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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江间波浪兼天涌塞上风云接地阴——重读《原野》

作为学贯中西的剧坛圣手,曹禺一生写过九台大戏,可列为中国话剧乃至世界戏剧经典作品的就有《雷雨》《日出》《原野》《北京人》四部。曹禺的作品数量不巨而质量惊人,充满激情,蓄满诗性,一如雷霆焰火,气势雄浑;又如美人香草,缠绵悱恻;更如陈年佳酿,历久弥香,代表了中国现代戏剧艺术的最高水准,具有超时空的生命力。曹禺,这个不世出的现代戏剧天才,仿佛就是为话剧而生。无可置疑,曹禺是中国戏剧界灵魂的支柱。

本文所要谈的,是曹禺的《原野》。众所周知,所谓现代戏剧,当符合现代性的尺度,缺乏现代性因子者,算不得现代戏剧;而戏剧的现代性主要体现于四个方面:一、写真实;二、文学是人学;三、人道主义;四、戏剧艺术的自觉。如是考察,曹禺作品均属纯正地道的现代戏剧。特立独行的《原野》亦莫能外。曹禺的作品,兼容了希腊悲剧的崇高庄严、莎士比亚的华美浩瀚、易卜生的锐利发问、奥尼尔的技巧多变。他在上世纪30年代的横空出世,使得中国现代戏剧真正走向成熟,趋于完美。在《原野》中,曹禺以大胆的尝试,以青春能量和生命激情的奔突释放,让笔下的人事物裹挟着可怖的美澎湃而来,完成了一部狞厉悲壮的诗剧,彰显另类之美。

《原野》发表于1937年,时年曹禺27岁。该剧写民国初年北洋军阀混战时期中国农村的故事,反映了彼时代中国社会日见严重的农民问题,更体现了作家对人的精神承受力的理性探讨。它虽是一部意象化的浪漫诗剧,却分明源自现实的激发。剿匪讨赤、兵祸水灾等种种时代事件的影迹,在《原野》中宛然映射。故事是在一连串血海深仇的背景下展开的:仇虎的父亲被当过军阀连长的恶霸焦阎王活埋,仇家的土地被抢占,房屋被烧毁,仇虎的妹妹被拐入妓院惨死,仇虎的未婚妻金子做了焦家的儿子大星的“填房”,仇虎本人则被投入监狱。此仇此恨,可谓不共戴天。开场时越狱犯仇虎的亮相,何等地意夺神骇:发如乱麻,脸黑如炭,眉毛下垂,右腿瘸跛,背部凸起,筋肉暴突,眼里闪着凶狠、狡恶、嫉恨的光,俨然来自地狱的恶鬼。这铁钩银划般的肖像刻画,生生揭示出了仇虎那刚烈的性格,奇异的性情,成为他强烈的仇恨和扭曲的灵魂的外化。如同雨果在《巴黎圣母院》中塑造了卡西莫多(Quasimodo)式的钟楼怪人,曹禺在《原野》中塑造了仇虎式的原野怪人。

女主角花金子狐媚,艳丽,泼辣,强悍,身上洋溢着野性的情欲,堪称现代中国版的吉普赛女郎。这个“野地里生,野地里长,将来也许野地里死”的乡村奇女子,仿佛梅里美笔下不羁的卡门(Carmen),又如《雷雨》中的蘩漪,天性中自有一股不可抑制的蛮劲,心里翻腾着按捺不住的热情和力量,她爱起来像一团火,恨起来也像一团火,具有强烈的反抗心理和叛逆精神,行事不顾一切,不计后果,亦可归于“雷雨”式性格。最终,她也像易卜生笔下的新女性娜拉(Nora)一样,毅然与仇虎出走。剧中的焦母则是一个可憎复可怕的角色,她双目失明而感觉超常,心如蛇蝎;焦母与金子这对婆媳之间,常常呈现出一种剑拔弩张的强悍对决,一种你死我活的强力较量。剧中角色寥寥,剩下的便是性格怯弱、夹在妻子和母亲之间受气的焦大星,油腔滑调、没一点正经的没落的乡村公子哥常五,以及白傻子这样舞台上并不多见的稀罕人物。《原野》中这些奇里古怪的人物的性格色彩、心理意识,迥异于作家笔下其他人物;然而,不同的音调,达成最美的和谐,正是这样奇异的人物,奇异的背景,才交织成了奇异的冲突,演绎出奇异的故事。《原野》一如美艳灿烂的罂粟花,绽放着迷离的色与香,散发着鼓荡人心的妖冶气息。

