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几天时间,前面出现了一个城市,显得很大的样子,因为前面的那个山头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房屋。俺说这下好了,终于又有好东西吃了。猴哥说俺很俗,说俺一天到晚都只知道吃东西,仿佛很没品位。实话实说,老猪是比较讨厌像猴哥这种人的,经常说俺这不好那不好,老猪之所以喜欢吃东西只不过是俺甚至需要罢了。俺敢以老猪的人格担 保,如果猴哥长成俺这副模样的话也一定会做出跟俺一样的举动。这叫啥?饱汉不知饿汉饥。
虽然前面就是一座城市,但眼下还有许多路要走,这就像生活中的许多事一样,有些事虽然看起来只有一尺之遥,但实际上隔了你万水千山,又或者干脆是天涯海角,要想真正抵达是比较费力的。
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仍然是一片森林,郁郁葱葱的样子,显得很原始。正当咱们全力进发的时候,突然有人说话了:各位这是要到哪里去?俺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后面根本就没人,前面同样没人,正当俺茫然四顾的时候沙师弟说话了:二师兄,别看了,你看那上面不站着个人么?
俺沿着沙师弟说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距离咱们几步之遥的一块大石头上站着一个人,估计刚才说话的正是他。不过因为他站在太阳光照射来的方向,所以一时半会儿竟然看不清他的长相了。
你谁啊?猴哥问。哈哈;站在石头上的那个人笑了笑,说道:你们先别管我是谁,请问你们是否是去往神秘空间尽头?咦,这家伙怎么知道咱们的行踪呢?看来有些蹊跷。猴哥说:你是何方人士?为何知道俺等行踪?那个人再次哈哈一笑,说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待会儿你们就自然会明白的。
那人把话一说完,接着就腾空而起了,消失在了茫茫的树丛中。沙师弟说:猴哥,他好像对咱们很熟悉呢!俺说可不是咋的?连咱们的去向他都知道,没准儿又是想打咱们的坏主意呢。会不会是道士?沙师弟有点儿担心地问。
俺说这个老猪就不大清楚了,老猪还不是跟你们一样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猴哥不说话,而是紧接着就飞身上了先前那个人站着的那块石头上没接着又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望去。俺说猴哥你赶紧下来吧,咱们还得继续赶路呢;先前都不上去看个究竟,现在他人都走了你还能看见啥?
猴哥在那上面张望了一阵子之后就下来了,显得很迷茫的样子,说这个人真奇怪,居然连咱们是什么人都知道。沙师弟还是那个问题:大师兄,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是道士啊?猴哥想了一下说:好像不大可能,如果是道士想吃咱们的肉增加修行,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他能在这里等到咱们,很显然是有备而来的,而他没动手,很有可能就是他不是道士。沙师弟点点头说:嗯,有道理。俺说:猴哥啊,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那个人看见咱们阵容庞大一时胆怯而怯场了呢!猴哥想了一下说:无论如何咱们都不能掉以轻心,看来现在又有人在打咱们的主意了。
之后咱们就一路东张西望一路朝着城市的方向进发了。先前一直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沙师弟这回突然要求走中间了。俺说沙师弟你咋啦?沙师弟说:二师兄啊,你的能力比较强一些,还是你走后面吧,我怕后面突然冒出个人来。
一路说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城市。为了安全起见,猴哥在城市的深处找了一间旅馆,说是为了掩人耳目。俺说猴哥你看咱们在这大街小巷上走了老半天了,差不多所有人都认识咱们了,你还能做到掩人耳目?猴哥说没办法,这叫做形势主义,无论如何都是要遵守的。周围的路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咱们,老猪的脸上又感觉在发烧了。
