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老头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俺本来是想叫猴哥在老头儿那里歇息一晚的,但猴哥说赶路要紧,并且沙师弟也同意猴哥的看法,于是俺也就只好跟着他们继续前进了。
也不知走了多长的路程,反正天都快完全黑下来了,但咱们仍然还没找着能够借宿的人家,连一户都没有。
俺不禁埋怨起来:你们看,当初要是听老猪的多好,在老头儿那儿好吃好睡,然后一鼓作气就走到有人家的地方去了;现在倒好,这些鬼地方一个人影都见不着……猴哥又在怒目以对了,于是俺也就只好又闭口不言了。
沙师弟说:二师兄,忍忍吧,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俺说老猪可没忘记,但怎么也得吃饭睡觉啊?不然怎么能顺利地前进?沙师弟说话虽不假,但既然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那你埋怨也没用,还是省些力气走路吧。
天色越来越晚了,但周围仍然一户人家都没见着,终于,猴哥叫咱们停下来了,说是要就地宿营。露天睡觉的滋味是不好受的,不过因为前面有了几次经验,所以老猪还是能够将就将就的。
这一次俺本来还是打算睡到树上去的,但沙师弟的一句话提醒了俺,于是俺也就改变了主意。沙师弟的话是这样的:二师兄,你忘记上一次你爬树上去睡的后果啦?上一次就是在好几天前咱们帮忙抓住了老虎精之后的那个晚上,同样是没能顺利地照着借宿的人家,所以咱们同样露宿了一晚。当时俺寻思如果睡在地上的话难免会受到诸如毒蛇猛兽的侵扰,于是俺就别出心裁地爬到树上去睡了,但结果是比较严重的,那就是第二天的时候全身上下都疼痛难当。
所以,当这一次沙师弟提醒了俺之后俺就决定还是跟猴哥和沙师弟他们一样睡在地上了。
露天睡觉的滋味虽然不舒服,但因为之前走了那么长一段的路程,所以俺照样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至于到底做了些什么梦俺又是想不起来的了,反正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很零碎。
第二天是沙师弟把俺叫起来的。沙师弟说:二师兄,天都已经大亮了,咱们应该上路了。俺撑起半个身子来朝周围看了一眼,见猴哥已经坐在那边的石头上吃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山果了,沙师弟则在旁边的空地上锻炼身体,就是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的那种。
猴哥见俺在愣愣地看着他吃东西,急忙转身过去了,仿佛俺看一眼他手上的山果就会消失似地。见他们两个都起来了,俺一边起身一边说:猴哥!用不着那么小心,老猪又不会吃你的那些玩意儿!猴哥说:老孙倒不怕你吃,而是怕你看;一见你那色迷迷的眼神老孙就食欲全无了。
俺说猴哥你真有意思,居然说俺老猪的眼神会影响你食欲!起来之后拿出包袱里面的口杯去附近的小溪里舀了一杯水,然后就刷起牙来。
又坐了一会儿之后猴哥就招呼咱们动身了。
前面好像永远都是森林,仍然是一户人家都没有,最后不得已,俺还是吃了猴哥他们从树上摘下来的山果,可能是饿得太厉害的缘故,此时吃起它们来倒还是蛮顺口的。估计这就叫“饥不择食”吧。
人都是比较不服好的,只有当优质的环境都不复存在的时候才会觉得原来平时被自己不屑一顾的东西也弥足珍贵。
很快又到下午了,却仍然没找到人家,眼看着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咱们都不进焦急起来。太阳完全地落下山了,到处都变得黝黑起来。
突然间走在最前面的猴哥大叫了起来:呆子!沙师弟!呆子!沙师弟!沙师弟听到猴哥的叫喊身之后立马就跑过去了,俺一边过去一边嚷嚷道:猴哥你又怎么啦?大惊小怪的!沙师弟说:二师兄,你快来看,前面有人家了!俺走到他们身边一看,前面并没有人家啊?于是俺就问沙师弟:你说的人家在哪儿?沙师弟把手朝前一指,说道:喏,那不是?
俺顺着沙师弟的指向望去,遗憾的是并没有见到房子之类的东西。
猴哥见俺探头探脑的样子,带着轻蔑的口吻说道:在这里是看不到房子的!俺说既然看不到房子那你们还说有人家?猴哥“切”了一声,然后说道:说你是呆子呢你好不服气,你抬起头仔细看看,看看那前面的上空是什么?俺按照猴哥的说法抬起头朝前面的天空望去,只见那里除了比咱们这边天空的颜色要明亮一点儿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俺把俺看到的景象跟猴哥他们说了,沙师弟说:对啊!二师兄,你想想看,既然那边的天空比这边的要明亮,那就肯定是由于灯光照亮的缘故了,有灯光不就能证明有人家么?