《原野》借一个发生在农村的传奇性复仇故事,挖掘人类在爱恨夹击下种种强烈的高峰体验和丰富脆弱的内心世界。作品伊始,便将仇虎置于欲复仇不能、欲放弃不甘的尴尬境地:令仇虎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焦阎王已死,焦家只剩了瞎眼的焦母、懦弱的大星、尚在摇篮中的小黑子,焦大星还是仇虎小时候的好朋友。仇虎不惟失去了复仇的对象,连复仇的正义性也面临着考验,于此,复仇之举被蓦然搁置,复仇的意义遂变得虚空。当仇虎在“父仇子报”“父债子还”的传统心理支配下杀死软弱的大星,并假焦母之手打死摇篮中的小黑子后,仇虎内心涌起情与理的冲突,进而陷于不能自拔的自责;一个高亢昂扬的复仇故事缘此发生微妙的逆转:由仇虎追杀焦家母子,变成了焦母追杀害死自己孙子的凶手。最后仇虎逃入茫茫的黑森林,在焦母执着如怨鬼的追逐中走向精神崩溃。怎么也冲不出黑森林的仇虎,恍惚间置身阴曹地府,如闻阴风凄凄,如睹厉鬼索命,种种的恐惧、惊慌、忏悔、希望、仇恨,连绵不断地袭击着他;在四野的鼓声枪声中,仇虎百感交集,万念俱灰,终于在绝望中自裁。黑森林这一意象,意味着无边的囚笼,乃是没有出路的象征。曹禺把仇虎的复仇过程写成是仇虎的心理以至潜意识的演变过程,把性格发展同心理过程的演变交织起来,从仇虎的内心冲突、激化、演变中反映出根深蒂固的专制文化在中国农民身上的沉淀郁积。仇虎复仇之前的精神折磨,复仇之后的灵魂痛苦,深深反映了作为一种强大统治精神的传统伦理道德对人性的吞噬。

曹禺为笔下人物所设计的活动环境、舞台气氛,神秘复又诡谲:暮秋的原野,黑云密匝匝遮满天空,低沉沉压着大地,泛着幽暗的赭红色,犹如乱峰怪石。焦大星家也是一派阴沉:屋里供奉着的焦阎王的半身像透露着杀气,三头六臂的神像狰狞可怖。诚如作者所写:“在这里,恐惧是一条不显形的花蛇,沿着幻想的边缘,蠕进人的血管,僵凝了里面的流质。”而最后一幕,幽幽的黑林子里,那粼粼的水光,突起的坟堆,交织着原始的残酷和神秘。“森林里到处蹲伏着恐惧,无数的矮而胖的灌树似乎在草里潜藏着,像多少无头的饿鬼,风来时,滚来滚去,如一堆一堆黑团团的肉球……”毛骨悚然的黑森林,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吸走了仇虎身上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气概和万丈雄心。

《原野》是奇特的、奇异的、非常态的。仇虎的复仇过程,以及人物关系,始终处于某种引而不发的状态,作家对文本情境的设计、人物关系的设定,皆以仇恨为圆心,辐射着强烈的意志冲突。人物对话的波谲云诡而又丝丝入扣,成为《原野》一大看点。《原野》移步换景,处处是戏,人物间的每一句对话,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无声而有形的较量,可谓揪心牵肠。通过一系列的对话和动作,我们看到了仇虎与焦母、焦母与金子之间那种藏不住的仇恨关系,那样发自内心的诅咒,那样必欲将对方置于死地而后快的情状,令人不寒而栗地想起萨特的名言:他人即地狱。《原野》充满了种种看似莫名然而实则有迹可求的奇异关系。就连仇虎和金子的关系也是奇异的,强烈的爱伴随着强烈的恨:两人忽而恶语相向大打出手,忽而柔肠百转蜜意无限,真正是恨里带爱,爱里带恨,爱恨一体,密不可分,别具一种魅惑。当仇虎对金子说“我要不起你”时,金子捶击着仇虎的胸膛大骂:“你为什么不要我?你这丑八怪,活妖精,一条腿,短命的猴崽子,骂不死的强盗……”恶狠狠的话语,坦露了金子心底狂野强烈的爱意。这一在爱的扭曲心理驱使下上演的眩目情景,夸张中透着本质的真实,自有其现实的依据可循。《原野》中写到的诸般变态、扭曲、奇异、震撼的景观,无疑契合了现代文学史上风云一时的“战国策派”所力倡的文学母题——“恐怖”、“狂欢”、“虔恪”。《原野》,这是真生命的呐喊,是备受压抑的情感洪流的渲泄。