进到旅馆里去的时候老板同样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咱们,差不多在五秒钟之后才缓过神来,迎上来招呼咱们。猴哥要了一间大的客房,如何进去之后把两张床并到了一起,然后咱们三个人就躺在那上面休息了。
中午下去吃饭的时候猴哥问老板这附近有没有道观,老板显得很奇怪地说:你们莫非是道士?俺说:老哥啊,你看咱们这样子像么?老板摇摇头说:不像。俺说这不就得了,因为咱们根本就不是道士。老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老板说这附近倒在没有道士居住,不过经常有道士经过这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猴哥问前去是什么地方,老板说如果要一直往前走的话就是一个原始森林了,因为里面经常有强盗土匪之类的,并且毒蛇猛兽也比较多,所以一般没有人从那里通过。如此说来那就不能前进了?沙师弟问。那倒不是;老板轻松了一下说:一般人都是从东边的另一条路上绕过去。两条路有什么不同?猴哥问。那啊?老板想了一下说:绕道当然是比较费时的,如果从森林里过去的话只消半个月左右,而从旁边绕道过去的话最好也得要两个月,或者是更长的时间。
谢过老板之后咱们就出去吃饭了,吃饭的时候猴哥和沙师弟都只叫了一碗牛肉面,俺却一口气叫了三碗。老板说:要不要打包?俺说不用了,全部都这儿吃。老板看了看俺鼓囊囊的肚皮,仿佛才明白点儿了什么。吃饭的时候沙师弟说:大师兄,咱们要不要绕道过去,听他那么一说森林里好像很凶险呢!猴哥说:不能白白耽误时间,老孙就不信一个毒蛇猛兽能把咱们怎么地,就算有强盗土匪老孙照样叫他们一个个屁股尿流。俺比较同意猴哥的说法,但原因跟猴哥并不一样,俺只不过是觉得绕道过去太费力了,咱们又全都是靠步行,绕道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儿。吃完饭之后咱们就回旅馆休息了。
咱们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从旅馆出发的。根据旅馆老板的说法是,如果咱们的方向拿捏得准的话,没准儿还能碰上人家,那样咱们就不至于露宿了。咱们一路走一路观望,希望能够找到旅馆老板所说的人家。依然猴哥打头阵,沙师弟走中间,俺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户人家,屋顶上还冒着袅袅的炊烟,此时将近中午,猴哥建议咱们说先去买点儿饭吃,然后吃完了顺便打听一下前面的路况,说不定还能得到可靠情报呢,那样咱们晚上就真的不用陋俗了。看到袅袅的炊烟俺失落的心情又升腾起了希望,于是赶紧跑到猴哥的前面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向前飞跑了。猴哥说呆子你不要那么冲动,小心你那副嘴脸吓着人家,还是让沙师弟前去好了。沙师弟听说后急忙跑到俺跟前来了,俺说没事,老猪跟沙师弟一块儿去,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说完之后俺就和沙师弟朝着房屋的方向快速地进发了。
这是一栋不大的房屋,但看上去却比较精致,很显然是经过精心装饰的。如此看来这户人家还是比较富裕的,如此说来咱们的生活又有了着落,于是俺不禁高兴起来。俺站在旁边,然后沙师弟就去敲门了,猴哥还在后面摇摇晃晃地慢慢走。
吱丫一声,房门打开了,接着就是一个脑袋探了出来,是一个好像是个老婆婆。你找谁啊?老婆婆问,听说话的声音还真是一个老婆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沙师弟开口说话了;咱们是从远处来的,要去前面办点儿事,现在走得饥渴,想您老行个方便,给点儿水喝,最好是弄点儿吃的。
沙师弟说完之后就没声了,看来老婆婆陷入了沉思。因为当时俺躲在院子柴垛的后面,所以并不能看见老婆婆的表情。沙师弟又说话了:您老放心,咱们是不会白吃白喝的,咱们有钱。看来老人家是怕咱们吃白食。沙师弟说完之后老婆婆的声音又才响起来了:“咱们”,还不止你一个人呐?猴哥还没过来,而俺又躲在了柴垛后面,所以老婆婆只能看见沙师弟一个人。是啊;沙师弟说:我还有两个师兄没到呢,一共是三个人。他们在哪儿?老婆婆又是问了。一听老婆婆在问咱们,俺忍不住就跳了出来,一边朝沙师弟他那边跑去一边说:老猪在这儿!老猪在这儿!