听沙师弟这么一解释,俺才恍然大悟,然后一边点头一边喃喃道:嗯,有道理!有道理!
沙师弟说:咱们快些走吧,要不然等人家睡觉了再去打扰他们就不好了。
于是,咱们就开始加速前进了。因为知道前面有人家,所以咱们前进的速度就快了许多。只要有奔头,人做事都是比较积极的。
到达山顶咱们才发现,原来并不止一户人家,也不止几户人家,而是一个小城镇,灯火辉煌的一大片。下去的时候就更加快了,只消一会儿就到达了城镇的边缘。
很顺利就找到了一个旅馆决定住下来了,老板见到咱们之后愣了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问咱们要什么样的客房。猴哥说:最好的吧!老板听了愣了愣,接着才反应过来,之后才应承了一声吩咐人准备去了。
就在咱们将要上楼的时候,碰见了从楼上下来的老板。老板盯着咱们左看右看了好大一会儿才问道:各位是从远方来的吧?猴哥说:你怎么知道?俺寻思猴哥也真是糊涂,就咱们这长相,如果不是从远处来的那就真怪了。
老板笑嘻嘻地回答说:这个很容易辨认嘛!正当咱们准备继续往楼上走的时候,老板又开口说话了:请问你们都要到哪里去?俺很好奇,所以就回过头去问道:这跟你有关系么?老板笑着说:跟我倒没有关系,不过跟你们是肯定有关系的。
猴哥问:此话怎讲?老板说:你们如果是想往前面去的话,那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为什么?沙师弟问。
老板说:我见你们是新来的,所以才问你们是不是要到前面去;因为前面是过不去的。过不去?猴哥说:到底怎么回事儿?老板说:此地名叫天涯镇,已经有好几百年历史了;而它之所以被称作天涯镇,是因为这前面有一个死亡谷,但凡进去的人都不能活着出来,所以人们就很形象地把这里称作天涯镇,意思就是到这里就不能再走了,再走就是尽头了。
死亡谷?咱们三个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没错!就是一道死亡谷,据说几百年来没人能够通过。
那死亡谷里面是什么景象呢?俺问。
老板说:既然没人能够活着出来,那么自然也没人再敢进去了,所以里面的情形自然是一无所知了。
难道这几百年都没人去试过?沙师弟问。
怎么没有?基本上每年都会有一些胆大的人前去想探个究竟,但最后的结果都一样,都没能走出来,连个尸体都没见着;不过也有幸运的,看来是想垂死挣扎爬回来,但可惜的是他们刚刚爬到天涯镇与死亡谷交界的地方的时候就无一例外地丧命了。
所以,老板补充说道:从那以后就越来越少有人再敢去冒险了。莫非是有人暗杀了他们?猴哥问。
不是!老板显得很肯定地回答:因为死者的身上并没有伤疤,有没有殴打的痕迹,完全是一副自然死亡的表象。
莫非是有人给他们下了毒?沙师弟说。
也没有!因为尸检的结果证明死者体内并不存在一丝一毫的毒性。老板说。真的还是假的啊?你别骗咱们?见老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而且还这么玄乎,俺不禁怀疑起来。
老板说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大可以上街四处问问,那样不就知道了?绝大多数的客人走到这里后都是照原路返回了的。
那么少部分人呢?猴哥问。
少部分人其中有一些就是不信邪的,结果就都葬身死亡谷了。老板说。
猴哥说:好了,咱们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咱们先睡觉了再说。老板说那好,我们是有义务提醒外来人的,免得发生不愉快的事。接着老板就径直下去了。
上楼的时候俺问猴哥:猴哥啊,你说会不会是老板使的伎俩?想让咱们在这儿多住几天?沙师弟说:二师兄,不可能吧,就算是老板想让咱们在这儿多住几天也用不着撒这么大个谎啊?咱们出去一问不就知道了?是不?猴哥说应该是真的,看他说话的表情不像在撒谎。说着说着就到咱们的房间了,沙师弟说:大师兄二师兄,咱们还是先别讨论那些了,今晚好好睡一觉先,等明天咱们出去问个究竟,看看外面的那些人是怎么说的,到时候再拿主意。
当天晚上一夜无话,咱们都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吃过早餐之后猴哥就决定出去走走了,俺本来也想趁机出去溜达溜达的,但猴哥不允许,猴哥说俺这副长相出去说不定会吓着人家,所以还是跟沙师弟待在房间里为好。俺寻思猴哥的长相有好不到哪儿去啊,但转念一想猴哥是咱们中间最具权威的人,咱们是必须得听他话的;所以最后只好偃旗息鼓了。
老猪虽然比较喜欢自由,但还是比较相信权威的,好像没了权威就会没有安全感一样。