毋庸讳言,《原野》深受弗洛伊德学说影响,突显了人物身上特有的性本能、性能量,那种足以摧枯拉朽的生命原欲。尤其主人公仇虎、金子,双双呈现出浓重的暴力倾向与性力特征。焦母同大星、金子三人的关系,也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恋母情结”的成分在。仇虎、金子也好,焦母、大星也罢,其扭曲变态的性心理都宛然在目。《原野》对扭曲变态的性心理的摹画,在当时是超前的,今天看来也是深刻而出色的。

《原野》,旷野中诞生的不朽诗章;《原野》不是单向度的机械写作,它是多声部的复调合鸣。作家笔分五色,墨分五彩,肆意涂抹,酣畅淋漓,却又语语中的,绝不旁逸斜出。整个文本弥散着尼采式的强力意志(powerwill),体现出生命激情的高昂。其狞厉怪异的风格,颇如古希腊传说中的恶神美杜萨(Medusa)的满头乱发,在刻意审丑中透着一种狠劲,透着让人惊悚的美;这正是一种极致的大艺术。如果说《雷雨》以情节结构的曲折复杂取胜,表现迷惘人生的罪与罚;《日出》以日常生活场景的深刻展现见长,表现灵魂的毁灭与再生;《原野》就是以象征手法和传奇色彩的运用,表现出了人与人之间的极爱与极恨——那种非爱即恨、大悲大痛的极端情感。

《原野》体现出命运悲剧、性格悲剧、社会悲剧的交叉互渗。作家不喜平平淡淡,专意于大波大澜,故尔文本中时有张牙舞爪惊心动魄之处,仿佛红高粱烈酒,一点就燃,仿佛踊跃的火山,一触即发。同莎翁一样,曹禺往往赋予笔下人物以复杂、偏执、情绪化的性格,把其精神的痛苦推向极至,以浓烈的戏剧冲突,衬托人物内心高度的紧张,通过人物的心灵冲突来展现人物命运,展现人与环境、人与自身的矛盾,揭橥现代人隐秘复杂的内心世界;人物命运和历史背景的交相勾连,共同指向悲剧的终点。

曹禺并不满足于仅仅按照生活的本来面目去进行描摹,而是基于自己对生活的深切体验去想象和表现生活,以惊人的创造力和超群的想象力,在虚实相济中进行着人物的塑造,剧情的推演。《原野》写的是作家并不熟悉的农民,但人物却自具形貌,自见精神。究其实,作家下笔“熟悉”生活与否,毕竟是外在化的;最为重要的,是看作家是否写出并达到了某种人性的、心理的深度与高度。雨果说,在绝对正确的革命之上,还有一个绝对正确的人道主义。信然。文学艺术的可贵,正在于其对人性的准确把握与深刻认知。表现于《原野》,曹禺略形取神,直抵本真,写出了一种普遍的、共通的人性。正如鲁迅笔下的阿Q不仅仅是个别农民和国民的化身,而是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那样,仇虎,他是普天下被压迫者和被扭曲者的化身,花金子则是爱欲、自由与美的象征。男主人公仇虎仇深似海,恨比天高,复仇的怒火,直欲令他化作厉鬼长蛇,不取仇家性命则不休;“仇虎”姓名中的“仇”字,不无隐喻和双关之意。女主人公花金子名字中的花、金子,则集花朵的灿烂明媚,金子的辉煌耀目于一体,与这对男女深深向往的“金子铺的地,房子都会飞”的遥不可及的黄金天堂恰暗相呼应,表达了人类在世俗世界中的浪漫怀想。《原野》强烈的意象化特征于此尽显。

“光明的金原野”,这是剧中一个令人期待的角色,它看不见,摸不着,却总予人无穷的想象。正如“雷雨”是《雷雨》中没有出场的人物一样,《原野》中的“原野”,亦是一个貌似缺席的“在场”角色;两者都是从情景合一、天人合一、物我合一中升腾出来的某种沉郁华美的悲剧氛围。“酌奇而不失其真,玩华而不坠其实”(刘勰:《文心雕龙》),《原野》人物心理拿捏得夸张、火爆而不失其得当。作家古今融汇,中西化合,远挹古希腊悲剧与莎士比亚风神,近取易卜生、奥尼尔法度,在地道的中国特色的语境中,展开了对人性细腻深邃的洞察,彰显碧海掣鲸的艺术腕力。可以说,《原野》从人物、剧情到背景、氛围,都绰具巴洛克(barocco)风格,往往呈现为怪诞、狰厉、夸张、豪华、猎奇、浓墨重彩的特征,确有一种“江间波浪兼天涌,塞上风云接地阴”(杜甫诗)的萧森气象。剑走偏锋,诗性高扬;在曹禺剧作中,《原野》绝对是一个异数。它是青年曹禺一次大无畏的灵魂冒险和精神探索。曹禺如同激情的神祇,手擎生命的利剑与青春的火焰,营造出雷轰电掣泰山压顶般的美学效果。《原野》,它是《雷雨》的一次审美变奏,是创作主体饱经压抑的灵魂的大舒展、大狂欢、大放纵。