老婆婆朝着俺看过来了,接着就哎呀一声,接着就把房门哐当一声关上了,还一边惊慌失措地大叫:妖怪!妖怪!俺已经跑到房门跟前了,听见老婆婆还在屋里大呼小叫的,俺不禁埋怨起来:老人家,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妖怪?老猪只不过是长得粗糙了一点儿,没吓着您老人家吧?沙师弟说:二师兄你看,老婆婆都已经把房门反锁上了,你还说没吓着人家。猴哥这个时候也上来了,问道:咋啦?没人?沙师弟说:不是啊!接着沙师弟就把刚才咱们遇到的情形详细地跟猴哥说了一遍,猴哥听完之后立马就生气了,大声对俺说:呆子,你好没记性,不是说好了等沙师弟说明之后咱们再出现的么?都当耳边风啦?老猪只不过是动作快了点儿罢了,再说老婆婆刚才不是在问沙师弟咱们在哪儿么?老猪出来答应那也有错?你还犟嘴?猴哥显得火冒三丈,接着就要过来K俺了。
见势不妙,俺急忙跑开了,一边跑一边说:猴哥你有本事你去把门叫开,保证老婆婆见到你的反应比见到俺的反应还要剧烈!你还说?猴哥说:信不信老孙一脚把你踢下山去?沙师弟说:好了好了!大师兄,咱们还是先想办法看怎么让老婆婆开门吧!猴哥这才收回了他的怒气冲冲。当时俺站在院子里,因为太阳比较毒辣,所以最后俺还是忍不住站到屋檐下去了,一边警惕地看着猴哥,害怕他再次发飙,那样一来老猪就又要吃亏了。猴哥想了一会儿说:沙师弟,还是你叫门,跟老婆婆解释一下,跟她说明情况,之后俺和呆子再跟她说话,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老人家心脏病比较麻烦,咱们得小心点儿。俺说:好啊好啊!刚一说完猴哥恶狠狠的眼神就又飞过来了,于是俺又只好闭口不言了。
沙师弟根据猴哥的计划叫门了:老婆婆!老婆婆!过了一会儿屋里才响起了说话的声音:你们快走吧!不然待会儿对你们不客气!听老婆婆的语气好像她能把咱们咋地似地。沙师弟说:老婆婆您听我说,我的两个师兄虽然长得不好看,但他们并不是坏人,不信您打开门来看看,他们现在就在我身边,咱们可是没有恶意的啊!俺插嘴道:是啊是啊!如果有恶意的话咱们也不会跟您说这些好话了!闭上你的臭嘴!俺刚一说完,猴哥就又怒气冲冲了。
不知是沙师弟的好言相劝起了作用呢还是俺的软硬兼施的说话起了作用,反应过了一会儿房门就又吱丫一声打开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白头发的脑袋冒了出来,朝外面张望;又过了一会儿,半个颤颤巍巍的身子露了出来,仍然警惕地朝着四周张望,然后,她就看到了俺和猴哥,此时咱们正都笑眯眯地看着她。
老婆婆好像终于放心了,接着就把房门打开了一个更大的缝隙,接着就准备走出来了。猴哥笑嘻嘻地对老婆婆说:您老莫怕,咱们虽然长得不好看,但全都是好人,咱们还经常为民除害呢!听猴哥这么一说俺急忙跑过去抓住老婆婆的手说:是啊是啊!老人家,您千万别害怕,您要是害怕那就真的是太见外了!没想到老人家突然变得惊慌失措起来,用食指指着俺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猴哥见状急忙把俺推到一边,说:呆子你就沉不住气,小心把人家老人家吓出心脏病来,到时候看你咋整?还有啊,不要动不动就摸人家的手,别看俺老孙平时那样,是要看对象的知道不?于是俺又只要怏怏地站到边儿上去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老婆婆才平静下来,一边拍胸口一边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什么事啊?屋里又探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脑袋出来。原来是一个老头儿。啊,没事,几个外地人准备找我们要点儿水喝。