猴哥去了不大会儿就回来了,俺跟沙师弟问他搜集到了什么信息没有?猴哥说搜集是搜集到了,不过与旅馆老板的说法是一样的,外面大家都是纷纷议论死亡谷的事儿。
如此说来就是真的了?那还咋样?就算不是全部真实,至少也能说明有死亡谷这回事儿。猴哥说。
沙师弟显得忧心忡忡地说:大师兄二师兄,这该如何是好?猴哥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遍,然后用一种斩钉截铁的口吻说:别急,咱们先在这儿住下,带俺老孙前去打探个明白,到时候再作打算。
听说猴哥要一个人前去,沙师弟立马就不同意了。沙师弟说:猴哥啊,咱们是一块儿来的,理当一块儿前去,如果死亡谷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那到时候大师兄你遇上什么麻烦了咱们还能帮上一把。
俺寻思猴哥一个人去也没什么不好的,但后来又怕以后被猴哥说成是胆小鬼,所以俺也附和着说道:是啊!猴哥!咱们跟你一块儿去还是比较好一点,虽然你有七十二般变化,但这里咱们并不熟悉,还是小心为妙。
猴哥想了一下说:这样也好,那咱们下午就过去看看。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中午吃饭的时候旅馆老板听说咱们打算进死亡谷看看,吓呆了,赶忙说:那可使不得,进去看看那可是要命的啊!沙师弟说老哥你不必这么惊讶,咱们有的是本事,一般环境咱们是不怕的。
看样子老板还想说什么,但见咱们爱理不理的样子最后只好退下了。
老板在临走的时候说:你们自己千万要小心啊,那里面的情况谁都不知道。
猴哥说行了,你忙你的去吧,咱们主意已定,是一定要过去的。
吃完饭歇息了一会儿之后咱们就动身了。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前面的人户根本就绝迹了,显得很荒凉。沙师弟说:看来离死亡谷不远了。
又走了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一个石碑,上面刻着“死亡谷禁地、勿进!”。那几个大字全都被涂成了鲜艳的红色,很显眼,石碑就立在大路的旁边。正当俺还在仔细观察石碑上的字的时候,就听见猴哥在叫咱们了。
沙师弟说:二师兄,咱们过去吧,猴哥在叫咱们。俺寻思这死亡谷里除了没有人烟之外,其它地方跟外面都一样嘛,为什么人进来了就不能出去呢?当然,这是个问题,只能以后解答了;现在沙师弟在叫俺往猴哥那边去。
俺一边小跑过去一边问:什么事啊?猴哥指着旁边的山坡上说:你们看,不光是这里有标志死亡谷的石碑,那些地方都同样有;如此说来这死亡谷是真的有那么厉害了。俺顺着猴哥指出的方向望去,只见在目所能及的地方,每隔一段距离都竖立着一块跟咱们旁边这块一模一样的石碑,而且上面同样有鲜红的大字,不用说都知道,那上面的内容跟咱们所见到的肯定是一样了。
再往远一点儿的方向看,视线就比较模糊了,空气中弥散着许多雾气。视线虽然模糊,但还是能隐隐约约地看见远处好像是一个山谷,周围好像是悬崖峭壁,现在看起来就黑黝黝的样子。
猴哥和沙师弟也看见了,沙师弟指着那黑黝黝的景象说:大师兄二师兄,那一定就是人们所称的死亡谷了。
猴哥怔怔地看着前方,好像在考虑咱们到底要不要继续前进。猴哥,咱们不如回去吧,既然那么多人都死在这里面了那这里面一定有它的厉害之处,不如咱们按照原路返回,然后另找一条,指定能通过去,虽然可能会多花些时间。
猴哥看了一眼,但没说话,沙师弟开口了:二师兄,难道你先前没听莲花居士说过这附近就这一条路可以通过么?再说了,根据咱们所听到的、所看到的来分析,也能证明先前老人家所说的话。
猴哥还在继续观望,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头来对咱们说:依俺老孙之见,这死亡谷并没有人们说的那么可怕,只不过这里的阴气稍微重了一点儿罢了;呆子,你回旅馆问老板要些酒来;沙师弟你跟呆子一块儿回去,去街上的店铺里买几双长筒靴和一袋石灰。
买酒?买酒干嘛?俺不解地问。
你先不要问那么多,老孙叫你怎么做怎么做就得了,待会儿你自然就会知道的。猴哥显得很严厉地说。
大师兄,你叫我去买长筒靴和石灰干嘛?沙师弟也在发问了。
你们先不要问,赶紧抓紧时间按照老孙说的去做,不然耽误了时辰就错过了进谷的最佳时间;至于到底为什么待会儿老孙会告诉你们的。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俺和沙师弟就只好依照猴哥的吩咐往回走了。
老板见咱们回去了好像很高兴,说道:你们回来了就好,我就说那里是不能进去的嘛;在这里好好休息几天,然后消消停停地回家去。
俺说老哥你搞错了,咱们这次是回来准备东西的,还没进去呢?
