴哥说那当然,咱们已经这么久没喝两杯了嘛,自然会好吃好喝地招待。
还行,吃饭的时候桌子上还专门叠了一大盘鸡腿,估计有好几斤。俺说猴哥你既然这么好客,那老猪就不客气了哈!说完索性放下筷子直接用手一边一个地啃起来。猴哥说你回来得正好,你家娘子还打过电话来问俺,说八戒会不会出啥事儿。
一说起清妹妹俺就坐不住了,想马上回家。猴哥说看你急的,几个月的时间都忍过来了,这几个小时还不能忍?俺寻思也对,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到时候做起来也有劲儿些。
俺问猴哥现在搞得咋样了?猴哥问什么咋样?你不是说栽种果树么?啊,对对对,现在正在进行试验,看样子效果会不错。猴哥说你现在回来就好了,咱们可以商量租用你家田地的事儿了。
猴哥打算栽种果树,这是他的强项;但果树苗需要培养,所以他就决定在俺老猪的地盘上租用一块土质较好的,专门栽培小果树苗。这件事比较容易,俺之前就已经考虑过了,并还留了空地出来。俺问猴哥这样一消停,会不会对正常的生活产生影响?毕竟果树并不能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长成,更莫说开花结果了。
猴哥说目前还行,水帘洞景点仍然还是对外开放,虽然水流相对小了些,但仍有不少游客前来观光;收入足以维持日常开销,只不过这样一来银行方面的欠款就得往后推延了。俺说反正银行里有大把的钱,也不会等你那几百万吃饭。
俺又问猴哥的那些马匹后来怎么处理了?猴哥说那些马匹可有说道了。当初他养的马卖给了国际赛马分会,听说人家对它的评价还不错;但就在猴哥准备大养特养的时候,才发现他与马根本就是水火不能相容,根本就不能长久地呆在一起。养马是个细致活儿,需要耐心、恒心,但众所周知,猴哥是个急性子,不能等不能靠,凡是看不顺眼的马匹都会遭到一顿猛打,所以后来那些马匹就越来越恨他,越来越不听话了。再加上猴哥当年是弼马温,专门降伏烈马的,他的厉害手段已为天下马所知,俺寻思当初那些马匹肯乖乖听他话、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慑于猴哥当年的威名,只不过后来见他凶态毕露,估计是忍无可忍,最后集体起来抗议了。虽然这样,猴哥不能再养出千里马,但之前卖出去的那些马匹却素质优良,普通的纯种马根本就没办法跟它们相比。为此受到了相关人士的大力赞赏,所以当后来听说猴哥不再养马的时候,那些人显得很吃惊,问为什么这么好的驯马技术要把它荒废了呢?估计他们都是不知道事情原由的,猴哥也是有他的苦衷的。那几匹马给猴哥带来了不少好处,赛马分会的人分了给他一大笔钱,根据事先的约定。
猴哥叹了一口气说,哎,这个世界真的是太疯狂了,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真想做回以前的山大王!当然,猴哥只能这么说说,事实上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单单凭咱们金刚不坏的身份,更别说现在的打环境不允许了。
吃完了饭猴哥说你快回去吧,你娘子整天都提心吊胆的,回去好好安慰安慰她。说完这话还眨巴了一下眼睛。俺说这个不用你操心,老猪自然会使劲儿安慰她的。临走之前猴哥又再一次提醒说,过几天俺亲自去你那边看看啊,千万不要忘了俺老孙的事儿。俺说猴哥你就放心吧,老猪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回去的时候俺没有直接到家,而是绕道去了酒店一趟,估计清妹妹这个时候还在酒店。去酒店俺仍然是从后门进去的,刚刚站上二楼的门口,俺就看见清妹妹了,看样子正在跟一个服务员整理杂物间的东西。俺没有立即出去,心想等会儿给她一个惊喜。过了一阵子,估计是下面比较忙不过来,反正有人在叫服务员下去,于是服务员就走开。俺蹑手蹑脚地走到清妹妹的后面,用两只手捂住她的双眼,然后一声不吭。青妹妹吓坏了,极力想挣脱开去,但哪里是俺老猪的对手?所以任凭她怎么摇晃,俺还是不松手。清妹妹终于停止了挣扎,平静下来了,估计是在想另外的办法。俺适时地把手松开了,一把扳过她,让咱们脸冲着脸。清妹妹刚开始一愣,继而两只小手就像敲鼓一样往俺身上砸过来,还一边砸一边嗔怒,说什么回来了也不说话,还作怪来吓唬人,真是坏死了。俺没有躲闪,只是笑笑地看着她嘟囔起的嘴唇。
或许是距离产生美的缘故,两个月不见,清妹妹好像变得更漂亮了。如果要俺具体地说出清妹妹到底哪里变漂亮,俺又说不出来,只能说一句:全身上下都变漂亮了。但同时俺也看到清妹妹脸上带着一丝倦容,估计是俺老猪不在家、少了个帮忙操心的、一个人忙坏了。