老头儿的胆子仿佛比老婆婆的胆子大许多,因为他在见到咱们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吃惊态度,而是一边仔细地观察咱们一边把咱们往屋里让:进来吧!老头儿说。之后咱们才簇拥着老婆婆进去了,由猴哥和沙师弟把她搀扶着。坐定之后,老婆婆问话了:你们从哪儿来的啊?去哪儿?沙师弟正要说话,却被猴哥制止住了,猴哥说:咱们是从灵山来的,将要去神秘空间的尽头一趟,如今路过这里,口渴厉害,所以就进来问您二老要点儿水喝了。
哦!老婆婆和老头儿对视了一眼之后若有所思地回答说。见猴哥把咱们就计划全都说出来了,俺不禁有些担心了,于是坐到猴哥身边对他说:猴哥啊,你这样说是不是冒险了一点儿,如果有人找咱们麻烦咋办?猴哥笑着说:呆子你真多疑,老人家他们都是本分人家,告诉他们听听也无妨,再说说不定他们还知道一些神秘空间尽头的事呢,那样不更好?沙师弟说:是啊二师兄,对于这种人咱们是应该坦诚相待的。于是俺又无话可说了。老头儿说:你们要去神秘空间的尽头啊?那可远着呢!见老头儿仿佛知道神秘空间尽头,猴哥立马来兴趣了,对俺说:呆子你看咋样?老孙都说没坏处的嘛!之后猴哥又把头转向老头儿老婆婆那方向问道:怎么?您二老也知道有个神秘空间?老头儿呵呵一笑,说道:知道得并不多,不过都是听人家说的。是么?猴哥显得更好奇了:都听谁说的?猴哥饶有兴致地问。都是一些道士!老头儿简洁地回答说。
道士?听见道士这两个字从老头儿的口中蹦出来,咱们三个都不禁惊诧起来。是啊!老头儿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就是经常过往的那些道士,老身经常听他们提起过神秘空间尽头,但并不知道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好像就是在前面;对了,神秘空间尽头到底是怎么样的?老头儿问道。
刚开始俺还在怀疑老头儿跟那些道士是不是有那么一腿,现在来看那些道士只不过是跟咱们一样同样是路过这里跟老头儿聊天、从而老头儿才知道了神秘空间尽头罢了。想到老头儿他们跟道士们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猴哥说:至于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咱们现在同样是不知道的,一切都要等到了那里才晓得。老婆婆对老头儿说:是啊,人家都还没去过又怎么会知道呢?
过了一会儿老婆婆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急忙招呼咱们说:你们先继续聊,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儿吃的喝的。猴哥说:多谢了!俺小声对猴哥说:猴哥啊,不要以为说谢谢就能完事儿的,沙师弟都已经说过要给人家钱的。猴哥瞟了俺一眼,然后说道:给钱就给钱,但也还得同时说谢谢啊!