你们真要进去?老板一脸的惊愕又上来了。
老哥你这是哪里话,你看老猪像说谎的样子吗?
老板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之后摇摇头。
俺说好了,咱们是必须要过去的,你也就别再多说了;晚饭的时候给咱们准备点好酒好菜,咱们去去就回来。
老板又看了咱们几眼,然后才若有所思地走开了。回去后俺和沙师弟分头行事:俺去酒店打酒,沙师弟去鞋店买鞋、去杂货铺买石灰。
半个小时后俺和沙师弟又在旅馆的门口汇合了,旅馆的老板听说咱们要带这些东西区死亡谷,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摇摇头之后又狐疑地走开了。
咱们很快又到达了先前咱们到达的那个地方,猴哥还站在最高的那个石碑上朝远处东张西望。
沙师弟说:猴哥,你要咱们买的东西全都买回来了,咱们现在可以前进了吧?俺说沙师弟你急什么?猴哥还没跟咱们说明这些东西的用途呢;至少也要让咱们知道进去之后的计划吧。猴哥看了俺一眼,之后就跳下来检查咱们买的烧酒、长筒靴、石灰了。
猴哥打开瓶盖闻了一下俺买的烧酒,之后皱了皱鼻子说:呆子你怎么搞的,买这么低度数的烧酒!难道就没有高一点儿的?
猴哥,这可不能怨俺啊,老猪又不知道你买烧酒干啥,如果是喝那就足够了,六十多度呢!
听说有六十多度,猴哥才又盖上瓶盖不说话了。
沙师弟说:对了猴哥,你叫咱们买这些东西回来干嘛?
猴哥背着手朝向了死亡谷那边,然后说道:你们看这山谷中雾气腾腾,就知道那里面的阴气十分凝重,估计会比较冷,老孙叫你们买烧酒的目的就是,如果进去之后咱们感觉寒冷的话,还可以喝两口暖暖身子,好不至于被寒气所伤到。
俺和沙师弟面面相觑了一下,之后沙师弟又问:那买长筒靴和石灰又是干什么的呢?买长筒靴是因为老孙考虑到这里面阴气比较重,一定有不少毒蛇毒蝎之类的,而咱们穿上长筒靴之后就能够比较大胆地走路了;至于石灰嘛,那同样也是为了防备毒蛇毒蝎之类准备的,石灰呈碱性,那些有毒的家伙闻到它们的气味之后就会主动退避三舍的。
哦!原来这样!沙师弟听了恍然大悟的样子,一边点头一边啧啧称赞。
既然东西都准备好了,那咱们现在就进去吧!沙师弟说。猴哥点点头,之后就吩咐咱们穿上长筒靴,然后每个人身上都分一些石灰粉,说是在遇到毒蛇之类的时候抓一点儿朝它们身上撒去就可以了。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俺就打开酒瓶盖准备喝酒了。猴哥眼疾手快,一下蹿到俺跟前一把夺过酒瓶厉声说道:呆子,谁让你喝酒了?猴哥,你不是说死亡谷里面阴气很重,需要喝酒暖身么?俺大惑不解,这猴哥变化得也太快了。
喝酒是不错,但也不是现在啊!以后得完全听俺老孙指挥!猴哥严厉地说。
俺一边盖酒瓶盖一边应承道:好吧!进去的时候俺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沙师弟的后面,生怕突然冒出个什么把俺老猪吞下去,虽然俺并不知道在下一刻等待咱们的将是什么。
俺躲在沙师弟的后面,而沙师弟则躲在猴哥的后面。
其实沙师弟并不是躲在猴哥后面,而是跟在猴哥后面,但为了表述统一,老猪就挪用了一下词语。
走着走着,山路就在逐渐往下延伸了,也就是往山谷里面;越是往下面走,俺就越感觉身上冰凉的。俺问沙师弟有没有这种感觉,沙师弟想了一会儿才说:好像是那么回事儿。又走了一会儿俺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就对猴哥说:猴哥啊,现在可以喝烧酒了吧?老猪都快冻死了!猴哥回过头来看了一下,说道:打开来吧,一人喝两口。
俺寻思猴哥也一定是觉得冷了。俺一边喝酒一边嘀咕道:猴哥你也真是的,既然都已经看出来这山谷里会比较冷,那为什么不叫咱们买几套棉袄下来呢?那样就不用喝酒了!