不似《雷雨》《日出》的排众独出冠绝一时,《原野》的命运如同其剧情和人物一样,绰具一波三折的奇异性。在问世后相当一段时期内,《原野》都被视为曹禺的败笔。早期一些不多的评论,像杨晦的《曹禺论》、吕荧的《曹禺的道路》、李南卓的《评曹禺的〈原野〉》,几乎都对它持否定态度,视之为作家创作的退步。而今,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和艺术规律的抉择的《原野》,日渐显示出某种不可企及的美学高度、人性深度和不可复制的艺术品质,印证了当年名不见经传的评论者司徒珂的话:“作者在原野中还表现着一个美丽的idea,这种idea颇值得深思回味。”(《评〈原野〉》)当一切争议尘埃落定,《原野》在岁月的长河中晶光四射。今天的《原野》,已然当之无愧地与《雷雨》《日出》《北京人》并称为曹禺的“四大杰作”,钱理群先生更是在《大小舞台之间——曹禺戏剧新论》一书中将《原野》与《雷雨》《日出》称作曹禺的“三个生命”,且情有独钟地尊《原野》为“生命三部曲”之最。无可置疑,《原野》是一出具有伟大性质的动人长剧。

在20世纪中国戏剧史上,曹禺的意义不仅在于写出了几部杰出剧作,更在于他是中国文化面临重大变革的时代弄潮儿。曹禺少时即对中国传统戏曲颇为爱好,又在南开、清华这样具有西方文化背景的学府接受教育,带着深厚的中国文化传统接触研究西方话剧;他本人曾任西方戏剧史教授,对从希腊、罗马时代到20世纪出现的西方现代派戏剧了如指掌。基于此,他才能够中西熔铸,取精用弘,创造出偌多具有民族特色和鲜明个性的作品,缔造了中国戏剧的诗化现实主义传统。在个人创作的道路上,曹禺有过春风得意马蹄疾,有过椽笔一枝笑傲剧坛的流金岁月;然而建国后,他竟失去了自己的“通灵宝玉”,从奔腾的江河变成了无力的小溪,从华美的凤凰变成了黯淡的麻雀。究其原因,既有内在的,也有外在的,既有主观的,也有客观的。曹禺在做人方面自然本色,个性鲜明,却也不乏虚假世故。尤其建国后,当他拥有了远高于解放前的地位、名誉和待遇,受时代大气候的左右,良知渐渐向世俗缴械,人也变得胆小怕事,患得患失;他的瞻前顾后,下笔踌躇,终致自身风华渐凋,惟有一段难言的苦闷郁结于心。曹禺自建国直至晚年,戏剧创作出师不利,即或偶有新作,和他那些瑰宝级的旧作相比,也往往有着天壤之别、云泥之辨,他的灵魂不免为此而痛苦,充满不甘沉沦却又欲振乏力的困惑;从中折射出的,正是曹禺的性格悲剧。究其实,创作《雷雨》《日出》《原野》《北京人》时期的曹禺,乃是灵魂舒展的曹禺,是毫无拘忌的曹禺;而建国后,进入新时代的曹禺则开始有了自己真正的烦恼,面对种种来自外部的压力,不得不戴着假面具生活,暴露出人性中极不真实的一面,却把自身求真向善崇美的主要一面遮蔽了。其创作的大失水准大跌眼镜可想而知。相比于曹禺不堪的晚景岁月,我们多么怀念前期的曹禺,怀念那个排空驭气魔笔生花的曹禺。从心灵燃烧个性独具的卓越的创造者,到谨小慎微世故窝囊的平庸的“求生者”,这样一位天才的下坠轨迹,活生生上演了一出江郎才尽的人文悲剧。恩格斯曾说歌德身上集中了种种矛盾,有着魏玛宫庭大臣的庸俗之气;对于曹禺亦应作如是观。新中国几十年政治运动的压迫,磨平了他的棱角,伤害了他的性情。今天,作为后来者的我们谈论曹禺,如同谈论一个未曾完成的伟大传奇,惟有一次次在惋惜中嗟叹。

2006年1月24日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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