老婆婆把一壶茶水端了上来,另外还有几大碗干饭,外搭几碗咸菜。猴哥和沙师弟见了一边说谢谢一边就端起饭碗来吃了。见俺迟迟不动手,猴哥说:呆子你咋啦?见俺看着饭碗时轻蔑的眼神,猴哥明白了,语重心长地对俺说道:呆子,你不要不识好,想想以前没饭吃的苦日子吧,该知足了!说完之后猴哥就又自顾自地大口吃饭了。
两位老人家对于俺的反应视而不见,不知是真没看见呢还是假装没看见。
不得已,俺又只好端起来吃了,不过只胡乱地扒了几口俺就放下了。老婆婆问:你咋啦?俺说俺肚子疼!猴哥说老婆婆你别管他,他总爱肚子疼,过一阵子就好了!老婆婆居然还真的相信了猴哥的鬼话,之后就真的对俺不管不顾了。猴哥他们吃晚饭猴哥咱们又歇息了一会儿,然后就站起来与老婆婆他们告辞了。
老头儿在咱们临走的时候说:你们回来的时候记得从这里来跟我打个招呼啊,节的跟我介绍一下神秘空间尽头看看那儿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好嘞!猴哥很爽快地回答了一声。俺说猴哥你这不是骗人么,咱们回来时明明不会从这里经过嘛!猴哥说:呆子你懂啥?人家都这么大岁数了,咱们不妨给他们留点儿希望,没准儿还没等咱们到尽头他们二老就已经呜呼了呢!沙师弟也帮衬着说道:是啊二师兄,老小孩儿老小孩儿,老人家跟小孩儿一样是需要哄的嘛,千万不能对他们实话实说。俺觉得猴哥和沙师弟的话都说得好深奥,不过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于是最后俺又闭口不言了。
才从老婆婆家出来没多久,前面路上好像站着两个人。沙师弟说:大师兄二师兄你们看,前面那儿不是有两个人么?咱们去问问路。猴哥说:你先去吧,俺和呆子在后面慢慢来,免得吓着人家。沙师弟答应了一声,之后就跑开了。俺和猴哥则在后面慢慢地朝前面走了。但等到咱们去到前面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沙师弟的影子,连先前咱们见到的那两个人都不见了,前面什么都没有。俺寻思这沙师弟莫非在跟咱们捉迷藏?于是俺就大声地喊叫了起来:沙师弟!沙师弟!猴哥说:呆子你别光只顾着喊,四处找找看。俺说可能是沙师弟刚才吃了饭现在拉便便去了。猴哥说你甭管那么多,先找找看。
到找来找去恁是没找到沙师弟。正当咱们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说话的声音:你们是不是在找人?声音很有力量,光是听就能感觉到劲道十足。咱们回过头去一看,原来在咱们后面的大石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两个道士,而咱们却丝毫都没觉察到。这是一个耻辱,特别是对猴哥来说,身后有人而没有觉察到,对于一个习武的人来说是比较不好的,因为如果背后站的是你的敌人那就完蛋了。所以当时猴哥就用一种很严厉的声音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咱们正在找人?其中一个人哈哈一笑,说:你们真是健忘啊,早上我们还见过面不是?怎么一会儿就忘记了?早上?俺和猴哥双双对视了一眼之后说:早上?早上什么时候?那个道士再次哈哈一笑,说道:早上我也不同样是站在石头上跟你们说话的么?记起了没?哦!明白了!俺对猴哥说:早上不是看见一个人站在石头上跟咱们说话么?当时太阳正大,所以咱们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如此说来眼前这家伙就是他了,他还问咱们是不是去神秘空间的尽头呢!听俺这么一说猴哥又想起来了,说道:你为何又来到这里?是何居心?俺沙师弟呢?
如今事情都已经基本上弄清楚了,眼前这两个道士并不是好人,因为早上的时候他曾提起过神秘空间尽头,还问咱们是不是往那里去,并且他们又还是道士,所以,老猪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估计猴哥也感觉到了,所以猴哥就很严厉地问他了。
那个道士哈哈一笑,说道:既然你们能往神秘空间尽头去,那就一定是不同凡响了,咱哥俩正在修行,正好抓了你们吃。猴哥再次问道:俺沙师弟呢?道士说:他你就不用担心了,他已到我家里做客了,现正要请你们一块儿去呢!敢情沙师弟不见了,原来就是被他们抓去了。想到这里俺就大声地朝着他们吼了一声,很生气的样子:你们将他怎么样了?道士说:这个你放心,只要你们三个还没全部抓住,我们是不会拿他怎样的;现在就来请你们了!