是啊!大师兄,二师兄说得蛮有理的!沙师弟也帮衬着说道。
猴哥说:你们哪里知道,这山谷里虽然比较寒冷,但穿棉袄是无济于事的。
为啥?沙师弟问。这里比较寒冷,同时空气也要比外面的潮湿,如果咱们穿棉袄进来的话湿冷空气势必会钻进棉袄里,那样一来棉袄不但不能保温,而且还会加重,想想看,那穿在身上还能舒服么?猴哥说。
哦!明白了!沙师弟说。俺寻思猴哥说的也不无道理,所以也就只好接着喝酒了。
咱们一路走一路观察,沙师弟说:猴哥,你说这里面与外面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嘛,怎么就有那么厉害呢?这冷只不过是正常现象嘛,其它的山谷一样会比较冷。猴哥没有直接回答,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说:所以它才能被称作死亡谷嘛。
俺一边张望一边嚷嚷道:多半是那些人大惊小怪,看这样子估计这里是有不少毒蛇猛兽,但也不能说进来了就出不去啊!
走着走着,沙师弟突然大叫了一声“氨。俺回过头去看时猴哥已经站到沙师弟身边了,一边上上下下地看一边问道:沙师弟!沙师弟!你怎么了?俺见状也连忙跑了过去。
只见沙师弟左手臂捂着右手臂,一脸痛苦的样子。沙师弟,咋啦?俺问。我……我……,沙师弟仿佛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俺急忙去看他的右手臂,一边看一边继续问:沙师弟,右手咋啦?脱臼了?猴哥也跟着翻来覆去地看沙师弟的右手臂,但一点儿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我的右手痛得好厉害!沙师弟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疼?怎么突然疼起来了呢?俺和猴哥都不解。
我也不知道;沙师弟说:就是刚才我用右手碰了一下边儿上的那块石头之后就疼得厉害了!
石头?俺和猴哥照着沙师弟的说法朝边上望去,只见在路边儿上的确是有一块很大的石头,但它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啊?怎么会碰一下就手疼得厉害呢?俺正准备亲自去试试,却被猴哥一下打开了。
猴哥说:呆子!你找死啊!没看见沙师弟都这样了么?你也想啊!老猪只不过是想试试罢了!俺说。试试?猴哥显得很愤怒。你过来!扶着沙师弟!老孙过去看个究竟。俺过去扶着沙师弟,之后猴哥就过到那块石头那里去仔仔细细地瞧了起来。
“氨,沙师弟突然又大叫了一声,冷不丁吓了俺一跳。怎么了?俺急忙问。
不好了!疼痛的范围扩大了,连胸前都已经开始疼痛起来了!沙师弟倒吸了一口气显得很吃力地说道。
啊?正在那边查看石头的猴哥也连忙跑了过来,把沙师弟的右手翻来覆去地看。
俺说猴哥你能不能小心点儿,沙师弟的手又不是棉被,能那样翻来覆去的么?更何况现在人家还疼得厉害!猴哥仿佛反应过来了,立马就把沙师弟的右手放了下来。
沙师弟!到底怎么回事儿?猴哥问。
我刚才就只碰了一下那块石头,本来是想休息一下的,但谁知道突然就手疼得厉害了;现在不但疼得更厉害,连上半身也开始更着疼了起来。
猴哥左看看右看看,抓耳挠头地想了一会儿说:不好了!
俺问怎么个不好法?猴哥说指定是那块石头有鬼,说不定上面涂有剧毒。
俺说猴哥你真会开玩笑,这荒山野岭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怎么会有人做那种事儿?更何况这里是死亡谷,谁敢进来?