清妹妹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向后仰着上身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俺看;除了在清妹妹的眼中看到了一个八戒的影像之外,俺还看到了一丝不易觉察到的渴求:在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球底下,蕴藏着一汪荡漾的春水。俺终于忍不住了,大大的嘴巴带着长长的鼻子就向清妹妹的嘴唇压上去,然后像吃人参果一样又咬又啃,恨不能将她囫囵地吞到肚子里去。嘴没停,俺的手也没歇着,从清妹妹的脖子一路往下到达后背,再从后背向前托住双胸,再从胸前到达臀部,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朝向清妹妹的下体摸去。
还没等俺的手伸进去,清妹妹就一把抓住了,说这里等下可能有客人上来吃饭,要是被他们看见了不好,那种事儿还是回家再说吧。说这话的时候,清妹妹仍然用那种含情脉脉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俺看,脸颊红红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俺说不好意思,又让你失望了,他们说俺自身的能量太低,不能完成整个变化,即便是暂时变过来了也不能支撑多长时间。清妹妹用胸部使劲儿地顶了一下俺的胸部,然后用小手拍了一下俺的猪脸,说什么都是要慢慢来的嘛,一口是不能吃成胖子的。清妹妹说还是先下去吧,下面还有很多事要做。
清妹妹说俺走之后的这两个月家里并没有出什么大事儿,除了有一次一位客人喝醉了酒打算闹事、最后被阿南解决了以外,并没发生其它什么“大事”。清妹妹说酒店的生意现在已经好多了,比起以前来说。因为有了高老庄上经过的那条二级公路,来高老庄开店投资以及路过高老庄的生意人都会来咱的酒店里消费。之前去师父那里收保护费、被俺降服的那个混熊不知道怎么跑到酒店里帮忙来了。清妹妹说他才没来两天,因为酒店的客人太多,服务员忙得团团转、但暂时又招不到人,所以当混熊过来说要帮忙的时候清妹妹的一口应承了下来。
清妹妹还声明,咱不是要他帮忙,咱是要付给人家报酬的。
清妹妹走之后,俺把混熊拉到一边,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是叫找份正式的工作吗?混熊说我现在有工作了,只不过这几天放假,听说师父您去别处办事了,所以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师母说刚好确认,就叫我帮两天。俺再一次跟混熊声明,第一,老猪不是你师父,清妹妹也不是你师母;第二,清妹妹是会给你工钱的,不会让你白忙活。混熊说知道,不过总有一天您会收我做徒弟的。俺说咱们就走着瞧,看看你的表现怎么样。
那天俺就坐在酒店的小办公室里等清妹妹下班,从玻璃窗望出去,客人来来往往的的确很多,俺寻思还得招几个服务员才行,酒店的红火是迟早的事儿。
终于,客人渐渐都走光了,清洁工开始打扫卫生,员工也陆陆续续地下班了。等清妹妹算完帐,交代了前台守夜的服务员一番后就过来叫俺回家。当时俺正坐在小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清妹妹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条裙子,整个人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妩媚了。此情此景,心里不禁欲海翻腾。一把拽过清妹妹,把她放倒在桌子上之后就又开始又啃又咬了。这回清妹妹并没有阻止俺的手向她的下体进发,所以俺轻而易举地就到达了那个俺思念已久的地方,那里已经法法横流,就跟俺老猪看见漂亮妹妹时流出的口水一样。清妹妹说这里不好,等下被工人们看见了不好。俺不理会,依然一往直前,直到咱们一起从云端跌回现实。
清妹妹看起来还没尽兴,准备再来两次。俺说先到此为止吧,到家了想要几次就来几次。
结果,第二天上午俺都没能下到床来,清妹妹却好像啥事儿没有;不但没有,而且还更显得容光焕发了。俺寻思以后得节制点儿,不然俺老猪的精力全部都得送到清妹妹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