话音刚落,道士就一个飞身过来了,朝着俺的方向;猴哥正要帮忙,另一个道士也飞了起来,朝着猴哥的方向,如此一来咱们就只能各顾各了。猴哥说了一声“呆子你小心”之后就开始招架他那边那个道士了。
话说朝着俺飞过来的那个道士还没到俺跟前就首先来了个“才艺表演”,凌空来了个侧滚翻,接着就伸出长长的左脚朝着俺的脑袋踹过来了。俺站在那里没动,因为俺记得猴哥说过“最佳时机”的那句话,俺寻思最佳时机一定会得到一个最佳的效果。
果然,俺这一招把道士给震住了,估计他怎么都没想到俺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估计他还以为俺一动不动的行为里潜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人总是喜欢多疑,因为多疑,所以人总是不能大踏步地前进。每个人都是,当然俺老猪同样是不能例外的,有的时候甚至更甚。
于是,对于俺老猪来说一个最佳时机就来临了,而这是突然发生的事,俺必须把握祝就在道士犹豫的瞬间,俺一拳打了出去,朝着他的屁股。俺这一拳的力道是非常大的,所以在俺的拳头刚刚接触到道士的屁股之后不久,道士就仿佛一颗流星般地飞出去了;只不过流星有尾巴,而他没有。
但与此同时,俺也感觉到了一阵钻心的痛,是来自拳头上的,俺缩回来一看,只见拳头上红扑扑的。一定是刚才打在道士的脊椎骨上了,要不然不可能这么疼。话说俺把道士一拳打出去之后,看见猴哥还在和另外一个道士鏖战,于是俺就赶过去帮忙。俺说猴哥你真是不中用,连老猪都把那个家伙打发了,你还没搞定这一个。猴哥说那好,你来顶住他,老孙去找沙师弟!俺说:猴哥,还是咱们两个一起先把他们搞定再说,再说你又不知道沙师弟被他们放哪儿了,那岂不是白费力气?
猴哥想了一下,估计是觉得俺说得有道理,所以最后还是跟俺并肩作战对付那个道士了。
危险正在悄悄地降临,但咱们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危险就来自于被俺一拳打出去的那个道士。很显然,俺那一拳并没有将他打死,所以他在倒地之后不久就又爬起来了,速度比俺想象的要快,所以俺完全没有防备到。
还是猴哥的眼睛灵光。猴哥说:呆子!注意你后面!猴哥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着急。俺急忙回过头去一看,只见刚才被俺打倒的那个道士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朝着咱们这方向扔出了一个边缘锯齿状的圆盘,像个草帽一样;并且道士还一边嚎叫:让你尝尝我魔法血滴子的厉害!魔法血滴子?老猪还是头一回听说!说归说,但魔法血滴子已经朝着咱们的方向飞过来了,而且以一种极快的速度。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俺转身过去看见魔法血滴子之后,出于条件反射俺弯腰一躲,然后那血滴子就从俺头顶上方飞过去了,刚好擦过俺的头顶。俺寻思真悬,要是再高一点点说不定俺这颗猪头就已经掉到地上了。
正当俺暗自庆幸反应及时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惨烈的叫声:啊!!!很大声,估计整个森林都能听见。俺回过头去一看,立马就惊呆了,因为俺看见猴哥的一只手臂正在流血,而魔法血滴子则插在猴哥后面的那棵树上,血滴子上同样在趟着鲜血,一滴、两滴、三滴……俺立马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真没想到俺老猪都能躲开的血滴子居然把猴哥伤到了。俺急忙上前问道:猴哥啊,你咋搞的呢?这回的反应还没俺老猪快?猴哥显得比较痛苦地说:老孙哪里想得到你居然能躲开呢?老孙还以为你会中招呢,所以就没做躲闪的准备。俺说猴哥你真是粗心大意,这么激烈的场面怎么能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呢?