不过说归说,既然沙师弟说他是按了那块石头后才手疼得厉害的,那么就一定与那块石头有关,只不过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正当俺和猴哥手足无措的时候,沙师弟突然又大叫了一声,“氨,显得更加惨烈。俺跟猴哥都彻底蒙了,看着沙师弟疼得几乎扭曲的连不知所措。
“嗖”,旁边一个什么东西蹿过去了,很突然地,吓了俺跟猴哥一跳。猴哥反应比较快,立马追上去看个究竟了。
俺说猴哥你就别乱跑了,沙师弟都疼成这样了你还有心看热闹。
猴哥过了一会儿才回来。
猴哥,刚才那是什么?俺问。
一条狗!猴哥说。
狗?死亡谷里还有狗?活的?俺继续问道。
不是活的难道是死的啊?真是!猴哥说。
这好像又有点儿不可思议了,照说人都不能在这里存活,狗为什么能呢?猴哥说这也是老孙想弄明白的。呆子!猴哥大喊了一声。
啥?老猪在这儿呢!俺回答说。呆子!你看沙师弟怎么了?猴哥显得很急促地说。
沙师弟?俺回过头一看,才发现沙师弟不知什么时候眼睛已经闭上了,脸色铁青,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俺吓坏了,以为沙师弟呜呼了,急忙用手去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是有呼吸节奏的。
还好,猴哥,沙师弟还活着!俺松了一口气。
废话!不活着那还能怎样了?猴哥显得比较恼火。
猴哥想了一下又说:沙师弟一定是疼晕过去了,咱们得赶紧把他弄醒了,要是昏迷时间过长那就不好了。
俺说:猴哥,不如这样吧,咱们先把沙师弟抬回去治病,等他的伤势好了之后咱们再来。
猴哥说那不行,看样子沙师弟的病情比较严重,而且蔓延的速度也比较快,依照他们的说法可能等不到咱们回到住的地方沙师弟就已经玩完了。
那怎么办?俺问。猴哥又抓耳挠头地想了一下说:待俺老孙去看看,估计这附近就有人家。有人家?怎么可能!这里是死亡谷!俺不屑一顾地说。
没有人家?那那只狗是从哪儿来的?不可能是从遥远的集镇上跑过来的吧!猴哥回答说。俺寻思猴哥的话也有一定是道理,听外面人的口吻连人都不能活着出去,那么出现的这条狗就显得有点儿蹊跷了。
猴哥说你在这儿看着沙师弟,老孙过去看看就来。说完之后猴哥就朝着原先追狗的方向跑去了。
俺不停地用手伸到沙师弟的鼻孔下面试探他的鼻息,生怕他断了气。俺一边叫唤沙师弟,一边揉他的右手臂,希望能帮上一点儿忙,虽然俺并不知道那样管不管用。过了好半天猴哥才回来。俺说:猴哥,你去了这半天如果把沙师弟往回抬的话说不定早就已经到了;找着人家没?
找着了,就在前面不远处!猴哥说。
他能帮咱们?俺寻思这荒山野岭的能找着治病的方么?猴哥说先别管那么多了,既然前面有人家,那就已经证明了他们与众不同,能够在死亡谷中生存下来,没有两把刷子能行么?
于是俺跟猴哥就一前一后地抬着沙师弟往先前猴哥探明的方向前进了,走不多时,果然看见一栋小屋。
猴哥指着它说:喏,那不是么?俺说:猴哥,你也真是的,就这么近的路程用了那老半天?都会耽误!猴哥说谁耽误了?老孙只不过是想打探清楚一点儿罢了!
远远的,猴哥就开叫了:老头儿!老头儿!快过来帮忙!原来在屋子的旁边站着一位头发与胡须都非常长的中年人,好像是一位道士,不过他并没有道士的拂尘以及道袍,俺寻思他一定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刮胡子、没有理发的缘故,所以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俺说猴哥你搞错了,人家还那么年轻你怎么能管人家叫老头儿呢?不过话虽如此,但俺同样也叫他老头儿了,因为俺实在找不出一个更好的称谓。
见有人了,俺也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说道:老头儿!麻烦你过来帮帮忙,俺师弟中毒了,赶紧找点儿药来试试。
奇怪的是,无论俺跟猴哥怎么招呼老人家,老头儿都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俺说猴哥你有没有看错啊,那会不会是尊石像?
猴哥说屁。
果然,过了一会儿俺就知道那不是石像而是一个人了,因为他朝咱们走过来了。俺以为他是来帮忙的,一边招呼他一边问:咦?老头儿,这里是死亡谷、你竟然还活得好好的?
站住0老头儿”突然一声暴喝。
俺说猴哥坏了,刚才咱们叫他老头儿你看他现在就生气了。
既然老头儿叫咱们站住,那咱们也就只好站住了。
猴哥放下沙师弟,然后走到老头儿身边恭恭敬敬地说:老儿您别生气,咱们是经过这死亡谷的路人,没想到俺师弟中了剧毒,现在想请你帮个忙救救他。
猴哥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地诚恳,老猪都差点儿掉下泪来了。
哼!老头儿把衣袖一甩,然后站到了一个离猴哥更远的地方,说道:你们竟然擅自闯进我的死亡谷,不但不知趣地退下,反而来这里叫嚷,真是大胆!
你的死亡谷?俺和猴哥都愣住了,不知老头儿这话什么意思。
老头儿说:老身世世代代居住在这死亡谷中,本想图个清静日子,没想到世人居然不断地前来骚扰,所以祖辈就配置了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之药,撒在这死亡谷的上上下下,倒也清静了好些年,没想到如今你们几个奇形怪状的家伙居然敢企图闯进我的居室,还口口声声要我救你们,真是胆大妄为!
俺悄悄地拉了一下猴哥的衣袖说道:猴哥,老猪就说嘛,一定是有人下了毒的,不然好端端的一个山谷怎么会被称作死亡谷呢。
猴哥没有回答俺,只是往老头儿那边靠拢了些,然后用一种比较严厉地声音说道:老头儿你好不识相,如此行径,与强盗土匪的占山为王有什么分别?