猴哥说你先别怨俺,赶紧想办法对付那两个道士吧,他们已经围上来了,千万别指望老孙还能再帮上忙啊!俺回过头去一看,果真看见那两个道士正朝着咱们这方向冲过来。猴哥说:呆子你先撑着,老孙要先逃走了,老孙必须得保存实力,待会儿还得去救沙师弟呢!俺显得大义凛然地说:猴哥你就放心吧,这儿交给俺老猪好了,你赶紧走,最好是到先前那户人家去,估计他们那里才有止血的药。猴哥说:呆子你傻啊,老孙要是能走那么长的路估计在半路上就得拜拜;你先顾紧眼前,老孙先走了,记得万一打不过他们不过赢来,赶紧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知道不?俺说猴哥你就放心吧!之后俺就转过身去了。
此时那两个道士已经到了跟前,其中一个见猴哥准备逃走,就朝着他那方向飞去了。俺见势不妙,急忙腾空而起,接着飞起一脚,就硬生生地把他拦住了,并且落脚的时候正好耽在他肚子上,于是那个道士就噗通一声跌到地上了,显得很痛苦的样子,呻吟不止。于是猴哥就趁着这个机会逃走了。
话说另外一个道士看见他的同伴被俺一脚踢翻,恼羞成怒,就准备转身去拿他那个血滴子了。俺当然是不会让他得逞的了,所以立马赶到他前面一步把仍然插在树上的血滴子一脚踩成了两半。道士见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就在俺还没落地的时候横空来了个扫堂腿,看样子是想把俺摔倒在地。但老猪岂是那么容易上当的?所以一个凌空翻,双手向下,一下搭在了道士的肩膀上,接着又才翻转身来站到地上,一把抓住道士的双肩,顺势一甩,于是道士就像一个皮球一样被俺甩出去了。
两个道士挣扎着、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接着就一瘸一瘸地打算离开了,并且还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来朝俺张望,估计是在担心俺算计他们。俺朝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喊:放心吧,老猪不是那种卑鄙小人,记得要好好待俺沙师弟,不然到时候新账老账一块儿算!道士们并没有回话,只顾着朝森林里逃窜去了。
过了一会儿俺才想起不知猴哥去哪儿了,急忙四下找寻开去,还一边找一边喊:猴哥!猴哥!你在哪儿啊?但无论俺喊得有多卖力,就是听不见猴哥回答的声音。俺心里一紧:莫非猴哥因为流血过多休克了?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但仍然没看见猴哥的踪影,俺寻思这样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森林这老大,就算是花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走遍,再说猴哥的行踪一向飘忽不定,找也是白找。
于是俺决定还是先回老婆婆他那里去,叫他们帮忙给俺拿个主意,毕竟他们都已经生活在这里多年,这里的环境他们比俺更熟悉。
主意已定,于是俺就打道回府了。回到老婆婆他们那里的时候屋子里已经亮起灯了,听见敲门的声音,老婆婆警惕的声音响起来了:谁啊?是俺啊,婆婆,俺是今天中午在你们这儿吃饭的那个肥头大耳的。俺显得很诚恳地说。哦!来了!婆婆回答道。接着门就打开了一天缝,接着就看到了一张脸,接着门缝就打开了。真是你啊?婆婆说,之后就把俺往屋里让了。老婆婆说:你啊来得正好,你那兄弟正躺在咱家呢,流了好多血!流血?哪个兄弟?俺立马警觉起来。就是瘦瘦的那个啊!老婆婆说。真的?他过来了?俺有点儿不相信。我还能骗你咋的?老婆婆说。