老头儿也不回答猴哥的话,只是同样用一种非常严厉的口吻说道:如果你们还不退下,休怪老身对你们不客气了。
猴哥说:如此说来我师弟就是中你你下的毒了?今天你要是不交出解药,老孙跟你没完。
老头儿见猴哥的态度比较强硬,不禁平息下来认真地打量起咱们的装束来。
过了一会儿老头儿说:难怪如此嚣张,原来是有备而来啊!
老头儿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咱们脚上的长筒靴的。
俺寻思没准儿就是长筒靴才使得俺和猴哥没中剧毒吧,估计以前那些人就是因为这儿丧命的。
难怪那些人死的不明不白的,原来都是中了你家无色无味的剧毒?俺愤愤地说道。
没错!老头儿接口了:除了我之外,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识别出这种毒药了;当然,就更别说能制出解毒的解药了。
猴哥听后勃然大怒:你这不识好歹的糟老头儿!赶紧把解药拿出来!快快离开这死亡谷!不然老孙就对你不客气了!猴哥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严厉,老头儿听后也在发脾气了:你这无赖之徒!私闯我境地不说,还出口伤人,看来今天老身不给你点儿教训是不行的了!
老头儿说完之后就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放进嘴里吹了起来,发出“呜呜”的响声。
猴哥,赶紧回来!老头儿在搬救兵了!俺对着猴哥大喊。
估计猴哥也感觉不对头了,果然朝俺这边跑过来了。
但奇怪的是,老头儿吹了一阵子停下来之后周围并没有出现大队人马,完全不是咱们想象的那样。
俺和猴哥都一动不动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下雨了一般。
当然,并不是真的下雨了,因为当时老猪是光着头的,如果是下雨的话一定能感觉到。
突然,俺瞥见旁边的上坡上有密密麻麻、弯弯扭扭的东西朝咱们这边来了;定睛一看,原来全都是蛇!
猴哥!猴哥!你看!蛇啊!俺急忙喊道。
猴哥转过头去一看,也吓坏了,接连倒退了两步。
但猴哥又很快退回来了,为什么呢?并不是猴哥觉得了不好意思,而是在咱们身后同样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蛇!
完了!俺说。
四面八方都是蛇,都朝着咱们前进来了,咱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呆子!快把石灰掏出来撒出去!正当俺茫然无措的时候,猴哥在喊话了。
经猴哥这么一提醒俺才突然想起在来死亡谷之前猴哥曾分给咱们每人一包石灰粉,说是可以驱散毒蛇之类的。俺手忙脚乱地把石灰粉掏了出来,然后抓起一把朝离俺最近的蛇群撒去。
果然有效,蛇群但凡挨到石灰粉的就全都四散逃窜。
正当俺暗自庆幸咱们准备充足的时候,猴哥又在喊话了:呆子!赶紧照顾好沙师弟!别让毒蛇过去,老孙帮你看着外围!俺应承了一声之后就退到沙师弟跟前了,果然有不少毒蛇差不多都已经上他身了。
俺抓起一把朝沙师弟的身上撒去,猴哥说:呆子你能不能聪明点儿?不要往身上撒,那样沙师弟会受不了的!
那怎么办?俺问道。
在沙师弟周围用石灰粉画一个圈!猴哥出主意道。
哦!知道了!俺急忙按照猴哥说的方法去做了,还真有效,蛇群果然退避三舍了。
呆子!搞定没?快过来帮忙!猴哥又在喊了。
哦!来了!俺说。
咱们同样用石灰粉在一个比较大的范围内画了一个圈,之后那些蛇群就只敢在圈外转悠了,对咱们望而止步、虎视眈眈。
俺说猴哥你真有办法,居然能事先知道这里面有毒蛇。
猴哥也不回话,只是警惕地看着周围蛇群的动向。
如此一来把老头儿惹火了,紧接着就从腰间掏出另外一样东西,接着就往嘴里送去了。看来老头儿还想搬救兵,不过不知道他这次搬的救兵到底是什么。
猴哥说:呆子!烧酒呢?
干嘛?俺问。
别问那么多!赶紧拿给俺!猴哥急急忙忙地说。
哦!俺应承了一声之后就把别在腰间的烧酒瓶递给了猴哥,猴哥接过之后打开瓶盖就猛喝起来。
俺说猴哥你慢点儿啊,现在情况紧急,喝多了会误事的!但猴哥不管,仍然猛喝。
喝完之后,猴哥一把把酒瓶塞到了俺手上,接着就跑出去了,朝着老头儿的方向。俺不知猴哥到底在耍什么把戏,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只见猴哥几步猛跑一会儿就到了老头儿跟前,紧接着就从口中喷出了一股水雾。
明白了,原来刚才猴哥喝酒只不过是存在嘴巴里了,并没有喝下去,难怪平时滴酒不沾的猴哥刚才一口气能喝那么多。
猴哥那一喷真及时,因为刚好赶在了老头儿吹响口哨之前就把浓烈的烧酒喷到了老头儿的脸上。
立马,老头儿蹲了下去,双手捂着脸,不时发出“氨“氨的叫唤声,看样子很痛苦。
俺急忙走上去对猴哥说,猴哥你真了不起,居然能出其不意地想到这一招。
猴哥没回话,只是看了一眼沙师弟,对俺说道:过那边儿去,看着沙师弟,别让毒蛇靠近!哎!
好嘞!俺应承了一声,然后就回到沙师弟的旁边了。
老头儿站起来了,就在咱们说话的空档,估计是想逃走。
猴哥手疾眼快快步上前抓住老头儿的衣领,顺势一扯,结果老头儿就又倒在地上了。
猴哥骑到老头儿的身上恶狠狠地问道:到底是给还是不给?解药!
老头儿没说话。猴哥又恶狠狠地问了一遍:到底是给还是不给!老头儿仍然没说话。
猴哥恼火了,“啪”地一个耳光就光临了老头儿的脸上。
俺说:哎呀,猴哥,你轻点儿,把他打晕了那就拿不到解药了!
给还是不给!见老头儿仍然不说话,猴哥就近抓起一条毒蛇,然后就冲着老头儿的嘴巴里去了,猴哥还一把毒蛇往老头儿的嘴里塞一边骂道:叫你不说!叫你不说!让你也尝尝被毒死的滋味。
俺急忙上前阻止道:猴哥啊,万万使不得,老头儿死了沙师弟也要跟着完蛋。
完蛋就完蛋!没什么大不了的!猴哥显得意志坚决。
眼看毒蛇就要钻进老头儿的肚子里了,老头儿急忙嚷嚷起来:我给!我给!
猴哥说这才乖嘛,早点儿合作岂不是更好?
之后老头儿就开始往身上掏了。
猛然间,老头儿一个翻身把猴哥摔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再接着就开始往屋子的方向跑去了。
俺正准备上去帮忙,还躺在地上的猴哥说道:呆子!你看好沙师弟就行了!老孙一个人能行!之后猴哥就一个鲤鱼打挺连带一个前扑,就朝着老头儿飞去了。
正好,猴哥的双手正好搭在了老头儿的两只肩膀上,然后猴哥就落地了,紧着就一个蹬腿,把老头儿“噗通”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于是猴哥又骑到老头儿的身上了。
猴哥这回没再客气,叮叮咚咚的拳头就雨点般地落到了老头儿的身上。
终于,老头儿求饶了,终于答应给咱们解药了。
猴哥说:快些,耽误了俺师弟的病情老孙一样会要你命!
老头儿说别担心,毒性在中毒之后一个小时才封喉。
靠!一个小时?咱们打架都快一个小时了,你还不快点儿!猴哥骂道。
老头儿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然后交给猴哥说只要滴一点到沙师弟的鼻孔处就能解开了。
猴哥依计,沙师弟果然很快就醒过来了。
俺说沙师弟你醒了就好,刚才把老猪吓坏了,还以为咱们会拜拜了呢!
猴哥走到老头儿跟前厉声说道:老孙命你马上离开这里,并把山谷中所有的毒药全部解掉,不然老孙就把你扔到山谷里去喂野狼!
老头儿面露难色,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被猴哥一声“行不行”给压下去了。
俺知道老头儿想说什么,于是走向前去对猴哥说:猴哥,算了,还是给人家留条生路吧,就让他在这儿住得了,只要他把山谷中的毒药解掉。
老头儿急忙说:这样最好!这样最好!谢谢你啊!
猴哥想了一下,估计决定俺说得有道理,所有最后决定按照俺的意思去做了。
老头儿当着咱们的面就把山谷中的毒药解掉了,其实方法很简单,就是把一种粉末状的药剂撒向空中就行了。
老头儿解释说只要接触到这种粉末的毒药就都能被解掉,而被解掉的毒药又会变成解药,如此循环,所有只消一点儿解药就能消除山谷中的所有毒药了。
之后咱们并没有回集镇上去,而是向老头儿讨要了一些吃的之后就决定继续上路了。
俺本来打算回去跟那些集镇上的人说一声的,但猴哥说不用了,那样一来老头儿的命就难保了。
猴哥说等那些人发现死亡谷已经不再是禁区的时候,老头儿的处境就相对安全了。咱们临走的时候俺发现老头儿很不高兴,估计是因为咱们打败了他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