接着老婆婆就领着俺进到里屋去了,猴哥果然真的躺在床上,不过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猴哥?俺显得很惊异地问:你咋回来了?还得俺老猪找了你好久!猴哥说:那两个道士呢?俺说:都被老猪打跑了。猴哥显得有点儿担心地说:也不知道沙师弟咋样了。俺说:要不老猪现在就去?猴哥说那可不行,你一个人人生地不熟地,还是等天亮了咱俩一块儿去,他们说过要把咱们全都抓住了才吃的,再说他们现在都受了伤,也不会把沙师弟咋样。俺寻思猴哥说得也不无道理,于是也就作罢了。
吃饭的时候老婆婆问起白天的经历,他们都很奇怪,说这附近并没有道观、哪儿来的道士呢?还那么厉害?猴哥想了一下说:估计是经过这里的,说不定跟咱们一样同样是往神秘空间尽头去的呢!老婆婆说:嗯,有道理。吃完饭后俺倒头就睡,白天累得够呛,一个人打发了两个凶恶的道士,比较有成就感。
第二天天刚刚亮,猴哥就在叫俺了:呆子!呆子!俺说猴哥你干嘛呢?天还没亮呢!猴哥说别管天亮不亮了,咱们得赶紧去找沙师弟,免得夜长梦多。于是俺又只好起来了。
来到昨天咱们与道士打斗的地方,然后沿着昨晚道士逃走的方向一路追去,最后在一个山洞前咱们停住了。山洞在一片开阔地上方,风水很好,再说前面就是一座悬崖,很明显道士们是不会逃过去的。猴哥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显得很肯定地说:嗯,他们一定是住在这里。猴哥说:呆子你前去叫阵,老孙在这儿等着他们。
俺跑到山洞跟前朝着里面大喊:臭道士!臭道士!你们都给俺出来,不然老猪放一把火把你们都全烧了!之后俺就退下了,站在猴哥旁边。猴哥说得一点儿没错,道士果真是住在这个山洞里的,估计是俺刚才的喊话起了作用,因为他们很快就出来了。
看来道士他们还没有完全恢复,两个人都是一副比较痛苦的表情。猴哥说:呆子,这回就看你的了!啊?猴哥啊,你原来只是观战的啊?那还不咋地?莫非要老孙一个病号出手?于是俺只好说:那好吧,老猪就试试看。猴哥说不是试试,而是要一定,不然咱们就都得玩完。话正说间,只见一个道士就飞身过来了,俺急忙去招架,但还没等俺出手,就听见猴哥在喊了:呆子!小心另外一个家伙啊!听猴哥这么一喊俺才抽空去看另外一个道士,只见他手上又拿着一个魔法血滴子,顺手一甩就朝着俺的方向来了。
此时可谓是上下齐攻,如果处置不当的话一定会引起严重后果。俺灵机一动,腾空而起到了跟前那个道士的上面,然后一脚踩到他背上,然后他就直戳戳地往下跌去了。俺算计得刚刚好,脚下的道士在还没落到地上的时候,只听得“咔嚓”一声响,接着就是鲜血满天飞,接着就看到道士掉到地上了,头上插着魔法血滴子。
那个道士见状又惊又怕,转身就想逃走;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猴哥一个箭步冲到死去道士身边,接着猛地拔出他头上的血滴子,接着唰地一声就朝着正在逃跑的道士扔去了。猴哥就是猴哥,果然百发百中,只听得又“咔嚓”一声响,道士应声而倒。俺说:猴哥你真了不起。猴哥说呆子你就少拍马屁了,赶紧进去看看沙师弟咋样了。
沙师弟还是那个沙师弟,据说连一根毛都没少。
之后咱们就回去跟老婆婆他们说了一声,听说咱们干掉了两个吃人的道士,老婆婆他们都很高兴,说不然啊以后他们连我们都要吃呢!本来俺想告诉老婆婆他们实情的,但寻思就算俺肯说他们也不一定能懂,所以最后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